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睫毛擦著他的喉頭,一直癢到了心里。 某處就那么不爭氣的硬了。 很尷尬。 他想裝睡都裝不下去了。 不過他更不想撒手,尤其在她沒有掙扎的情況下。 倆人抱了會,他試探著親了親她的發頂,耳郭,臉頰,脖頸,直到呼吸漸漸粗重了。 “不行,”她呢喃道。 蕭烈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是因為靳燕霆嗎?” 小覓愣了下。 蕭烈放開她,大抵是欲求不滿,脾氣就有些控制不住,“你被阿尋的感情影響了,但你畢竟不是她?!?/br> “嗯,我知道?!?/br> “那你還心情不好往山上跑?” “我沒心情不好,我一個人待著無聊,我出門找你?!?/br> 蕭烈又驚又喜,“真的?” “嗯?!?/br> “我不信?!?/br> “愛信不信?!?/br> 蕭烈重新將她圈住,語氣幽怨道:“咱們成親也有半年了,我對你怎么樣?沒話說吧!可你呢?” “我怎么了?” “你都不讓我碰你?!?/br> “我不讓你碰,現在抱住我的是狗爪子嗎?” 蕭烈愣了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可以么?”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饒是她想含糊過去都不行了。 倆人都紅透了臉。 “可以的?!?/br> 蕭烈頓了下,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只是不想要孩子,”她對自己的出生有陰影,遲遲拒絕和蕭烈圓房也是因為此。 蕭烈自然想到了個中原因,他原還當她不喜他,和他成親也是形勢所迫。為此他可沒少憂郁,現在說開了,只覺得一陣陣狂喜將他淹沒。這之后被翻紅浪,起起伏伏,也就自然而然了。 ** 五年后 小覓在府內里里外外的找兒子,她大著肚子,沒過一會,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蕭烈自外頭回來,小覓迎上去,說:“你哥又把你兒子偷走了?!?/br> 蕭烈扶住她,說:“都找遍了嗎?” “不用找了,鴻兒乖,要是在王府,我叫他,肯定應聲?!?/br> “你別慌,當心動了胎氣?!?/br> “我不慌,該慌的是你。蕭克又不會讓我兒子管他叫娘?!?/br> 蕭克自從獨子壽兒夭折后,又埋頭耕耘了一波,后來鬧出姬妾與侍衛通jian,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差點將野種當做親生兒子撫養后。蕭克委實消沉了一段時間。 叫他重新振作起來的是,蕭王假裝病重,在外游歷三年的蕭烈被迫攜妻兒回來探望,蕭克無意間遇到那個小小的人兒。 因為孩子太像蕭家人了,蕭克一度將他當做父王的私生子,還偷偷藏了起來。 那會兒鴻兒才剛剛學說話,見誰都喊爹。 蕭克陰郁又變#態,生生被那一聲爹喊出了慈母般的溫情,再后來,弄清楚是蕭烈的兒子后,蕭克第一次生出了蕭烈是我親弟弟的念頭。 同是蕭家的嫡親血脈,弟弟的兒子便是我的兒子!蕭克成功將自己洗腦了! 此后兩年,蕭克見天的來偷瞧孩子。一個不注意,就將孩子給偷走了。 一年前,蕭王將王位傳給蕭克。 蕭王想趁年紀還沒那么大,出去走走看看,退位后,便強拽硬拉著大將軍柏巖一同去游山玩水了。蕭克登基為帝后,干的第一件挫事,就是將蕭烈的兒子偷來,并厚顏無恥的祭拜宗廟將孩子劃到自己名下,又封了他做太子,不要臉簡直到極致! * 小覓取了一小瓶血給暗衛后,蕭烈親自將她的胳膊給包扎了,說:“最后一次了吧,欠晉國的也該償清了?!?/br> “清了,”小覓露出釋然的表情。 晉國皇后叛亂后,晉國著實亂了一陣子,后來靳燕霆力挽狂瀾,平定叛亂。而原太子靳衍在經歷了那么多后,突然大徹大悟,開始修道了。死活不愿意繼承王位。 靳燕霆眾望所歸,最終做了晉國的王。 兩年后,徐成風迎娶寧國公孫女明卓郡主為妻。徐昭則娶了因為蠱毒反而因禍得福面上胎跡盡消的靳炎緋。至于輔親王夫婦自從經歷那段生死后,反而恩怨盡消,一同去了北地,過上了夫唱婦隨的平靜日子。 期間,靳燕霆曾捎信過來,希望與“阿尋”再見一面,只因時常被夢魘纏繞,心結難除。被蕭烈一句“世上再無楚尋”給干脆的回絕了。 * 沒過多久,蕭烈的二女兒出生了。 昔年舊友紛紛來賀。 這些年小殷一直跟著鬼手闖蕩江湖,還闖出了雌雄雙煞響當當的名號! 他倆成親也有兩年了,一直未要孩子,用小殷的話說,還沒玩夠,暫時不想安頓下來。又說,前些日子才去探望過十八,她去年才得了一對雙胞胎,如今都是四個孩子的娘了。十八倒是對小殷如今的生活羨慕不已,曾幾何時,小殷現在的生活狀態就是她曾最向往的生活啊,奈何被孩子絆住了手腳。抱怨起來,又開始怨憎金烏。還問小殷要了好些避孕丸。 小殷說到這兒,又問她尋姐要不要(叫習慣了便一直沒改稱呼)。 正說著熱鬧話,郁黛過來了,身后跟著高大魁梧的柏忠,懷里還抱著一個男孩兒。 那娃兒眉清目秀的,俊俏非常。 小殷一時沒忍住,低聲在她尋姐耳邊說:“這可怎么好?越長越像了!” 蕭覓淡笑了下,沒吭聲。 男女情愛,誰又能說誰對誰錯,愛了便在一起了,阻礙太多,終不能相伴終生,便狠心割舍。 人嘛,總還要往前看的。 小姐妹三人聚在一處,小殷話多,忍不住說:“你和柏忠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郁黛笑了笑,“就那樣唄?!?/br> 小殷道:“你還是忘不了他?” 郁黛笑得坦然,“我也曾努力過,沒有后悔,便談不上忘不了?!?/br> 蕭覓一笑,“那便好?!?/br> 小殷有些糊涂,“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br> 郁黛揉揉她的頭,“似你這般,所愛所嫁第一人便是愛自己的人,何等的幸福,自然不會理解。我只盼著你一輩子也不要理解?!?/br> 小殷更糊涂了,說:“不是我要說你,是鬼手,他和傻大個是從少年時便認識的,相識多年,自然比一般人要多關心他一些。他不好問你,便叫我探探你的想法。我不喜拐彎抹角就直言了?!?/br> 郁黛透過窗簾的隙縫看向外頭將孩子架在脖子上的魁梧大漢,笑意溫柔,輕聲道:“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吧?!?/br> 彼時,陽光正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