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蘇槐的性格他最了解,眼睛里容不了沙子,倘若她真的發現了這件事……她絕對會離開自己的。 這一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韓逸鴻的心縮了幾分,他的眼睛微微充血,胸膛的輕微起伏。 不可以,蘇槐是他的,韓逸鴻攥緊拳頭,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 蘇槐剛走進換衣間,系統就突然之間跳了出來,一臉興奮,看來已經從自己要壞掉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怎么了?”蘇槐把門反鎖上。 “好男人,蘇槐,好男人,我跟你說……” “謝謝,我要換衣服,雖然不知道你是公是母,但請你配合,謝謝!” 蘇槐實在是不想搭理這裝錯了主程序的系統。 每一次都把她精心營造的氣氛給打破,間接性的勸人投敵,意圖用自己的傻‖逼策略策反她,蘇槐手早就癢癢了。 鑒于蘇槐上幾次的不良記錄,系統對她的屏蔽功能提到了最強,它絮絮叨叨,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痕跡。 “韓逸鴻你知道嗎?”系統興奮得跳來跳去,“絕世好男人,對別人毫不留情,對你卻萬分退讓,甚至為了你把對付蘇家的計劃都放下了,蘇槐嗷嗷嗷嗷?!?/br> 蘇槐提起它的尾巴,笑了笑:“積分,滾,選?!?/br> “……” 慫逼的系統一個字沒說,沉默了一會,自顧自地消失了。 蘇槐攤手,它自己跑的,下次要是再出來搗亂,那就得給它報個素質培養班了。 …… 月色隱藏在厚重的云層里,斑駁的枝杈倩影也慢慢地融入一片濃重的黑霧之中。 床上的人影突然之間坐了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上冒出來全是豆大的汗珠。 他慌慌張張地把手伸向一邊,被窩里面冰涼一片,沒有任何安睡過的痕跡。 韓逸鴻的身體徹底僵成了一塊石頭,槐槐呢?他的槐槐呢?為什么不在這里?去哪了?她去哪了? 書房……她在書房! 韓逸鴻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掀開被子,身體不穩,踉蹌幾下,跌下床來。 他的睡衣皺皺巴巴,周圍都是蘇槐的痕跡,可蘇槐人卻不在這里,韓逸鴻跌跌撞撞地跑向書房。 他的心驚慌成一團,如夢的恐懼把他的呼吸緊緊攥住,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每一刻都痛得難以忍受。 書房的門被大力推開,里面的燈一直都沒有關,蘇槐靜靜的趴在書桌上,恬靜美好。 韓逸鴻壓制住內心的狂躁,他輕慢地走到蘇槐的面前,看著她的精致臉龐發愣。 他的槐槐還好好的,沒事,沒事,好好的。 韓逸鴻身上的力氣全被抽光了一樣,他的手撐在書桌上,支撐住他的整個人。 韓逸鴻這樣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平日里蘇槐在身邊,他倒沒異樣,可是每當夜晚降臨而蘇槐又不在身邊時,每一時刻都變成了煎熬。 自從蘇槐發生了車禍差點沒救回來起,這種折磨人的情況就在韓逸鴻的生活里扎了根。 他太怕了,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失去蘇槐后的樣子。 韓逸鴻無法忍受蘇槐不在他眼前,可蘇槐卻總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想她想得快要發瘋。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世界是單獨的,什么渣男有記憶,同一個人這種明顯的男主待遇,他們是沒有的。 周三v 推薦自己的預收文:《輕攏慢捻》~ 圖格帝國內閣大臣葉瑄,掌握國家財政命脈,為國為民,鞠躬盡瘁,被譽為帝國瑰寶。 作為一名特殊的女alpha,她性情溫和,容貌昳麗。 向她自薦枕席的omega數不勝數。 內閣大臣搖頭笑笑,隨后差遣護衛嚴密保護送他們回去。 皇太子呡口清茶,淡笑坐在一旁。 “愛卿真是國之瑰寶?!?/br> 沉穩心機偏執alpha男主vs溫和果斷萬人追捧omega女主 真恐怖,我的每一個文案都來自于一個小黃文念頭! ☆、第 19 章 很奇怪,在韓逸鴻大力推門,書房的門發出巨響的時候,蘇槐沒有醒。 可是當韓逸鴻的手即將碰到她時,她的眼睛卻突然睜開了。 淺灰色的瞳仁里迷迷糊糊,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好看的扇子。 “這么晚了,回去睡吧?!表n逸鴻假裝不在意的說。 