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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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天縱 性別:男 年齡:二十七歲 身高:191cm 外貌系數:★★★★★ 智力系數:★★★★★ 體能系數:★★★★★ 健康系數:★★★★★ 潛力:s級 當前好感度: 20。 如今是辰武十二年,天縱未滿十五歲登基,當時的朝廷可謂是腥風血雨,人心各異。 只因先帝昏庸,素愛求仙問道,比起皇權他更愛長生,導致吏治潰散,朝政都掌握在士族手中。 他們忙于壟權爭斗,置百姓生死于不顧,先帝在位十六年的時間,前后便加了五次賦稅!而每每發生天災,賑災的臣屬貪瀆枉法,治理不力,致使哀鴻遍野,百姓怨聲載道。 身為庶長子的天縱十分早慧,因母族不顯,當時幾乎沒有人看好他繼承皇位,一直游離在皇權之外。 但也恰恰是這種忽視,讓他得以凝聚自己的勢力,踏上帝王之路。 就在士族們彼此爭斗又彼此制衡時,天縱先成全了先帝讓他“得道成仙”,得遺詔順理成章地繼承皇位;緊接著他以雷霆之勢在士族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憑借鐵血手腕在最短的時間內穩住局勢。 新帝銳氣難當,魄力十足,甫一登基就大刀闊斧地整頓朝局,勢要鏟除士族毒瘤。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士族,正律法——借重編律典之故,在觸犯律法的士族門閥挑出罪惡滔天的幾家殺雞儆猴。 不茍言笑的辰武帝冷面無情,小小年紀便心黑手狠,才不管那些士族曾經為王朝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要誰三更死絕不會讓他活著見第二天的太陽。朝中那些欺主君年幼打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算盤的老臣們死的死,退的退,降的降。 士族門閥的勢力被一舉打亂,在短短兩年的時間里被重新分割了一遍。 同時,天縱重用寒門子,在肅清朝政的同時,將此前收服的黨羽和辰武元年那屆科舉選拔出的進士安插入朝局中。 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庶h,對他忠心不二。 其后科舉再三,寒門子弟的分量越重。 士族們危機感深重,但天縱給他們體面卻也不給反對自己的人留情面,出手便是將一族連根拔起從無例外。 不管士族是說他弒君殺父,還是說他殘暴不仁,再難聽的名聲也一笑置之,該做的從來不手軟。 當政十二年,先帝留下的沉疴積弊一一被天縱剪除。如今四海升平,不興土木,吏治整修,大赦天下,賦稅不加,百姓無不稱道明君圣德,人心所向,士族們縱有再多不滿也只能乖乖閉嘴。 茍梁看著這只言片語所講述的一代明君的成長史,心中激動非常。 不愧是他的目標大大,簡直帥破天際! 三天之后,毒素清除的茍大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鄭太醫讓他繼續休養的建議,敬業地回歸崗位。 這日午后,皇帝稍有閑暇,在書房內捧卷閱讀??粗慌允套x的老翰林擠滿褶皺的臉孔,實在有礙觀瞻,他不由便想起了楚愛卿來——原主的晉升之路和他的顏值不無關系, 20好感度的欣賞,也不全是因為他的敬業和學識淵博。 皇帝問道:“童艮生,楚卿的病如何了?” 童公公回道:“回稟陛下,楚大人的病已經大好了。今日銷假前來,還在殿外磕了頭謝陛下賜御醫賜假的隆恩呢?!?/br> 皇帝頓了頓,“如此,明日便著他前來侍讀吧?!?/br> 童公公連忙記下來。 