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兩人相識多年來,廖臻人生中第一次以完全的姿態敗在了梁慎言的腳下。 看著爬倒在地,嘴角掛血,臉被打得淤青的男人,梁慎言笑著半蹲下身子對他說道:“品嘗到了失敗的滋味了嗎?在你心愛的女人面前,你軟弱得像個娘們!你若還有蚩族人的自尊,就該徹底服輸,把你的女人讓給能夠保護她的強者,事實證明了,我樣樣比你強!你怎么跟我爭?” 廖臻的大掌使勁地抓握了一下身下的青草泥地,遍體鱗傷的他勉強積攢了力氣才坐了起來。 在一個崇尚強者為尊的種群里,梁慎言方才已經有實力證明了他完全有資格主宰廖臻的生死。事實上,若是在長老會面前,梁慎言甚至有資格名正言順地代替廖臻成為蚩族新一任族長,而不是蒙兆云那個背后搞權術手腳的酒囊飯袋! 在與林瑤瑤精神契合之后,似乎梁慎言身體所有的潛能也被巫山族人的精神力所影響,他的戰斗力以可怕的速度迅速成長。 現在雖然肌rou撕裂酸疼,渾身狼狽不堪,但是廖臻再次無比清晰地確定,眼前的梁慎言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多年好友。 現在的他活似個野心膨脹狂妄無比的邪惡體,明目張膽地覬覦著廖臻所珍視的一切。 當幾個人從山上下來時。秦牧雨看著遍體鱗傷的廖臻,還神態各異的眾人,簡直有些鬧不懂劇情發展了。 可是問林瑤瑤,她什么也不肯說,自顧燒水投毛巾回營帳替廖臻處理傷口去了。 方文熙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魏庭,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問他發生了什么。 可是魏庭更是個悶嘴葫蘆,倒不出半點湯水來。方文熙是個急性子,看魏庭不搭理她,急得用胳膊去夾他的腦袋:“死木疙瘩,沒聽見我問話嗎?放個屁聽聽!” 因為臨近精魂變異期,方文熙的體型變化也很明顯,雖然健美的肌rou們經過幾天苦練依然起伏,但是明顯身體曲線更有濃郁的女人味了,胸部豐滿,腰肢纖細,就像游戲里流行的豐臀女戰士一樣! 魏庭被她這么一夾,不得不被迫欣賞迷彩健身背心勾勒的胸前美景,溝壑深幽,高聳入云…… 他的臉不由得微微變了色,黑色透出了些許血色,變成了泥燒紅磚一塊,同時伸手將方文熙拽開了一點道:“別跟我靠得太近,你到底有沒有巫山族的自覺?” 可惜方文熙才不怕她這眼前的天敵呢。算起來,魏庭也算是蚩族人中的異類,他沒有蚩族黑魂戰士特有的野獸張揚,崇尚武力。雖然兩個人初識過程不愉快,更是大打出手。但是魏庭對于一個差點打敗自己的巫山族女人給予了他能給的最大敬意。畢竟一個沙文豬種群,你也不能期望值太高。 大部分時間,魏庭喜歡閑來無事的時候搞些微雕創作。 她脖子上現在佩戴的袖珍小玻璃瓶里就放著兩粒米,米粒上面有魏庭前段時間看護照拂她時,閑來無事幫她雕刻的小畫像呢。 所以當魏庭申斥她沒有女人樣時,她倒是沒有惱,而是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聲問道:“那傷都掛在臉上了,你替你老板瞞著也沒用,趕緊告訴我怎么回事,不然我心里有事睡不著覺,就鉆你營帳里用巫山族精魂熏死你!” 這種威脅可真是奇葩,頭一次見巫山族的姑娘用自己特有的精魂氣息對巫山族黑魂戰士搞味sao擾。 不過魏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這事兒的確是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他不說其實也是跟自己的嘴懶有很大關系。于是便照實說出了那兩個好兄弟的山上決斗。 方文熙聽得眉毛一跳一跳的,深深飲恨自己為何當時不親臨現場錯過了這等驚天八卦。 “梁慎言這是什么意思???明目張膽挑釁廖臻,這是不要臉到底,奪人所愛?” 魏庭卻神色如常道:“董事長技不如人,就算林瑤瑤轉而投入梁教授的懷抱也很正?!皇撬麄兌妓闶亲逯醒y純正的強者,依我個人意見,董事長若能放棄林瑤瑤固然是好事,可是梁教授也要盡快擺脫迷惑才好,他們如此優秀,不能虛度光陰,要為族中留下優良血脈開枝散葉,才算盡了一個優秀族人應盡的義務!” 方文熙是大女子主義奉行者,聽魏庭的話,簡直酸得倒了牙,伸手擰著他的耳朵道:“還不虛度光陰?天天晚上死在女人床上就是珍惜優秀的蚩族生命了唄!你們是種馬嗎?為世界和平做了什么貢獻???誰高呼著需要你們了!請計劃生育!珍惜地球寶貴資源!” 方文熙拽耳朵的那點小氣力,魏庭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黑塔般的大漢低頭看著氣得臉頰緋紅的姑娘,有那么以瞬間,突然覺得這個巫山族的潑婦也挺好看的。 可惜營帳里的氣氛就沒有那么輕松了。 廖臻生平從來沒有吃過敗仗,像今天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震蕩,沖擊得不光是rou體,更重要的是心靈和自尊。因為從頭到尾,林瑤瑤都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像是一個太過優秀的優等生,突然在考試中科科全掛,被一群學渣碾壓過去,屈辱的感覺都能逼人跳樓厭世。 當林瑤瑤準備替包扎傷口時,一直安靜躺著的廖臻開口道:“瑤瑤,我想睡一會,請你出去好嗎?” 林瑤瑤咬了咬嘴唇,慢慢放下藥瓶和棉棒替他蓋好了被子后,便走出了帳篷。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竊竊私語的秦牧雨和方文熙走了過來,將她拉到了一邊。 “你打算怎么辦?”方文熙簡潔地問道。 林瑤瑤坐在一根放倒的樹干上,握緊拳頭說:“我不會再跟梁慎言精神契合!他根本對廖臻不懷好意!” 秦牧雨說道:“瑤瑤,你不能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蚩族人之間的關系,在他們看來,當個人能力提升時,向強者發出挑戰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你以為廖臻沒有接受過別人的挑釁嗎?只不過以前他都是勝利者,而這次他敗北了而已。梁教授一直對待巫山族人態度友好,也愿意幫助我們進入祖地,而且他的精神力跟你契合完美,所以他的能力越高,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瑤瑤,現在需要進入祖地的不光是我們三個,還有更多的巫山族精魂未成體等待著我們的好消息,如果一旦失敗,你知道這對我們巫山族意味著什么嗎?是滅族!所以,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分清楚輕重,不能因為個人的好惡情感,就讓我們巫山族全都陷入絕望??!你是我們的神女!你要肩負起你的責任!” 秦牧雨生平從來沒有跟林瑤瑤說過如此重的話來。但是林瑤瑤知道,她說的每一句都在理。雖然自己一直不肯承認,但是她的確就是巫山族人,是圣鐲選中的繼承者,當圣鐲發光時,她甚至能隱隱感受到為了保護族人寧可粉身碎骨的那份沉重的責任感…… 林瑤瑤輕輕吐了一口氣,對兩個好友道:“你們知道嗎?長久以來,我一直做著一個夢……” 當她說完了自己的夢境后,方文熙和秦牧雨面面相覷,然后問道:“你是說那黑鱗軍首領強迫夢中的你嫁給了他?你還夢見與他親熱……” 林瑤瑤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各種細節,我們以前偷偷看的片都弱爆了……” 方文熙聽了,一拍秦牧雨肩膀:“行??!