一百六十三章 豐田和雪佛蘭的區別
跟金大拿進場的時候,別人一陣喊大拿哥,他都要拽著我給人介紹,“這是南直隸過來的dj南,老牛逼了,你們認識認識……”他這個路數太熱情,我特么表示有點吃不消??! 好不容易進了dj臺,dj臺里面長長的沙發上坐了一溜兒的女dar,看見我們后紛紛喊,“大拿哥,南哥……”我忍不住就皺眉,這連在一起聽起來好別扭??! “剛子,來認識一下?!苯鸫竽脹_著在腦袋后面扎了一個辮兒的伙招了招手,“這是南直隸過來的南,以后,你們就是搭檔了……南,這是咱們濱城自己培養的dj,老牛逼了?!?/br> “剛哥,初到貴地,以后多多照顧?!蔽铱傄蜌庖幌?,伸手跟對方握了握手。 這個剛子長得一點兒不像關外人,瘦瘦的,牛仔褲勒得腿跟鉛筆似的,一張跟東哥差不多的刀條子臉,還留著個長發把頭發在腦后扎個辮兒,就是感覺頭上油膩膩的,他伸手跟我握了一下,“南你師承哪位???” 聽了這話我頓時一愣,心說還真沒人這么問過我,旁邊就有女dar接話,“剛哥老牛逼了,在奉天跟dj削腎客學的打碟,那可是我們關外最**的dj?!?/br> 我老老實實回答,“我師傅叫奶油……”剛子聞言,眉毛動了動,說了一句,“沒聽說過?!?/br> “我師傅的師傅是米國的雷克斯?!?/br> 這時候崇洋媚外心態很嚴重,我這么一說,幾個女dar就羨慕,“哇!是米國的dj??!這個牛逼了?!?/br> 我心說我還沒說完呢,“雷克斯是世界dj大賽兩屆冠軍……”對面dj剛子聞言頓時臉色一滯。 “你們看,我說過,南老牛逼了?!苯鸫竽靡慌氖?,“剛子,你跟南先互相調劑一下,一人打半場?” 金大拿這么不靠譜的家伙,跟這個dj剛子說話都帶著三分商量的語氣,我估計這家伙打碟應該水平挺高的,心說自己學dj也沒多久,講句真話,還是有點露怯的,當下就謙虛道:“沒事沒事,我站麥位也可以的,說實話我師傅奶油喊麥搞氣氛比打碟還厲害一點?!?/br> 我這么一說,dj剛子臉色頓時好看了一點,當下點頭,“那成,我打碟,你就站麥位……” 喊麥俗稱站麥位,和dj相輔相成,并非一成不變,dj和既是搭檔,也是對手,像是東哥和周周那樣的搭檔,其實挺不容易的。不過我主動要求站麥位,大概在dj剛子看來就是主動退讓,頓時就露了三分笑。 金大拿一看我們自己協調好了,頓時就點了點頭,“那行,你們自己來,怎么好使怎么弄,剛子,南,夜里下班都別走,我請吃飯……”說著還要伸手去調戲一下女dar圓圓,笑嘻嘻說了兩句這才離開了dj臺。 我冷眼旁觀,其實……心中明白得很,不過,出門在外,我是來苦錢的,又不是來置氣的,搶了這個dj剛子的主打dj的位置,難道原本談好的工資能給我漲價?兩萬還是三萬?我想是不可能的,做老板的,你能指望他們主動給你漲工資?這得多有良心的資本家??! 就大老板那樣的男人,氣度作為省城一哥我覺得是妥妥的,可我也沒見他主動提出來跟我漲一漲工資??!在省城我還是拿的dj學徒的工資,一個月三千塊。 不過dj剛子一張嘴問我師承,這種論資排輩的習慣,我在南直隸還真沒怎么瞧見過。 或許,這就是關外人民開國以來作為的自矜所在吧! 重工業是什么?重工業是大國之基,沒有重工業你談什么大國?關外人民作為工人老大哥,經常一座城市就是一個大工廠,這種幾十年來的自傲,即便現在改革,好多廠子連飯都吃不上了,可習慣這個東西怎么可能一天兩天就消除掉呢!