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只殺人不表演
對方掛掉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就要大罵,臥槽,真是什么破事兒都趕上了。 打電話來求救的是木木姐趙美穎,我看著手上的紅色愛立信手機,話說,這手機還是她送的,嚴格來說,這就是她的手機,她原本用的是紅色,然后買了個藍色的當做情侶款送給我,后來,雖然沒成為情侶,但是,我們兩個手機換了一下,我一直用著這個手機,說起來,也算是一種懷念吧! 當初寶寶姐就說過什么模特兒?我看還不如姐說的好睿智,這時候果然應驗了。說起來,這年月的模特兒都是野生野長,可稱之為野模,比如說著名模特安紅姐,出名的盤靚條順會來事兒,還是國師的謀女郎,她就親口揭露過早期野模圈的內幕,比如說在歌廳走秀,陪老板吃飯什么的 做姐是別人到你的地盤上來玩,做模特是你去別人地盤上走秀,正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孰是孰非,聰明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你說人家老板看你漂亮,要求跟你吃個飯,你同意不同意?吃飯的時候要求喝點紅酒不過分吧?男人女人的,喝點酒,順勢提出,不如去我房間喝杯咖啡,你能拒絕么?你拒絕一個試試?這年月開歌舞廳的,沒有一個不涉黑的,絕無例外。 所以寶寶姐看趙美穎跳槽去跟孟蘇老師做模特兒,頓時大罵,什么狗屁模特兒,還特么不如做姐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真是有點頭大,這位穎jiejie也真是,傻不愣登的傻白甜一個,被孟蘇老師忽悠兩句就跟對方跑去做模特了,那孟蘇老師也真是的,你說你妥妥的一個白富美,老爹身居高位,放古代不是九門提督也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干嘛自落身價去做個模特兒? 不對??!我腦袋瓜子突然一激靈,穎jiejie跟孟蘇老師應該是一塊兒的,難不成?孟老師也被困那兒了? 臥槽,臥槽,這可真是大事兒,要那位出事兒了,她老爹得發飆成什么樣子?說不準,我們拉斯維加還要受到牽連掛落,別的不講,孟蘇老師可是在拉斯維加掛著模特隊的名頭呢! 我趕緊把電話又回撥過去,結果電話響了兩聲,那邊直接按掉了,我連接撥了兩三次都是如此。 臥槽,我忍不住大罵,這時候東哥在旁邊跟幾個女r聊天,看我心神不寧的樣子就走過來說:“南,怎么了?跟個沒頭沒腦的蒼蠅一樣亂轉”我一摸頭發,就跟東哥說:“東哥,我這兒有急事,十萬火急,我先走了?!?/br> 匆匆往外面跑去,后面東哥一頭霧水,“馬上下半場要開場啦” 出夜場門進電梯的時候看見王大堂,她看我要跑出去,正要上來說話,我可沒工夫被她閑扯淡,趕緊把電梯門給按上。 下樓就找了一輛平時經常在這個點兒在門外面等著拉客的的哥,一上車我就扔了一張港幣大牛過去,“趕緊的,去徽省合淝,那叫什么場子來著”我想了想,“對,巴拉拉?!?/br> 那的哥抖了抖大牛,硬質鈔票紙抖得嘩啦啦響,他頓時就一踩油門,“南哥你瞧好吧!我這車剛從廠里面保養出來,速度絕對” 的哥不管古今中外,都是話癆,再說得難聽一點,老話說的好,車船店腳牙無罪都該殺,他們未必是道上的人,但是絕對會跟道上的人有很深的牽扯關系,就像是我在魔都碰上的開黑車的司機一樣,所以,的哥一路上跟我亂侃大山,把我侃得暈乎乎的,差一點要跟他燒黃紙結拜為兄弟。 等到了合淝,的哥也不認識路,這時候也差不多夜里十二點了,不過的哥到底整天在外面跑,腦子活絡,直接把我拉到一道熱鬧的街口,就是建筑有些兒見老,比不得南直隸省城,“這兒絕對是最熱鬧的地方,三孝口女人街,出名的很吶!這兒的龍蝦特別棒南哥你等等,我下車問問路?!彼f著下車就找了看著像是剛準備去吃宵夜的幾個姐去問,我在車里面隔著車窗看著他,這家伙笑嘻嘻還跟人發了煙,那幾個女人一看也是老煙槍,接過煙點了,順手給他指指點點,沒一忽兒他上車就踩油門,“得了,巴拉拉就離這兒不遠?!?/br> 他說著,開車拐過兩個紅綠燈,一下就停在了一個霓虹閃爍的三層樓跟前。 國內大部分地方的迪廳歌舞廳夜總會一般到十二點都差不多結束了,能過1點還有人玩的,不是省會城市就是魔都帝都這樣的超級大都市,合淝雖然是徽省省會,但到底經濟還略欠發達,看外面大樓那模樣,跟省城比起來還有一定差距,大樓外面拉著好長的聚丙乙烯也就是俗稱蛇皮袋的那種材料的棚子,棚子下面起碼二三十家各種砂鍋、炒面、烤rou之類的大排檔,一圈又一圈的塑料凳子加折疊桌子,周圍都坐滿了人,油爆聲、喝酒劃拳聲此起彼伏。 