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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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用心良苦安排的一場大戲,這下天時地利,只差一個人和了。 他借機向墨胤初表白獻身,但他也沒想到原本“水到渠成”的好戲會變成了“我當你是兄弟你卻想睡我”的戲碼,墨胤初驚怒交加,暴揍了他一頓跑了。 但臨走,見妖修被情藥折磨得滿地打滾苦不堪言,他到底念著舊情沒狠下心不管他死活,便做好事引了尾隨他們一路的、不知是看上自己還是看上妖修的魔教女修,替他解毒。 等墨胤初算著時間回來,要和妖修再講講道理讓他放棄不該有的念頭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見到的竟會是妖修的尸體。 兇手除了那魔修女子不做他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墨胤初愧疚到了極點。 他一路追殺此女,最后被那女人聯合同門打下了萬丈深淵,觸發懸崖定律,得到某個劍修大能的傳承。 他的傳奇人生第一步可以說就是踩在那妖修的尸骨身上,墨胤初一直耿耿于懷,未曾放棄替他報仇之心。多年之后,已經創立七劍宗的凌天尊者終于抓獲了兇手,卻被告知當年魔女只是看出妖修的血脈,想放一點蛟龍血才暗中尾隨伺機動手,根本沒那方面的意思。 而她身為魔宗圣女,日后繼承宗主一位修習宗門無上功法必須保持處子之身! 無量前途就壞在了那妖修身上,她給對方丟了全尸就已經是開恩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倒霉的,那件事后,她不幸懷孕。這孩子有妖獸血脈,在她腹中百年還未降世,更需要源源不斷的靈力補給養分,她這些年疲于奔命地找靈石和寶地,卻還是境界大跌。 她不愿放棄仙途大道,不敢親手殺子留下心魔業障,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下,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魔修女恨不得殺了罪魁禍首,怎奈不是墨胤初的對手只能破口大罵,發泄這些年的委屈痛苦。 墨胤初:“……” 這魔修還懷著妖修的孩子,墨胤初自然不可能殺她為妖修報仇。而且大錯已經鑄成,他無從彌補,只得賠給對方好些靈草寶物,許給她一個承諾,無條件為她或她的后人做一件事。 但直到墨胤初飛升上神界,都沒有再見過她。 茍梁聽罷簡直無語。 系統默默地給妖修點了一根蠟:孩子,你最大的不幸不是成了我主人的輕敵,而是遇到了情商被茍吃了的主神殿下啊。 原本茍梁對錢譯的感觀不會太差,畢竟是他老公有所虧欠。但壞就壞在墨胤初三言兩語說完故事后,茍梁隨口問他:“聽說妖修里雄獸化形相貌都是一言難盡,你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太丑才寧死不屈吧?” 墨胤初很中肯地說:“蛟龍一族恰恰相反,雄獸相貌遠勝一般女妖。我看這個魔修后人長得與他有九分相似,應當是覺醒了妖族血統,得了血脈傳承所以小小年紀就擁有了煉虛修為?!?/br> 茍梁只聽到了一個重點:“……哼,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br> 墨胤初笑著摸他的頭,忽然抱住他說:“以前只覺得間接害死他心有不安,不過,如今想起往事,我有點同情他?!?/br> “嗯哼?” 茍梁危險地瞇起眼睛。 墨胤初微微笑起來,親了親他的酒窩說:“因為我現在明白愛一個人的心情,若是師父因此厭憎我,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我或許會……一念成魔?!?