第二天,暗藏激動的茍梁被小太監領進門時,眼中的歡喜讓童公公一眼看破。 童公公心道:罪過喲! 茍梁敏銳地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咦,難道是我錯過了什么? 第123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2) “微臣楚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覲見后,茍梁再拜,“微臣當值不力,陛下未見責反而賜下太醫,臣慚愧,日后定當盡忠職守,為陛下分憂?!?/br> 皇帝有言在先,他這病不管是怎么得的他都只能裝聾作啞。 “平身吧?!?/br> 上首傳來冷淡的聲音,茍梁抬起頭來,意外地撞進皇帝略帶探究的視線里。 微微一頓,已經從系統監控回溯里得知原委的茍梁站了起來,極盡全力地板著臉維持一成不變的無趣刻板。 見他欲蓋彌彰的模樣,皇帝心中微哂,放下筆道:“那日讓愛卿受了無妄之災,朕心有愧疚,愛卿想要什么補償,只管說來?!?/br> “微臣惶恐……” 茍梁神色一驚又要下跪,皇帝抬手虛攔了下,道:“朕讓你說?!?/br> 茍梁誠惶誠恐,正要推辭,就見一個小太監快步走進來,伏地道:“啟稟陛下,鳳寧宮掌宮太監張公公前來求見,說是太后娘娘有要事相商,請陛下得空時過去一趟?!?/br> 皇帝臉上不多見的溫和一縱而逝,眉心微微聚攏。 他自然知道母后要找他商量什么,也知道自己若不走這一趟對方絕不會罷休,想到過去一哭二鬧三絕食的把戲,皇帝按了按眉頭,心中頗覺疲憊。 站起身來,他對茍梁道:“待朕回來,將你所求告訴朕?!?/br> 皇帝是個說一不二、賞罰分明的人,見狀,茍梁不敢再推卻。 太后為的果然是子嗣一事。 當年,天縱少年登基,大力整頓朝局,對士族毫不手軟。秋后算賬細數幾樁大罪,殺絕了幾個府第以正法度,幾乎動搖了士族的根基。為免他們反彈太過,聯合造反,太后在辰武三年、皇帝出孝之后立刻面向士族為皇帝選妃,幾乎一半的士族適齡雙兒都被攬進宮中,以此籠絡人心。 這做法雖俗套,卻很管用。 士族們將此引以為休戰的信號,事后皇帝果然見好就收,沒有因年輕氣盛就對他們趕盡殺絕,紛紛松了一口氣將目光放到了皇嗣身上。 在辰武帝這一朝,他們想要再興風作浪希望渺茫,想要恢復士族榮光還得在皇嗣上使勁。 但讓士族失望的是,近十年的時間過去,眼看著雙兒們花期都要錯過了,皇帝膝下卻仍然空空如也。 要不是太醫院的脈案上皇帝的身體從沒有出現過問題,他們簡直要懷疑皇帝是不是不行了。 早些年,士族們都擔心皇帝這是不愿讓皇嗣擁有過于顯赫的外戚,為此忐忑了許久??芍蠡实圻B因國庫空虛、江南水患等事由將三年一次的選妃取消,也沒有納門第輕的寒門雙兒入宮,宮中至始至終只有第一批入宮的貴君。除了皇后和四君妃,其他人熬著資歷,份位也都提了上來。 然而身份再尊貴,沒有子嗣那都是表面風光,無濟于事。 時至今日,不說心思各異的士族,就連皇帝的親信都連番在奏折上指出皇嗣空虛國儲不穩的問題,然而皇帝完全不為所動。 事實上,最為這件事cao心的不是大臣們,而是太后。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皇帝至始至終根本沒碰過這些雙兒的人——為了遮掩這件事,他這些年可謂是煞費苦心。 從前,他也同士族們一樣認為皇兒是不愿意讓這些背后站著門閥士族的后妃孕子,后來皇帝推說政務繁忙,再后來干脆連借口都懶得給了。 太后完全無法理解皇帝怎么會對貌美如花的雙君們不敢興趣,對床笫之事全無好奇。 想當初,他可是把一個年輕貌美的雙兒脫光了送到龍床上,他也能原樣把人丟出宮殿外,絲毫不留情面,也不顧對方名義上是他的夫郎,之后甚至把龍床都燒了,換了一張。 太后勸也勸過,哭也哭過,鬧也鬧了,這次太后甚至出此下策,暗許皇后用了紅塵醉。 