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的嗎?” “嗯,這天下能力異士這么多,我將一段古國的文字放上去,有興趣與研究的人,會慕名而來?!?nbsp; 楚南棠說做就做,當晚拿過青銅古盒,臨摹了一段古國文字。拍了幾張照片,放到了網上。 不過招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楚南棠說三個月內,必須要把人湊齊。 看著小凡睡著的模樣,我竟舍不得離開,直到楚南棠走進了嬰兒房。 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我身邊:“夫人,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nbsp; 我隨他走出了嬰兒房,問他:“南棠,小凡的身份會對他有什么隱影嗎?” 楚南棠說道:“即使有影響。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他現在還小,閻王之力還沒有覺醒,暫時不會引來不軌的人?!?nbsp;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楚南棠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問:“夫人,我可有和你說過?” “什么?” “我與你,即使是血rou之軀,但也早非凡體?!?nbsp; “什么意思?” “十八層地府,都有不同閻王執掌,你分娩那日。剛巧是十殿閻王十萬年一次的轉生,其實從那一刻開始,我與你早已是不死不老之身?!?nbsp; “那禁咒……”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抬手看了眼手臂上的黑色符咒:“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當時也想過,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卻沒想到,禁咒的記印會一同重生。即使身為閻王之父不老不死之命,是否也能抵擋住禁咒的侵蝕?只是禁咒的印記在不斷的生長蔓延?!?nbsp; “一定會有辦法解開禁咒的?!?nbsp; 他吻了下我的唇:“去睡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等會兒再睡?!?nbsp;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找不到睡意,盯著房間的那扇門,想著不知什么時候他才忙完工作。 我拿了本書躺在了床頭看了起來,聽到外頭有腳步聲,放下了手中的書。 只見他走進房間,摘掉了眼鏡,看到我還沒睡,訝然問:“睡不著么?” “嗯,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nbsp; 他笑了笑。換下睡袍,躺下后將我擁入了懷中:“睡不著,可以先聊聊天。本來是想做點壞壞的事情,但是你的身體才剛好,不宜‘cao’之過急?!?nbsp; 我捶了下他的胸膛:“你又學壞了?!?nbsp; “夫人恕罪,小的知錯?!?nbsp; 他每次會先主動認錯,所以我一直認為,我與他之間不會有任何爭吵。 “原諒你了?!?nbsp; “多謝夫人?!彼^我的手,探進他的衣服里:“暖么?以后再冷些,我給夫人暖床?!?nbsp; “暖,南棠,你真好?!?nbsp; “你是我夫人,也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與思戀,我若對你不好,還能對誰好?” 沉默一會兒,依在他的懷里,幸福的沖擊太過強烈,竟是毫無了睡意,想和他說的話太多太多了。 “南棠。你怎么要戴眼鏡了?” “誰知道……”他長嘆了口氣:“可能是以前看書看得太多了,所以你晚上還是少看點書,與我聊聊天?!?nbsp; 看來,雖然重塑了rou身,也并不是可以把之前所有的缺陷都修復完好。 “招募的事情順利嗎?” “倒是有許多感興趣的找上來,而有一些是直接問可以拿多少錢,有什么好處可得。不過事情總是不能急于一時,欲速則不達?!?nbsp; “嗯,也是?!?nbsp; “夫人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學業?” 不想他都替我想了這些,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想,先完成未完成的學業,不過我想換一個專業?!?nbsp; “什么專業?” “考古?!?nbsp; 他失笑:“難道,是因為我?” “嗯,就是因為你,我想或許也會有一定的幫助,或者認識許多有這方面研究的朋友?!?nbsp; “好,你決定的事情,我都支持,我會幫你重新安排一下,交給我吧?!?nbsp; 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他果真幫我把一切都搞定了,去新的學校報到的第一天,有些緊張。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新的環境,總是頻頻回頭看他還在不在。 或許他知道我會緊長不安,站在教室外沒有離開。只要我回頭,他就在那里,讓我覺得很安心。 可誰知,他這一站,卻引起了學校不小的sao動。 考古系一班教室外站著一個美男,一傳十十傳百,抱著好奇心的姑娘們都跑來一睹美男的風采。 回去的時候,坐在車里見我悶悶不樂,他輕咳了聲:“那我明天是來還是不來呢?” “還是不要來了,招蜂引蝶的?!?nbsp; 他長嘆了口氣,有點受傷:“我可以考慮戴個防塵面具?!?nbsp; 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出來:“我也沒有那么小器?!?nbsp; “不,我是怕夫人不高興。讓夫人不高興的事情,就應該杜絕。不過看你笑了,我就放心了?!?nbsp; 招募過了一個月,終于找到了兩個還算符合要求的,楚南棠私下與他們見過面。并且買下了一處別墅,當作研究室。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楚南棠似乎將這一切都計劃好了。 直到有一天,他說找到了一個自己很感興趣的工作,而且還能讓我們在學校里時常相見。 我好奇了好幾天,直到聽說音樂系來了個新的音樂老師,本來來了一個新的音樂老師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聽說……長得非??∶?,所以同學都慕名跑去看。 我頓時與他前幾天說的找了一個新工作聯系到了一起,整理好記錄的筆記,跑去音樂系的教室外,仰長著脖子往里頭張望著。 隱約聽到里面在拉二胡的聲音,曲子是《一剪梅》,身邊的同學很激動的討論著。 “這個新的音樂老師,不僅長得帥,而且我聽說什么樂器都難不倒他!” “他拉二胡的樣子也太帥了吧!” “那是你沒看到他彈箏的樣子,那才叫人間極品!” …… 說著,女生們擦了把口水,個個看得如癡如醉的。 