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就答應了
“這不是重點好嗎?蓮廷,你快勸小七飾演祝英臺啊?!北R旺用肩膀頂了頂他。 閻摩摸著山羊胡子,點點頭,說道:“小七,我也覺得你最合適?!?/br> 楊昭七在屋子里跳了起來,說:“為什么一定要是我!咱們伏爻堂這么多漂亮姑娘,為什么要我上?” 盧旺朝她眨眨眼:“你不覺得反串更好玩嗎?一個男的飾演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而且你看唱戲的花旦也有不少是反串呢?!?/br> 變態!盡想些餿主意!楊昭七內心咆哮,可是那又能怎么辦,她一個人就算渾身是嘴又哪說得過六個人。 最后,她還是光榮獲得飾演祝英臺一角的機會,沒有上訴機會。 接下來就是男主角梁山伯該選誰的問題了。 盧旺看了看鐘魏,搖搖頭,太老了。 再看了看郭順利,搖搖頭,太胖了。 又看了看閻摩,搖搖頭,太兇了。 再看了看李逸成,搖搖頭,太矮了。 最后,看了看崔蓮廷,還是搖搖頭,太俏了,沒有那股發自內心的書生氣息。 總覺得有個人很合適來著,是誰呢?他閉眼思索了陣。??!余子嬰吶!他怎么忘了這個沒在現場的大學者! “子嬰!沒有人比余子嬰更合適的了,他怎么看都有古書中梁山伯那種書卷之氣!” 周圍的人一聽,也紛紛點頭。對啊,那個余子嬰,簡直是梁山伯的小翻版。 這不,說曹cao曹cao就到,門口便出現了個身影,來人正是余子嬰,他抱著一大摞子書,站在門口茫然望著大家,怎么大家都盯著他看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臉上有臟東西? 他淡淡地問:“怎么了?” 盧旺刺溜跳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子嬰,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代給你?!?/br> 余子嬰還處于狀況之外,訥訥道:“什么事情?” 李逸成也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另一邊的肩膀:“需要你演一場戲?!?/br> “什么意思?演什么戲?” “這不是馬上要圣慶大會了嘛,我們正琢磨著表演的事情,然后大伙就商量了要演戲劇,《梁?!?,祝英臺已經選好了,是小七。就是梁山伯嘛,剛才我們尋思著你天生由內而外散發書卷氣,特適合這個角色,所以就……” “可以?!?/br> “就想讓你……”嗯?盧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個驚喜的答復,可……可以?可以??? 本來還想說肯定得磨一磨嘴皮,求一求人,才能勸勉這位向來“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余子嬰圣人偶爾回歸一下大自然,出來走一走看一看這個諾大的世界,哪曉得他話都沒聽完就答應了? 楊昭七也很吃驚,余子嬰還會樂意參與這種活動的嗎?那個神仙一樣的人兒。 盧旺咽咽口水,再次鄭重確認道:“子嬰,我還沒說完,我們希望你飾演梁山伯這一角色哦?” “可以啊?!彼叩阶约旱拇蹭佭?,將放到床頭的書架上擺好,再捋了捋讓它們更齊整些。似乎是為了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定,他又問了一句:“什么時候排練?” 這一下,大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閻摩摸了摸胡子,說道:“子嬰要出山了?!?/br> 眾人相視一笑。 最后,大伙再定了其他幾個角色的扮演者。 崔蓮廷演官宦之子馬文才,也就是梁山伯的情敵。 鐘魏因為長相著急,在一眾人中莫名有師長的味道,便榮當山伯英臺求學所在的文山書院的院長,盧旺反串院長夫人,大家的師母。 郭順利飾演祝英臺之父祝員外,李逸成反串英臺之母,閻摩則負責搬道具,做后勤專員。 崔蓮廷對于自己被安排了飾演馬文才這個角色很不滿,嘀咕道:“怎么我就沒有演書生的潛質嗎?”他明明是天生的男主命好不,卻塞了個配角過來。 但是轉念想一想,他貴為國師之子,身份高貴,演一個窮書生確實不符他的氣質,便又只好作罷。 …… 臨玄陰圣慶大會的日子,大家都是利用晚上的休息時間來排練。日子漸漸逼近,圣院里弟子們的心情也隨著圣慶大會的靠近而興奮起來。 這是他們入院以來第一次有像這樣的大型聚會,還能看到以往的前輩,大會上還能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難得的放松機會。再來,大家為了這次的表演都是絞盡腦汁、各顯神通,師尊們要求大家絕對不能在前輩們面前丟了臉,要讓他們看到這屆弟子的精神面貌。 某日,崔蓮廷、楊昭七、余子嬰、閻摩和閻覓五個一塊兒用晚膳。 今天的菜是白蘿卜絲炒rou片、壇子腌大白菜,以及一碗看起來沒什么味道的青菜湯水。 崔蓮廷手掌撐著一邊腦袋,嘴巴扁得像支弓弩,怨聲道:“說是什么白蘿卜絲炒rou片,可是就一塊rou,還不跟素菜沒差,其中一樣又是腌菜,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br> 楊昭七瞟了他一眼:“你就吃吧,有的你吃還嫌三嫌四的。圣院這么多人,哪有的天天rou吃,一人半張嘴都不夠分?!?/br> “唉,甚是思念我府上的李叔,人曾經是御廚呢……” “天天念叨李叔李叔,我耳朵都要起繭子啦!”她故作捂耳朵。 “蓮莛,冬吃蘿卜夏吃姜,吃點蘿卜好?!遍惸φf道。他對什么季節吃什么菜最是了解,閻覓的身子不僅要藥物療法,還得食療,身子靠的是養,養好了藥就不用吃了。 閻摩舀了一口湯喝,就聽一旁的閻覓吱聲道:“哥,你喝湯是不是又滴到胡子上了?!?/br> 大家聞聲都瞅了過去,喲還真是,那胡子下面都滴滴答答的了,衣服上還沾了湯水,不過閻覓是怎么辦到的?她不是看不見嗎? 在大家更加驚愣之前,她已經從衣襟內抽出手帕,準確定位到閻摩那沾了湯水的大胡子,開始擦拭起來,并且順著手往下移動,再把衣服沾到水的那塊兒也抹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