可皇后不僅沒得手,還在御書房內跪了半天之后被一道口諭禁足半年,讓他空歡喜一場。 太后左思右想,舊話重提,要求皇帝納選新妃。 皇帝拒絕的話剛出口,太后便哭了起來:“哀家這是造了什么孽,你這是要逼死哀家??!你身為九五之尊卻無子無嗣,你要讓天下人怎么看你?你又要讓哀家死后如何面對先皇,如何面對列祖列宗?還是說,你甘心讓自己的江山拱手讓與那幾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皇帝冷著臉說:“母后,此事不必再提?!?/br> 太后再三追問原因,皇帝閉口不言,實在煩不勝煩看,只說:“朕尚有政務,改日再來給母后請安?!?/br> 見他要走,太后急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太后脫口而出:“皇兒,你究竟有何苦衷不能對母后說?若太醫院那群廢物無能,民間尚有能人神醫,定能讓我兒一展雄風!” “噗??!” 茍梁看到這里,一口茶噴了出來。 ……可以想象大盲點的表情有多難看。 果然,從鳳寧宮一路走回來他火氣還未散,沉著一張臉?;实凵膭γ夹琼?,五官分明,本就是鋒利冷銳的相貌,一旦動怒就更是威嚴。就像此時,哪怕他一句話也沒說,御書房當值的太監們都夾緊了尾巴做事,生怕發出聲響驚擾了皇帝。 “愛卿可想好了?” 皇帝從不遷怒人,喝了一口冷茶壓了壓怒火,見茍梁要跪都沒讓他多禮。 “回皇上,微臣素聞內宮之中有一藏書閣,藏有古籍萬卷,微臣斗膽……” “準了?!?/br> 不等茍梁說完,皇帝就首肯了。 藏書閣位于正陽宮偏殿,位屬后宮,無旨外男不得出入,茍梁所請于理不合。 但皇帝金口玉言在前,本人對于這些虛禮又不甚看重,退一萬步說,自茍梁中了那毒,失去了禍亂后宮的能力,應允他這小小的要求也不打緊。 茍梁大喜過望,一時板正的表情都染上喜意,跪稱道:“臣叩謝陛下恩典!” 他抬起頭來,臉上的喜意還未退。 皇帝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少年老成的侍讀如此喜形于色的時候,也才看到原來茍梁的左頰上藏著一顆深深的酒窩,微微一笑便暴露無遺。他不茍言笑的時候本是冷清端莊的模樣,但那酒窩已露出來便讓整個人看起來平添了幾分稚氣,容色更俊俏。 怪道他小小年紀就愛板著一張臉。 發現這一點,皇帝的心情莫名好了幾分,原本要打發他出宮的打算就此作罷。 奏折被放到一邊,皇帝拿起昨日未看完的一本書,問他:“愛卿可知江南有一地名喚肅陽,此二字何解?” 皇帝偏愛看兵書縣志和游記,能留在他身邊侍讀的翰林都清楚他的喜好,在這方面下過苦功夫。原主也是如此,不過有時皇帝所問十分偏門,好比此時所問,縱然原主博覽群書也無法盡知。不過,這難不倒有系統作弊器在手的茍梁。 他跪坐在席下,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筆直,臉上復又是嚴肅的神情。 “陛下所問可是揚州府彩鳳郡下的肅陽縣?” 皇帝從前只當他是被詩書禮義荼毒了甚為無趣,此時卻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聽他說道:“臣雖未親眼所見,卻在書中看到一絲記載。書上有言,彩鳳郡傍晚時分終年有紅霞染滿天際,日盛少雨。而肅陽縣內有一盛景名喚一線天,白日里置身其中,時時刻刻抬頭望天時總能看到一線日光,故被人稱作豎立之陽。后有人為此地立縣志,將豎陽改作肅陽,故此得名……” 他侃侃而談,言之有物,皇帝所問他總有一分獨到的見解。 二人一時興致勃勃,從江南縣志說到農學作物,風土人情,聊起某地在史上著名的戰事,再引入兵法,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