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嗯?!贝讘浨槌鋈ズ?,我在抽屜里找了找,最終在書桌的筆筒里找到了一把美工刀。 我顫抖著手,張開左手手掌,拼命的咬著牙,一刀一刀在掌心刻畫著,他的名字。 “我不能忘了你,南棠,楚南棠……”鮮紅的血蜿蜒的從手腕上滴落,把你的名字刻在掌心里,最接近心臟的那一邊。烙印一輩子。 好疼,只有疼到極致,才能刻骨銘心。美工刀脫力的掉落在地,我看著掌心的名字,癡傻的笑了笑。 “我不會忘了你,楚南棠?!?/br> 白憶情進來叫吃晚飯,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差點叫出聲來:“靈笙??!你怎么這么想不開要自殺?。?!” 他以為我割腕了,走上前一看,才知我只是拿刀在掌心里劃了血口子。 “嚇……嚇死我了!你得去醫院?!?/br> “不去?!?/br> “傷口會感染??!” “讓它感染化膿,結痂。變成好不了的疤?!?/br>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呀?!你,算了,我去買藥和繃帶,給你包扎?!?/br> “好?!?/br> …… 我又睡著了,睡得很沉,迷糊中好像身邊坐著一個人,他一直守著我。 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他,這次沒有忘記。 “南棠……” “醒了?” 他扶我坐起,垂眸看著包扎得嚴實的左手,輕撫著我的掌心:“你怎么這么傻?難道不知道疼么?” “我害怕。害怕把你忘了?!?/br> “忘了也沒什么,若是你把我忘了,我們再重新開始?!?/br> “不!不能忘,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楚南棠。沒有他,沒有他……一切都沒有意義了?!?/br> 他喉結滾動,雙眸緋紅,將我擁入懷中:“靈笙,不管何時何地,我都不會丟下你?!?/br> “假如我把你忘了怎么辦呢?我害怕……” “你不會忘?!彼肓讼胝f:“有我在,也絕不會讓張靈笙消失,拼上一切我都不會,讓張靈笙消失,放心吧?!?/br> “張靈笙?”我有些搞不太清楚:“我是容婼,張靈笙又是誰?” “你是誰現在不用去糾結?!?/br> “不用糾結?” “你心若在,人便在。你若不在了,心也和魂也不在。心和魂不在,又何必糾結,你是誰?” “我不明白……” 他笑了笑,吻了下我的眉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相信我嗎?” “嗯?!蔽覉远ǖ狞c了點頭。 “不要勉強自己去記得一些東西,待歸來之時,你自然會想起。你是容婼也好,張靈笙也好,做自己就好?!?/br> “做我自己?”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心底壓抑的東西,瞬間消失不見。 “好好休息,我晚點再回來看你?!?/br> 見他要走,我下意識拉住了他:“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去哪兒,都帶上我一起吧?!?/br> 他想了想,點了下頭:“好?!?/br> 我們去見了傅井哲,傅井哲說:“約了一個朋友,在ktv的包間里,現在趕過去?!?/br> 傅井哲上前攔了車,半個小時后趕到了ktv的包間,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生,個子高高的,模樣端正。 見到傅井哲,笑了笑,熄掉了手里的煙,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兄弟,好久不見了,自咱們考上不同的大學,這都兩年多了吧?” 相較于這男生的熱情,傅井哲顯得有些冷漠,扯著嘴角笑了笑:“坐啊,這是我同學。張靈笙,靈笙,他叫李俊?!?/br> “嗨,美女?!崩羁崆榈呐c我打了下招呼。 我點了下頭隨他們坐到了沙發里,李俊一個人連唱了好幾首歌,一臉納悶的看著我倆:“我說你倆,來開追悼會的?哭喪著臉,就我一個唱,多無聊,去點歌??!” 傅井哲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那就當是來開追悼會的吧,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br> 李俊拿過爆米花疑惑的轉頭看向他:“想起誰了?” “一個女孩,你認識的。她叫黎衫?!?/br> 李俊表情變得極不自在,手跟著一抖,爆米花掉了一地。 “呵……怎,怎么突然提她???怎么了?懷念初戀???” 傅井哲一臉煩悶,問他:“有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