哎,楚南棠啊楚南棠,真是妖孽,一個沒看住,就出來興風作浪,招蜂引蝶了。 到吃午飯時間,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楚南棠:來我辦公室吃午飯。 我:好,你辦公室在哪里? 楚南棠:在辦公樓三層第四間。 來到他辦公室時,只見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早已擺好了幾道菜肴。 我關上門心里有些不安:“這樣好像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食堂的飯菜聽說簡直就是魔鬼料理,為了讓你好好吃飯,我會每天中午與你一起進餐?!?nbsp; 我坐到了小餐桌前。吃了幾口飯菜,想了想說:“我看到你在教室里拉二胡了?!?nbsp; “好聽嗎?” “女生的尖叫聲太大,我聽不到?!?nbsp; “呃……”楚南棠含笑道:“夫人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假裝埋頭認真吃飯。 “下次,我獨自拉給你聽,你想聽什么都可以?!闭f著他扣過了我的手:“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的視線里,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辭掉這份音樂老師的工作?!?nbsp; 我抿唇笑了出來:“我都說了,才沒那么小器,其實可以在學校里看到你,我也感到很高興?!?nbsp; “如果可以把小凡帶來就好了?!?nbsp; 我眨了眨眼睛:“你當學校是你的家???” 他給我舀了一碗湯,提了句:“你們考古系的張教授,我打算找個時間與他好好聊聊?!?nbsp; “他?”想到張教授那張撲克牌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據說是個很難搞的人,你確定嗎?” 楚南棠點了點頭:“確定,我調查過這個人,不僅有理念,還有實戰經驗,曾經跟隨國家考古隊去過很多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曾寫過一篇關于西域古國的研究學術論文。又在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找他加入是最適合不過的了?!?nbsp; “你打算什么時候找他去談?” “明晚,打算約他出去好好談一談。今晚回去,把一些重要的資料再好好整理一番,想要讓他加入,必須得讓他對這些資料感興趣?!?nbsp;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前后也差不多快三個月了,我還沒有去過你的研究基地呢?!?nbsp; 他失笑:“等張教授加入,我帶你一起過去?!?nbsp; 頓時心情有些沉重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南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我怎么也放不下心你?!?nbsp; 楚南棠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把這碗湯喝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后再論?!?nbsp; “嗯?!?nbsp; 當晚回去,楚南棠為了整理資料,忙到了大半夜才睡下。 我起了個大早,與舒姨一起準備了早餐。 白憶情說道:“祖師爺爺,你天天送靈笙一起上學,也送我一程吧?!?nbsp; 楚南棠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和靈笙能一樣?他是我夫人,你是我孫子?!?nbsp; “噗!”我一口豆漿噴了出來,楚南棠順著我的背:“豆漿燙了些,慢點喝,時間還早不會遲到的?!?nbsp; 白憶情牙齒磨得咯咯直響:“你們這樣簡直是犯罪好嗎?天天虐單身狗!良心不會痛嗎?” 楚南棠風清云淡的反問了句:“良心為什么會痛?” 白憶情撇嘴,氣沖沖的拿過了背包:“我要離家出走,我今晚就走!再也不受你們的刺激了?!?nbsp; “小白……”我還想說什么,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楚南棠慢條斯理的喝著豆漿,說了句:“現在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nbsp; 我忍不住替小白說了句公道話:“你平常也對他確實苛刻了些?!?nbsp; 他頓了頓,可能是在反省了一會兒,才說:“夫人說的是,那我以后對他少一點苛刻?!?nbsp; . 第86章 晚婚晚育 當天晚上,他先送我回家了,獨自去見了那張教授,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但楚南棠辦事,只要他想就沒有辦不到的。 那晚我無心睡眠,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楚南棠才開車回來。 聽到玄關開門的聲音,我起身迎了上去,問他:“情況怎么樣?” 他沖我笑了笑,比了個一‘ok’的手勢:“搞定?!?nbsp; “什么時候準備出發?” 他說:“盡快吧,一切都準備就續,立馬動身?!?nbsp; 我將準備好的宵夜拿了出來,遞到了他面前:“銀耳湯,你喝了吧?!?nbsp; “謝謝夫人?!彼舆^湯,仰頭喝了個干凈。 我搓著手。不安的看著他:“那個……南棠,你們還缺人嗎?我可以跟去照顧你們的起居飲食??!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帶上我,可以嗎?” 楚南棠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起身將我擁入了懷中。笑了笑:“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算在隊伍里了?!?nbsp; 我喜出望外,笑了出來:“嗯,你怎么不早一點跟我說?害我一直在瞎想著?!?nbsp; “給你一個驚喜,怎么樣?有沒有感到又驚又喜?” 我擰過他的耳朵。疼得他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夫人,我錯了!” “你以后,不準再這樣戲弄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得都要睡不著覺,害怕你把我一個人丟下?!?nbsp; “沒下次了,夫人……快松手啊?!?nbsp; 見他真的疼了,我才松開了手,耳朵被擰紅了些。 “夫人真是……” “嗯?” “沒什么?!彼唛_了幾步,又回頭補了句:“夫人兇起來的時候,其實也很可愛?!?nbsp; “你是夸我,還是罵我?” “當然是夸你。