/br> 他深邃里的眼眸里滿是認真,或許他此刻也早已入魔了說不定。 茍梁靜靜看了他一會兒,低聲說:“我也是?!?/br> * 原本茍梁早就將這段往事拋在腦后,但今日看到錢譯妖冶俊秀到了極點的臉,再想到幾次三番和墨胤初約炮的妖修…… 于是,想靠美貌刷茍梁好感而特意沒有偽裝的錢譯,這么被炮灰了。 不過也托他這張臉的福,茍梁完全不想多留他們在藏劍峰浪費糧食,很痛快地給了錢譯和文樂救命的法子——兩本上古雙修功法。 一本是魔修雙修的法門,另一本是道修功法,二者殊途同歸,能讓雙修者血脈互融。憑借錢譯的妖龍血脈,足以讓文樂脫胎換骨,引氣入體踏上仙途,得享修士之壽。 茍梁體貼地把選擇權交給他們。 魔修法門無疑是一條捷徑,但讓人意外的是錢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后者。 “錢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對修真功法一無所知的文樂直到看到錢譯自廢修為,在藥池中痛苦嘶吼還強自忍耐,才知道他的選擇意味著什么。 他看似溫和,實則最是涼薄不過的人,也不執著于生死,直到錢譯走進他的生命。 他其實無所謂道修魔修,所求不過是多陪錢譯一時半刻罷了,實在不愿錢譯為他受這樣的苦。 茍梁挑了挑眉,說:“看來這小子很喜歡你?!?/br> “前輩早就知道他會這樣選擇,是么?” 文樂握緊拳頭,心中郁氣翻騰,強忍著才沒有咳嗽出聲。 茍梁聳了聳肩。 文樂逆天改命,便是有幸踏上修真路,每一步都會受到天道關注。魔修晉升的雷劫已經兇險萬分,若文樂修魔,可以想見要經歷的雷劫何其恐怖,就算僥幸逃過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若是道修,錢譯還有信心能擋住。 而他很貪心,想要的陪伴很長。 茍梁欣賞他這一點,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回頭卻打發人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藏劍峰并沒有因為多了兩個人而有什么變化,茍梁和墨胤初仍然過著他們悠閑的小日子,除了美食和美酒就是修煉,修煉。 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時間仿佛失去意義。 墨胤初是個特別有研究精神的劍修,一宮殿一宮殿的家藏也不能讓他創新的熱情有所消減,日子總有驚喜發生,茍梁覺得這樣的人生他可以專注修煉一萬年昂~ 除非偶入秘境取食材,他們很少離開藏劍峰,早早地過起了養老的生活,愜意得令人發指。 某一日又逢八品盤中劫。 聞著空氣中令人口齒生津的食物香味,再看看自己面前外門弟子餐,錢譯恨恨道:“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對得起劍修這兩個字嗎!哼,總有一天會被本尊甩在身后!” 文樂倒是羨慕,有些憧憬地說:“他們這樣倒像是人間的夫妻,除了一日三餐什么也不用cao心,神仙眷侶大概就是他們這樣的吧?!?/br> 錢譯默默地閉上了嘴,他是從小在魔宗里打打殺殺著長大的,實在沒法想象這樣的活法,也不敢這樣活著。 一旦懈怠,就是死期。 而他,比以前更不想死了。 看了看文樂,這天夜里錢譯又偷偷潛進了峰主的洞府,用他血脈秘術從藏劍峰主的須彌戒中偷靈饈。 文樂跟他之前,好歹是凡俗王室的公子,吃的用的無一不精致,跟了他總不能比以前更差,傳出去多傷他作為男人的自尊。 而整個藏劍峰里敢和茍梁搶食的也就是他師父了。柿子要挑軟的捏,錢譯不敢正面懟茍梁和墨胤初——他曾經年少無知,仗著修為恢復去搶過茍梁的食,那時候領教過一次茍梁的怒火,在床上趴了半個月的他就死了這條心了——這才找上了藏劍峰主。 藏劍峰主還沒睡,他早就防備著這小子了,此時一個暴起把錢譯抓個正著,冷笑道:“就知道你小子賊心不死。