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風哥用最快的度洗漱完畢,將睡的半死不活的沈莎莎找來,安排今晚進行第一場戲的拍攝。 “下午四點鐘,霍天佑會在經貿大廈出現,洽談一份合同,我會用神鬼莫變的手段,將小沈同志安排妥當,跟霍天佑來一次不期而遇的相撞,接下來,怎么把對方搞到手,就全憑你極品的顏值和過人的手段了!” 李懷風神秘兮兮道,經貿大廈是韓畫音在京城臨時落腳的公司地點,天威集團的高層今天都會去那里開會,是一次絕好的行動機會。 “不就是搞定一個臭男人嗎,包在本小姐身上了!”沈莎莎躺在沙上,白皙的大腿夾著一個流氓兔的抱枕,眼睛都沒抬。 一張素顏的精致臉頰雖然很美,但這幅慵懶,外加有氣無力的狀態,給姐夫和小姨子造成一種用錯女主角的假象,令人沮喪。 他倆也沒說什么,回到屋子里,李懷風給小姨子做了午飯,又陪她玩了一會,小家伙一周以后才正式開學,這段時間閑的蛋疼,還約李懷風晚上去酒吧狂歡,被姐夫斷然拒絕。 隨后,他整理行裝,梳了一個顯正派的型,出門坐上公交車,往金茂大廈趕去。 新的一天,新的城市,卻有種熟悉的味道。 葉庭美的公司,占據金茂大廈三十到五十整整二十層樓,如今一半地盤都讓給金帝集團辦公。 徜徉在辦公室走廊外,李懷風看著來往一個個風情俏麗的身影,各種秋波閃電般傳送,當真有回到過去的美好感覺。 “懷風!”忽然,一道纖瘦嬌柔身影出現。 唐妤萱穿著雪白的ol制服,胸口是精致的玫瑰花胸針,如瀑般的長傾斜靚麗,望穿秋水的眼眸,深情的看著李懷風。 “最近過的好嗎?”唐妤萱信步走來。 近距離對話的氛圍,讓她既緊張又激動,她等待重逢的一天,已經等待很久了。 “還行吧!”李懷風強行擠出微笑,環顧四周生怕被別人看到造成緋聞,矛盾道:“你怎么樣?交男朋友了吧!”如果交男朋友那就萬事大吉,自己也不用做賊一樣,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了。 聽到這話,唐妤萱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在關心自己,而且,關心自己的感情進展,其中深意,煞是耐人深思。 “我還是單身!”唐妤萱玉手更顯不安,矛盾又期待道:“你呢?談女朋友了嗎?” “我即將脫單了!”李懷風憨憨一笑,這種回答既沒欺騙對方,又可以減少很多誤會,阿風我真是太機智了。 然而,唐妤萱的臉刷一下紅了起來。 即將脫單?是在對自己暗示什么嘛!已經很明顯了。 短短兩個月不見,他變了好多,竟然也有這么主動的一面,自己是否應該一鼓作氣,與他珠聯璧合? “那我幫你在脫單的路上,更進一步,好嗎?”唐妤萱直視對方。 李懷風眼睛狂眨,詫異道:“更進一步?難道,你知道我的意中人是誰了?” 不會吧,冰錐子把這么重要的秘密,都給唐妤萱分享了? “你想讓我現在就說出來?”感受對方如此明顯的暗示,唐妤萱心中小鹿狂跳。 “隔墻有耳,這事你知我知就好!”李懷風一臉警惕道。 “那明晚,找個安靜的地方,把答案揭曉好嗎?”唐妤萱鼓起勇氣,說道:“明晚七點,東方新天地見!” 說完,帶著兩分期待,三分羞澀和五分屬于中海趙飛燕的優雅嫵媚,匆匆離開。 “什么情況?” 李懷風滿是費解的站在原地,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 不多時,來到保安部,看到昔日的十八銅人,來了九個,何堅強也病愈出院,陳衛國和鄭鎮瀧等人看到李懷風進來,一擁而上,各種端茶倒水,一片喜氣歡騰景象。 李懷風很喜歡這群臭味相投的兄弟,一下午時間吹牛打屁,看得辦公室里的陳圓圓濃眉緊鎖,心道:該死的臭流氓,把自己剛建立起的良好風氣,全都給破壞了。 悠閑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晃就到了下午五點鐘,快要下班的時間。 此時,集團35層的會議室中,韓家三人和霍家父子正磋商著一次,不太和諧的小會。 第二百二十章 老子要橫刀奪愛! 李懷風心情訕訕,他很苦惱,心說:自己也不是很勇敢,至少,這一刻他當了逃兵。 “等等,舞會開始前,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 白子軒一抬手,忽然起身走上抬去,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里面裝著一枚三克拉蒂芙尼白金鉆戒。 “畫音,請允許我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向你求婚,我愿用我一生給你最好的生活與愛,嫁給我,成為我的公主!” 白子軒沒有單膝跪地,只是微微躬身,將鉆戒拿出,要戴在韓畫音手上。 這個場景,韓畫音上臺之前就已經知道,母親以整個韓氏集團產業作為威脅,如果自己不答應,韓家就會破產,父親也要面臨層出不窮的各種麻煩。 從前,韓畫音以為自己的婚姻,只會憑自己的心愿選擇。 然而現在,她明白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一枚棋子,甚至與晚會的拍賣品無異。 在別人看來,嫁給白子軒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一生榮華富貴的象征,但在韓畫音眼里,這是一場陰謀,一場cao控的游戲。 她沒從白子軒眼里看到深刻的愛,只有赤裸裸占有和利欲熏心的貪婪。 她知道,自己人生將走向地獄,幸福二字此生無緣。 