聽清是韓逸鴻的聲音后,蘇槐的臉色驟然一變,陡地清醒過來。 她慌慌忙忙的把桌上的文件收拾起來,避著韓逸鴻的視線。 蘇槐的手抓著文件,遮遮掩掩的藏在背后。 剛才還工工整整的文件立即皺成了一團。 韓逸鴻的目光全在蘇槐身上,蘇槐手里的東西他一點都沒有印象,他皺眉起疑,“有什么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這個東西比較特殊?!碧K槐搖頭,“你怎么進來了,怎么不敲門?” 韓逸鴻側靠著書桌,無奈道:“是你睡得太死了?!?/br> 蘇槐臉上的明顯愣了愣,她遲疑說道:“是嗎?” 藥的副作用? 韓逸鴻攤手點點頭,“回去吧?!?/br> 蘇槐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躲著韓逸鴻的視線把手中的東西塞進抽屜里,“等一下,等我把事情處理完?!?/br> “你剛才都已經睡著了?!表n逸鴻不滿地的說。 蘇槐的身體一僵,眉眼間有抹奇怪的緊張。 “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如果不出意外,五天之內就沒事了?!?/br> “可你現在已經……” “再過幾天就好了,剛才是我不小心睡著了,你先出去,不許再過來打擾我?!?/br> 蘇槐打斷韓逸鴻的話,然后把他推出門外,韓逸鴻無奈地看著她,“那你盡快處理,我看你的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br> “嗯嗯?!碧K槐應付性的點了點頭,拋出一句“你回去吧”就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韓逸鴻站在門外,嘴巴張了張,最后還是什么話也沒說。 因為和蘇槐剛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或者說,他那時更過分。 隔著一扇門的蘇槐低垂著頭,明明才二十幾歲,身上卻莫名地讓人看出了難以形容的衰敗,像一株早就壞了根的花朵,從內到外,都是腐朽的氣息。 她踉蹌地跌倒在書房的椅子上,她的雙手顫抖,拿起上面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從里面灑到實木桌上,滴滴水珠匯成一股細流,然后又立即被蘇槐的手抹掉。 可她完全沒有在意。 蘇槐從衣服里掏出幾顆白色小藥片,直接倒進嘴里,就著冷水喝下去。 藥還沒完全咽下去,蘇槐就止不住的往地上干嘔,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混著顏色奇怪的藥片吐了出來。 她的身體抖得不成弧度,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重病。 可蘇槐知道自己不是。 蘇槐在椅子上趴了不知道多久,她臉色蒼白,再次倒出幾顆藥片,強迫自己把這些給咽下去。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腦眩暈,眼前烏黑一片,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桌前面,打開抽屜,輕輕拿出剛才被胡亂塞進去的一沓文件。 心理對藥的排斥性還是太大了,它只是在胃里呆了那么一會,就再次讓蘇槐差點把內臟給吐出來。 手上的文件因為拿不穩而摔落在地,最底下的一張露出幾個大字,隱約可以看出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 雖然韓逸鴻十分想知道蘇槐到底在忙什么,可當他拿起下屬送上來的文件時,他又猶豫了。 蘇槐給了他那么多信任,結果自己卻在背地里查她,如果被她知道了,到時她該怎么想? 節骨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敲了幾下,韓逸鴻最終還是把文件放進了抽屜里。 算了,反正還有五天,等她忙過去就有時間了。 “韓總,樓下蘇小姐來找你?!?/br> “讓她上來?!?/br> 是蘇槐過來了。 韓逸鴻再次打開抽屜,然后把文件夾往里塞了塞,可他還是認為不太安全,干脆把東西扔鎖進了后面的保險箱。 鑰匙的咔擦聲才剛響起,外面的人就走了進來。 韓逸鴻干咳一聲,把臉上的淡笑壓下,故作心情不好地站了起來。 當他看見來人時,眸中的假裝之意變成了真正的冰冷。 “怎么是你?” 蘇卉的嗓子仍然啞著,但脖子上的淤青倒是降了不少。 “怎么就不是我了?”蘇卉似乎進過很多次韓逸鴻的辦公室,她隨意找個地方坐下,“我們關系這么好,就不能好好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