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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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查,果然是個狠角色! * 系統監控中。 煙氣濃重的車子里,任查正用力地將香煙吸進肺部再吐出來。他的表情里滿是盼望已久的事情終于要成真的興奮,但仔細看,他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并不如自己所表現的那樣鎮定。 直到爆炸聲傳來,任查眼里閃過狂喜,把煙頭在座椅皮革上按滅,說道:“秦翟在不在里面?” 車上只有任查和他最信任的心腹屬下二人,此時屬下如實答復道:“任爺,我們的人已經去看情況了。不過,剛才我是在達到地面承重力量指標的時候才引爆的,他們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br> 任查張了張口,一時間卻覺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因為過度激動還是什么。 最終,他只是說:“讓他們加快速度,我要親眼看到秦翟的尸體,哪怕只是一塊碎rou?!?/br> 說著,他又掏出煙重新點上。 但很快,和出外看情況的人聯系不上情況的屬下就心察不妙。他心存僥幸地重復播打了一次通訊,這次終于有人接起來,可沙沙的電流聲傳進來的同時他們的車身上就響起砰砰的子彈撞擊聲!而防彈性能良好的車輛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下,竟然很快出現了一點一點彈擊的金屬凹陷! “任、任爺,我們被——” 任查在第一聲槍支響起時就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煙頭燙了他的手指,他怒喝道:“開車!還愣著干什么!” 屬下這才反應過來,勉強定下心神,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但就在他們穿過路口時,已經有數量秦家的車輛沖了過來,將他們前后包抄。同時槍擊的密集度越來越高,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已經成功地把一只輪胎打爆,車子猛地一歪失去平衡,在極快的車速中險些翻車。 好險是屬下車技過人,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保持住了車子的高速運行。 他倉促回頭道:“任爺,我們現在怎么辦——” 卻不想他才剛回頭,嘴巴就被人塞進了一塊血淋漓的還帶著體溫的rou。沒等他驚駭地問那是什么,已經被任查狠狠地掰了脖子,頸椎斷掉的同時,屬下在駕駛座上劇烈地抽搐起來。 任查竟是毫無理由更毫不猶豫地出手結果了他。 而沒等心腹死絕,任查就拿出已經啟動的炸彈丟在后座上。估算著距離和方位,任查利落地掀開車后座里早就留的一道暗門,在經過柏油路井蓋的同時迅速用工具撬開井蓋跳進下水道中,扣回井蓋、砸進水里的同時,按下了手中的開關—— 轟! 車輛炸毀,還存留最后一點感知的屬下驚恐地瞪大眼睛,隨后被強力的轟炸吞沒,撕碎。 砸進水里的任查也被迅猛的爆炸波及,撞上了下水道的墻壁。但他顧不上疼痛,奮力在污穢的臭水里游了一段距離,才爬上狹窄的維修匝道,捂著自己剛才狠心挖掉一塊rou的手臂傷口,跌跌撞撞地朝遠離爆炸源的前方派去。 ……居然還是讓他跑了。 茍梁在感慨他無所不用其極的同時,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狠勁。 秦翟自然沒錯過一直淡定自若的茍梁的臉色變化,一下子緊張起來。 “小坑兒,嚇到了?” 茍梁下意識憋住的一口氣松開,對他笑了笑說:“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以前看到的一種針灸的法子,能讓人有問必答而且說的一定是實話,也許可以幫到你?!?/br> 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見茍梁是真的沒有被嚇到,秦翟雖不大放心但也接受了他的說辭。 手里下意識地把茍梁抱得更緊了幾分,秦翟看向去了解情況又匆忙趕回來的劉叔,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劉叔急聲匯報剛才的爆炸是任查那方人的車自爆了,而據他們抓住的任查的走狗所說,那輛車上只有任查和他的第一心腹。這樣強烈的爆炸,他們別說活下來,大概連血糊糊都剩不下多少。 秦翟卻認為任查不會這么輕易就死了,微微皺了皺眉道:“仔細核對現場留下的dna,不要輕易下定論?!?