當然,既然是官營,這顢頇兩個字,也是必然逃不掉的,別的不說,關外人民整天掛在嘴邊上的你服不服,典型就是官營企業的做派,換在南直隸那邊,你說你做個買賣,顧客就是上帝好不好,恨不得好煙好酒好rou好妞供起來,怎么可能跟人家拼酒還要問人家服不服?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留給朝廷的大佬們cao心去吧!或許再過二十年,會有關外大佬視察南直隸的時候問一問那些在南直隸創業的關外年輕人:你們學有所成,為什么不回老家創業??! 我腦子里面閃過很多念頭,不過,手上在做的事情卻是給剛子遞了一根煙,他接過去看了一眼,“扶桑七星啊,有點淡,換我的……”說著掏出一包中華來。 “你們關外也抽這個?”我有些詫異,剛子忍不住就說了一句,“抽煙還分地域么?你知道俺們這兒賣的最好的煙是啥么?煊赫門,一會兒你看著吧,場子里面女的十個有八個抽那玩意兒?!?/br> 我頓時啞口無言,馬丹,煊赫門不是省城出產的煙么。 “所以說??!”剛子叼了一根中華在嘴邊,點燃后抽了一口,“好東西她不分地域的?!?/br> 我有點聽不明白,你這是夸關外好呢,還是夸南直隸的省城好? 倒是旁邊的圓圓這時候笑嘻嘻湊過來,“南哥,我也來一根唄!”說著就伸手過來,我趕緊遞了一根給她,其余幾個女dar互相看了兩眼,又有兩個問我要了根煙,我一邊發煙一邊心里面就嘆氣,我去??!這就開始分派別了? 一邊嘆氣一邊就從腋下摸出打火機來給女dar點了煙,自己點燃后深吸了一口,把打火機往腋下皮夾子側面的夾袋里面一塞。 剛子抽了兩口中華,斜斜看了我一眼,嘴巴里面嘀咕了一句,估計是說一個破煤油打火機,裝逼犯才愛用這個。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果然自己出來混不是那么容易的,物離鄉貴人離鄉賤……我就搖了搖頭。 場子里面不停地進人,好多都是光著膀子帶著個大金鏈子,有些還紋兩個花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整個場子在拍,旁邊圓圓看我不停地打量,就跟我說了一句,“南哥,咱們這兒當初是老廠區,關東船舶重工的地盤兒,廠子里面上萬職工,連帶家屬幾萬人呢!后來改制,廠區割了不少給濱城市里面,就做成了商業街,但是,船舶重工的宿舍區離咱們這兒并不遠,咱們場子里面這算是好的了,你要是去廠區里面溜達一圈,像是這種天氣,光膀子的人遍地都是……” 我聽了這話頓時就愣了,這番話,有水平??!想到她跟金大拿喝酒,一張嘴……這是那個幾乎是在扮演著扒蒜妹的圓圓么? 圓圓看我這副表情,頓時就笑了笑,“南哥,我是奉天大學畢業的……” 我頓時驚呆了,臥槽,你這么高的學歷,跑來做什么女dar??!這是暴殄天物你知道不知道? 結果圓圓慢悠悠又接了一句,“當然,奉大體育學院的?!?/br> 我一口氣差一點沒喘上來,好不容易喘勻了,忍不住就白了這位一眼,“臥槽,大姐你這樣合適么?我就好像新婚入了洞房的新郎,剛把自己的豐田車掏出來,結果扣著兩個半圓的新娘笑瞇瞇掏出一輛雪佛蘭子彈頭……” 這個笑話有點深奧,我還是聽段子妞佐伊說的,只不過我臨場發揮,加了一個,不過,這位扣兩個半圓在胸前的圓圓卻是秒懂了,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怪不得金大拿盯著她,的確有些本錢,當得上盤靚條順這四個字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