這門口扎堆的吃宵夜的人群,大多數看著就不是正經人,不乏剃著板寸掛著個大金鏈子的家伙,自然,周圍免不了有湊趣的剝蒜妹。 “南哥,你這是要在合淝揚威立萬???”的哥坐在車里面看著外面,臉上表情有點興奮,“話說南哥你暴打馬城韓胖子的時候我也在,南哥你那空手躲子彈,絕了,那些年年上春晚的狗屁大師,頂多會個吊燈管踩氣球什么的,還忽悠我們是輕功,狗屁,那些春晚導演們真應該來請南哥你上個春晚,給全國人民老百姓表演一個,讓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國術” 這家伙說著,雙手放開方向盤還比劃了兩下,一臉的興奮。 臥槽,的哥全是話癆一點沒錯。 “只殺人不表演,才叫國術?!蔽译S嘴忽悠了他一句,他臉上一愣,口中念念有詞,“只殺人不表演,只殺人不表演”臉上一忽兒青一忽兒白的。 我不理會他那魔怔的樣子,推開車門下了車,抬頭看了看巴拉拉夜總會的霓虹閃爍,我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左右看了看,就看中了一根木頭的電線桿。 這樓下門口的幾十家大排檔的線路是從路邊上的電線桿扯線過來的,一看就是偷電,當然了,人家光明正大的偷,還自己立了一根不算太高的木質的電線桿。 走到電線桿面前,我抽了一口煙后把煙扔在了地上,這時候,周圍人已經看出了我有點不對勁,發現我站在電線桿面前發呆,有靠的近的正在吃烤rou的就吹了一聲口哨,大概以為我喝醉了酒找地兒吐一吐,就大聲喊,“喂!長毛,你特么要吐走遠一點去吐” 我沒搭理對方,仔細看了看電線桿,還用手去試了試,摸了摸下巴,覺得好像還行。 一抬腿,我嗙一腳就掃在了電線桿上,那偷電的一般都是用銅鐵絲勾在主要電線線路上,吃不住搖晃,刮風下雨那些偷電的人家電壓不穩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這時候被我一腳橫掃,整個大棚幾十家大排檔的燈光都是一陣忽閃忽閃的。 那些人一陣吵雜,“我樂你麻麻,怎么回事?”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這種做電線桿的木頭還挺硬的,當下又是一腿就橫掃過去,咣當,大排檔電路又是一陣閃,這時候靠的近的已經看見了我的動作,有幾個張口結舌,忍不住就大喊,“臥槽,長毛你瘋得啦!” 我再一次提起腿,咣當一腳就掃在了剛才踢中的同樣位置,連續三腿之下,即便是電線桿這種堅硬能支撐一百年以上的木料,也被我掃斷了,整根電線桿子拽著上面的電線就倒了下來,嚇得那些大棚里面吃大排檔的家伙大呼叫地四散躲開,電線桿子轟隆倒地,砸翻了聚丙乙烯大棚的一角,還順帶砸翻了一口炒面的鍋爐。 “臥槽,臥槽,臥槽南哥威武霸氣,天下無敵”不遠處的哥這時候站在了車外面,看我踢斷電線桿子,忍不住雀躍鼓舞,跳著腳大聲為我叫好。 我面無表情彎腰低頭,這電線桿子雖然是木頭的,怎么也比正常男性的大腿還粗,我雙手拿不起來,無奈之下只能用胳膊夾著,一陣扯動,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不知道多少電線上的燈泡被我連帶拽著打碎。 滿地掉了一地的煙頭,幾百號人目瞪口呆看我把斷掉的半截電線桿子夾在腋下拖行,有的人甚至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使勁兒一陣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死死看我。 我拖著半截電線桿子往前走,所到之處,諸邪辟易,甭管是戴著大金鏈子的還是戴著墨鏡的,都忙不迭站起身來,有個家伙手忙腳亂之下,嘴巴上叼著的煙頭一下落在自己剛才擼起袖子的膀子上,燙得齜牙咧嘴的,卻也不敢高聲。 這幾十步走的是叮呤咣啷,半截電線桿子不知道掃翻了多少炒鍋和烤rou架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打翻了砂鍋和烤糊了牛羊rou的味道。 在巴拉拉門口站定,我雙臂夾著電線桿子,扭腰掄動,呼啦一聲,就把那裝飾得挺漂亮的大門給砸了。 看著一地的碎玻璃渣滓,我深吸了一口氣,就大喊道:“有會喘氣的出來一個”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