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行焉決定(三更)
“你不要看書看得那么晚?!?/br> 陸行焉習慣早起早睡,她最近總是天不亮就起來練功。 其實她的刀法不僅快狠,還很漂亮。 她也想讓謝公子欣賞她的刀法。 “書中自有顏如玉?!?/br> “顏如玉有陸行焉好嗎?” “那還是陸行焉更好?!?/br> 陸行焉最近要大動筋骨,不方便行房事,但謝公子美色當前,往往誘惑她把持不住。 她捋起袖子,露一截雪白的手腕,柔軟的手爬到謝公子胯間,輕輕撫著,“謝郎,我想看看你?!?/br> “天天都看...還看不夠么?” 謝公子說完,才意識到她說的可不是自己這張絕世好臉。 “你是不是臉紅了?關山時又不是沒看過?!?/br> 關山時候他可是很厲害的,現在...現在就弱了些。 “你平白無故看它做什么?” 她噙著笑:“想看看它到底長什么樣。我沒好好看過男人的命根子?!?/br> 謝公子從來不是扭捏之人,他自信地解開自己褲帶,把褲子退了下去。他的陽物如一只大蟲臥在密林之間。 陸行焉看了一眼,覺得這物還是用起來更好。 謝公子這具身體太美了,那物破壞了他的美感。 她的手試探著上去揉了揉,仍是軟軟一根,不過,也不算太軟,摸起來手感很舒服。 其實看習慣了,也順眼了。 他雖清瘦,但兩道人魚肌線順沿而下,隱秘到堅硬的毛發之中,全是力量。 只不過再往下的這家伙和謝公子為人一模一樣,能不能硬起來,全靠運氣。 “你看出什么了?” “沒看出來?!?/br> 謝公子起了壞心思,他突然把陸行焉的手禁錮在自己胯間的軟物上:“我跟你講一講這家伙到底是怎么長的...” “我已經看完了,不必再看?!标懶醒膳伦约河直还雌鹎橛麃?,便強勢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謝公子見她對自己的小兄弟不感興趣了,便又悻悻地把褲子給提了起來。 “謝郎,跟我說說你家人吧,除了你父親,你從沒提起過其他人?!?/br> “那是因為只有父侯算我家人了...不如跟你講我父侯,他對各門各派,事無巨細,通通清楚。哪門派的貓貓狗狗通jian他都知道,他倒是不喜歡江湖上的事,反而與文人墨客往來甚多。我的字也是父侯取的,乃無怨無悔,清白無辜之意?!?/br> 陸行焉憐惜地撫摸著謝公子的臉頰,他一定很想念他父親。 謝公子對凡事都懶懶散散,只有提起他父親時才有興致,就像個善良的孩子。 他的性子一定是隨了他的父親,有點閑散,又有點八卦。 她不由得憎恨起這世道,偌大的江湖,容得了惡鬼吃人,容不下謝郎和他父親的天真。 陸行焉在愛戀中的情態實在動人,謝公子輕握住她雙臂,情動地欲吻向陸行焉,卻由喉頭一股血腥噴口而出,染紅了她白色的寢衣。 那股血腥味很可怕,太令他惡心了??伤€來不及反胃,就暈了過去。 謝公子這次吐血后,昏迷了整整三天。 陸行焉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趙行風焦急地同其它神醫商量,結果并不理想。 “蠱毒早已入謝公子心肺,而且愈發強大,當謝公子的心肺無法抵抗蠱毒的力量時,便會吐血?!?/br> 陸行焉聽罷趙行風的話,默默道:“雙生子一方鼎盛,一方弱敗...生死蠱...一方死,一方活...” 她驀地睜大眼看向趙行風:“師兄,你既然受謝郎恩惠,又是奈何府的人,你應當知道,雙生子與生死蠱,是不是?” 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愛人。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殺光天下人去陪她的謝郎的。 趙行風為難,“阿九,公子并不想你知道的?!?/br> “可是師兄,如今只有我能救謝郎,是不是?” 