/br> “先生,我明白?!?/br> 劉叔從來就不敢小看任查,剛才聽說他死了,也是不相信多過于驚喜,自然會更加小心謹慎。 接著,劉叔說道:“沿途回去的路已經通過安全監測,先生,您和邱先生先轉移回安全地點吧?這里,我和一行他們會盯緊的?!?/br> 茍梁在身邊,秦翟自然也不愿意在這里逗留,只是說道:“劉叔,這里交給一行就可以。你回去,給我查清楚這一次到底是誰給任查送的消息?!?/br> 頓了頓,他盯住猶自心存余悸和憂慮的劉叔,續說:“不論是誰,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 劉叔揪起心,沉著地點頭應允。 不管那個人是誰,敢要秦爺的命,就不必再顧慮任何舊情了。 而沒等把茍梁提議的以針刺xue位對他們拷問的辦法投入使用,劉叔就在一人家里找到了未完全燒毀的電話卡,追溯到了這個無記名卡的通話記錄——他聯系的人,正是任查。 電話卡的所有人,卻是劉叔怎么也沒想到。 ——“竟然是你,老五?!” 第194章 臍橙味的豪門攻(15) “五叔,你還有什么話要說?!?/br> 秦翟靜靜地看著五叔,心里也并非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五叔,是秦老爺子的第五個養子,因為在學醫上非常有天分,被老爺子一力培養,可以說秦家人的健康和性命都交托在他手上,不可謂不器重有加。在如今的秦家,在老一輩人里,秦翟最信任的人除了劉叔,就是他了。 可萬萬沒想到,從年輕時候就一直和任查不對付的五叔,竟會加入任查的陣營。 五叔正滿臉凝重地看著那從自己家里搜出來的電話卡,聽到秦翟這句幾乎給自己判了死刑的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失聲道:“先生,您難道以為是我?” “這電話卡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里,但您想,如果我真要毀滅證據,又怎么會剛好就留下這么重要的東西等著人來抓個現行?況且,我有什么理由幫任查那個王八蛋,在這個家里,我比您還恨那個人渣!” 又驚又怒的五叔說到這里,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平復下過分激動的心情。 他掩住了眼中被懷疑的傷心,繼續說道:“任查的手段太厲害了,您別中了他的離間計。我不知道到底誰是jian細,但這肯定是那個jian細為了自保,或者就是任查為了保住那個jian細栽贓給我的。這么明顯的陷害……先生,我知道您這次是被傷了心,也太生氣了,但您先冷靜一下,別著了任查的道?!?/br> 秦翟并不接話,只看著茍梁一口一口喝下壓驚的蜂蜜水。 劉叔見狀道:“老五,任查已經死了?!?/br> “什么?!” 五叔先是一喜,但隨即就擰著眉頭道:“確定了嗎?老劉你知道任查的手段,別被他糊弄了?!?/br> 他對任查有著深深的忌憚和厭惡,并非作偽,和他認識了一輩子的劉叔這才稍稍安了心,說道:“八成是死了。那場爆炸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當時車行的速度和爆炸的強度來看,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而我們也確實在現場提取到了任查的dna?!?/br> “真的?” 五叔還是不敢相信,但隨即大笑起來:“死的好,死的好!” 他的眼中透露出一點猙獰,因為任查的死而欣喜若狂,情緒比剛才被秦翟質問的時候更加激動。他來回走了兩步,仍然不能壓抑地坐回位置上連連捶打自己的腿,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半晌他才忍住了激動的心情,一抹老淚縱橫的臉,又說了聲:“死的好??!” 五叔深吸一口氣,隨即猛喝了一口水才開口:“這樣一來,我也不怕沒臉下去見義父了。當年,我答應過他要看著任查,護好小妹,沒想到最后竟然還是誤信了這個人渣,害了小妹?!?/br> 劉叔聞言也心有戚戚。 當年,他雖然也痛心,但卻沒有老五來得深刻。 搶救秦翟母親的人就是他,眼睜睜地看著一起長大的養妹一點點死去而無能為力,那痛苦比其他人更沉重。況且,老五還喜歡過秦母,曾經開口向義父請求過將她嫁給自己,為了這份心意一直未娶。然而老五手段和心性都比不得任查,又是主負責醫療,秦老怕他守不住秦家的基業最終還是選擇了任查…… 想到這里,劉叔對五叔的懷疑減輕了很多,看了眼秦翟說:“先生,您看?” 茍梁把水杯放下對秦翟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喝了,看向壓下心中的狂喜也隨著劉叔緊張地向秦翟請示的五叔,說:“既然不是五叔,那陷害五叔的人和向任查通風報信的人,就一定在其他知情者里了。