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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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廷才又接著道:“皇上回城那日,忠勇伯府來了人求見臣,臣與伯府已有數年不曾來往,卻偏偏挑在那日來拜訪……臣仔細一想,便有了一番猜想。斗膽來同皇上說。董參將背后之人恐是忠勇伯府?!?/br> 他到底還是覺得,稱病在家也不夠保險。 如今蕭弋已經是爪子磨尖了的雄獅,他實在沒必要同之抗衡。 蕭弋道:“越王殿下如此出賣自己的父親,便不怕他記恨你嗎?” 蕭正廷低下頭,遮去了臉上所有的神色,只是他的嗓音微微冷了冷,道:“這樣的人,又怎是臣的父親?” 蕭弋盯著他,道:“越王做人從來圓滑,唯獨此事上,半步不讓……” 果然打的還是皇位的主意,硬是要一口咬定了,他如今是皇室子嗣,而非一個忠勇伯的兒子。 蕭正廷苦笑道:“臣壞就壞在了圓滑的性子上,若是事事都尖銳強硬些,恐怕比現在更好?!?/br> 他習慣了熬,事事都要先等、再熬,慢慢就爭不過搶不過了。 他心下自然是后悔的,平日不顯,只是這會兒嘴上自我調侃了一句,便是示弱了。 蕭弋道:“朕知曉了,越王殿下回去養病?!?/br> “臣告退?!笔捳⒁膊欢嗔?,只是等轉身往外走的時候,他才頓了下,心想,那里間怎么掛起了簾子? 里頭有人?……有她? 蕭正廷抿唇,不愿再往下深想,加快了步子離去。 等他走后,孔鳳成方才進了門,再度請了安。 蕭正廷便將天淄國一事同他說了。 孔鳳成臉色登時也不太好看了:“俗話說虱子多了也能咬死人。天淄國雖小,百姓遠不及我大晉百姓數量之多。但他這般四下聯合,真要叫他哪天動起手來……恐也是一個大麻煩?!?/br> 二人商議一會兒,蕭正廷又從孔鳳成處,聽到了更多有關天淄國的消息。 孔鳳成說到最后,突地道:“說起來,天淄國內還有兩個極有名的人物?!?/br> “嗯?”蕭弋應了一聲,示意他往下說。 “是一對孿生兄妹,先前險些死在天淄國巫女的手下。天淄國信奉巫術,百姓十分順從皇室與巫女,因而無一人敢生出叛國的念頭。偏這二人不同,逃出來后,先返身悉數殺死將自己獻上的親人,再一路斬殺巫女、皇室中人,倉皇逃出了天淄國……這二人一人名鳳亭,一人名斛蘭。聽聞是逃到咱們大晉來了,若能尋得,怕是事半功倍。到底是天淄國人,他們應當更了解天淄國?!?/br> “朕會著人去尋?!笔掃?。 孔鳳成之后又說了幾句話,便告退出宮了。 蕭弋叫來暗衛,道:“去核實當初天淄國使臣離京之事,找出他們離開時的路線,還有他們來時的路線……都一并畫下來?!?/br> 等交代完,蕭弋方才問趙公公:“春紗、蓮桂二人可有回憶出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趙公公皺起眉道:“一無所獲?!?/br> 不過說罷,他突然想起來,道:“倒有一事,奴婢覺得當與皇上說說?;噬舷惹霸谀灸竞不杳圆恍褧r,皇后娘娘與一個千戶說了兩句話……” “那人叫什么?” “屈然?!?/br> 蕭弋一下子便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是個不起眼的小兵,后來勇猛異常,又因為十分服從于他,他便提拔了此人。 幺兒與他說了兩句話? 說了什么話? 蕭弋一下也沒想別的,只是心底揣著的醋壇子咣當一下又打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熬夜慢吞吞寫了好久,終于更上了,叉腰。晚上再見! ☆、一百一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原先天淄國使臣來時, 以及離開時的路線圖很快就都被送到了蕭弋的案頭。 蕭弋只掃了一眼, 便道:“他們根本沒回到天淄國內?!?/br> “這、這怎么會?”趙公公愣住了,忙跟著低頭去看路線圖。 “他們這一日自京中啟程,三日后方才抵達慶城……”蕭弋說到這里時, 身后的簾帳突地動了動,他敏銳地頓住了聲音, 回頭看了一眼。 等發覺楊幺兒并未起身后, 蕭弋方才又接著往下道:“慶城離京城很近, 腳程快些,半日便可抵達,腳程慢些,一天也能到了……既然六公主口口聲聲稱, 天淄國使團急著返回國內,那為何會遲了那么久才抵慶城?他們難道不急了嗎?“ “因為他們中途遇上了事, 而這樁事棘手得很, 脫困不了, 連向大晉求援都做不到?!壁w公公接口道。 蕭弋點了下頭, 道:“他們多半在離京后,便已經沒命了?!?/br> 趙公公驚道:“那,那會是何人下的手?” “六公主就這樣出賣了天淄國,毫不猶豫,她有動機。還有那對從天淄國逃出來的孿生兄妹,也極有可能……比較之下,后者嫌疑更大?!