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這下,他看蕭烈的眼神都有些小心翼翼了。他可沒忘,郁黛說到底還是蕭烈的親表妹! “那阿尋和靳燕霆……”蕭烈的臉徹底黑透了。 徐乘風可還沒想到這茬,聞言神色古怪的捂了捂臉,并且心內已然有了猜測,大抵就是生米做成了熟飯,靳燕霆才會迫不及待的要將她迎娶進門吧,指不定小世子都已經有了呢。 唉,不能再想下去了! 話說到這份上,徐乘風察言觀色半晌,已然斷定楚尋的古怪與蕭烈毫無干系了。沉吟片刻,他面色凝重道:“我隱約聽老輩們曾言語過,楚尋的母親乃西域巫族圣女,我只怕她因為某種機緣學了邪術,害人害己?!?/br> 蕭烈擰緊眉心。 二人一番商議,最終決定讓徐乘風留下,暗中籌謀,以防不測。而蕭烈則去楚尋守陵的郁家祖墳一探究竟。 商議好,幾人也不耽擱,蕭烈即刻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接檔文《快穿之看我弄不死你》—— 冥河魔君畢生有三愿:弄死灼華上君!弄死灼華上君??!弄死灼華上君?。?! 終于,機會來了! 灼華上君下凡歷劫,冥河魔君激動的差點被一坨牛糞絆了個大跟頭。 簡單來說,這就是個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滅最終將自己作成變態的女魔君一廂情愿的狗血愛情故事。 第118章 尸骨 ... 蕭烈馬不停蹄,披星戴月, 終于在第四天夜里到達南疆郁家祖墳。 彼時已是深夜, 蕭烈心中急迫, 等不到天亮, 與鬼手一人手執一根火把, 順著艱難崎嶇的山道到了郁家列祖列宗的墳冢前。 草木蔥郁,鬼影幢幢,無端一陣陰風吹來。 鬼手到底年少,縮了縮脖子,往蕭烈身邊站了站。 蕭烈靜默半晌, 眼神晦澀, 突然道:“一個小姑娘真能在此處活十年嗎?” 鬼手順著他的話想得有些深了,不自覺打了個冷戰,慢慢道:“要是換成十歲的我, 肯定是活不成的?!?/br> 月亮恰在這時躲進了云層, 整片墳冢顯得更陰森恐怖了。 鬼手莫名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見蕭烈已然一拳砸開了通往郁封陵墓的底下通道,急追上去, 道:“還是等天亮再下去吧?” “你要害怕就在上面等我?!笔捔业纳ひ敉钢鴰追指蓾祮?。 鬼手打了個冷戰,緊貼著蕭烈就走了下去。 墓底并不大,順著石階往下一眼就看到當中放著一口黑漆木棺材。 蕭烈舉著火把看去, 底下還有桌椅瓢盆箱籠,處處可見有人曾生活過的痕跡。 里頭并不潮濕,相反還很干燥。 “是龍蛇草, ”鬼手扣了扣墻壁的灰塵,繼續道:“龍蛇草能驅蟲除濕,這里涂滿了龍蛇草的灰燼?!?/br> 蕭烈在那口棺材前站定,猶豫片刻,還是一掌劈開了棺蓋。 那棺材他曾經躺過,半途中他被救走,偷龍轉鳳換了一具剛死不久的新鮮男尸。 鬼手將他往身后一擋。 陳年腐尸,總會有一些不好的東西。 鬼手渾身帶毒,因此并不怕毒物之類的,可他怕鬼。在他猶豫著不敢上前的當口,蕭烈已經繞過他,站在了棺木旁。 鬼手見蕭烈表情古怪,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當即吃驚的“咦”出了聲。 棺材里空空如也朋友,被褥枕頭卻鋪得整整齊齊。 蕭烈伸手將被子拉開呀,沒有什么腐爛的霉味,反而撒發出一股淡雅的清香。 這味道…… “阿尋一直睡在這里,”蕭烈感覺自己嗓子啞得幾乎說不出話。 他一時間心緒難平。 鬼手等了一會,遲疑道:“那里有個小土丘,看樣子楚小姐將那具男尸埋在那了?!?/br> 墳包與棺材相隔不過幾尺遠。 蕭烈盯著那墳包看了許久,情緒復雜難辨。 鬼手沒打擾他,徑自在墓底內探索。墓底不大,轉了兩圈,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殿下!”鬼手突兀的叫了起來。 蕭烈閃身過去,卻見一塊巨大的石縫后堆著一具白骨。鬼手已然蹲下身去,將一截腿骨拿在手里端詳,“奇怪,這里怎么會有尸骨?” 火把燃燒發出嗶啵的聲響,蕭烈也不知發現了什么,徑自越過他伸手就要拿頭骨。 鬼手急喊一聲,還是沒擋住,愣了片刻,道:“哦,原來是化尸粉!沒事了,我看著骨頭色澤不對,我怕有什么殘毒?!?/br> 蕭烈也不知聽到了他的話沒有,卻在看清楚頭骨的凹陷時,臉色大變,陡然轉身,朝墳包走去。 “殿下!”鬼手察覺有異,站起身。 蕭烈一腳踹開墳包,隨即抽出佩刀暫且充當鐵鍬挖起了泥土。 鬼手雖感不解,還是走了過去協同幫忙。 所幸墳包挖的并不深,不一會就露出了一截手骨。 蕭烈看著那截手骨顫了顫,一時竟無法鼓起勇氣繼續挖墳。 鬼手尚不在狀態,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怎么有倆具尸骨?太奇怪了?!?/br> 蕭烈將那截手骨捏在手里,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暗啞,“那個頭骨有一點凹陷的是頂替我被葬在這里的少年,當時他是被山匪重擊顱骨致死,拋尸荒野。而這具……看骨齡只有十歲上下?!彼^續挖墳,直到將骨頭都挖了出來,嗓音驟然發緊,“看骨盆,是個小女孩?!?/br> 鬼手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也就一會,臉色大變,顫聲道:“殿下的意思是,她,她……” 蕭烈看定他,無聲的點了點頭。 鬼手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空氣靜止,寒意瞬間襲遍全身。 * 雖然靳燕霆的婚事遭到了很多人的強烈反對,但也有一部分人熱烈的支持他們,甚至不惜與家里人反目成仇。 