我先去洗澡,你也趕緊的去睡吧?!?nbsp; “嗯?!蹦克椭谋秤跋г谠∈?,我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能帶我一起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可轉念一想,似乎帶我去也情有可原。那個打不開的古銅色的盒子,也許也是一個關鍵。 躺在床上閉目假寐,直到感覺到楚南棠也上了床,我才翻身面對著他。 他一臉訝然:“夫人怎么還沒休息?” “南棠,你帶我一起過去,是因為那個青銅古盒嗎?我覺得它里面的東西跟你手臂上的禁咒,有一定的關系?!?nbsp; 他暗暗抽了口氣:“其實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另一部分……” 他下一秒將我擁入懷中:“我是不放心將你一個丟在這里,至于小凡,我會請專人看著,他會很安全,不會讓顧希我和沈秋水他們找上來?!?nbsp; “你說,沈秋水他們究竟去哪了?” “你還記得在那個密室里的陣法嗎?” “記得,那個邪陣,以吸取少女精元來維持?!?nbsp; 楚南棠輕應了聲:“那個陣法。在一本道家古籍里曾有記載,叫長生陣,吸取處子精元維持,沈秋水與顧希我之所以能長生不老,靠的便是這個陣法。當日陣法因為強大的能量所破壞,他們估計正忙著重新布陣,找新的窩點,所以我推測,他們暫時還沒有這個閑心出來找我們麻煩?!?nbsp;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顧希我背后有一個神秘的組織,與西域古國有著關聯,我以前無意的看到過他背后有一道印記,到前些日子才想起來,與青銅古盒。還有你手臂上的禁咒,符號很相似?!?nbsp; “嗯,他既然能對我下禁咒,而這禁咒來自于西域古國一個神秘的族人有關,就證明,其實顧希我應該知道些什么,但也僅僅只是知道一點,他也不過是背后那人的一顆棋子罷了?!?nbsp; 見我沉思著,他笑得意味深長,突然將臉湊過來。給了一個綿長的深吻。 “夫人要是現在還不困的話,我們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nbsp; 我臉上一陣guntang,其實身體有些疲憊了,但又舍不得將他推開。 隨著他的動作,反而不由自主的開始迎合著他。寂寞的夜色中,溫室的旖旎無人窺見一絲一毫,他的熱吻,將我所有的低喘,都化成無聲的嘆息。 沒想一開學又休了長假。幸好張教授什么也沒說,給了楚南棠十足的面子,很爽快的批了下來。 出發的日子很快訂下,就在這個月的十號,前后只有三天時間做準備。 第一次楚南棠帶我去他的秘密基地時。震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別墅站在外邊看,就是普通的別墅無疑,可當走進里面時,通通都是經過楚南棠的設計,結合一系列魔鬼陣法加工過的。 與之靈墓里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 楚南棠走在最前面:“不要跟丟了,如果跟丟了,而你不熟悉這里的陣法和機關,只怕會有些麻煩?!?nbsp; 我嚇得快步上前拉過了他的手,他失笑:“放心。有我在呢?!?nbsp; 在經過重重機關與密道后,來到了一處大鐵閘門前,那上面裝了人臉識別鎖,楚南棠走上前,經過識別后。鐵閘門很快打開。 我隨著他進入了到了別墅最隱密的密室,也是他一直在講的研究基地。 里面早早到來的有三人,一個年輕男人,足足有一米九的高個,身材很棒。小麥色的皮膚,穿著一個灰色的背心,手里正把玩著雙節棍。 另一個,是個女的,那女的留著很長的頭發,眼窩很深邃,五官十分精致,看著有點像混血兒。 一臉專注的戴著橡膠手套,不斷的翻看著那只青銅古盒。 另一個人,就是我們張教授了。手里拿了一大沓資料,似乎在分析著什么。 看到我帶了新人,皆好奇的抬起眸朝我看了過來。 那女人沖楚南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老大,你竟然帶了一個女人過來,難道是新的隊友?!?nbsp; 楚南棠扶過我的雙肩,往前推了推:“她叫張靈笙,是我老婆?!?nbsp; “噗!”女人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濺在了型男那張俊臉上。 型男嫌惡的瞥了她一眼:“黎青染,你跟我是不是有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苯欣枨嗳镜墓媚镞B連道歉,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開笑的,原來你真的結婚了,這么年輕就結婚了,不科學啊?!?nbsp; 楚南棠失笑:“我結婚,哪里不科學了?” “當然啊,就你這種悶sao的性子,怎么也得是晚婚晚育的那一類吧?” 對于這個黎青染的直白,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也突然就因此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你們好,我叫張靈笙?!?nbsp; 黎青染站起身與我握了握手:“我叫黎青染?!?nbsp; 型男拳頭輕捶了下自個兒的胸口:“我叫立晟?!?nbsp; 張教授扶了扶眼鏡瞧了我一眼:“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天天在學校里照面?!?nbsp; 我臉上一熱,搖了搖頭:“不用了張教授?!?nbsp; “嗯?!睆埥淌诘降走€是比較嚴肅:“你學習還算認真。比起現在那些只懂得應付老師的學生,還是要踏實得多?!?nbsp; 楚南棠在我耳畔低語:“啊,被贊了??磥矸蛉嗽趯W校里的表現確實很不錯?!?nbsp; 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就別取笑我了。對了,那小白……” “小白啊,正在請假啊?!?nbsp; “呃,他要是請不到假怎么辦?” “那就只好曠課了?!背咸氖Γ骸伴_玩笑的,要是真的請不到假,還得我出馬,幫他說幾句好話,讓學校放行?!?nbsp; 說罷,楚南棠對黎青染吩咐道:“青染,給靈笙做一個人臉識別的系統?!?nbsp; “ok,大老板?!崩枨嗳拘α诵?,朝我招了下手:“靈笙,你過來這邊?!?nbsp; “好的?!?nbsp; 幫我做好人臉識別系統之后。黎青染伸了個懶腰,拿過桌上的青銅古盒,遞到我的跟前:“我聽大老板說,這個古盒是你的傳家之寶?” “是啊,可是至今也沒有人可以打開這個盒子?!?nbsp; 黎青染輕應了聲:“我來這里,其實是跟一個夢有關?!?nbsp; “嗯?能方便說說是什么夢嗎?” “在夢里,一直在逃亡,在一個神秘的國度里,有許多人,在夢里認得他們,可以醒過來的時候,卻總也記不清楚他們的臉。 這些符文,我在夢里的一些法器上也看到過,后來我在網上看到招募,沒有多想就過來了。