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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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掌門道:“司徒師兄,怪不得你受此重傷這逆徒都未曾來看過你。沒想到他如今不僅自甘墮落,更連你們師徒二十年的教養之恩全都拋在腦后了!此等狼心狗肺長輩,何堪為人!” 此話一出,眾人對岳謙的厭惡更上一層。 司徒長天氣急攻心,口吐一口黑血來,曹庚午幾人要將他送回城內修養,都被他揮退。 “恐怕擔心司徒掌門死的不夠快的,是夏掌門吧。嘴利如刀,專往人心口上刺,此等同門情深,還真是讓葉歸欽佩啊?!?/br> “哼,鮑教主言重了。如此拙劣的離間計,你便以為能夠奏效嗎?” 夏掌門一派磊落,完全不為所動。 唐樓主道:“還同他廢話什么?鮑九既已現身,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九冥弟子何在?!” “在!” “聽我號令,從左翼殺過去!舉凡魔教中人,一個不留!” “是!” 唐樓主一呼百應,九冥樓弟子一動手,其后梵音閣也不甘其后,各大派陸續擇定一個方向朝魔教圍攻而去。 “教主?” 見敵人已經逼近,茍梁卻還未下令出擊,念奴嬌忙請示道。 “送死的人不急,你急什么?” 茍梁放下茶杯,在震動天地的喊殺聲中露出一笑。隨即他取下系在腰間的白玉長笛,飛身而起,足點遮陽傘尖,撫摸著長笛笑道:“各位可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芍@沙漠之地,最多的,是什么東西么?” 他橫笛唇邊,第一道音律響起,蔣老便臉色大變。 “全部停下??!快停下!是靈犀鳳鳴??!” 再沒有人比葉閣主更清楚出自《靈犀琴譜》的靈犀鳳鳴是怎樣的一門音攻之術!她厲喝道:“梵音弟子聽命,奏《落鳳簫引》!其他人速速退后??!” 天邊有一抹黑色逼近,撲翅的聲音越來越響。 茍梁在笛聲中注入內力,笛聲蕩去很遠,梵音閣群奏而起卻效果微弱,根本不能阻止它們的靠近——直到所有人都看清了,天上群涌而來的除了毒蝙蝠還有毒蜂禿鷲!更可怕的是,地上相繼有毒蛇毒蟻蝎子蜈蚣等動物鉆出來,朝無漠城奔涌而來。 不說其他人,就算慣用萬蛇陣的萬毒門都為之心驚。 而城墻負責指揮的夏掌門和各派長老以及負傷留守的司徒長天臉色皆是大變。 待到毒物大軍將無漠城重重包圍,茍梁的笛聲一轉。 “音斬靈犀!葉師侄快停下!” 蔣老再次叫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葉閣主只能攜自己的親傳徒弟以琴音相抗。 笛聲悠揚,傳到別人耳中是動聽纏綿的韻律,但聽在被攻擊的葉閣主等人耳中卻是陣陣轟鳴,相抗不過片刻,葉閣主和朱鳳一等人手中琴弦一根接一根斷開。待琴弦盡斷,他們便無法抵御強悍的攻擊,立刻被擊飛丈遠,紛紛口吐鮮血,滿臉蒼白。 茍梁放下笛子,才有人敢下城樓把葉閣主等人帶回去。 他看在眼里輕蔑的一笑,隨即抬起手來。 一只蝙蝠王落在他手背上。 “小坑兒……” “無妨?!?/br> 茍梁遞給岳謙一個不礙事的眼神,用笛子戳了戳乖巧的蝙蝠王。隨后,他啟唇吹了幾聲口哨,蝙蝠往突然率領一隊蝙蝠離開,不多時就抓起一頭高大的駿馬丟進蟻群里,頃刻之間,那駿馬就慘叫著被行軍蟻啃得只剩下一堆骨架。 殺雞儆猴,莫過如是! 看著驚愕的正道人士,茍梁笑道:“選擇在我魔教的總壇與我作對,各位真是好膽量啊。只是不知道……你們帶來的這些人,夠不夠喂飽這些小東西呢?” 蝙蝠蜜蜂拍翅的聲音再輕,黑壓壓數不清的一片匯聚在一起,那聲響如鼓,霎時可怕。 便是之前叫囂得最歡的夏掌門此時都說不出話來。 倒是蔣老恨聲道:“你如何會我蔣家的《靈犀琴譜》?!” 靈犀琴譜的高深之處就在于,它可以與眾生取得共鳴,甚至號令萬物,蠱惑人心,為己所用。 最讓蔣老驚駭的是,茍梁的功力已經練成了十重《靈犀琴譜》!要知道除了數百年前的創出此功法的蔣家先輩,便是天賦最高的蔣家后人也只能勉強修煉到第五重,而像他這樣在音律上沒有天賦的,如今也只練到第一重而已! 茍梁轉了轉玉笛,笑道:“自然是有人將《靈犀琴譜》送給我了?!?/br> “一派胡言!” 靈犀琴譜在蔣素昔嫁入南山劍派之后,司徒長天便當著眾人的面將它丟進了南山后的無盡崖封存起來,那地方根本沒人能下去。因此,世上除了他和他的孫女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解靈犀之術,而他的孫女已經…… 茍梁不答,卻有一個女聲哽咽地喚了一聲:“爺爺!” 蔣老和司徒白渾身俱震,只見一人懷抱襁褓,從魔教教眾中走出來,掀下黑色風帽,仰頭哭道:“爺爺!夫君!” “素昔……” “素昔??!” 不同于司徒白的不敢置信,蔣老已經沖動地要沖下城樓—— 夏掌門厲喝道:“蔣老且慢!合歡派精通易容之術,你切莫被他們騙了!” 