劉叔,不如就按照我剛才的提議,把剩下的人集中拷問一下,到時候,他們想說假話也不行?!?/br> 五叔詢問了茍梁的辦法的細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說:“這個主意不錯?!?/br> 劉叔對茍梁已經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沒有金剛鉆不會攬下瓷器活,又見老五一點都不畏懼刑訊逼問別人的樣子,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心里的天平已經往信任對方而傾斜。 但,滿心以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jian細能成為替罪羔羊的五叔,注定要失望了。 他確實親眼看見自己把電話卡燒的一干二凈,但把殘缺不全卻能查出號碼的電話卡丟在他家里“栽贓”給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茍梁。 為揭露他的真面目,他可是動用了系統的仿造復原道具,將五叔銷毀的證據從火堆里重現,如此煞費苦心又怎么會虎頭蛇尾放過他呢? 如同茍梁意料之中的,劉叔在茍梁銀針刺xue的幫助下拷問了其他嫌疑人,卻沒有從中揪起真兇,所有人都用實話實說證明了自己的無辜。 怎么會這樣? 劉叔百思不得其解,而五叔在茍梁和嫌疑人之中來回看了一眼,遲疑道:“邱醫生,這法子你是從什么書上看來的,以前有試驗成功過嗎?” 他說的非常委婉,這是篤定一定是茍梁的方法沒有實際用處。 劉叔也不由看向茍梁,茍梁笑了笑說:“這不是還有人沒有試過這個辦法么?!?/br> 劉叔怔了下,五叔已經怒道:“邱醫生,你這是在說是我背叛了先生嗎?我兩歲就到了秦家,在這里活了六十年,不敢說自己是秦家的親人,但我敢發誓我生是秦家的人,死也是秦家的鬼。不像某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老五,閉嘴!” 劉叔聽他竟是在指責茍梁更有可能是jian細,頓時出聲呵斷他的話。 然而秦翟眼中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他說:“既然一行都經歷了測試,五叔,你和劉叔也準備一下接受檢查,我會親自詢問。至于小坑兒……”秦翟握住茍梁的手,笑了笑:“他是我的愛人,也是秦家的另一個主人。他要秦家的一切,我都雙手奉上?!?/br> 五叔驚道:“先生,您這樣太兒戲了!” 當初和茍梁打上照面,他就懷疑茍梁是別人派來的jian細?,F在看茍梁竟然在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利用自己和秦翟夢中情人的相似之處,不僅把秦翟迷得神魂顛倒護如珠寶,更是把秦翟蠱惑到連幾百年的家業都能共享的程度,他就更加篤定了茍梁的來者不善。 見秦翟面露不悅,劉叔趕忙打圓場。 他坐下道:“好了老五你少說兩句。邱醫生,你動手吧。先生說的沒錯,不把這個隱患揪出來我們日夜難安,如果有人不能自證清白,不說先生,我反正也不敢再用那個人的?!?/br> 五叔見劉叔這么干脆,也隨后坐了下來。 但他沒有放松戒備,不是因為他怕自己露餡——他已經篤定茍梁玩弄的是假把式了,不見那個偽造電話卡“嫁禍”自己的人也沒被揪出來么?他真正擔心的是茍梁會對他下暗手,這個人在他眼里已經完全不值得信任了。 茍梁見狀,笑道:“看來五叔是不放心我?!?/br> 他轉而看向秦翟:“秦翟,我的手法你應該已經學會了吧?勞煩秦爺親自給他們扎針,這樣……五叔總不會認為秦翟會害你,或者,秦爺已經被我掌控要聽我的命令來害你吧?” 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五叔陰沉地看了茍梁一眼,但見秦翟已經驅動輪椅過來,連忙收起神色。 對于秦翟他當然還是信任的,至少他有信心秦翟就算被蠱惑了也不會真的傷害自己,因此見秦翟用消過毒的銀針扎進自己的頭顱也十分配合。 這一針扎下去之后,果然像茍梁之前說的那樣,受針的人失去了視覺,眼前白茫茫的看不見東西。 視覺受阻,他的聽覺就被放大了許多,輪椅滾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秦翟退開了。 等到輪椅再次停住的時候,五叔就聽見秦翟淡淡地問自己:“五叔,為什么背叛我?” 五叔的心臟猛地一瑟縮! 他沒想到聽過他的解釋之后,秦翟竟然還是懷疑自己。他張口想要為自己分說辯解,但嘴唇抖了又抖,他想說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在終于能發出聲音的時候,他就聽見自己悔恨而誠實的哭聲。 那是,藏匿在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