我希望可以通過這次行動,破解這個夢背后的秘密?!?nbsp; 兩日后,總算看到了小白,自從那日他說要逃家出走,還真不是開玩笑,搬去了學校宿舍住了。 一見到楚南棠,一改那日的別扭,差點沒撲上來抱大腿了。 “祖師爺爺!” “嗯?”楚南棠不動聲色的盯著他。 “呵呵……學校宿舍啊,環境真是太差了!” “是嗎?當初可是你說要搬出去的,怎么,現在住不習慣又想搬回來?” 白憶情扯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能搬回來嗎?” 楚南棠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詢問,估計又自我反省了一下,這次竟然沒有再為難他:“可以,你想搬回來就搬回來吧?!?nbsp; “祖師爺爺,您真是對我太好了。感動得都哭了?!?nbsp; 楚南棠將他靠過來的頭推了推:“別哭花了我的襯衣,你們認識一下,明天就要出發了,建立一下感情基礎,以后好配合工作?!?nbsp; 白憶情大步走上前:“我叫白憶情,你們也可以叫我小白?!?nbsp; 黎青染埋頭正在查找著數據,匆忙間抬頭,兩人猛的愣在那兒,笑容僵在臉上。 . 第87章 嗜血妖藤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我下意識問了句:“你們……認識嗎?” 黎青染猛的轉頭看向我:“不,應該不認識,但是,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白憶情擰眉,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模樣,一臉凝重:“或許確實是在哪里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了?也許是前世呢?” 說著,又露出一副嘻皮笑臉,走上前往長桌上一坐,撩了把額前的留海:“美女,貴信?” “鄙人姓黎,名青染。.”黎青染撇了撇嘴,對于他這副油腔滑調的模樣,第一面的好感統統埋葬在前一刻的時光里。 “我叫白憶情,叫我小白吧。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nbsp; “好巧,我也沒有女朋友,你介意,我喜歡你嗎?” 楚南棠暗戳戳的拿過了一支飛標,朝白憶情射了過去,白憶情反應倒是極靈敏,側身躲了開來。 驚恐的盯著楚南棠;“祖師爺爺,你對我也太兇殘了!” “兇殘?叫你來是工作,不是泡妞的?!?nbsp; “為什么不可以工作與泡妞同時進行呢?” “呵呵……”楚南棠冷笑了聲:“當然不行,泡妞也是需要時間、精力、、觀察力、注意力以及體力,會影響工作進程,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心,學會自律,不要給團隊拖后腿,明白?” “yessir!”白憶情肅然起敬,大伙兒冷冷瞥了他一眼,各自散了。 “誒……不再熟絡熟絡一下?”白憶情站在原地呢喃了句。 楚南棠雙手環胸,開始質疑自己讓白憶情加入進來。會不會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以后有的是時間,好好的熟絡熟絡,先回去準備準備,明早七點半,準時在別墅前集合?!?nbsp; 楚南棠說,我們離開之后,孩子也會送到別的地方,能夠保證孩子的安全。 我抱著小凡坐在沙發里逗弄著:“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要分離了,不知道這次的分離,是短暫還是漫長的?!?nbsp; 孩子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對我說些什么,我忍不住吻了吻孩子可愛的臉蛋兒。 “你也舍不得爸爸和mama嗎?爸爸和mama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等做完這些事情,以后就好好的陪小凡,好不好?” “媽……mama……mama媽……” 孩子第一次叫mama時的那種心情,激動得不知該如何形容,仿佛那一秒,所做的一切,或存在的一切,都變得有了價值。 那一種無尚的榮耀。無關名利金錢,只是孩子與母親之間的愛。 楚南棠斟茶的手頓住,抬眸時,竟然紅了眼眶,笑道:“竟然會叫mama了。來,爸爸抱!” 他伸手從我懷里接過孩子,舉了起來:“我的兒子,是最棒的!” 看著他們父子倆,心里被填得滿滿的,此生得他們爺倆,再無他求。 吃飯晚飯,我與他一同將孩子送去了新住所。 那里的房子在一處新建的山莊里,的環境很靜,種了許多植被,鳥語花香讓人心曠神宜。 “認識一下,他叫陸唯,以后就是我們的管家?!?nbsp; “你好,我是小凡的mama,張靈笙?!?nbsp; 我看著陸唯,只覺得有些怪異,陸唯皮膚很蒼白,沖我笑了笑。開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只見里面有兩個看護,沒有多余的話,從我手中接走了孩子,此時客廳里只剩下三人。 楚南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唯,你坐吧?!?nbsp; “是,楚先生?!?nbsp; 陸唯這才坐了下來,面上沒什么表情,我不由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陸先生……你是半陰人?” 陸唯猛然抬頭看向我:“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說:“與其說是看出來,不如說是天生的一種直覺?!?nbsp; 那種死人身上的氣息,我太熟悉了。 楚南棠說道:“夫人好敏銳?!?nbsp; 陸唯這才有了絲微笑:“我的命是楚先生救的,我無依無靠,又被女朋友騙光了所有的錢,還跟別的男人跑了,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楚先生將我的魂招了回來,但從那之后,我能看到陰陽兩界,成了半陰人?!?nbsp; “過往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陸唯,以后你好好的活著,會讓你把曾經的屈辱洗刷干凈!” 陸唯眸光有了生氣,透著決絕:“謝謝楚先生,我陸唯今生的命就是您的,只要您吩咐,一定萬死不辭?!?nbsp; “別這么說,認識就是緣分,你是我的朋友?!?nbsp; 陸唯掩不住的感動:“楚先生,您放心吧,小少爺放在這兒,我會保護好他?!?nbsp; “嗯,有你在,我放心?!?nbsp; 回去的車上,我左思冥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倆個看護,其實也不是人?!” 楚南棠淺笑:“那倆個看護,是十殿陰司?!?nbsp; 我猛然抬頭看向楚南棠:“他們怎么找上來的?” “十殿閻王復生,他們本能感應得到,存活于陰陽兩界,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好他們復生的主人。