第81章 木瓜味的大師兄(19) “你胡說!” 見蔣老果真停下來,蔣素昔激動地叫到。 茍梁笑道:“合歡派的易容術?夏掌門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不錯,她跟這個孩子就是我用來騙這老頭的,既然被你識破了……念奴嬌,著人將她帶下去,好歹和曾經的江湖第一美人長了一樣的臉,你派中的男弟子一定喜歡得緊?!?/br> “是,教主?!?/br> “你想干什么?!放開我!” 蔣素昔被茍梁嚇到了,在魔教住了幾個月她對茍梁的為人再清楚不過,完全沒當他是開玩笑,驚慌地叫道:“騙子,你明明說過給你《靈犀琴譜》就不為難我們母子的!大師兄救命??!” 茍梁橫笛擋住要拉開念奴嬌的岳謙,笑道:“我們當初說的應該是,你將《靈犀琴譜》作為我救你們母子性命的謝禮,可從沒允諾過其他。再說了,現在是人家正道不要你,左不過,你就是個立了衣冠冢的死人,我要對一個死人物盡其用,誰敢說什么?” “別碰我的孩子,大師兄你快救救我們……” 蔣素昔都嚇哭了。 岳謙見小奶娃也要醒過來,忙說:“小坑兒,別逗她了?!?/br> “素昔!” 原先愣住的司徒白此時毫不猶豫地飛身下來,口中厲喝:“放開她!” “白兒!” “哥!” “三師弟!” 南山劍派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司徒白劈劍就要和念奴嬌拼命,念奴嬌不敢真拿蔣素昔怎么樣,可不表示能容忍司徒白對自己動手,正要教訓他,就聽茍梁道:“退下?!?/br> 她當即收手,站回茍梁身邊。 “夫君!” 蔣素昔如蒙大赦地朝司徒白奔了過來,后者連劍客的半身——手中長劍都丟了,一把抱住蔣素昔。夫妻二人失聲大哭,一句話都沒說成,倒是把蔣素昔懷里睡覺的小鬼吵醒了,頓時—— 在一家三口撕心裂肺的哭聲中,茍梁嘴角抽了抽。早有預料的岳謙悶笑一聲,被茍梁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閉嘴!” 他忍無可忍地道。 蔣素昔立刻不敢做聲了,就連她懷里的小奶娃聽到茍梁的聲音也不哭了,徒留司徒白獨嚎了兩聲才后知后覺有些丟人,硬生生地憋住了。 這時,蔣老也不顧夏掌門的勸告飛身而下。 “爺爺!” “素昔……你真的是我孫女兒素昔嗎?” “爺爺,當然是我了,我從小在您身邊長大,是真是假騙得了別人,您還看不出來嗎?” 蔣素昔有些委屈。 蔣老見狀再不懷疑,同樣喜極而泣的他老淚縱橫地連道了三聲好字,隨后才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日爺爺分明親眼看見……還有這孩子,莫非就是?” 蔣老激動莫名,雙目放光地盯著她懷里揮舞著小拳頭的孩子。 “瞧我!”蔣素昔這才冷靜下來,說:“這就是您的曾外孫!夫君,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有六個月大了,大師兄說他長得像娘親哩!” 司徒白僵硬又激動地接過孩子,不成想小奶娃突然又大哭起來,他手足無措地說:“乖兒子不哭不哭,是爹啊,我是你爹啊……” 蔣老見狀趕緊把小奶娃奪過來,他很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哄了兩聲小奶娃的哭聲果然小了許多,但仍然不滿意地憋著嘴掉眼淚。 蔣素昔頭疼地把茍梁的一塊時常把玩的玉佩塞進他手里,這才罷休。 蔣老再問緣由,蔣素昔忙說:“當日之事我也不知,醒來時就在魔教了,是葉教主救了我們?!?/br> 司徒白錯愕,看向面色淡淡的茍梁和溫和的大師兄——原來當日他大師兄所言非虛,而自己卻將妻兒的救命恩人當仇人,屢次冒犯! 司徒白頓時紅了臉,想道謝卻說不出口,撓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蔣老揚聲道:“葉教主救我孫女曾孫,此恩無以為報,我東海蔣家承你葉歸的情,絕不與教主你為難。但魔教長老害我兒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我蔣家今日也將與魔教其余人血戰到底,與正道同盟共進退,望教主見諒!” 如今非常時刻,他必須將態度表明。 茍梁不在意道:“她以《靈犀琴譜》換兩條命,于我于她都是一個交易,談不上恩情?!?/br> 蔣老鄭重地彎身鞠了一躬,手抱寶貝曾孫,讓蔣素昔和司徒白和他回正道的陣營。 司徒白在原地抓耳撓腮,遲疑不肯走,岳謙傳音入密:回去,莫讓師父擔心,此事日后再說。 司徒白這才離開,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回身抱拳,鄭重道:“大……多謝你救我妻兒!” 說罷,快步追上蔣老。 岳謙握住茍梁的手,以眼神給司徒白求情,茍梁撇了撇嘴,“和這種蠢貨計較,我有這么無聊么?!?/br> 岳謙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