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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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翟滿含殺氣的目光盯住的那一秒,昨天本就過度勞動而老腰老腿都有點打飄的段小天差點沒嚇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只來得及把秦翟的手拽出來的茍梁還趴在秦翟身上喘氣。他身上仍然穿著圣潔不可侵犯的白大褂,遮掩著兩人兵武相見的真實情況,閉緊的眼睛泄漏出剛才被刺激到的余韻。 秦翟收回目光撫著茍梁的背安慰他,嘴唇帶著和剛才一般無二的熱度親吻著茍梁的額頭和眼睛,等待他慢慢地放松身體。 段小天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識趣,他轉過身,頗為不自在地撓了撓頭說:“你們怎么都不鎖門,這要是進來的不是我……哈哈?!?/br> 他似乎還覺得千年冰山的茍醫生被醫院里的妖魔鬼怪們當場撞破的畫面挺可樂的,捂著嘴自以為隱蔽地噗嗤笑。但要說實話,他其實也被茍梁居然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嚇得不輕。要不是那性感求cao的語氣太蕩漾,作為認識了茍醫生二十八年的小伙伴,段小天也不至于把茍梁誤認成某片兒的極品受角了。 茍梁緩過勁來,起身把秦翟掏出來的東西塞回去,學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秦爺把他的毛毯往上面團了團。 不過,他自信以段小晨的自傷不可能看出這一點就是了。 把白大褂的扣子一顆顆扣起來掩飾已經滿是皺痕的襯衫,茍梁喝了口水,聲音帶了點啞卻已經恢復到一貫的冷淡:“來找我干什么?” 他的語氣特別壞,說著頓了頓,掃了段小天一眼:“腎虛陽衰,縱欲過度。來找我給你開藥的?” “靠,老邱給你的嘴積點德吧。我會縱欲?你才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了,這大白天的和你對象都等不及回家——”段小天習慣性地懟回去,聽到輪椅轉動的聲音才猛地噎住了。 那規律的滾輪聲仿佛也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哪怕段小天沒再敢和秦爺要殺人的眼神對視過,可也下意識地收住了自己對秦爺的寶貝對象的攻勢。他僵硬地干笑著,仿佛現在才發現秦翟在似得說:“老秦你也在啊?!?/br> 說著,他永遠少了一道鎖的嘴門慣性再次作死了:“想不到你還挺快的啊?!?/br> 秦翟:“……” 茍梁:“噗?!?/br> 他側過頭悶笑了幾聲,見秦翟這次真要動了殺心,連忙把他推回辦公桌后親了親他的嘴說:“白東明已經夠不幸了,我們就對我哥寬容一點吧?!?/br> ——段小天這禍害,還是留給白家頭疼去吧。 段小天這下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么了不得的話,可又不知道該怎么挽回,見茍梁出賣色相給自己賠罪,不由在心里感動落淚:還是老邱愛我。 茍梁可沒聽到他的心聲,抬起頭看向他時,臉上的嫌棄連掩飾都懶得。 “什么事,不說我下班了?!?/br> 茍梁一敲手表,這就是沒商量的態度了。 段小天也趕緊把崩壞的智商拾掇拾掇,苦著臉說:“老邱,今天有個老頭打電話給我,說是老白他爸。他要請我去x飯店吃飯,可我聽他那語氣,真是恨不得把我嚼吧嚼吧吞了。你說,他要是用支票甩我一臉,我該怎么辦?” 茍梁深知他的尿性,翻了一個白眼說:“放心吧,老白家雖然比秦翟要差一點,但數目肯定不會開太小的?!?/br> 段小天哀嘆一聲:“所以我這心里才愁啊?!?/br> 仿佛想到自己要拒絕那大款的模樣,他就心痛得不得了的樣子。 茍梁還有心看他賣蠢,不過秦翟對于這個奪走他注意力的人好感已經有往100逼近的趨勢,不動聲色地摸著茍梁的大腿,垂眸看不真切的神情里透露些許的針對段小天的不耐。 茍梁連忙收了心,咳了一聲說:“行了,別秀你可憐的智商了。到底要干嘛,再不說我走了?!?/br> 段小天這才說了真實來意。 他撓撓頭,面色有點為難:“那什么,我接了電話不是找老白商量嘛,他就說只要我跟老爺子說我和你的關系有多好,他爸鐵定不會為難我。我這不就來找你了?!?/br> 比起白東明的理所當然,段小天卻擔心拿茍梁做托詞會不會對他有傷害,或者讓茍梁為難。沒確認了這一點,在他知道秦翟的身份又知道茍梁和他關系匪淺之后,等閑是不敢在外頭胡亂吹牛的,就怕給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看破他的想法,秦翟對蠢舅子100的好感度總算回升了一點。