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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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回頭看自己, 總疑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比如第一回遇見寶豐郡王以后,不該繼續耽擱在外面,后來更不應該再去茶樓, 給寶豐郡王機會。 但真這么想, 她又不甘心,她好好的,只是在街上走一走,茶樓里坐一坐, 遇上壞人,怎么能算她的錯呢。 可是如果她及時回來,就不會有后面嚇人惡心的后續了。 這么一想, 她又忍不住繼續懊悔起來。 她不是多藏得住事的性子,方寒霄一時問不出來,也不著急,也不去問跟她出門的丫頭,等到用過了晚飯,丫頭們把買的物件都抱過一邊去收拾,屋里清靜下來,他才又徐徐提起來。 瑩月這時候撐不住了,她未必是真的不想說,只是無法輕易啟齒。 “其實,也沒什么……” 她心里委屈極了,出口卻盡量輕描淡寫,不想把壞情緒傳給他,也有一點點怕他出去惹事。 妻子讓登徒子調戲了,沒有男人會高興的。 但對她動手的是個郡王,以其隨行氣派來看,應該不是假貨,他要是含怒出去,她怕他不計后果,也要吃虧。 這層意思她含在心里,沒有說出口,但方寒霄透過她壓抑又擔憂的眼神仍是感覺到了,他慢慢吐出口氣來。 “我沒有怎么樣,你別生氣?!?/br> 他沒有什么大動作,只是眼神變得凝結,但瑩月沒來由就是覺得他氣到不得了,身上的氣場,徘徊在震怒的邊緣。 “我以后不出門就好了?!爆撛潞軉蕷獾赜值?。 方寒霄呵了一聲,但臉上眼底都殊無笑意,他寫:你為什么不出門。 七個字,字字力透紙背,粗豪的墨跡在宣紙上又深又重地暈染開來。 屋里氣氛冷凝得要結冰,瑩月受不住,眼圈控制不了地紅了——她本來委屈,現在方寒霄怒成這樣,她不確定這怒氣里有沒有沖著她來的,她又疑心他這句話是不是在諷刺她。 她才遇過那種事,心里是最脆弱的時候。 方寒霄眼睜睜看她抖著嘴唇哭了,周身氣勢一收,丟下筆,略慌地伸手抱她——哭什么?剛才說的時候還沒哭,他問一句,她就這樣,好像他罵她了一樣。 他反腳勾過椅子坐下,把她抱坐到腿上,伸手給她擦眼淚,擦不干,才擦了新的淚珠又冒出來了,他只好一手攬住她,另一手水浸浸地去寫:怎么了。 瑩月不看,只是嚶嚶。 但是她心里安穩下來了,坐他腿上一下也不掙扎,伸手很依賴地抱著他的肩膀,慢慢平復情緒。 方寒霄撫著她的背,沸湯般的憤怒漸漸也止息了一點下來。 但大半仍在,梗在他心頭,下不去。 他自己身上背著事,因此至今都沒舍得對她怎樣,把她好好地養在家里,一個破爛郡王敢沖她伸手。 昏了他的頭。 他輕拍了瑩月的背兩下,哄她:別怕,他還干什么了? 瑩月情緒好了些,這回扭頭看了,怕他誤解,連忙搖頭:“沒有了,人多,他不敢。就是說了幾句胡話?!?/br> 方寒霄寫:說什么? 提到這個,瑩月氣憤起來:“——說他的住址,叫我去找他,他好不要臉,鬼才去找他呢!” 她不會罵人,這在她嘴里就是最重的話了。 這是想好了的勾套。方寒霄瞇了瞇眼,眼底寒光乍現。 花活一個連著一個,這個郡王干這種勾當,一定不是頭一回,從前還很有可能得手過,才養出他這么熟練自信的套路。 他寫:他長什么樣? 京里現在三個郡王,算賬前,他得確定一下目標。 瑩月不是很想回想,負氣地道:“丑?!?/br> 方寒霄有點讓她逗笑,哄著她繼續問:那是丑成什么樣? “就那樣——”瑩月聽他問這么細,又擔心了,“你想找他嗎?算了罷,我也沒怎么樣,以后我少出門就沒事了?!?/br> 想了想又勸他,“他總是要回封地的,呆不了多久?!?/br> 所以他在京期間,他們就得躲他? 沒這個道理。 一個郡王而已,滿天下算算,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在封地上作威作福罷了,進了京里還不知道盤著,光天化日就敢調戲良婦。他既不肯做個人,他不介意教一教他。 方寒霄就寫:我不找他。只是知道了是誰,心中好有個數。 瑩月一想也是,好歹下回萬一遇見,能避一避。而且她可以不出門,方寒霄不能也成天窩在家里,如果那個郡王不死心,再找上他的麻煩,她總該教他有個警惕。 就回想著說了。 延平郡王不說,在揚州時就見過,另外潞王家的兩個方寒霄回京以后也尋機照過面,聽了,很快把人對上了號。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 方寒霄再問她最后一個問題:他哪只手碰的你? 瑩月有點糊涂:“我嚇呆了,沒留意,好像是——右手吧?你問這個做什么?” 方寒霄沒有回答,只是寫給她一句:別想這事了,你今天累了,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