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行焉尋歡(三更)
陸行焉黑衣之下是一席白色曲裾,謝宴解開她外面的黑色衣服,他可討厭她這般打扮了,她只有殺人時才會這樣穿。 現在他健康了,再也不用她奔波。江湖那些門派想要來找她尋仇,他會擋在她的面前。 陸行焉被他剝了外衣,深衣貼在皮膚上,涼氣滲進去,十分寒冷。謝宴的手很熱,貼在她的肩部,皮膚都被他燙紅了,可她還是覺得好冷。 他微微俯身,唇齒貼著她,溫柔地吻著。 陸行焉心里氣急,這時候,他不應道歉,或是解釋么?怎么還有心思求歡呢。真是腦子都長在下面路了。 她沒有很反感,也沒有很動情。 謝宴的舌頭卷入她唇齒中,他情動地很厲害,呼吸灼熱,渾身都由內而外散著熱。 陸行焉還是很冷,她想要人來抱抱她,可是...不是眼前這個人。 謝宴聲音低沉問:“陸行焉,你愿意嗎?” 陸行焉點頭默認。 她的肯定,是一把鑰匙,打開他的情潮欲海。 謝宴將她橫抱起來,她雖習武多年,但是身體柔軟,骨量極輕,抱在懷里,如同一團綿軟的云。 她被放在眠床上,模樣溫良靜好,真似一位尋常人家里的妻子。 謝宴握住她一只手腕,只是不知為什么,她身體這樣冰涼。陸行焉有些厭惡他的觸碰,他是誰呢,這樣碰著自己... 反正,他不是她的謝郎。她的謝郎,渾身軟骨,身體溫涼,底下那根也是軟趴趴的,和他絲毫不同。 可她很冷靜,她沒有讓自己的眼神流露出絲毫的不滿意。躍動的暖黃色燭光映在她清澈的眼珠里,給她眼睛蒙上一層柔和的蜜色,令謝宴誤以為那蜜意是為了自己而生的。 他翻身跨跪在她身體兩側,雙手分別抵著她兩只手,置于她腦袋兩側。 她的頭偏過去,躲過他灼熱的目光。 “今夜是你我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彼?。 陸行焉盯著帷帳頂部落下的流蘇,心想,是么?丈夫都是假的,算什么洞房花燭呢? 他覆在陸行焉身上,細細吻她的臉,每一處都要吻到。他的唇也是燙的,吻過之處,都留下了烙印。 陸行焉這些年也殺了很多人,人一旦手染鮮血,氣味就會變,可她身上的味道沒有變,仍是清晨里的草木香,清清淡淡,略微潮濕,好像誰擁有了她,就能浸潤在干凈的氣息里面。 她的臉色有些慘白,但是嘴唇的顏色嫣紅,唇瓣剛剛被吻過,十分濕潤。謝宴含住她的唇瓣吸吮,手解開她的衣帶。他知道陸行焉最敏感的地方在何處,卻不急著去觸碰那里。 他們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他要有耐心。 吻罷她的唇,二人呼吸都有些急了。謝宴單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與她離開分寸的距離,正好看見她眼睛里倒映的自己。 真美。 她的眼睛也美,他也美。 他忽然先解了自己的衣服,他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這個健美的體魄展現給陸行焉。這才是他,他絲毫不弱。他這副身體,每一道肌理間都藏著力量。 陸行焉看著他,想到了自己少時在江湖上游走,也窺見過一兩個男妓,他們求歡時就是這樣的。 只不過謝宴這具身體,力量與陰柔完美結合,皮rou沒有絲毫的瑕疵,像是一尊精美的玉雕。 他這花孔雀的性子,是如何忍受將自己的美貌藏于一方面具下呢? 黑袍放浪隨意地掛在他的肩頭,由大臂至鎖骨,線條起伏極流暢。他格外地知道自己什么樣是最誘人的,可惜,可惜了他不能愛上自己。 他從小就喜歡照鏡子,這么美的軀體,就是用來觀賞的。他年少時還憧憬過,若有一日他成了謝侯,就命江湖所有人都光著身體。 不過,那也太不現實了。 他還是有些廉恥心的,自己這副美麗的軀體,只給陸行焉一個人看。 他對她是這樣大方,他愿意與她分享自己的內力,也愿意與她分享自己的身體。若他是陸行焉,一定會感激涕零。 他在身上晃來晃去的每一刻,陸行焉都煎熬無比。她覺得自己被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物種給玷污了,心被玷污了,眼睛也被玷污了。 他這么美,應該去上他的同類,對她死纏爛打是怎么回事? 她可最是不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 她真覺得惡心啊,奈何府的時候也沒這樣惡心過。 他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是妖怪么?一定是妖怪,只有妖怪才能沒有破綻地同時扮演兩個人。 