而且他們法力高強,會拼盡一切護小凡周全?!?nbsp; 我舒了口氣,也不由得佩服起眼前這個男人。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他沖我笑笑。 我說:“看來,你早就把這一切都打算好了。都沒給我機會去煩心?!?nbsp; “這是我的責任,不該讓你煩心事情,自然不會讓你煩心。夫人還怕沒有煩心的事兒?” “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想不到未來還有什么事情會讓我煩心?!?nbsp; 他笑出聲來:“有的,夫人好好想想?!?nbsp; “嗯?’我認真的想了許久:“學業?” “不是,我相信以夫人的刻苦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順利畢業?!?nbsp; 我苦惱的蹙起了眉:“我想不出來了?!?nbsp; “好吧,給個提示,咱們已經有了小凡了?!?nbsp; “嗯?!毕肓讼?,下一秒只覺臉上一陣guntang。 他又繼續說道:“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以后家里可熱鬧了,男孩女孩都好?!?nbsp; 我抿唇淺笑。輕應了聲:“好,反正是你負責養家?!?nbsp; 他騰出只手,與我十指緊扣。 次日七點半,人都到齊了,楚南棠換了一臺越野車,立晟也開了一量旱馬過來。 張教授背著背包上了我們的車,白憶情見黎清染上了立晟的車,也跟著黎清染屁股后上了車。 這一路上還有很漫長的路途,不過有了白憶情這二貨,看著他們抬扛也不會覺得無聊。 看了眼電子導路儀,楚南棠道:“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省了。一路向西。最多十天的行程,可以到達目的地?!?nbsp; 我們趕到半途時,遇到了十一月初的狂風暴雨,立晟的車子陷入了很深的泥坑,幾個人冒著雨下車推車,也無濟于事。 我撐著傘走到了楚南棠身邊:“現在怎么辦?” 這一望無際的荒野,四下無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楚南棠蹲下身,看著深泥坑,沉聲道:“這泥坑是有人故意挖的,車輪也扎破了?!?nbsp; “什么?”立晟一下情緒就激動了。上前來查看,車輪果然扁了下來,擰眉道:“誰tm這么缺德?!” 白憶情怨了說了句:“我去,坑這么深,這得千斤頂??!不然……也得找根木棍子,把這車輪給抬出來吧。誒我說,立晟老哥,你怎么開車的?” 立晟瞪著白憶情一時語塞:“我怎么開車的?你這意思是我沒開好?那你來吧!” “別吵了,這坑明顯是陷阱,立晟沒注意到情有可原?!背咸睦潇o的說道。 “聽到沒有,還是老板有頭腦?!绷㈥呻p手環胸瞥了白憶情一眼。 楚南棠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咱們分成三隊,一隊留在這里,把坑填一下,看車子能不能開出來,其他的兩隊看這四周有沒有人家,找來幫個忙,現在是下午一點,四點在這里集合。把必要的東西都帶上,以防萬一?!?nbsp; “我留下來吧?!绷㈥烧f道:“讓白憶情負責把坑填了?!?nbsp; “什么?我?!”白憶情癟嘴:“為什么不是你填坑我來開車?” 立晟冷笑了聲:“車子是我的,性能我也最熟悉,你一邊填坑。我試著能不能把車子開出來?!?nbsp; “那我和張教授一起行動,去那邊看看?!崩枨迦咎嶙h。 “嗯,我和靈笙往那邊走,找到這附近的村民就立即返回來?!闭f著楚南棠從車里準備了些東西,放進背包,牽過我的手往一旁泥濘的小路走去。 這里四面環山,只覺得十分陰僻,走了很遠也沒有看到人家。 “南棠,我們還是回去吧,走了這么遠都沒有人,估計不會有人居住?!?nbsp; “不會。這里的路明顯是經常有人走動的,你看,路兩旁的草都生長得很好,若是沒有人常走動,這條路早就被草都覆蓋了?!?nbsp; “那就是說,只要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能找到村民?” “嗯?!背咸陌参康溃骸皠e怕,再走一段路看看,若是真的沒有人,我們再原路返回去?!?nbsp; 果然如他所說,又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我們終于看到一個古老的村落。 這里的村落與外界的有些不一樣,竟然都是石頭砌的房子。 我不由得十分好奇:“這里……真是奇怪,而且這些石頭房好像時間久遠了?!?nbsp; 楚南棠推測道:“沒錯,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歷史?!?nbsp; “怎么沒有看到人?”我與他走在村子里鋪成的石板路上,寂靜得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楚南棠一臉警惕道:“夫人,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異動?” 我閉目集中精神,突然一股森冷之氣,無孔不入的滲進了每一個腦細胞里,我猛的睜開眼,打了一個冷顫。 “血,藤蔓。白骨……殺氣!”我不由得緊了緊楚南棠的手:“南棠,我們得快速離開這里,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nbsp; 楚南棠拿出手機,往四周拍了幾張照片。緊牽著我的手道:“這里確實很詭異,我們先離開再說?!?nbsp; “雨小點了?!蔽疑焓纸恿私佑?,與他快帶走出了石板街。原路返回去。 等我們回到停車地點時,誰知一個人都沒有,立晟與白憶情也不見了。 我與楚南棠相視了一眼,分頭在這附近找了找,也沒有發現他們倆的身影。 “怎么回事?”我不由得開始心慌,可偏偏車子壞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然而,這一切也并非是什么巧合,只怕是人為的。 楚南棠拿出手機,撥了白憶情的電話,又撥了立晟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突然,我聽到附近似乎有手機響,對楚南棠道:“南棠,立晟的電話,再打一次?!?nbsp; 于是他又撥了一次立晟的手機號。我遁著聲音尋去,竟在草叢里撿到了立晟的手機。 “南棠,這是立晟的手機!”我拿著手機跑向了楚南棠。 楚南棠接過手機,思索了好半晌,才沉聲道:“出事了!他們先挖好了陷阱,然后再逐一的解決。糟了!張教授他們也有危險,走!” 我們往張教授他們消失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走到了一片小樹林里。 樹林里十分陰郁,眼看天漸漸的黑了,楚南棠從背包里拿出手電筒照路,并回頭叮囑了聲:“夫人。小心腳下?!?nbsp; “嗯,你也……啊——!”話還未說完,有什么東西絆住了我的腳,我整個人往前摔去,楚南棠急急跑回來查看。 “有沒有傷著哪里?!” “沒,沒什么大事,只是手擦破了點皮?!蔽彝_下看去,只見幾條藤蔓纏繞在一起,絆住了我的腳。 楚南棠伸手將我腳踝上的藤蔓扯掉,又查看了我的腳:“疼嗎?” “有一點點?!?nbsp; “看能不能站起來?!?nbsp; “嗯?!?nbsp; 他扶著我緩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還是有些疼。 “夫人,我背你吧?!?nbsp; “可是……”我看了眼完全黑下來的天,沒想到天黑得竟然這樣快:“張教授還有清染怕有危險,你不要管我,先去找他們吧?!?nbsp; “我怕顧得上他們,回來又把你丟了。別拗了,快上來?!?nbsp; 說著蹲到了我的面前,我有點兒難為情:“明明是不想給你拖后腿的?!?nbsp; “這算什么拖后腿?路還遠著,誰都有遇到麻煩的時候,互相幫助本來就是團隊精神?!?nbsp; 我趴在他背后笑了出來:“好吧,你又成功的安慰了我?!?nbsp; 他背著我在小樹林里前行,叫著張教授他們,我心里十分擔心,怕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 “張教授!清染!張教授??!” …… 楚南棠停住了步子,再這么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對了,夫人有沒有關于清染或者張教授的東西?”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nbsp; 楚南棠似是想到什么,將我放下,從背包里找出一本手記,化出了紙鶴,燒了一張張教授親筆寫的筆記。 那紙鶴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似乎能感應到張教授的氣息了,向前飛去。 楚南棠將我扶起。要背我,我說道:“不用了,我現在腳已經不疼了,我們還是快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到張教授他們?!?nbsp; 我們跟著紙鶴轉悠了許久,竟然在一處滿是荊棘的山坡下發現了渾身是血的張教授。 “靈笙,你在上面呆著?!闭f著他從背包里拿出了索繩,綁在了樹桿上試了試結實度,才快速滑下了山坡,查看張教授的傷情。 “張教授!張教授你醒醒!” 我焦急的在上面等著,天色太黑了,看得不是很真切:“南棠,張教授怎么樣了?” “沒事,已經轉醒了?!彼麑埥淌诒吃诹松砩?,慢慢拉著繩索爬了上來。 我將礦泉水遞了上去,楚南棠喂他喝了幾口,張教授這才緩過了勁兒來。 “張教授,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張教授抬起手,滿臉焦急之色:“有……有野人!有野人……把,把清染給抓走了!這些人手段十分殘忍,這林子和周圍……布滿……布滿了陷阱,那個泥坑……大概,大概就是他們挖的!快,快回去,小白和小立……” 楚南棠閉目感知著四周流動的空氣,過了一會兒,才道:“我還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暫時沒有危險,張教授你現在受了傷,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去找立晟他們?!?nbsp; “你是說小立和小白他們……” “不用擔心,我會找到他們的?!?nbsp; 楚南棠背起了張教授,我挽扶著張教授怕他摔下來,快要走出小樹林里,突然腳踝上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感。 我扶過一旁的樹桿停了下來,楚南棠發現了我的異樣,轉身詢問:“怎么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快點將張教授送回去,我搖了搖頭:“沒事,好像剛才抽筋了,我們快點回去?!?nbsp; 回到車里時,楚南棠已經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停了的雨,現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楚南棠找了傷藥。先給張教授處理了一下傷口,好在都只是一些外傷,只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給張教授上完藥,楚南棠關心的問我:“腳還疼嗎?我看看?!?nbsp; “不疼了……”話還沒說完,小腿又出現剛才那種鉆心的刺痛感,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 “你還說沒事!”楚南棠焦急的伸手將我的腿抬起,打開了照明燈,只見他冷靜的眸驚現出一絲恐慌之色。 “南棠?怎么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滿是嚴峻:“夫人……” 我低頭看去,在照明燈下,小腿的皮下組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血rou里扎根生長,并且在快速的蔓延。 那一瞬只覺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這是……這是什么?南棠,這是什么???把,把它弄出來!” 我驚恐的不斷的抓著皮膚,直到見了血,楚南棠一把扣過我的手:“夫人,冷靜點!” 他想了想,從包里翻了一會兒,拿出一把軍刀,用打火機將軍刀消了毒。 “沒有麻藥,夫人,你忍著點兒?!?nbsp; 我渾身顫抖著:“只要能把這東西弄出來,再疼我也會忍著!” 他遞了我一塊手帕,我將手帕咬在了嘴里,他緊蹙著眉:“夫人,別看?!?nbsp; 我撇開了臉,小腿處傳來從所未有的疼痛,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鋒利的刀利割開皮rou的感覺。 我疼得渾身顫粟,小腿里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連根撥除,我沒忍住低頭看去。只見那染血的藤蔓極盡扭曲著,被楚南棠一點一點的從血rou里拉扯出來。 害怕的淚水奪眶而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那東西終于從血rou里連根撥除。 那東西竟然還在楚南棠手心扭動,讓我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楚南棠用打火機將那東西燒成了枯黑色,似乎才停止了扭動。 隨后,他拿出藥替我快速包扎了傷口:“夫人,沒事了,別怕?!?nbsp; “這是什么???” 楚南棠抿唇沉默了許久,才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植物?!?nbsp; “張教授他沒事吧?” “沒事,只是精神高度緊張,放松之后就昏睡了過去?!