白子軒冷笑一聲,沒做過多理會,伸手要把鉆戒帶上。 你現在可以對我高傲,可很快,我會在床上把你像奴隸一樣征服,成為我的玩物。 場中鴉雀無聲,有人假意祝福,更多是為女神花落別家感到惋惜。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嘲笑聲,驟然響起。 “自古人心多險詐,一顆仙桃落狗牙?!?/br> 聲音甫落,場中千人齊刷刷轉頭看去,只見李懷風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坐在凳子上抽煙,眼中一片輕蔑色彩。 “又是你?”葉庭美拍案而起,指著李懷風喝道:“保安呢,把這個不入流的賤東西,扔出去!” 保安立刻沖過來,一看,居然是李懷風這尊瘟神,之前在咖啡廳一幕讓他們心有余悸,態度謹慎起來。 蔣曼歆杏眼微瞇,不解的看著李懷風,心說:他不會愚蠢到打自己的臉吧,危局如何化解? “我只是說了句實話,這也不讓?”李懷風撇撇嘴,悠然起身,看向臺上白子軒。 這一刻,不管白子軒心中作何感想,至少韓畫音無法淡定了,她沒想到李懷風能混進來,更沒想到,他會無所顧忌的挺身而出。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都期盼有一天,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對方架著七彩祥云而來,為自己披上完美的婚紗,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韓畫音也有過這種想法,只不過是在夢里。 今天場面,她心中不抱任何希望,可看到李懷風,她確實感動了,為自己曾經有過的怦然心動,感到值得。 有些人,有些事,留下回憶就好。 “你是說,我不配娶韓小姐?”白子軒轉過身,居高臨下看著李懷風。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李懷風冷笑道。 “子軒,不用跟這種人廢話,他只是給我女兒開車的車夫,不入流的垃圾!”葉庭美不想讓精心設計的局面難堪,吩咐保安動手。 “等等!” 白子軒一抬手,呵斥眾人,朝李懷風勾勾手指,輕蔑之意盡顯道:“你說我不配?難道你配!給我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我放過你,如果沒有,我會讓你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李懷風晃晃蕩蕩朝白子軒走去,玩味道:“理由我有一萬種,你想聽哪個?” 白子軒從容不減,寒聲道:“在場賓客都知道我白子軒的身份,我若用家世壓你,未免讓人恥笑,但,縱觀各個方面,我都找不出你在我面前說話的資格,告訴我,你憑什么大呼小叫?” “白大少說的對,想裝英雄,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他就是個自取其辱的白癡而已!” 嘲笑聲響起,帶頭說話的卻是華少云與孫少涵。 在場千余嘉賓,都不覺得以李懷風的身份,能拿出任何有分量的東西反擊,只覺得這是一場笑話。 李懷風對周圍嘲諷置若罔聞,從脖子上扯下一條不起眼的項鏈,隨手拋給臺上主持人道:“我送給韓小姐的禮物!” 主持人提溜起項鏈,仔細看了看,然后就笑了。 “你好歹拿條金的唬弄一下,這破玩意都生銹了,白給我都不要?!?/br> 主持人將項鏈扔到臺下,不屑一顧。 前排幾個高端名流低頭一看,是一根小拇指粗細,銹跡斑斑,上面掛著一個破銅牌的鏈子,都沒自己褲腰帶值錢吧,懶得看。 “果然是一個白癡!”白子軒玩味一笑,失去跟李懷風玩下去的興趣,對方層次太低。 “把他給我拖出去!”他隨意揮手,一眾保安急忙上前,就要帶走李懷風。 “等等?!?/br> 然而這時,一號桌一個鶴發童顏老者拄著拐杖,將地上項鏈拿起來,神情嚴肅的端詳一番。 “孔老,您這是要干嘛?”葉庭美一臉不解詢問道,語氣卻很尊敬。 老人目不轉睛的拿著項鏈端詳,一言不發,看著看著,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開燈!”老者要求工作人員打開燈,大廳很快燈火通明。 見狀,所有人大惑不解,卻又無可奈何,孔老是場中地位最高,資歷最老,身份十分特別的重要人物,他們不敢頂撞對方。 孔老足足看了十分鐘,又是拿放大鏡,又是讓一旁助手打光。 最后,長嘆一口氣,轉身看向李懷風,聲音凝重道:“此物,你從哪里得來?” “朋友相送!”李懷風聲音淡淡。 “朋友姓甚名誰?”孔老目光灼灼。 “姓拿!”李懷風熄滅煙卷。 聞言,孔老身體狂震,激動好半晌,點頭道:“這就對了!” 說完,孔老不顧周圍賓客不解的目光,拄著拐杖上臺,走向韓畫音,親手將她頭頂皇冠摘下,把那條破項鏈為女神戴上。 “孔老,皇冠是我送韓小姐的禮物,你這是何意?”白子軒不樂意了。 孔老冷哼一聲,沒回答他的問題,微笑著對韓畫音說道:“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姑娘,且行且珍惜!” 韓畫音柳眉緊簇,撫摸這條項鏈,確實很不起眼。 “孔老,你這樣做有些不合規矩吧?”葉庭美聲音發寒,暗藏怒意。 “孔老,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白子軒拳頭緊握,雖不敢對孔老怎樣,但對方做的確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