謝宴的額頭與她相貼,他極愛這樣親昵的動作,極愛親她的臉頰。這是奈何府的時候,他無法做到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打了個圈,陸行焉身下一顫,有密液從她xue里沁出來。 謝宴的手探近她衣內,在她腿心劃了個圈。 “阿九,我要解開你的衣裳了?!彼谒叺驼Z,潮濕的氣息落入陸行焉耳朵里,她底下的水流得更多了。 他的手有些發顫,他可以發誓,自己是真的很虔誠。對他而言,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不論是少年時的宗主,還是那個被死蠱纏身的謝公子,都只是不完整的他。 他真愛他的小阿九,是她把兩個自己拼湊起來,變得完整的。 她是這么好,這么包容。 他希望今夜,彼此都能感受到美好。 陸行焉心說,能不能快一些,明明一炷香的事,非要拉扯這么久么?時間可不是這樣來浪費的。 她因為著急,體內也生了yuhuo,雙腿不自然地摩擦,謝宴這時擠身跪入她腿間,他抬起一條光裸玉腿,置于鼻尖下,曖昧地滑吻著。 他的吻落到陸行焉腳踝凸起的骨節上,順著她玉足上的筋脈舔吻,其實他很早就想這樣做,還在奈何府的時候,就想親吻她的腳,不過那樣做未免太變態了,他不想嚇跑她。 當年的陸九是很保守的。 陸行焉被他這舉動給驚到了,她腿腳掙著:“不要吻此處?!?/br> 謝宴不舍地放下她的足,今夜,還是希望他們二人彼此都心滿意足。 他撥開她的抹胸,釋放她的乳,此處他也是很喜歡。 他的拇指在她乳尖上打了個圈兒,低頭吸吮,閑著的手在她裸露的皮膚上撩撥。 誠然,他的技巧是很好的,陸行焉只要不去看他的臉,忘記他做的事,還是可以享受其中的。 他想起當初為她取回明鏡刀,她戲謔地把陸行焉三個字貼在自己心口的舉動,便把腦袋也貼在她心臟的位置,問她:“陸行焉,謝無咎在你的心上嗎?” 陸行焉感到荒唐,他原來是知道她也是有心的。 她敷衍地回答:“在?!?/br> “我要你親口跟我說?!?/br> “謝無咎在陸行焉心上?!?/br> 他揚起自信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愛我的?!?/br> 他握住陸行焉的手,摸上自己昂揚的性器:“喜歡嗎?是不是比以前更要厲害?” 陸行焉索性在那里狠狠捏一把,捏得他又痛苦又痛快:“別捏壞了,你要用不了了?!?/br> “那我不捏了?!彼猎沟?,然后催促:“你快一些行不行?” “怕前戲不足,進去時你會疼?!?/br> 她多說了兩句話以后,氣氛便輕松許多。陸行焉道:“做這事不就是疼的嗎?” “你真是半點常識也沒有?!?/br> “為何你去祭祖那日,這里又突然能起來了?” “叫趙行風輸了點真氣給我,勉強湊了些精氣?!?/br> “你快些吧,你不進來,我難受?!?/br> 謝宴被她催促,不得已扶著自己性器擠入她陰xue中。他才擠進去半截,就很艱難了,“阿九真緊啊?!?/br> 陸行焉真是煩的要命,就不能痛痛快快結束么? 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愛他,她喜歡的,是溫柔、果決、強勢的男人。 謝宴竟退了出來:“不行,你會受傷的?!?/br> 不懂事的毛頭少年才用強迫的招數,他只想陸行焉能體會到兩心相悅的快樂,讓她依賴他,從而離不開他。 雖然,這有些與他本來的性情相悖,可也是愛惜她,才舍得花耐心在她身上。 陸行焉氣壞了,他是存心玩弄她么?是的,一定如此,他從小就是這么壞心眼。 她的腿主動勾在他腰身上,雙臂掛在他脖子上,借力坐起。 小瞧她,以為她什么都不會是么? 她伸手推倒謝宴,扶住他火熱的性器,坐了下去。被填滿的同時,二人都釋放出輕嘆。 陸行焉柔軟的腰肢晃動,她將自己武學中學到的功力,都用在了這場性事上。 不就是要她的身體?她自己看得沒那么重。 他完全嵌入她的體內,這樣緊致的結合前所未有。 她盡情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將一個女人最放浪的樣子都釋放出來了。 她毫不介意被謝宴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因為,這會是最后一次。 謝宴在她動作之中,感受到了她骨子里的那份野,這令他血液沸騰。這正是他想要的女人,撕開克制隱忍的皮囊,他們的天性是一樣的,強大、堅韌、自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