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兩毛翻倍
誰說做三陪姐的就沒有自尊?尤其省城本地的姐,骨子里面都浸潤著六朝古都的煙水氣,還有千年古城的自傲氣,我認識的省城姐幾乎每一個都是混不吝脾氣,大抵都是那種一張嘴就是的典型省城女人…… 當然了,這是好聽的說法,換個難聽點的說法,其實就是好吃懶做不思進取,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多大事啊,大不了明天去坐臺,實在不行,不是還可以出臺么…… 即便如此,省城姐們也是有傲氣的,不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就出臺的,你這個客人風趣,我看著順眼,晚上出臺,沒關系……你這個客人風趣,還有顏值,我倒貼也沒關系啊……可你要擺譜兒,我去,多大事啊,別說出臺,你這個臺老娘不坐了…… 像是眼前這兩位,典型就是這種,估計看胡金水手底下兩個弟胳膊上描龍畫鳳講話咋咋呼呼的,覺得這兩個是呆lt;b,老娘就不愿意出臺,不曾想人家香港佬自覺牛逼得很,你們內地這么窮,茶葉蛋都吃不起,姐還這么大譜…… 解決思路的從來不是大腦,而是屁股,我南墨涵是土生土長的南直隸人士,我現在人在省城,面對的是香港佬,且先不論對錯,我也要站在省城姐這邊。 抽了一口煙,看著眼前胡金水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我轉頭就對兩個省城姐說道:“兩位jiejie,看來這香港大老板也是空心大老官,給不起精神損失費,不如,你們每人扇他們十個八個大嘴巴子解解氣?” “好!”被扇了巴掌臉上猶自紅腫的那個姐一下就跳了起來,伸手擼了擼袖子,“我還不在乎這幾個呆lt;b的錢,我就是要打他們……” 這時候胡金水一看,趕緊伸手,“別別別,這損失費我出,我出……”說著就從口袋里面摸出長長的錢夾子,鼓鼓囊囊的看著起碼有一兩萬,結果抽出來后一看,還不止,因為里面不少面額都是五百塊俗稱的港幣。 胡金水抽出八張大牛,“臺費兩百,我給每位姐兩千,剛才我手下弟莽撞了,在這里我給兩位姐道個歉,我初來乍到南直隸,不懂這兒的規矩……”這家伙不愧是泡上新記大佬的女兒的家伙,嘴巴的確能說,三言兩語就把兩個姐臉色給說好看了,當然了,關鍵是那四張大牛港幣的緣故,她們姐臺費江湖切口俗稱,這時候翻了十倍,考慮到港幣兌換還要貴一點,實際上有兩千一二百。 俗話說的好,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這家伙看兩位姐臉色轉好看,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太讓人察覺的笑,然后故技重施,轉臉沖著我就掏出了錢夾子里面全部的現金往面前茶幾上一放,臉上更是一片誠懇,“南哥,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南哥,不過,江湖上有句話說得好,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希望南哥你大人大量,留一條路給弟走一走,正所謂山高水長,后會有期,日后南哥你到香港,看得起弟的話,盡管上門……” 這家伙一番話也算是軟硬兼施了,到底也算是有水平。 不過,你叫我幾聲南哥,不軟不硬來幾句江湖上的套話,就想這么結束了?我抽了一口煙,往前走了一步,把煙蒂就往胡金水面前的酒杯里面一扔,煙蒂茲一聲就滅在了酒水里面。 咧開嘴露出細碎如玉米粒的牙齒一笑,我沖著他就說:“好,今天我給你這個面子,把這杯干了,這事兒就當是粉筆字,擦了?!?/br> 胡金水頓時臉色一變,眼角忍不住就耷拉了下來,“南哥,這么說,你是不打算給路給我走嘍?” 我攤了攤手,故意裝不懂,“我說了,你只要把這杯干了,咱們這事兒就算萬事大吉?!?/br> 話是這么說,可胡金水假假他也是個香港來的大老板,不管老婆是不是癱巴子,總歸他岳父是新記十杰之一,說出去也算是個人物,這新記自從被朝廷招安后,說起來好像已經不復香港第一社團的威風,讓和記坐上了第一社團的寶座,可實際上,畢竟是受了招安的,新記的實力不降反升,你看十幾年后新記掌門夫人在江湖上喊話,頓時一堆人都要擔驚受怕的。 你說胡金水這種有社團背景的人,到內地后走到哪里都被當地的衙門當財神爺供起來,還不養出驕嬌二氣? 他今天服個軟低個頭,明天出去照樣跟人吹牛逼,吶!我跟南直隸五哥那也是談笑風生,五哥手下頭馬當初跟我也有過一段恩怨,不過我們化恩怨為交情……這種事情,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 但是他要今天喝了這杯泡著煙灰的酒水,日后別人說到這杯煙灰酒水,他就要無言以對。 所以,我料定他是不會喝的。 你真喝了我還不干了,我是要打斷你的手好不好。 我冷笑著就看著他。 胡金水臉色難看,猶自還垂死掙扎,“南哥,給個面子,不管怎么說,我岳父龍甘那也是新記十杰,我胡金水也是你們王市長的座上客……” 臥槽,真是話多,我把電話拿到耳邊,對著那邊還沒掛電話的咸濕華就說道:“咸濕華,你幫我給這個胡金水他岳父帶個話,就說我今天搞他女婿,不服氣隨時來國內找我……下次去香港找你喝酒啦!掛了?!闭f完我把電話往兜里面一塞,大步走過去,伸手就拽住了胡金水的胳膊。 他似乎知道了不妙,使勁兒地掙扎,“南哥,南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面無表情把他手按在茶幾上,拿起寶寶姐送的就往他手上砸去。 乓啷。 酒水四溢,一股子葡萄酒香味就充斥了整個包廂。 胡金水叫得如同殺雞,眼眉抽搐看著自己被砸得鮮血淋漓的手……他旁邊的盧美汐這時候早往旁邊躲在兩個省城姐身邊,看著眼前這一幕,未免有些不忍,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南……” “閉嘴啦!”我瞪了她一眼,“好歹也是省大畢業的,賣房子去包白臉就會,怎么應付這種香港佬就不會了?我還以為你能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間呢,真是白瞎了你的長相,宮二姐看見了要氣死……” 我說著,一腳踩著茶幾一手拎著一**白蘭地,就看了兩眼胡金水的弟,“你們兩個是自覺自愿地過來呢,還是我讓人把你們拽過來按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