在族地里你們還能有這等閑暇,孺子可教也!” 秦牧雨顧不得她的調侃,問道:“那你跟廖臻說了沒有?” 林瑤瑤震驚地望著她,有些結巴道:“怎……怎么說?說我做夢跟別的男人夜夜笙歌?” 方文熙點了點頭:“的確是有些難度。親手給男人戴一頂枝繁葉茂的綠帽子,不但需要膽色還需要技巧……憑借你的感覺,你又覺得梁教授跟那個黑鱗軍首領氣質很像……所以你的夢其實就是現實和心內隱秘愿望的折射吧?也許在你的心中就得梁教授還不錯,偏偏卻已經先入主跟廖臻好上了,道德感沉重的你不敢直面內心的想法,只好在夢里yy梁教授強迫你,也算曲線達成了心內的渴望……” 林瑤瑤肯定如果方文熙當了心理分析師的話,她的辦公桌能被人砸個稀巴爛!這都是什么狗屁分析??! 秦牧雨當然不會說出這么混蛋的分析來,她中肯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你跟廖臻談了這么久的戀愛,也該分手換人了。人生苦短,不比較一下,怎么知道哪個男人更優秀?姑娘,不要死抱著初戀不放,那都是人生中一顆青澀的小橄欖,前方有果園有碩果累累,都等著你盡情采摘品嘗呢!” 第56章 不過調侃了一番后, 秦牧雨也說了正經的:“其實這里面原本也沒有叫你為難的事情, 你愛跟誰談戀愛跟與誰搭檔闖祖地根本不相干!是他廖臻本事不濟,他要是拎得清的,自己修補了自尊后就不應該再跟你鬧別扭,你也累了, 現在又不好回去,去房車里補補覺吧?!?/br> 林瑤瑤的確是累了,今天與梁慎言進行精神對接十分耗費體力,所以她爬上充當廚房用的房車。放下了收在柜子里的折疊床后,便一頭栽倒沉睡不起。 今天異夢來得竟然是比往常還要迅速。當她漸漸睜開眼睛的時候, 猛然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橢圓形的競技場一樣的高臺之上,并且端坐在最高位上,坐在她四周的都是美艷動人的女子, 體態樣貌無不顯示她們流淌著巫山族的血統。 此時這些女子身穿華貴的長裙, 頭發用黃金的頭冠高高挽起,有說有笑地看著高臺下的競技場。 而競技場的空地上,有兩個體格健碩的男人, 正與五頭怪獸纏斗。 林瑤瑤的心一縮, 那怪獸正是前幾天襲擊了她們的那種虎身牛尾的兇獸——彘。 而那兩個與怪獸搏斗的男人竟然是赤手空拳,只憑血rou之軀與它們廝殺。 彘的行動力在夢境的大地上似乎更加可怕了,五頭互相配合移動,發出如犬吠一般的鳴叫聲后, 終于尋到了在場兩人的破綻, 張開了猴子一般的瘦腮, 迅速擴張成了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一下子便撲向了其中一個男人。 而就在這時,高臺上一個頭戴金冠的女人突然全身發出淡光升至半空,而場地上眼看被襲的男人胳膊怪力暴增,青筋蹦起的同時,揮拳朝著襲來的怪獸狠狠砸去,怪獸的腦袋一下子被擊中,發出哀嚎的聲音,伴著四濺的腦漿哀嚎著飛了出去。 可就在這時,另外兩只分成兩組同時躍起,朝著兩個男人一起撲了過去。 此時,那位升在半空的女子周圍的光芒越來越亮,那場地上的兩個男子皆是怪力大增。 林瑤瑤依稀看懂,眼前的這幅情景竟然與她白天苦苦練習的精神力連接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那個升在半空中的女人可比她強多了,竟然能一下子cao縱兩人作戰。 也許是不禁夸的緣故,就在林瑤瑤心內感嘆未歇之機,其中一個男人已經被兩頭彘撕裂。頓時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場地。這種震撼的場景,就算看了多少遍侏羅怪獸電影都不能適應。 可是高臺上的眾位女子似乎并沒有受到震懾,雖然有人嘆氣惋嘆,但只好似看見了一只蛐蛐斗輸了一般嘆息之后,那條隕落的人命卻無足輕重。