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也幸虧他的房子是個三居室,要不然我們都沒地方睡覺。 經過休息之后,他的狀態明顯比昨天要好很多,然后我就把周二珂說過怨嬰的事情跟他簡短地復述了一下,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 他皺眉想了一下說:“跟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太多了,這個要讓我好好想想才行!” 西裝男混跡的地方多數是酒吧之類的地方,接下來一整天我們就跟著他在各個酒吧里穿梭,尋找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 大家也可以想象,經?;燠E在酒吧的女人會是什么好女人? 跟著他走了幾個酒吧之后,我就讓聶玲去酒店休息,酒吧這種地方不太適合她,她倒是也沒要求跟著,轉身就離開了。 周二珂看她離開之后,就神色怪怪地盯著我看。 我本來沒打算理她,但架不住她一直盯著我,所以就有些不爽地對她說:“周大師,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干嘛這么盯著我看?” “愛上你?”她撇撇嘴說:“我只是好奇,你師父難道沒告訴你,你這么做是破壞規矩的嗎?” 當時她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正進入一個酒吧,撲面而來的音浪讓我微微皺眉,然后就問她說:“什么規矩?” 但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準備回答我,而是直接帶上了耳機! 有??!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沒當回事,一天的時間我們都在跟著西裝男穿梭在酒吧或者小巷。 不過可惜的是,直到黃昏我們始終沒有找到那個養怨嬰的女人。 跑了一整天,周二珂好像也有些不太高興,就問西裝男說:“你有沒有靠譜點的對象,這女人能養怨嬰,可見對你已經是恨之入骨了,這些紅燈區的女人對你有這么大的恨意嗎?” 西裝男聽到這句話之后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并未反駁,相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遲疑道:“難道是她!” “誰?”我立刻問道。 西裝男沒有回答我,而是說:“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之后就啟動了車子。 這一次他開車并沒有去酒吧或者是紅燈區,而是去了一家普通的住宅小區,他帶我們直接做電梯上了六樓,隨后敲響了房門。 房門打開之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長發,穿著一身睡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在看到西裝男之后,更是滿臉驚懼,直接就要關門,但卻被西裝男用腳擋住,然后對女人說:“彤彤,好久不見!” “我不認識你,我求求你不要在纏著我!”我看那個彤彤面帶恐懼的一直搖頭,心中不禁涌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而西裝男則是不管不顧,直接用力把門推開。 那女孩本身就有些瘦弱,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我見狀急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而后對西裝男說:“你就不能小心點?” 西裝男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后看向周二珂說:“大師,你看是不是這個賤女人在害我?” 周二珂進了房間之后,盯著彤彤看了兩眼,隨后徑直的走進了臥室。 在周二珂進入臥室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彤彤身體僵硬了一下,看樣子應該就是這里沒錯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剛才西裝男對她的所作所為之后,我特別不希望周二珂找任何證據。 周二珂進入臥室之后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棺材。 西裝男見到棺材之后頓時大怒,大罵著賤人就要沖上來打,我急忙把他攔住說:“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個屁!”西裝男怒道:“這賤女人竟然想害死我,你滾開,在攔著我,老子連你一起宰了!” 在周二珂拿出袖珍棺材之后,彤彤慘白的面色更加如白紙一樣,聽到西裝男的話之后更是露出滿臉癲狂之色,大叫道:“來啊,殺了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死了會在陰間等著你!” “你個賤女人!”西裝男沖上來直接就甩了彤彤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重,彤彤直接被打到在地上,再次抬頭的時候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臉上浮現出一道清晰的巴掌痕。 眼看著他滿臉暴怒的又想要沖上去,周二珂幽幽道:“打死她,怨嬰就徹底解決沒有辦法解決了!” 西裝男聽到這句話這才把舉起的手放下,對著地上的彤彤吐出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賤女人,然后對周二珂說:“周大師,現在人已經找到了,只要你能幫我解決小鬼,多少錢我都給!” “錢的問題以后再說!”周二珂擺擺手,走過去想要把彤彤扶起來。 但沒想到彤彤卻直接把她推開,滿臉冷笑道:“不用這么虛情假意!” 周二珂被推開之后也不生氣,說:“好吧,我不碰你,我只想知道這孩子的生辰八字!” “休想!” “你這個臭婊子!”西裝男沖上去又想要打,周二珂猛然轉身呵斥道:“行了,你如果想活著就給我老實點!” 說實話對于當時的我而言,并不知道西裝男和彤彤之間的恩怨,但從彤彤看到西裝男的狀態來看,這事情怎么看彤彤都應該是弱勢方。 接下來周二珂又問了幾次,彤彤什么都不肯說,到最后甚至有自殺的傾向,無奈之下她只能用銀針讓彤彤睡過去。 這么強烈的對抗信念,而且不惜自殺! 我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把周二珂請來了,如果彤彤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個弱女子怎么會養怨嬰來報復? 