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還沒等系統回她,蘇槐就擺擺手,“行了,不管我多開心都沒積分管用?!?/br> 她只要把這個救她的人情給還了,那蘇槐自己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雖然她對某些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但總歸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家族衰敗,任由這些東西都毀在別人手里。 …… 在把離婚協議書放下的那一刻,蘇槐就知道在事情解決之前,她的生活絕不會安寧。 但這不意味著她能忍受韓逸鴻的打擾。 在風聲傳出去之前,蘇槐就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給做完。 拖得越久,事情變數越多。 韓逸鴻有錯在先,他不可能,也不敢跑到蘇家人面前說他們要離婚。 一旦他做了這件事,那在蘇韓兩家的交鋒合作中,他都會處于弱處。 因為出軌的不是蘇槐,求原諒的也不是蘇槐。 蘇家或許會在這件事上稍微的阻攔,用以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無論他們的東西能不能到手,但到那時,蘇槐離不了婚就會成為板上釘釘的現實。 蘇槐不希望看見這種局面,所以她快刀斬亂麻,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解決。 可有一點她確實沒有想過。 韓逸鴻對她的強占欲,遠遠超出她的想象范圍。 韓逸鴻可以在蘇槐面前妥協,可以在蘇槐面前放下上位者的硬氣,甚至可以容許她打他幾巴掌。 但他絕對不會讓蘇槐離開。 …… 當門鈴被按響的時候,蘇槐也接到了韓逸鴻的電話。 韓逸鴻出軌的事連他自己都無意識的承認了,蘇槐也就沒了理他的心思。 蘇槐直接把手機關機,瞥了一眼,然后把它扔在床上。 她已經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蘇槐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她已經漏吃了一次藥,剩下的藥也被留在書房的抽屜里,這說明她今天一天都不能服藥。 心中的負面情緒已經開始涌上來,頭也已經有些眩暈,她絕對不能再折騰自己的身體。 蘇槐毫無戒備的打開門。 出現在門外的,不是前來送餐的服務員,而是表情十分怪異的韓逸鴻。 蘇槐找不到詞來形容他的表情,只是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感覺。 ……一種名為恐怖的顫栗。 蘇槐看著他,皺了皺眉,一句話不說,后退一步,想要把門關上。 韓逸鴻的手抵著門,他垂著頭突然開口,聲音沉悶:“如果……我做錯了事,你真的不會原諒我嗎?” 蘇槐不回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槐才輕笑回道:“你想讓我原諒你什么?是不是讓我原諒你,然后你在和蘇卉暗中聯系?” “我沒有那么想?!?/br> “是嗎?”蘇槐說,“那我也沒想過你說的話?!?/br> 韓逸鴻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他慢慢放下手,應了聲我知道了。 蘇槐嗤諷,然后抬手想要關門。 面前的人影上前一步,擋住即將關上的門。 蘇槐忍不住抿唇,“你還想干……” 一句干什么還沒問出來,一種奇怪的味道突然鉆進她的身體,蘇槐頭腦的眩暈瞬間變得明顯。 她搖晃著身體,往后退了幾步。 韓逸鴻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什么,他的長臂一伸,把蘇槐攬在自己的懷里。 莫名的暈眩加上今天的疲勞,即使蘇槐強撐著最后的意識,但還是抵不過生理的慣性作用。 她閉著眼睛,嬌弱的身體倒在了韓逸鴻的懷里。 韓逸鴻臉上奇怪的瘋狂,她也沒看見。 韓逸鴻一直都是行動派的主張人。 蘇槐離開的決心一點點地刺激他的大腦,在名為偏執的催化劑下,一場不正常的化學反應在慢慢進行,然后在一個飽和點上,慢慢溢出了離奇而又古怪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微修錯字,自動續訂取消,上網頁的晉江,點擊我的訂閱,作品后面就有取消的鍵~還是么么噠~ ☆、第 26 章 房間的門半掩著,室內沒有開燈, 一片昏暗。 蘇槐暈倒在韓逸鴻懷里后, 韓逸鴻抱著她, 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 他的嘴唇有些微動, 似乎在輕聲說著什么話。 “對不起?!彼f,“但是在我解決這件事之前,你能好好待在我的身邊嗎?” 蘇槐回答不了他。 韓逸鴻靜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你不說就是答應了?!?/br> 蘇槐的身體纖細無力,長長的睫毛合在一起,除了眼睛的那一圈微紅外,精致的面孔沒有半絲瑕疵。 韓逸鴻抬手抱起她, 輕如紙片的體重讓他腦子愣了一下。 蘇槐比想象中要輕得多。 這一想法在韓逸鴻的大腦一閃而過, 他的心里突然有些難受。 這五年來, 蘇槐一直都在查他那件事。 那她面對他的時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蘇槐是靠什么支撐下來的? 她笑的時候,有沒有在恨他?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蘇槐自己知道,但她絕對不會告訴告訴韓逸鴻。 …… 韓逸鴻沒有在酒店繼續呆下去, 他帶著蘇槐到了自己名下的另一處地產。 地方有些偏僻, 但是勝在風景好,四周繞著茂盛的大樹,背靠著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峰。 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韓逸鴻看著號碼,抬手掐斷。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槐,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把她受傷的手放好。 蘇槐不會走的, 她那么知進退,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蘇槐一定會為了蘇家妥協的。 只有這樣告訴自己,韓逸鴻才能讓自己暴躁的心冷靜下來。 他無法接受蘇槐的離開,連聽也聽不了。 蘇槐溫和大方,待人尊重,身份高貴,在他們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貴小姐。 這些韓逸鴻都知道。 他知道蘇槐的好,知道蘇槐的美,但他也清楚的了解,別的男人也明白。 如果他和蘇槐真離了婚,蘇家和韓家之間那層薄弱的關系就會立即變得岌岌可危。 或許蘇家人會勸蘇槐不要任性,回來跟他復婚;也可能蘇家人早就看不慣這層關系,會在蘇槐面前拍著巴掌叫好。 沒了他,別的男人就會像蜂一樣涌到她身邊,蘇槐也許會在其中挑選出一個男人,一個像林琪的男人,然后和他相愛,結婚,生子……把韓逸鴻忘在記憶的最邊緣地區。 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的存在,他就恨不得要殺人。 即使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韓逸鴻還是沒有辦法制止住自己。 韓逸鴻甚至異想天開地想,只要他把蘇卉和蘇槐的線人解決了,再讓她的證據成為一堆廢品,那她會不會就永遠無法離開自己? 他慢慢起身,可動作卻看不出任何猶豫。 他總得試試,韓逸鴻深吸一口氣,反正蘇卉她,也早該死了。 …… 天漸漸黑了,房間里最后的一絲光線慢慢消退,隨著夕陽的下落,這絲光線最后消失不見。 蘇槐的秀眉微皺,閉著雙眼,呼吸輕緩而綿長,就像一個正在熟睡的人。 月亮隱藏在烏云之中,平日里的銀輝也收斂起來。 涼風輕輕吹起窗外的樹葉,“唰唰”的聲音不斷響起,恐怖而又熟悉的動靜,一點點地把人帶回那個駭人的夏夜。 …… 漆黑的夜晚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寂靜。 蘇槐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管再這么熟悉這條大路,她還是有點莫名的害怕。 風雨欲來的危險感讓她的心止不住的跳動。 四周靜悄悄。 蘇槐的手機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因為出來得趕而忘記帶上,韓逸鴻更是因為有事而匆匆忙忙的離開。 態度冷漠,只字不言,留下一句簡單的有事后長腿一伸,走得老遠。 蘇槐維持自己的微笑,看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