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肌rou男名石猛,一身蠻力堪比瘋牛,白胖子名石昊,體態臃腫但身形靈活。 在整個洪門中,這兩人的實力足以躋身年青一代的前二十,他們不會什么暗殺手段,手上功夫直來直去,放在古代,就是戰場上領兵打仗的將軍。 他們接手秦玉炎老爹下達的這個任務,起初還有些不屑,但一回合的交手,讓他們看出李懷風實力確實不錯,頓時來了跟對方玩一玩的興趣。 “這兩人看起來不好對付,要么我報警吧!”韓畫音緊張道,相信以李懷風的身手,就算打不過,牽制二人一時片刻也綽綽有余,這畢竟是法治社會,找警察來終歸是王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洪門中像他們這種打手不知還有多少,找警察來也沒用,只能靠實力說話!”李懷風沉聲道,脫下外套披在韓畫音肩膀上。 “禍不及家人,我跟你們打,別動我女人!”李懷風拳頭微微握起,扭動一下關節,準備奮力一戰。 “一個將死之人,哪來那么多要求,這個女人秦玉炎看中了,先干死你,再讓秦玉炎干她,雙管齊下!”壯漢冷哼一聲,言語帶著極度的嘲弄。 聞言,李懷風徹底震怒,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硬漢,他一生最無法接受兩件事,動自己家人,侮辱自己女人。 而對方一句話,把兩樣全都占了,罪不容誅。 “人都有底線,雖然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但這句過后,我們已經是死仇了!來吧,送你們上路!” 李懷風低頭沉默,斜劉海擋住他一雙赤紅的眼睛。 在午夜清冷的大街上,他仿佛又化身為當年名聲震天的一代兵王龍刺,一手推開韓畫音,讓她待在遠處,另一手腕一抖,兩根龍刺豁然握于手心。 一生戎馬的宿命,讓他即便金盆洗手之后,也沒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此刻的風哥,忽然有些明白,低調的生活并不適合所有人,至少對自己而言,只有變的更加強大,才能掃清未來道路上的一切阻礙。 “好好好,讓我們兄弟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石昊哈哈大笑,兩只胖如大象的腳,點動出兔子般敏捷的頻率,在風哥身后飛快殺來。 每走一步,他就射出一把飛刀,每把飛刀都迅猛刁鉆,勢要取風哥要害。 李懷風手拿龍刺,月光照耀下金色光華刺人眼眸,一個呼吸功夫,飛快閃動五六下,將飛刀七零八落打掉地上。 鐺鐺鐺,金鐵交錯聲刺人耳膜,李懷風感受龍刺上傳遞來的強大力道,明白石昊的手段不弱,絕不是尋常高手可比。 “拿出點真本事,這種程度遠遠不夠看!” 石猛勃然大喝,從腰間抽出兩把純鋼臂棍,猶如一頭直立行走的棕熊,朝風哥身上不斷砸來。 石猛以力量壓制,石昊以敏捷牽扯,這兩人單打獨斗的實力已然不弱,而配合起來更是行云流水,威力呈幾何倍數增加,讓風哥苦于招架,卻是找不到還手的好時機。 砰砰砰,石猛的臂棍以三連擊方式步步緊逼,早已翻盤的奔馳車底盤,被鋼棍砸出觸目驚心的凹陷,這種力量的重擊如果打在身上,不死也要重傷。 風哥連連后退,腳步不停流轉,企圖借助身法化解二人的夾擊。 蹭的一聲,石昊再次難,反握兩把匕,踩著奔馳車輪飛身躍起,猶如一頭空中飛豬,敏捷與度絲毫不慢,照著風哥頭上刺來。 三人在大街的激戰,短短兩分鐘,就吸引過往的好幾臺車駐足觀望,路人站在百米之外,紛紛拿起手機圍觀,還有人打電話報警。 韓畫音遠遠的看著,美眸流轉的全是對李懷風的關心與擔憂。 第二百七十六章 師傅,無名 身為一代兵王,他一生所見過的強者何以百人計,就算面對歐6的那些皇室貴族,也毫不卑躬屈膝。? 然而,眼前這個背負雙手,對月而立的清冷身影,卻讓他徹底忘掉了過往的身份,心中只有激動難言。 “師傅,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的好苦??!”李懷風雙手合十,打出他這一門特有的禮節。 如果有旁人在場,聽到李懷風對神秘老者的稱呼,肯定會驚掉下巴。 龍刺已經是雇傭兵界神一樣的存在,然而,還有人能教導這樣一個無敵殺神! 