若雙生子另一方是強大的純陰體,那么只有她才能與之抗衡。 “雙生子的生死博弈從來沒停過,只有一方徹底死亡,另一方的性命才不受生死蠱威脅。謝侯府和奈何府,其實一直是同一個地方,只是一明一暗而已。若誕下雙生子,體魄強者掌管奈何府,以武力要挾江湖各派,體魄弱者留在謝侯府,直到一方死掉,另一人便成為名正言順的謝侯,而后再接著培養下一任雙生子...” “所以,在一些年份奈何府如同銷聲匿跡,其實只因為當年沒有誕下雙生子?!?/br> “不錯,謝門一族的命脈,成也雙生子,敗也雙生子。雙生子雖是同根同源,但一生下來就是仇人。生死蠱會自動選則雙生子中體弱者作為宿主,隨著二人身體狀況變化,生死蠱也會不斷更換宿主,因此,雙生子一生都在相殺,直到一方死,一方才能活?!?/br> 雖然陸行焉已經拼湊出了真相,可當她從別人口中聽到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謝郎平日提兩桶水都要生氣半天的,這些人,他們怎么可以對謝郎這么狠心。 “如此一來,有一事我倒也想明白了。在西昌時夏易水曾告訴我,是宗主教唆夏潼與夏伯反目...只因夏伯能解天下之毒。宗主無法勸服燕南盟為自己制毒,便要毀了燕南盟,讓江湖上再也無人醫救謝郎...” 謝公子那年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 趙行風道:“一體兩生,這是謝府的宿命。不論是謝公子還是宗主...都只是宿命的受害者?!?/br> “可謝郎并未害人!即便到了現在,謝郎仍不愿傷害雙生子,他明明知道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他從來不告訴我...” 陸行焉前所未有地恨著一個人。 比偽面更丑惡的,是一顆滿是算計的心。 陸行焉努力讓自己平靜:“師兄,我離開關山,只為報當年謝郎向我伸出援手之恩,離開關山這一路,只為今日?!?/br> 趙行風猜到她要去殺宗主。 可是—— “宗主身邊高手如云,你既要對付那些高手,又要殺宗主,你一人前往我不放心,我隨你一同去?!?/br> “不必...你去反而是負累?!?/br> 陸行焉對自己的武功從來很自信。 趙行風:“...” “我與宗主的武功出自同一宗派,我不在他之上,也不在他之下,即便不能殺他,亦可重創他,令蠱毒轉移到他身上。他意圖吸干謝郎血脈,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陸行焉臨行前,將謝公子醒來后每日要穿的衣物都挑選好,吩咐趙行風一定要提前給衣服熏香。 陸行焉時常好奇謝公子為何能把每件衣服都穿得那么好看。 就算他穿得像個花孔雀,也好看。 她本已經出了魏陽城,又返回來。 她把院子重新打理了一遍,謝公子喜歡一切都整整齊齊的。 她折返了三次還沒走成,趙行風吶吶道:“師妹,要不然你別去了?!?/br> 她把要囑咐的事情列成單子,交給趙行風。 趙行風擔心的不是陸行焉此去是否平安,而是,面對那張和謝公子一模一樣的臉,她可否下的了手? “千萬別讓他吹風,也別讓他看書看到太晚,不過,最重要還是不許別的女子來看他,若你能伺候的都由你來伺候,不要假手于女婢?!?/br> 趙行風哈哈道:“師妹你盡管放心!此次若能成功,生死蠱轉移不過一瞬間的事,等你回來時,謝公子便又是那個健康的謝公子了!” 陸行焉下定了決心要在雙生子中殺一救一,沒人能阻攔她。 她走的時候,心中實際上很歡喜,等她回來時就能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謝公子了。 今天的驗證碼一個比一個冗長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