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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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讓他這樣坐著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她讓他睡,他又不睡,真沒辦法。 困意已經襲來,瑩月一邊盡量無聲地打著哈欠一邊想,她就先睡一刻,睡一刻她就起來,把床給他,她坐著好了—— 她睡了過去。 ** 天光亮起。 瑩月朦朧里覺得今天的床比平時窄。 她怕冷,在徐家時,冬日里供應到清渠院的炭火沒那么足,她都是和自己的丫頭挨著睡好取暖,平常季節為了方便伺候,或是一處說說話打發時間,玉簪石楠也會時不時陪她,所以床上有別人這件事,她是習慣的。 但不管是玉簪,還是石楠,不會占這么大地盤,把她擠得都快貼到墻上去了。 瑩月睡眼惺忪,慢騰騰地在枕上轉過頭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對上了一張眉目舒展,看上去睡得很安適的一張俊容。 …… 瑩月直了眼神,僵了身體,整個人已近石化。 躺她旁邊的自然是方寒霄,方寒霄其實并未睡著,他坐了小半夜,身板難免有些發僵發酸,躺上來閉目松散一下。 其實他累了可以走,把玉簪石楠找過來替他就行,這本也是她們的差事。 但他沒走。 原因非常簡單,他不想走。 他的興致在后半夜已經平息,他不想再對她做什么,但他仍舊不想走,在有過先前的錯亂以后,他無端想在這里留下來,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這么近在咫尺,坐臥相對。 他心里就能生出一種滿足感——無法解釋,而確實存在。 把這感覺剖析得再明確一點,就是他不想離開她。 方寒霄為此生出一點苦惱與慌亂,他不懂自己這圣潔的情緒是怎么來的,簡直有點可笑。 最糟糕的是,他還真的總有點想笑。 這么把自己磨到快黎明,借著灰蒙蒙的天光,他探一探頭,就能看見她睡得很香,半側著的臉頰都紅撲撲的。 沒心又沒肺的小東西—— 方寒霄捏捏自己發僵的腰眼,就站起來,把她往里面挪挪,然后毫不客氣地占掉她大半位置,躺上去了。 他其實也很困,但這個時辰了,他不可能再在這里睡著,就是小憩一下,另外還出于點莫名的心思,最好嚇她一跳。 瑩月確實嚇著了。 嚇呆了。 方寒霄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下一個步驟該尖叫或是用力推他了,誰知什么也沒有。 他等了一會,還是沒等著她的反應,奇怪地睜開了眼。 她確實是醒了,只是盯在他身上的眼神發直,好像連眨眼都不會了似的,半天,睫毛才霎一下。 別的仍舊什么動作也沒有。 方寒霄伸手,到她眼前面晃了晃。 她不動。 不至于罷,他就在她旁邊躺一躺,什么過分的事也沒干啊。 方寒霄都疑惑起來了,他半抬起身,湊過去,親她一下。 然后拉開點距離再看。 瑩月這下終于給反應了,她把薄薄的絲被拉起來,把自己蒙進去了。 然后在里面抖。 不知為什么,方寒霄覺得她現在很害怕——可是怕什么??? 昨晚她都沒這樣。 方寒霄不太高興——他絕不肯承認他有點受傷,抿著唇,翻身起來。 他感覺得出來她現在情緒和昨晚的不一樣,現在她對他是真的抗拒。 那種程度令他連強硬地去把她從被子里剝出來都辦不到。 他往外走。 玉簪石楠已經等在外面了,只是很有默契地都不進來,兩個坐在堂屋門檻上,各自安靜繡著帕子,見到他出來,忙把繡活丟過一遍,站起來。 “大爺醒了?!?/br> 方寒霄聽到這個“醒”字,心頭悶氣又起——他是怎么干出這種蠢事來的? 不睡覺守著她,就等醒來看她的冷臉。 他臉色掩飾不住地不好,玉簪石楠面面相覷,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 難道小倆口吵架了?可一點動靜也沒聽見,方寒霄不能說話,瑩月總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