臭小子,今天這頓我一根骨頭都沒留著,下次請早吧!” 錢譯:“……哼?!?/br> 藏劍峰主滿臉得意,還要再說,卻突然臉色一僵,眉頭皺了起來。 錢譯當即后退,道:“我可沒對你做什么,別想誣賴我?!?/br> 他以己度人,換做平時藏劍峰主早就沒好氣地教訓他了,但現在他卻是疾步踏出洞府,十指急亂地掐算著,直到抬頭看到自己的星宮中一顆星星隕落,才確定那一瞬的感知并非自己的錯覺。 “他……就這樣死了嗎?” 藏劍峰主喃喃地說。 與此同時。 【主人,流光尊者死了,臥槽,這老怪物還想干嘛!】 茍梁分心往系統監控里看了一眼,也被云霄老祖的無恥震驚到了。 “嗯……小坑兒,想什么呢,咬疼我了?!?/br> 墨胤初單手捧起他的臉問他,另一手更賣力地把他按向自己,不遺余力地想要進入更深的地方,與他更緊密地擁抱。 茍梁頓時什么都沒法思考了,只管讓系統自己去看謀殺現場,重新投入和墨胤初的交鋒之中。 第二日,靈霄門發來訃告,一向與流光尊者不對付的藏劍峰主攜弟子前來,代表七劍宗參加葬禮。 靈霄門藏得很小心,但流光尊者的死因還是被泄漏了出去。 他死的很不光彩。 ——死在一個女修的肚皮上。 第271章 櫻桃味的徒弟攻(18 一場葬禮, 兩個死人。 礙于靈霄門丹修的特殊性,前來吊唁的修士沒敢抹流光尊者的顏面, 但私底下卻是議論紛紛。 雖然靈霄門用丹藥強行將流光尊者的死狀復原如常, 但只要是修為比流光尊者生前高的修士, 輕易就看到他渾身干癟青黑,靈氣耗盡的慘相, 可見殺死他的手法有多陰毒。 可同情流光尊者的人卻沒有幾個。 死的那個女修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單只她的身份便注定她飽受期許了。 不是別人, 她正是明華尊者唯一的親傳女弟子。 此徒是李明華當年在七劍宗仙緣會尋到的命定徒弟——原本他還看中了墨胤初,最后落敗于茍梁之手。原主律荀和李明華的交鋒向來備受關注,墨胤初和那女修因為這場爭奪走進眾人的視線,外人也少不得要將他們的徒弟做一番對比。 沒想到他們的命運懸殊如此之大。 過去短短十余年,墨胤初就已經成為宗師級別的劍修, 而那女修不僅修為只是筑基, 甚至被自己的師祖強作爐鼎, 最后不堪受辱, 在雙修的關鍵時候下毒與流光尊者同歸于盡。 至于流光尊者為什么急于求成, 用這種下九流的辦法提升修為,原因觀眾們用腳趾頭都想到——除了煉虛境后三不五時出現在他面前, 非要他叫上一聲前輩的藏劍峰主, 還能有誰。 謠言仿佛親眼所見,傳的有聲有色。來參加葬禮的眾修士哪怕臉上不顯, 神情里也沒多少對死者的緬懷和遺憾。 倒是藏劍峰主竟沒有在葬禮上大笑三聲,讓許多人敗興而歸。 他匆匆而來, 在靈堂上站了片刻,只看了眼流光尊者的尸體和從旁盡孝的李明華,連一句節哀也沒留就帶著大徒弟、茍梁和墨胤初走了。 直到回到藏劍峰,打發了大徒弟和墨胤初,對著不放心他硬要留下來的茍梁,他才沒忍住滿腔的怒火。 劍氣迸發,險些都弄壞了自己心愛的酒葫蘆這才讓藏劍峰主收了勢,郁郁不快地坐了下來。 茍梁好笑道:“師父,您這樣子要叫別人看見了,還當您對流光尊者有意思呢?!?/br> 藏劍峰主冷嗤一聲,灌了一口酒,才瞪著他說:“有這份閑心,還是擔心你自己和你的寶貝徒弟去吧。依我看,出不了幾天那老怪物就該是煉虛境了!” 正所謂最了解的你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要是換個死法還能糊弄他,說流光老兒強迫女修而被殺?哼,完全是屁話! 那老賊最愛的人是他自己,可對于死去的道侶并非沒有感情。只不過這個男人自私得可怕,生死關頭可以將道侶送出去替自己擋死劫而已。 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成了困擾藏劍峰主多年的心魔,又何嘗不是流光老兒一塊心病。不說別的,對女人他是再也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