沒等茍梁說話,他就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到酒店的時候刷這張卡,白二爺就知道該怎么做?!?/br> 段小天看著只繪著狼形圖騰的黑卡,雖然之前沒見過,但也知道是秦家的身份標志,頓時大樂。 “還是老秦夠意思!” 他樂顛顛地、不知死活地拍了拍秦翟的肩膀說:“我家老邱相中你我可是太放心了,回頭哥做東請你們吃飯啊?!?/br> 被茍梁瞪了一眼,段小天說他小氣,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他常和段老爺子匯報一下項目的近況,他心里總惦記著呢。見茍梁答應了,他就一步三蹦跶地走了。 茍梁揉了揉眉頭說:“聽說白二爺血壓挺高,祝他好運?!?/br> 秦翟拉著他的手,說:“回家了?!?/br> 茍梁迎上他含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 第192章 臍橙味的豪門攻(13) 白二爺見多識廣,對于自己兒子找了這么一個糟心玩意兒也早有心理準備,所以茍梁只聽段小天說老人家當場吃了一回降壓藥,把白東明罵了頓狗血淋頭,也沒為難自己。 他深知自己這絕對是享了茍梁的福才能活著回來,于是說自己一定要請老秦和他吃飯,以謝救命之恩。 茍梁可不想把美好時光浪費在他身上,倒是隔天回段家陪老人家吃了一頓飯。 段老爺子是外科好手,對中醫涉獵甚少因此無法對茍梁的治療項目的有太多的意見,不過他也認識不少這方面的專家,總是和茍梁說有任何需要一定要開口,別靠著自己硬抗。 茍梁感激他的好意,將自己的手治愈率高達百分之八十、項目已經全線展開的事情告知他,老爺子十分高興,直說了幾個好字。 吃飯的時候,還多擺了一副碗筷,雖然他什么也沒說,茍梁知道他這酒是敬給原主的外公的。因為原主車禍受傷的事,段老爺子心里一直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原主,覺得無顏面對已故的老友而耿耿于懷。 想到這里,茍梁放下筷子說:“老師,我前些時候交了一個對象?!?/br> 段老爺子怔了下,隨即才會意過來,端著臉說:“是什么人?” 他知道茍梁的性向,那時茍梁的年紀還小,被從來不動手的老友一頓好打。不過原主外公也是醫生知道這毛病改不了,死的時候還拉著段老的手讓他看緊他,別叫什么野男人給騙了。 這些年原主身邊都沒有人,段老爺子心里還直擔心,私心里盤算著要給他物色個萌漢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F在乍然聽見他有了對象,卻是擔心多過于其他。 秦翟的身份特殊,茍梁也不好直接說明,只說:“一個星期后是外公的祭日,我想帶他去見了外公和爸媽,再帶他來見您。您親自看看他,我想,您會喜歡他的?!?/br> 段老見他如此鄭重就知道他是認定了對方,知道他的脾氣,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決定和孫子孫女打聽打聽情況。 茍梁吃了飯,陪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快到上班的點才離開。 他沒想過繼續原主的人生軌跡過活,只不過邱遇的人生只有兩個愿望,一個是治好自己的手,另一個就是給段老爺子養老送終報答他這些年的恩情。第一個愿望比他對自己的手的執念更深,這可是一大筆魂力呢。 下午下班回了家,見秦翟在忙正事,茍梁就去了樓后的研究院。 書房里,劉一行自責道:“秦爺,這次是我辦事不利打草驚蛇,請您懲罰?!?/br> 這次抓捕任查的行動早就計劃已久,他們通過高女士已經鎖定了對方所在的大抵方位,在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而秦翟和陳三見面后,陳三果然聯系了任查和對方中止了合作還將任查罵的狗血淋頭,以任查的聰明當然知道自己的行蹤就要暴露,肯定會逃離,他們只需等他自投羅網。 沒想到在秦翟下了死活不論的命令下,竟然還是讓他給逃了! 任查似乎早就察覺到不對勁,給自己準備了替身,在離開的時候將那些和他的形貌有七分相似的人放出來,迷惑了劉一行,使得他們無功而返。 劉一行以為是因為他在任查據點附近的布置驚動了任查才讓對方有所防備,秦翟卻不這么認為。 他的手指敲了敲了桌子,沉吟道:“你去把這次行動所有知情人篩查一遍?!?/br> 反應過來的劉一行吃驚,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秦爺,您的意思是我們的人里藏了叛徒?” 這個假設讓劉一行警惕起來,參加行動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秦翟身邊的老人了。如果這些人里面會出現叛徒,那任查恐怕藏在秦家的暗樁還遠不止這些。 “任查掌管秦家也有十年,以他收買人心的功夫,留不下人才是無稽之談?!?/br> 說到這里,秦翟看向管家劉叔,說道:“出入家里的人都仔細再盤查一遍,一旦最近行為有異絕不能放進來。還有小坑兒會出入的場所都要提前做好準備,杜絕一切可能威脅到他人身安全的東西?!?/br> 劉叔正色道:“先生,我明白?!?/br> 話音才剛落下,卻就有研究所的通訊撥進來:“劉叔不好了,研究所出現jian細,邱醫生和他打起來了!” 秦翟臉色大變,不等劉一行起身來推他,就觸發輪椅以最快的速度朝研究所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五分鐘前。 茍梁回家往廚房看了一眼,見秦翟已經切好了食材,茍大廚心想不能剝奪秦爺力求改進喂飽自己身心的心意,便歇了洗手作羹湯的心去了研究室。 幾位老國手看見他都像看見寶貝似得,他們已經將茍梁的治療方案在和茍梁有同樣傷情的自愿病人身上投入試驗,雖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見成效,但都干勁十足。畢竟中醫的地位常年被西醫壓著,如果這次試驗成功讓壞死的神經復原的話,這可就是中醫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例行匯報了患者的情況和他們治療的進程后,一位老中醫架上老花鏡,把他在古書里看到的一則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針灸法子拿出來和茍梁討論。 這就是這些國手寶貝茍梁的另一個原因了。 別看茍梁年紀不大,但在中醫上的天賦極高,幾乎可以說是自學成才了,許多古籍秘方都有涉獵。就算是他不曾掌握的部分,也能在很短的時間能破譯那些晦澀的文字所要表達的真諦,將書中所述重現。 此時茍梁身邊就圍了不少人,老中醫正要把書遞給茍梁,卻忽然見他伸手拔出鋪在臺子上的銀針往一個方向投擲了過去,隨即一個人痛哼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聲音距離他們不遠,眾人一回頭就看見是研究所負責保安的一名保鏢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在窗戶外,而從他手中掉落進窗戶內的正是一把槍! 這是——叛徒?! 所有人大吃一驚立刻大喊保鏢,那叛徒見敗露轉身就要逃,茍梁追了上去。 “邱醫生別去!” 老中醫和他們的助手都被嚇壞了,年輕的助手沖過去要攔,但茍梁已經一撐窗臺跳了過去,眼看就要追上叛徒。 研究所的保鏢們已經從四面沖過來,叛徒見自己要硬逃不可能逃掉,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拔了刀返身就朝茍梁沖了過去!只要抓了茍梁當人質,他還怕走不出這里嗎?再不濟,就算他要死也要拉上茍梁! “邱醫生!” “邱先生快讓開!” 才奔到窗臺的助手們駭叫出聲,而趕來的正打算開槍打中叛徒腿的保鏢們投鼠忌器不敢動槍,忙沖著茍梁一擁而上。 而下一秒,四周仿佛靜了一下,他們只見茍梁偏頭避開出其不意朝他刺來的刀,仿佛慢動作一樣抬手抓住叛徒的手。 咔擦一聲。 被折斷了手的叛徒痛叫一聲。 接著,茍梁輕輕一抬腳,眼睛不眨一下朝叛徒的左右腿的膝蓋踹了一腳,叛徒慘叫著跪下來了。 “不用行這么大的禮?!?/br> 茍梁彎腰把刀撿起來,疼到渾身冷汗的叛徒,看見銀光逼近自己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 這時保鏢們才趕到茍梁面前,他轉了轉手中的刀,說:“把他提進來?!?/br> 他的速度太快了,這時通知秦翟他們的保鏢的話才剛剛說完,咽了咽口水說:“劉、劉叔,邱醫生把叛徒制服了?!?/br> 而秦翟早就消失在管家的視線里了。 “邱醫生你沒事吧?” 剛才請教茍梁的老中醫緊張地看著他,見茍梁把手里的刀丟在垃圾桶里說沒事,又見保鏢拖著雙腿折著的叛徒走進來這才放下心來。 茍梁完全不覺得剛才的變故有什么,結果老中醫還捏在手里的書看了眼,說:“這個方子我恰巧見過,來幾個人按住他?!?/br> 說著,他抽過針灸帶,也不管消沒消毒,抽出幾根銀針在叛徒身上扎了幾下。 叛徒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慘烈,劇烈掙扎起來原本按著他的四個保鏢差點按不住他,趕忙又喊了兩個人來幫忙。而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叛徒本就不剩多少血色的臉已經不見人色,慘呼得目眥盡裂,冷汗滾滾。 這聲音把本就心有余悸的眾人叫得心里發寒,也把匆忙趕來的秦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