笔掃故遣⒉恢? 他道:“再往下查,中間必然還有隱情?!?/br> “是?!?/br> 沒幾日。 天淄國使團的尸體果真被搜尋到了。 那拋尸之地極為隱秘,是在一處山谷之中,尸體上也不知是放了什么藥物,腐爛得極快,他們是靠殘留下來的面具殘片,方才確認這些尸體,的確是天淄國使團的人。 與此同時,趙公公俯身貼在蕭弋耳邊道:“皇上,那屈然……死了?!?/br> “死了?” “是,派人去查的時候,才知他回到京中后,在木木翰受的傷又發作起來,一個高熱沒熬過去,人就沒了?!?/br> 和幺兒說了幾句話的屈然死了,蕭弋卻半點不覺得輕松,反而覺得有些詭異的巧合。 他方才叫人去查屈然,屈然便死了。 近來詭異的事實在有些多,偏偏還都是從那天淄國使臣來京后出現的,蕭弋寧愿多想一些,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再查屈然,從他祖上是誰人,如何入的軍隊,怎么跟隨了大軍去了丹州,還有他離京前見過哪些人……都一并查個清楚?!?/br> “是?!壁w公公躬身應了。 趙公公應完聲后,并未立即離去,而是猶豫著道:“皇上何不直接問娘娘,為何要同那屈然說話?” 蕭弋皺起眉,神色微冷:“朕若這樣問她,恐會嚇住她,叫她以為自己做錯了事……” 趙公公低聲道:“不會,娘娘從來都是旁人說什么,她便聽什么?;噬贤嗣??” 蕭弋抿了下唇。 近來幺兒越漸聰穎,脾氣好像也跟著變得大了些,他倒是當真忘記了,幺兒從來都是,別人說什么她便聽什么的。 蕭弋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道:“將這里收拾了,朕不曾翻閱完的折子一并帶到坤寧宮去?!?/br> “是?!壁w公公笑了。 蕭弋打起里間的簾帳,走了進去。 這幾日,他都牢牢將楊幺兒帶在身邊。 他若不能控制住她嗜睡的癖好,便要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待進了里間,春紗還坐在一邊繡荷包,乍見到蕭弋,她驚得立時便站了起來。 蕭弋抬起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 春紗忙點了下頭,連呼吸都放輕了。 蕭弋的目光卻垂落在了她手中的荷包上,他問:“娘娘見過你繡荷包嗎?” 春紗搖了搖頭:“不、不曾,娘娘醒著的時候,奴婢便不繡了,要以伺候娘娘為先?!?/br> 這話聽來實在盡忠盡職得很,但蕭弋卻頓了下,道:“明日讓娘娘瞧你繡荷包?!?/br> 春紗愣住了:“皇上?” “叫幺兒也試一試,她從前應當沒有試過這樣的玩意兒?!笔掃p描淡寫地道。 春紗本能地應了聲:“是?!彪S后便愣愣地就這么在一邊站著了。 蕭弋也不再同她說話,他走到貴妃榻邊上,微微躬身,將手伸進了毯子里去,將熟睡的楊幺兒從位置上扶了起來,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不是該讀書么?幺兒怎么讀著讀著便睡過去了?是不是該受罰?” 楊幺兒叫他這樣一番折騰,自然醒了過來。 她慢吞吞地問:“罰……什么?” 蕭弋轉頭瞥了一眼春紗,春紗立馬福至心靈,道:“奴婢告退?!?/br> 春紗端著笸籮退到了外間,等簾帳重新放下時,春紗方才恍然大悟。 方才皇上那番話的意思是……叫她教娘娘做兩個荷包繡囊給皇上用! “罰幺兒今日不吃點心?!崩镩g響起了蕭弋的聲音。 楊幺兒抿了下唇,嘴上不說,但瞧著已經有些不大高興了。 可她不高興時都是好看的,而且是尤為好看的。蕭弋盯著她面上的神情,連細枝末節也不放過,待到瞧夠了,他才又道:“朕問你一句話,你若是答得叫朕滿意了,朕便不罰你了?!?/br> 楊幺兒這才將挪走的目光,又挪回到了蕭弋的身上。 這般動作,倒是同孩子賭氣時沒有什么分別。 蕭弋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聲道:“幺兒,朕在木木翰昏迷的那兩日,你尋了個名叫屈然的人說話,是不是?” 楊幺兒萬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了這樁事,她呆了下,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那時屈然同她說了什么。 她一回憶,便花了好一會兒工夫。 蕭弋也不急,就等著她開口。 “……是?!睏铉蹆狐c了下頭。 蕭弋心下一松,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是,幺兒果真還是,別人說什么,她便聽什么。 “那時你為何尋他說話?” “他是天淄國人,能救皇上?!?/br> 蕭弋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