旁邊有女子笑道:“就說你不行吧,非要逞強cao縱兩個黑鱗軍奴!你以為你能擁有王女那樣的精神控制力嗎?” 那個女子漸漸降落回地面上,被人這么一說,臉色微微一紅,沖著那倒臥在競技場上的尸體恨恨瞪了一眼道:“這能怪我?都是因為那些好的軍奴已經被你們挑選瓜分完了,只剩下這些不濟事的給我……女魃,你若是肯將你兩個新分的軍奴借給我,我一定會轉敗為勝!” 林瑤瑤目光慢慢轉向了那個叫女魃的人,她頭發帶著天然的長卷,一對丹鳳眼帶著說不出的鬼魅,正微笑地抬眼看著那個叫嚷的女人,又似有似無地瞟了一眼林瑤瑤,同時慢慢說道:“青魅,你可真會要人,你明知道分給我的那兩個軍奴原本是王女的侍從,只是他們膽敢放縱王女外出,犯下了大錯,才被貶出了宮宇分給了我……既然你要借,便借給你試一試,若是再不行的話,就不要再拿軍奴弱當借口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便輕巧定下了兩個男人的命運。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兩個身材高大,身體健壯的青年走上了競技場。林瑤瑤一人便認出那兩個便是蚩和尤兩兄弟,他們都半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匝著獸皮短裙,健碩的雙腿上似乎涂抹著油脂,在天際奪目的光潤下泛著光澤。 當競技場上的人們又陷入一陣狂歡中,高聲的呼喝喊叫時,那個叫蚩的青年抬眼看著林瑤瑤的方向,嘴角帶著一抹憂郁的微笑,便很快地轉頭望向了即將入場的怪獸。而那個叫尤的青年從始至終嘴角一直掛著冷笑,抬眼看著四周陷入狂歡的那些貴族們。 就在這時,那個之前cao控軍奴的女人望向兩個入場的青年,身上再次發出光暈,開始cao控兩個軍奴。 林瑤瑤發現兩個青年很快便出現了精神被控體的特征,雙臂肌rou暴漲,整個人進入了狂化戰士階段。這次上次的幾頭怪獸明顯身經百戰,比上一場的那幾頭更加狡猾。其中一只獨眼頭部帶疤的怪獸明顯是這幾頭的首領,它發出鼓噪的音階指揮著剩下的幾頭彘。 可是,這次上場的兩個軍奴較之上一次的軍奴卻是截然不同,無論是行動力還是配合都完美契合,很明顯這是經過無數次rou搏血戰才積累出的經驗。 但是,越是戰斗力完美的軍奴越發顯示出cao控者精神力不足的缺陷,那位女貴族很明顯不能勝任雙線cao控作戰,但是卻一味逞強,難免顧此失彼,在如此嚴峻恐怖的異獸戰斗中,哪怕是瞬間的cao控失當,讓其中一位的精神輸送力難以為繼都會成為致命的破綻,讓配合完美的兩人命喪獸口。 在幾次cao控無力后,兩人身上都開始出現被獸爪撕裂的傷痕,很快汩汩鮮血便順著肌rou向下流淌,浸透了腰間的獸皮短裙。 所有有過cao控軍奴經驗的人都知道雖然這兩個人是近些年來黑鱗軍中少有的身手和配合都是上佳的勇士,可是照這樣的情形看來也堅持不了多久,兩人很可能像上一場的兩個軍奴般被彘分食。 就在這時,那個叫尤的軍奴,打退了兩頭進攻的野獸后,突然伸出兩指狠狠地插向自己耳后,摳挖出了一顆血淋淋的rou球后,將它摔在地上狠狠地踩碎。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嘩然,驚呼:“這個軍奴瘋了嗎,居然自己挖掉了精神連接腺體!” 當他挖掉了那rou球之后,渾身繃漲得夸張肌rou便迅速萎靡,恢復了原本正常的身形,行動力也明顯照比身邊的蚩慢下了好多,但是這樣一來蚩不必再與尤分享原本不夠的精神控制力,而尤雖然不能得到完全的狂化,可再也不會因為后力不繼的問題而導致行動遲緩。 常年在黑鱗軍中進行荒野開拔,與各種異獸進行面對面地搏殺,他有足夠經驗從容面對幾頭餓了三天的兇獸。 而行動力變得遲緩的他也明顯成了兩人中的破綻,那頭獨眼頭領吼叫著命令幾頭兇獸全力圍攻著尤。 