周二珂仔細打量了一下袖珍棺材,隨手就扔給我。 這袖珍棺材大概只有一個巴掌大小,而且棺蓋和棺材之間很緊密,雖然有一道縫隙,但我試了一下并不能打開,應該是有什么機關。 我問周二珂這是什么材質的,她告訴我這是花椒木。 花椒木煞氣重是最適合養小鬼的棺木! 第四十三章 認錢不認人 西裝男的事,問題的根源已經找到了。 可想要超度怨嬰,就必須得到怨嬰的生辰八字! 西裝男開始的時候想要用強,但被周二珂呵斥了幾次之后只好站在旁邊,滿臉陰冷地盯著彤彤。 從他看彤彤的眼神,我估摸著等我們離開之后,他可能會對彤彤下死手,當時我就有些后悔把周二珂請來。 周二珂看彤彤始終不肯說索性也就放棄了,用銀針把她弄睡之后,就問西裝男說:“這嬰兒是什么時候出生的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西裝男很干脆地搖頭,然后盯著沙發上昏睡過去的彤彤恨恨地說道:“周大師,要不然你們先離開,對于這種賤女人來說,不用點手段是不會就范的!” 周二珂沒搭理他,而是從我手上拿過花椒木養鬼棺仔細打量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問西裝男說:“養鬼雖然可以復仇,但對自身的傷害很重,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仇?” 西裝男聞言神色變了一下,說:“這個女人是我之前的女朋友,不過后來我嫌她老是纏著我,于是就和她分手了,和平分手,而且我還給了她一大筆錢,沒想到這賤女人這么狠毒,竟然養鬼來害我!” “和平分手?”我滿臉不信地看著他說。 西裝男轉頭瞪了我一眼,說:“我說是和平分手就是和平分手,你有意見?” “沒有!”我聳聳肩說:“只是隨便問問!” 很顯然,西裝男和彤彤之間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要不然彤彤之前開門的時候也不會是那種表情。 彤彤雖然在銀針的作用下昏睡過去,但睡得相當不踏實,眼睫毛一直在抖動,口中一直在低聲念叨著不要過來之類的。 這么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睡著了都怕成這樣,西裝男對她做了什么可想而知,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周二珂蹲下身子掀開彤彤的袖口,發現在她右手腕上纏著紗布,上面隱隱滲出鮮血。 “她之前自殺過?”我皺眉道。 “不是!”周二珂淡淡道:“養鬼需要用宿主的鮮血喂養,她現在這么虛弱的狀態恐怕就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就算我們不來,她也撐不了多久,當她因為失血過多死亡的時候,怨嬰就真的是無解了!” 西裝男聽到這句話之后,就急忙說:“那她可不能死啊,周大師,你快想想辦法!” “怕死?”周二珂起身看了他一眼,說:“怕死就老老實實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西裝男臉色陰晴不定地沉思了良久之后,最終咬咬牙說:“行,我說!” 這個被西裝男稱為彤彤的女孩名叫王若彤,是南京商貿大三的學生,老家在東北一個人來南京上大學。 王若彤出身貧寒按照常理來說是沒有機會認識西裝男的,開始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出來上大學背負了全家的希望,所以剛開始的兩年活動范圍一直都在圖書館教室和宿舍,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不過在南京生活時間長了之后,她那顆堅定的心也逐漸被繁華的都市侵蝕,所以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酒吧認識了西裝男。 從而也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雖然王若彤被南京的繁華打開了心,但心中的底線還是在的,盡管西裝男施展了不少的手段,但她始終沒有就范。 最終西裝男不耐煩,就在酒里給王若彤下了迷藥,從而jian污了她。 在那個年代對于女孩子而言身子清白的觀念還很重,所以發現自己失身之后王若彤當即就要自殺。 西裝男身上背著命案,本來就怕警察調查,所以就拿拍攝的錄像要挾王若彤,說如果她敢報警或者自殺就把錄像發給她老家的父母。 而且西裝男后來還拿錄像帶要挾王若彤,強行發生過幾次關系。 聽完西裝男的講述之后,我心中不禁暗罵了一句禽獸,周二珂的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西裝男看周二珂臉色不太好,就解釋說:“我對她算不錯了,這棟房子的就是以她的名義買的!” “用來讓你玷污她?”周二珂冷哼道。 西裝男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反正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周大師,你看應該怎么解決?錢方面你不用擔心,要多少我都給!” 周二珂轉頭看了昏睡中的王若彤一眼,隨后對西裝男說:“一百萬現金,概不拖欠!” “沒問題!”西裝男急忙點頭。 說實話,當時我對于周二珂認錢不認人的態度相當的不爽,就直接拉住她壓低了聲音說:“你真準備幫他?” “怎么?”周二珂挑眉看著我說:“你找我來不就是幫他的嗎?” “我找你來的時候不是不知道這里面的隱情嗎?”我說:“這么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救他對得起王若彤嗎?” “雖然有些不太忍心!”周二珂轉頭看了王若彤一眼,說:“但走陰行的人做事,只看因果不問緣由,誰給我錢,我幫誰!” 掉錢眼里了你!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還想要說什么,但她卻沒搭理我直接走到廚房拿出一個瓷碗,遞給西裝男說道:“我需要你的血!” “我的血?”西裝男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說:“要多少?” “越多越好!”周二珂說:“怨嬰乃是你和王若彤的孩子,你是他的父親,用你的鮮血能化解王若彤對他灌輸的怨氣,只要怨氣化解了就沒事了!” 西裝男聞言頓時點點頭,接過瓷碗之后走到廚房毫不猶豫的在掌心劃開了一道傷口。 沒多長時間,西裝男就端著小半碗鮮血走過來問周二珂說:“夠嗎?” “夠了!”周二珂接過瓷碗把鮮血倒在了花椒木養鬼棺上,鮮血以看的見的速度被棺材吞噬,看的西裝男瞪大了眼睛。 當小半碗鮮血都被養鬼棺吞噬之后,她在臥室里找了一塊紅布把鬼棺包起來,說:“行了,明天找個黃道吉時把怨靈超度就可以了!” 西裝男聽她這么說頓時露出驚喜之下,說:“就這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