背咸囊荒槼钤疲骸拔覀兊帽M找到小白他們,時間拖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nbsp; “那我們現在就去?!?nbsp; “夫人,你和張教授留在車里,我去?!?nbsp; “不行,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車里,我害怕?!蔽乙才滤@一去會遇到什么危險,兩個人的話至少還有一個照應。 楚南棠沒多想,點了點頭,跳下車,找了幾件衣服,尋了木棍,澆上了汽油,做成了兩個火把。 將一只火把遞到了我的手中:“那藤蔓怕火,如果再遇到這種東西,就拿火燒它們?!?nbsp; “好?!?nbsp; 離開的時候,楚南棠將車子四周檢查了一翻,在四周灑了一些白色的粉沫。 “那白色的粉沫是什么?” 他說:“是一種殺毒蟲的特制藥,對植物也有傷害?!?nbsp; “可是如果那些野人再回來怎么辦?” 楚南棠沉默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瓶子,打開了木塞。只見幾只小鬼出現在了眼前。 冤死的小孩,煞氣最重,但似乎被楚南棠收拾得很是聽話。 “聽著,保護好車內的人,做得好的話,我會考慮讓你們得到往生投胎的機會?!?nbsp; 之后又燒了立晟、小白、清染有關的物件,楚南棠放出三只紙鶴,我們跟著紙鶴手里舉著火把往前尋去。 我不由得好奇問他:“你怎么突然養小鬼了?” 他失笑:“那些小鬼怨念極重,徘徊在人間不肯離去,是他們自己找到我的,他們無處可處,我就收留了他們,平常有一些凡人辦不到的,他們可以辦到。如果有往生的機會,我就超渡他們去投胎?!?nbsp; 我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功德無量吧!” “也未必是功德無量,不做不犯錯,但只要做了一件事,肯定會有漏洞與犯錯的時候,究竟是功是過,誰知道呢?” . 第88章 詭笑背后 我們跟著紙鶴穿過了樹林,那三只紙鶴往的是同一個方向。 . 我說:“看來他們是被同一批人給帶走的,南棠,我覺得這里很邪門?!?nbsp; “嗯,確實有些詭異,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夫人別怕?!彼贿叿鲋彝白呷?,詢問;“你的腿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已經,別管我,快些走吧!”說不疼是假的,楚南棠輕嘆了口氣,輕應了聲,加快了速度。 穿過樹林,突然一座廢棄的塔出現在眼前,這座塔倒塌得只剩下了塔座,還能依稀看到當年的盛況。 臺階足足有五米寬,高臺之下爬滿了茂盛的植被,那植被仿如有生命般,藤徑在半空中如同靈蛇般扭動搖擺。 我忍不住背后滲出一層冷汗:“南棠,這……這些藤縵,是不是爬進我皮膚里的那種?” 他凝重的點了點頭:“正是這些,夫人要小心點?!?nbsp; 三只紙鶴往高臺上飛去,還沒飛多遠,就被那些妖藤而纏住隕落。 我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下,往楚南棠懷里縮了縮,對這種詭異的妖藤已經有了陰影。 “小白他們應該在上面,夫人,你在這等我,我上去看看?!?nbsp; “不,別留我一個人在這里?!?nbsp; 我緊張的扣過他的手,楚南棠輕應了聲,牽著我走到了前面,他用手里的火把將爬過來的妖藤給逼退,它們怕火。不敢再前行。 我們沿著梯子,一步一步的爬上圓形的塔座,果然看到了失蹤的仨人。 他們現在陷入昏迷中,手腳被妖藤纏得緊緊的勒進了血rou里。 那一刻沒有多想其它的,為了他們的安危,甚至連害怕都來不及去感覺,我拿了火把,將那些纏上來的藤縵燒死。 楚南棠拿過軍刀,將纏著他們的藤給割斷,那妖藤在長滿青苔的大理石地上扭動了幾下,徑桿竟然滲出鮮紅的血來。 扭動沒多久,就焉了下去。 “小白!醒醒!清染!立晟??!”楚南棠不斷的叫著他們。希望可以將他們從昏迷中喚醒。 妖藤似乎開始躁動得厲害起來,攀爬的速度越來越快。 楚南棠驚嘆了口氣:“夫人,退后??!” 他沖上前拿過我手里的火把,丟向了妖藤最茂盛之處,我仿佛聽到了它們發出尖銳的哀嚎聲,那種尖銳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他拿出另一瓶藥粉,灑在四周,那妖藤觸到白色的藥粉,瞬間侵蝕發黑,但是也只能阻擋一陣子,它們的生命力極為強大。前撲后繼,遲早會爬過來。 “怎么辦南棠,堅持不了多久的?!?nbsp; 楚南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包里翻找了許久,拿出一盒藥膏抹在了他們鼻尖下,沒一會兒,刺鼻的藥膏氣味,將他們刺激得醒了過來。 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環伺了四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祖師爺爺,這是什么???” 立晟頭部受了重傷,臉上都是傷,看著怵目驚心,似乎跟那些野心動過手。 黎清染雖然是女孩,但卻是最冷靜的一個。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提醒了句:“往后走,還有退路?!?nbsp; 立晟從口戴里拿出一把紅外線激光刀,說道:“我開路,跟我走?!?nbsp; 才剛要轍退,突然茂盛的藤縵中,有東西在攢動,說一點兒也不害怕是假的,我們幾個嚇得擠在一起,驚恐的盯著那攢動的地兒。 突然從藤縵里伸出一只手來。黎清染淡定的表相那一瞬間崩潰,尖叫了聲。 “有,有人!里面有活人??!” 立晟就要沖過去,楚南棠猛的將他攔了下來:“別過去,你救不了他,反而會搭上自己?!?nbsp;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我們面前慢慢死去嗎?!” 見立晟熱血沖動,楚南棠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隊,如果你冒然行動,將會拖累所有的人?!?nbsp; 立晟喘著氣兒,紅了眼睛,那人拼命的掙扎著,終于露出一個頭來,看上去是個很年車的男人,只見他的兩只眼睛,早已被妖藤吸食得只剩下兩只黑色的窟窿。 可最后救生的意識讓他奮力的往外爬著,盡管那詭異的藤縵已經在他的血rou之軀扎根繁衍。 他喉嚨咕嚕了幾聲,吐出一口鮮血,猛的被妖藤重新拖了回去,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楚南棠沉聲道:“聽我說,這些人是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里,成為妖藤的的美味,像是一種祭祀,只有喂飽這些妖藤,它才不會再亂殺害人?;钤诋數氐拇迕駷榱俗员?,??雍涍^的外地游客,我們很不幸,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黎清染驚嘆了聲。 “只怕,不計其數。