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糖果與薔薇
神父將她仔細清理擦拭后抱著坐回了床上。 她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害羞,在神父為她清理下面的時候,黏膩的濁白體液在移動中從xue口滲出順著大腿滑落...... 一瞬間羞的她緊閉上眼。 神父不知在忙碌什么,她瞥見他的側影,好看的迷人,修長的手指挑挑揀揀,很快便找到了什么,是一個藥盒。 神父端著杯水走過來,放下水,他取出藥盒里的藥遞給她。 安婭茫然的看著他,要做什么? 神父的神情難得的帶了一絲躊躇,“避孕的?!彼f。 安婭先是呆滯,然后鼻腔抑制不住冒出一陣酸意,眼角迅速濡濕。 她沒想過要神父負責,可她仍覺得神父此刻是個混蛋。 不想她懷孕又為什么要留在她體內? “你可以不留在里面?!彼龎褐耷坏?。 神父難得的沉默,他看著女孩兒泛紅的雙眼和鼻子生平第一次產生了無措感。 又要哭了。 丟掉手中的藥,神父捏著她的下頜抬起,逼迫她的視線迎上他的,有一絲無奈的,“我其實不介意?!?/br> 他不介意讓她為他孕育生命。 但他覺得女孩兒會介意。 她在不合時宜的境地與他發生了關系,她可以不懂后面會承擔什么,可以任性不顧后果,神父卻不能不為她考慮,所以神父在給她選擇。 顯然女孩兒會錯意了。 聽到神父的話,安婭腦袋還有點迷糊,不介意那為什么還讓她吃藥? 神父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挑了挑眉,心情不錯的對她說:“那就不吃,有了就生下來?!?/br> 安婭懵住,生下來什么意思...... 等等!生什么生!她不生?。?! 她突然反應過來神父其實是在給她選擇。 藥已經不知道被神父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那個...... 現在后悔來得及嗎...... 她抓了抓神父的手,仰頭看他。 安婭:“......” ......算了她說不出口。 神父好笑的看著抓著他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低道:“別想太多,好好休息,晚點我送你回去?!?/br> 安婭糾結的躺下了,她覺得遇上神父之后她所有的理智都不翼而飛了。 神父在為她蓋好被子后離開。 午后的教會十分安靜,有鴿子群撲棱而起,落下幾片潔白的羽毛,神父就在這時候停住了腳步。 他現在其實沒什么可忙的,稱得上是閑散,出來也只是因為女孩兒需要休息,他不能太過分的去逗弄她,雖然這很有趣。 女孩兒是個麻煩,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察覺了,所以在女孩兒好奇的注視他的時候他并不想給出任何回應。麻煩的事物盡量避免和接觸,這是他一向的原則。 但總有一些人,一些事躲不掉的不是嗎? 薩特來的小公主,他其實有所耳聞,關于那場宴會,關于這位公主。 但是跟他沒關系,也就懶得去了解。 結果還是硬扯上關系了,就為了什么祈禱。 躲不掉那就面對。 第一次見面,這位小公主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自覺,她明艷動人,趾高氣昂的在他面前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神父一向是個聰明人,很快就附和敷衍著她結束話題。 但他沒想到,小公主因此和他較上了勁。 接著她大膽而曖昧的挑釁她,像糖果一樣香甜的氣息包圍了他,令他有瞬間的失神。 從沒人敢這么對他做,他也從沒讓自己處于這么被動的情景過。 直到香氣馥郁濃重的他有些心神不寧,他一把推開她,冷著臉警告出聲。 麻煩當然要及時清理。 他冷靜又克制,自然不會允許意外情況發生。 他消失了幾天。 反正用不了多久,甚至不用他親自做些什么,這位麻煩的小公主便會走向命運為她安排好的慘烈結局。古往今來,戰敗國的人質從無好下場,貌美的公主更是,不久后便會淪為貴族們床榻上的玩物吧。 一切到此為止。 直到她躲在教堂偷看了他與那個女人的談話。 甜膩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神父是一度起了殺了她的心思的。 如果她當時轉身就逃或是以此要挾神父換取些什么,神父會毫不猶豫的扼斷她纖弱的脖頸。 聰明的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 可當他對女孩兒招手,女孩兒迷糊怯懦的走過去的時候他算是發現了,不僅沒有身為人質的自覺,也沒有淪為羊羔的自覺。 神父忽然就不想殺她了,覺得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當然如果神父看到老國王和王后是怎么寵溺著她長大的也許就不會這么感慨了。 好奇心旺盛,反射弧還長。 這是神父繼麻煩之后對她的第二個評價。 在她后知后覺的察覺到自己陷入了個什么危險中后,神父給她挖了個巨大無比的坑,她就傻乎乎一頭跳了進去。 瞧,連談判都不會,明明手握籌碼。 連取信他都是老套落俗的那一番說辭,但是態度相反卻很誠懇。 女孩兒問他想怎么樣,他其實沒想好,在神像下zuoai只是隨便說說的,做人要禮尚往來,結果就惹的女孩兒緊張的臉色鮮紅欲滴,似怒放的薔薇一樣,嬌艷明媚。 女孩兒有著糖果般馥郁惑人的香氣,也有著薔薇般艷麗的顏色和軟刺。 然后是發現她哭泣。 起初只是察覺有哭泣聲,他沒想管的,神父也是需要休息的,但隱約聽出是她的聲音后神父就不由自主的走進了暗道。 她坐在地上哭的很慘,毫無一個公主的樣子,但美人就算哭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神父覺得此刻她像極了可憐的幼鹿,被丟棄在充斥著野獸的森林。 他頓時就泛起了些異樣的情緒。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一言不發的替他擦拭傷口。 聽到她問那句話的時候他連表情都懶得做了,抬手就摸上她額頭,燒糊涂了? 沒發燒,那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后來他們就做了。 他只是沒想到女孩兒是第一次,挑逗男人那么自然熟練她居然是第一次。 看她害羞挺有趣的,他就忍不住逗弄。 結束后他帶女孩兒回去休息。 隱隱中他覺得軌跡偏離,可女孩兒他明顯不想放過了。 大概是清醒太久了,也平靜太久了,血液里那些不理智的躁動因子在此刻全部復蘇,想著女孩兒身后那些錯綜復雜的勢力,他輕輕舔了舔嘴角,真有了就生吧。 有鴿子蹦跳著上前,伸頭張望著他腳邊的面包屑,他看著鴿子黑潤的眼睛,想起了女孩也有這樣濕潤的眸子,將面包屑用腳往前踢了踢...... 輕嘖了聲,“麻煩?!?/br> 也不知是在說鴿子,還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