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靳炎緋了。 徐乘風一直知道靳炎緋挺喜歡楚尋的,可喜歡到沖在哥哥前頭,只要家里有一個說出反對的話,她就跟誰急眼,甚至以死相逼,就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了。 不僅是她,京城里的不少貴女開,屁以及民間女子,甚至剛成婚不久的年輕少婦以及他們的丈夫,莫名的都對這樁婚事有種怪異的熱切。 簡直就跟瘋魔了般。 不過很快,那些原本對晉王婚事閑言碎語的世家大族也沒心思去笑話人家了。因為他們家的女孩兒竟恬不知恥的跟男人有了首尾。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些男人原本就是女孩兒的未婚夫,亦或者女孩兒的意中人。 可饒是如此,不管是婚前失節的女孩兒亦或者占了人家便宜的男子,說出去名聲都要壞了。 為了保住名聲,各家大家長無不一邊氣得嘴歪眼斜一邊趕緊的準備婚事。 一時間,晉國上下無不披紅掛彩的,娶媳嫁女。 因是丑事,家里人自不會對外說出真實的緣由,要么甩鍋給算命先生扯幾個八竿子打不上的因由;要么虔誠的說是菩薩托夢,早些婚嫁以免夜長夢多;要么拿家里喝水都能嗆著的霉運說事,信誓旦旦要結親沖喜;還有更絕的,指著家里壯得跟頭牛的老爺子說,老爺子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孫子。這一時間,婚嫁成了風潮,那些原本還要遲個一兩年才成婚的人家,信了邪,也跟風嫁娶了。自然也有相熟的人家,不小心說破的,心里頭千回百轉的思量一番,頓覺這其中大有古怪,平時家里循規蹈矩的兒子女兒怎么就做出了那樣傷風敗俗的事?后來又一尋思,也不知是想給自己兒女扯一塊遮羞布,還是被這一股婚嫁風潮搞糊涂了,失了判斷??傊?,到最后都深信不疑,這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 事情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徐乘風沒等來蕭烈,不想卻等來了金烏。 徐乘風對金烏有救命之恩,金烏便當了他一段時間的侍衛報答他,可后來因為找到了青鸞就隨她一同離開了。 這師兄妹二人之間一直有心結,回了師門后,青鸞對金烏也是愛答不理的。 師父和師娘雖有心將二人撮合在一處,卻也不好強迫。 可突然有一天,青鸞主動來找了金烏,說想去京城。 從御劍山莊到京城不說千里遠少說也有好幾百里。桑盟主自從找回離家出走的女兒后,對她看管的尤其嚴格,整個山莊猶如銅墻鐵壁,她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想回去,百爪撓心似的,說不清是啥感受。反正不回去一趟,渾身都不舒坦。 桑青鸞偷跑了幾次沒跑掉,終于將目光對準了金烏。 金烏打心底里喜歡她,對她的縱容沒底線,她一跟他示好,他就飄。 這不,等他回過神來發,課他已經將她帶到京城了。 徐乘風一直密切關注著郁府的動靜,金烏和青鸞剛一出現就被徐乘風給截胡了。 起先徐乘風還對金烏有一些不好的猜測,后來發現和他說話,他一切清明正常,心內稍稍安心。再看青鸞,不提楚尋還好,一提就跟觸發了某種機關似的,她的神情開始恍惚,一不留神就跑沒影了。 徐乘風隱約有了些不好的猜測,生怕金烏再著了道,將自己的懷疑給說了,金烏直說不可能。不想到了晚上就出事了,青鸞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對金烏示好。 金烏起先還沒在意,等她自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柔情款款時。金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面拉扯一面說:“別,師妹,你別這樣,我不習慣?!?/br> 青鸞再要拉扯,金烏一個手刀過去,青鸞就暈了。 金烏抱住她軟倒的身子,正不知所措,徐乘風自外頭推門而入,一臉凝重。 金烏卻滿面通紅。 徐乘風看他一眼,“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br> 金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兩只眼亮晶晶道:“大公子,你先前說的話可是真的?” 徐乘風不知他說的哪句,抬頭看他。 金烏又羞又臊道:“你說她雖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變成這樣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會找我,說明她心里是有我的對吧?”言畢,整張臉都埋進了兩腿間,不敢看人了。 徐乘風無語片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br> 金烏激動了好一會,情緒緩和了些,突發奇想道:“大公子,你說楚姑娘是不是被□□給控制了?!?/br> “□□?”徐大公子頓覺這聯想太過彪悍。 “江湖上的歪門邪道,多不勝數,我就知道有一個叫媚教的,教主是個六十多歲的阿婆,一應教眾為了保持美麗的容顏,專門干采陽補陰的勾當!”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接檔文《快穿之看我弄不死你》—— 冥河魔君畢生有三愿:弄死灼華上君!弄死灼華上君??!弄死灼華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