里面埋了數不清的白骨!”白憶情咽了咽口水:“太可怕了!” “現在也只能往后退,看看等著我們的將會是什么?!” 由楚南棠與立晟帶路,往后退去,我們被逼闖進一個古老的山洞里。 那山洞很大,許多凸出的巖石,腳下的路崎嶇蜿蜒。楚南棠拿出手電筒照明,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四周環形的崖壁之下,是一處淀藍色的湖泊。 湖泊平靜無波,淀藍得看不到底。楚南棠突然發現石壁上刻了一些浮雕。 浮雕看上去似乎在暗示著什么,環形的崖壁每隔三步之距,就有一面浮雕,浮雕的內容都不盡相同。 “這些是什么?好奇怪的畫?!?nbsp; 楚南棠沉默的一一看了過來,才開始解說道:“這些浮雕,記載了外面的妖藤是如何來的?!?nbsp; 聽罷,所有人都浮現出一絲希望。 “那是不是就有辦法,找出對付這些妖藤的辦法,逃出去?” 楚南棠搖了搖頭:“這上面只記載了這些妖藤是如何而來。并沒有記載別的?!?nbsp; 小白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些浮雕上的道道來,疑惑的問:“祖師爺爺,你從這浮雕上看到什么了?我怎么就看不懂?” “這種記載方式,與一些古老道教的有些淵源,我曾經有過些研究,所以看得出一二?!?nbsp; 說著他繞回了第一幅浮雕前:“這種花,沒有名字,有人說它來自地獄,所以被人們稱為地獄之花。兩千多年以前,有個婆羅國的妖后,喜歡拿人血供養各種奇花異草,她把罪奴?;蛘呤欠稿e的奴婢抓來,以活體供養花草。 為了修成長生不老之術,她將以活體供養的花草練成了長生丹,整整活了一百多年,并且還能保持少女時的嫵媚動人。 波羅國的百姓十分害怕,便請來了法師,將這妖后綁在了刑臺上,想用火將她燒死。當妖后的身體被大火吞噬之后,她在火刑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妖后失蹤以后,當地多了一種妖藤,以人作為繁衍的器皿,它們可以在血rou里扎根繁殖。直到活人的血被吸干,來自地獄的花將盛開,然后進入長眠之中。 但是當它下一次蘇醒,便以活人祭祀供養,得不到滿足的地獄之花將會大肆殺戮,人們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nbsp; 立晟踉蹌了兩步:“直到它開花為止,仿佛將會無盡的殺戮,而我們終將成為它的祭品?!?nbsp; 突然黎清染驚叫了聲,反手去抓背后,我下意識轉頭看去:“清染,怎么了?” “我背后好像鉆進了小蟲子,靈笙。幫我看看?!?nbsp; “好?!蔽依@到了她的身后,撩起了她后背的衣服,當看到皮下組織里,那根凸起的藤縵不斷在她的身體里蠕動延伸時,我嚇得雙腿一軟,竟是跌坐在地上。 黎清染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靈笙,你怎么……難道我?!?nbsp; “別,別害怕,只要把它拔出來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黎清染似乎能感覺到它繼續在皮下組織里蠕動延伸著,崩潰的吼著:“我們都得死在這里,我不要……我不要變成它的祭祀品,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冷靜點!”白憶情沖上前抓過她的雙肩:“祖師爺爺會有辦法的,你別亂自個兒亂了陣腳?!?nbsp; 楚南棠看了眼立晟:“小白,你幫立晟看看?!?nbsp; 白憶情點了點頭,走上前道:“立晟老哥,雖然呢我很不想看你這五大三粗的身子,但是沒辦法,誰叫你是我隊友呢?” “草!你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吧!” 楚南棠又補了句:“立晟也幫小白檢查一下,如果有發現這東西在皮下組織生長,必須要盡快拔除?!?nbsp; 白憶情頓時臉色一陣鐵青,黎清染滲出了一層冷汗:“怎么撥除?” 楚南棠拿過軍刀用火消了毒:“你怕疼嗎?” 黎清染紅著眼睛??粗掷锏能姷?,搖了搖頭:“不怕,只要能把這該死的東西給我弄出來!” “你趴著,我幫你取出背后的妖藤?!?nbsp; “嗯?!崩枨迦颈尺^了身去,嘴里含了塊石帕,雙手緊握成拳,我看著楚南棠眼也不眨一下的劃開了她背后的皮膚。 將妖藤伸展的頂尖給挑了出來,隨后迅速揪住扭動并吸附力極強的藤,生生往外扯。 黎清染可能疼得到不行,幾番昏死過去。 這妖藤比我當時要厲害得多,它已經不知不覺的扎根很深了。 將染血的藤抽出來時,它還在地上扭動。黎清染尖叫著發了狂似的用鞋底將妖藤狠狠碾碎。 直到那根足足有十幾厘米的妖藤在地上瞬間枯萎一動不動,她才脫力的跌坐在巖石上。 “清染,我幫你包扎傷口?!?nbsp; “謝謝?!?nbsp; 那倆人檢查完后,一臉凝重,楚南棠輕嘆了口氣,擦了擦刀上的血:“誰有?我幫他下刀子?!?nbsp; 白憶情咽了咽口水:“在……在肩膀上,祖師爺爺,您可得下刀輕點兒!” 楚南棠疑惑的看了眼立晟:“立晟?” “我沒有,很幸運,白憶情話多,多給他兩刀子,讓他少說兩句廢話?!?nbsp; 還沒等我們舒一口氣時。我和楚南棠怔忡在當場,立晟的臉容僵在臉上:“怎……怎么了?” 楚南棠道:“看來,得先解決你的?!?nbsp; “我?我沒有啊?!绷㈥沙吨旖?,驚恐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微笑。 “它在你的眼睛附近,比較麻煩?!背咸木o了緊手里的刀。 那妖藤正在迅速的往他眼球里延伸開來,楚南棠讓他坐下,將頭往上仰著。 楚南棠深吸了口氣,在眼球附近的重要血管太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導至失明。 “立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nbsp; 立晟近一米九的大個頭,此時豆大的汗水直往下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來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nbsp; 楚南棠扶了扶眼鏡。從所未有的凝重,集中了所有的精力,一刀輕輕的劃下去,立晟疼得整張俊臉都扭曲了。 “忍著?!敝钡侥且坏秳澋窖鄄€下方,才挑出妖藤的末端,楚南棠緊揪著往外抽去。 那東西扭動得厲害,纖細而柔韌的根從血rou里點點拔除,弄完立晟的,所有人都大大喘了口氣。 白憶情的看著雖然嚴重,但處理得很快,皮粗rou厚的也不見他有多疼。 “大家都小心點兒,別再讓這東西再有機會侵襲?!?nbsp; 話音剛落。我仿佛聽到了洞外傳來一聲女人的嘆息。 “聽,好像有人?!蔽蚁乱庾R轉頭看去,所有人順著我的視線,只見那茂盛的妖藤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繁殖延伸,這速度很快就會被它們給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