對方的身手得厲害到什么程度? “不要叫我師傅,我覺得可恥!”無名雙手背負,兩只腳穩穩站在琉璃瓦的尖銳頂端。 明明重心小的可憐,但他清瘦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仿如一只夜梟巋然不動,隨時有振翅欲飛的可能。 單從這清冷的背影看,對方的年齡是三四十歲左右的壯年,而實則,幾年前他與李懷風剛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李懷風靜靜的望著,感覺師傅不但沒有老,反而經過歲月的洗禮,增加了一種讓自己更加看不透的氣魄與悠遠,望而生畏。 “我已經成為排行榜第一的兵王,不算給您丟臉吧?” 李懷風有些不服氣,他習慣老人的冷言冷語,坦白來講,相處的那一年多,李懷風從沒見過無名笑過,讓風哥覺得,對方多半是個面癱。 “我的實力確實沒有長進,是因為我覺得這些身手已經夠用了,我不想成為一個殺人的機器,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李懷風如實道,當兵王的那些年,他手刃世界各地的狂徒無數,龍刺二字傳遍地下勢力各個角落,相信這些成就,不算給師傅丟臉吧! “正常人的生活?呵呵,婦人之見,我在你身上找不到半點,你少時的殺伐與銳氣,你現在跟一頭圈里的豬,有何區別?” 無名微微側過臉,看著地上石家兄弟兩具冰冷尸體,意思好像在說:如果剛才不是我出手,你已經死在這兩個廢物手中了。 “老頭子,你不認我這個徒弟也行,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這把年紀又無兒無女,我總要給你養老送終吧?” 李懷風撇撇嘴,這世上沒人敢這么瞧不起一代殺神,但無名是個例外。 從相識到現在,李懷風就沒聽過對方一句夸獎自己的話,就說身上縱橫交錯的無數傷疤,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當年學藝時,無名在他身上留下的。 對方的冷嘲熱諷,風哥已經習慣了,心中并無怨氣。 “沒錯,你確實該報恩!”無名冷哼一聲。 “怎么報?”李懷風問道。 “殺人!”無名輕描淡寫,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風哥。 展開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仇乾坤。 “這名字挺拉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面角色,他跟你有仇?”李懷風不解道,并不知道這三個字代表了什么。 “他跟我無仇,卻跟你有仇!”無名語氣森然道。 “唉,您真是年齡大了,這三個字我聽都沒聽過,哪來的仇?”李懷風吊兒郎當,暗地里卻在急思考這個名字主人的來歷,想來想去,確實沒有聽說過。 “你無需知道這些,你只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就行了!”無名老者聲音肅然,頓了頓,又道:“他是洪門乾字輩第一人,如今的當家龍頭!” 聞言,李懷風虎軀一震,失聲道:“洪門老大?!” 洪門老大跟他這個暗夜小隊老大完全不一樣,風哥多說手下就四個兵,雖然各個都能獨當一面,但整個洪門下屬何止萬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把自己淹死了。 李懷風深知跟洪門作對意味著什么,永生永世的亡命天涯,萬沒有跟韓畫音安居樂意的可能,這人他不能動。 “你怕了?”無名老者不屑道。 “是,我怕了!”李懷風直言不諱,他不怕死,他怕這輩子無法過普通人的日子,錯過與韓畫音那段美好的感情,他怕失去對方。 “你不能怕,如今你已經得罪了洪門其中一脈,恩怨不死不休,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這事無法化解!”無名冷笑道。 “我覺得未必,我跟洪門也沒達到不共戴天的程度!”李懷風反駁道。 看著地上石家兄弟的尸體,心說:洪門不會為了幾個小角色,連官方的面子都不賣吧,回頭好好求求孔司令,讓他拖拖關系,疏通一下。 “來之前,我已經將那個秦姓小輩斬殺,他的父親,是洪門坤字輩一代的元老,料想弒子的恩怨,他拼盡一切也會找你報仇吧!” 無名語出驚人,轉過頭,一張蒼老卻精神矍鑠的臉上,掛滿了冷酷的笑,尤其是犀利眸子中閃爍的光彩,仿佛吃定了對方。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曾經,你讓我殺人,現在又讓我殺人,難道我就是為你殺人的工具嗎?”李懷風怒火中燒,不住的咆哮。 他忽然現,從跟無名學藝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經身不由己,一步步的在無休無止的死亡路上淪陷。 如今,他剛剛有回頭是岸的打算,對方卻忽然出現,將這場矛盾升級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李懷風好似明白,無名不是自己的恩人,反而是掌控自己命運的魔鬼。 “沒錯,你就是我的殺人工具,但,你現在還不夠強大,我要你變得更強!”無名舉頭望月,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血染一般變得癲狂起來,宛如一個恐怖的魔鬼。 “你比我實力強上那么多,殺洪門老大何不親自動手?” 李懷風腳步踉蹌在原地打轉,好似自問自答,又好似一個夢游的精神病患者,痛苦道:“我有自己的追求,我要過平淡的日子,我求求你,不要再害我了好嗎?” “可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對抗洪門一條路,你沒得選!”無名一臉淡漠,并不關心李懷風幾乎崩潰的狀態,依然我行我素。 “不,我有的選,我要逃,逃到洪門找不到我的地方!” 李懷風不住的搖頭,心中再沒有跟無名對話下去的打算,風哥終于看清楚對方,太可怕了,冰冷到近乎沒有人性。 “可以!”無名兀自點頭,殘忍笑道:“但,你只能一個人逃,我會殺了那個叫韓畫音的女人,讓你們一輩子無法在一起,這樣的結果,你接受嗎?” “不!”李懷風仰天狂吼,手中龍刺瘋了一樣朝無名擊出,他不想對曾經的恩師出手,但此刻受到的刺激,讓他失去理智,全都是本能反應。 在他心里,韓畫音的地位已然無與倫比。 “來吧,喚醒你體內的殺意,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潛力掘,殺了我,就沒人能阻礙你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了!” 無名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月光下,就站在原地,單手迎接李懷風全力施展的十六次攻擊。 啪啪啪,他的手好似游龍飛鳳,電光火石間將李懷風手中的龍刺盡數打掉。 砰的一拳,又將他打退出去,整個過程信手拈花,實力差距懸殊。 “這世界只有強者才能隨心所欲去選擇,你不是,你只能被我擺布,去對抗洪門吧,那是你唯一的出路!” 無名言語冷漠,手腕一番,掌心出現兩袋白色的粉末,好像是白磷,扔在石家兄弟尸體上,立刻燃燒起來。 隨后,無名倏然一躍,落到陰暗的胡同中雙腿如電,轉眼就消失不見。 第二百七十七章 洪門五脈! 身為一代兵王,他一生所見過的強者何以百人計,就算面對歐6的那些皇室貴族,也毫不卑躬屈膝。 然而,眼前這個背負雙手,對月而立的清冷身影,卻讓他徹底忘掉了過往的身份,心中只有激動難言。 “師傅,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的好苦??!”李懷風雙手合十,打出他這一門特有的禮節。 如果有旁人在場,聽到李懷風對神秘老者的稱呼,肯定會驚掉下巴。 龍刺已經是雇傭兵界神一樣的存在,然而,還有人能教導這樣一個無敵殺神! 對方的身手得厲害到什么程度? “不要叫我師傅,我覺得可恥!”無名雙手背負,兩只腳穩穩站在琉璃瓦的尖銳頂端。 明明重心小的可憐,但他清瘦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仿如一只夜梟巋然不動,隨時有振翅欲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