尤身形矯健地在競技場的石柱之間翻轉跳躍,同時像一只靈巧的猴子一樣,突然攀爬到石柱上,可是那幾頭彘居然像貓一樣也開始攀爬。眼看著尤爬到石柱的頂端,再無路可去,就要陷入絕境之中。 而蚩飛速奔來救援地時候,卻猛然定住了身形,很顯然是cao控著他的女子特意如此,讓他不能援救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的尤。 就在這時,尤突然從石柱的上方奮力躍下,向在后方的兇獸首領飛襲而去。由于身在高處的重力作用,使他的速度較比平時快了幾倍,完美地彌補了不能狂化的缺憾。 那獨眼首領雖然飛身跳躍,但也躲閃不及,被尤一下子抓住了它張開的巨嘴,然后甩著它砸向了一旁的巨石。那兇獸首領頓時腦漿迸濺,痙攣了幾下便咽了氣。 剩下的幾頭兇獸頓時群龍無首,就在這時尤飛身跳到蚩的面前,將他耳后的rou球也挖了出來。身形俱是恢復到原本樣子的兩人,互相配合著將剩下的幾頭兇獸一一擊斃。 在場的所有貴族們一片嘩然,場下的這兩個軍奴竟然能做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掙脫了他們主人的精神控制力,在沒有狂化的情況下徒手擊斃了幾頭屠戮經驗甚是豐富的兇獸,這不能不叫人為之震驚! 那個cao控蚩尤的女貴族顏面盡失,狠狠地命令競技場的守衛當場斬殺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軍奴,可是就在這時,尤高聲說道:“從荒古以來,在斗獸場一直有個不成文的約定,那便是勝利者可以提出請求,自由選擇自己的主人。我們兄弟二人的要求便是重新回到王女的身邊,懇請舊主人滿足我們的要求……” 那個叫女魃的貴族愜意地搖晃著扇子,道:“既然是古禮,我自然是不能廢止,那么就要看王女肯不肯手下這兩個離經叛道的軍奴了。如果王女不收的話,那么……” 她又看了看那個暴跳如雷的女貴族,笑著說道:“這兩個賤奴的生死便任由青魅處置?!?/br> 林瑤瑤卡看著場上精疲力盡的兄弟二人,心里知道,自己將要決定他們的生死。 第57章 她站起了身, 來到了高臺的邊緣, 看著場地上跪伏著的兩兄弟, 終于揚聲說到:“你們回來吧……” 當兩個軍奴被領到了她面前時,分別跪下親吻新主的腳尖。 她看見蚩沖著自己微笑,輕輕落下虔誠的一吻。而尤則低下頭慢慢附身,那吻如羽毛一般輕飄…… 林瑤瑤汗津津地從夢里醒來,此時從房車的車窗望出去, 已經是月上山巔。 她輕輕地喘了一口氣, 回想起自己方才急切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想阻止夢中的她收留那兩兄弟的舉動,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養虎為患,那個尤最后可是會忘恩負義, 一舉讓她陷入囹圄…… 長久以來, 她越發懷疑自己的夢的真實性, 難道真的像方文熙說的那樣,夢只不過是現實的折射。而她這次夢見斗獸場是又因為白天沖突的緣故嗎? 林瑤瑤洗了一把臉,走出了馬車,卻發現梁慎言就坐在房車門口邊的躺椅上??匆娝聛砹? 便笑著站起身來,問:“餓不餓, 我做飯給你吃?!?/br> 現在營地里除了外圍值守的人, 全都各自安歇了, 顯然梁慎言一直坐在這里等自己。 說實在的, 梁慎言應該是大部分女孩的戀愛理想型,外貌俊朗卻不同于廖臻高高在上清冷的俊美,很有陽剛男人味,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也算溫文爾雅,更是會烹飪美食??墒乾F在林瑤瑤很難對他生出好感,他半天揮拳打向廖臻時,給自己留下太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