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而警幻此刻的痛苦比之賈赦要強上萬倍不止?;粞灼Z赦的脖子掐的再緊,賈赦也是疼痛窒息。而賈赦的右手有燒化靈體的能力,警幻此刻的元神正在受到炙烤。 玉筠看到賈赦臉色都白了,只覺自己似乎也呼吸不上來一般,心中繃得緊緊的,提起地上賈赦的卻邪劍,就向霍炎的雙手剁去。管他什么王府世子,此刻就算掐住賈赦脖子的皇上太子,玉筠也管不得許多了。 千鈞一發之際,警幻終于受不住元神被炙烤和腿上縛魂索越纏越緊的雙重夾擊,被百里超拽出了霍炎rou身。與此同時,霍炎死死掐住賈赦脖子的手也一松。 玉筠也急忙收劍。但是玉筠方才救人心切,一劍全力揮出,即便中途強勢收手,卻邪劍也是慣性的向前送了幾寸。卻邪劍鋒利無比,只是輕輕一劃,霍炎雙手手腕,已經畫出頗深兩道口子,鮮血直流。若是警幻再多堅持剎那,霍炎的雙手就被玉筠剁下來了。 賈赦飛快的滾向一旁,拼命的咳嗽。 玉筠也手一揮,忙撤了陣法,回到陽間。陰陽殊途,活人在陰間呆久了總是要損身子的。 賈赦方才已經被警幻掐得精神都恍惚了,現在猛的吸了兩口空氣,才些微回過神來,只見玉筠扶著自己,眼神之中寫滿擔心、焦急,似乎還有些別的,復雜得賈赦形容不出。 “侯爺,你怎樣了?”玉筠沙啞了嗓子問,聲音似乎還有些發顫。 賈赦又咳嗽了兩聲,才啞著喉嚨念了兩句止血咒。 玉筠順著賈赦的目光看去,只見賈赦盯著地上的霍炎,霍炎雙腕邊上已經各流了一灘血,顯然是賈赦方才才替他止住的。 玉筠見此情形,有些發愣。心中還砰砰直跳,那種見到賈赦受傷之后,仿佛周圍的一切的顧不上了的感覺,還在。 “父親,您沒事吧?”賈瑚奔過來問。 賈赦看了一眼賈瑚,又是感激,又是欣慰,還是忍不住肅然道:“瑚兒,我前兒告誡你的無論什么情況,你都不要輕易現身,你當耳旁風嗎?”剛才真的太冒險了,但凡警幻是個見機快的,只怕已經成功挾持賈瑚了。賈赦怕極了,怕這近兩年的浴血奮戰都功虧一簣。所以心中再是感動,再是不忍,他也要厲聲指責賈瑚。 賈瑚果然一呆,臉上有些委屈,最終垂下頭道:“瑚兒知錯?!?/br> 短短四個字,聽得賈赦一慟,他十分想安慰賈瑚幾句,告訴他,他這樣做都是因為擔心自己,自己都明白,但這些不忍和感動最終還是化作滿臉嚴肅的道:“快些回去!”賈瑚嗖的一下回到了槐木牌。 百里超上次吃了一次虧,讓警幻逃了,這次用縛魂索把警幻一圈一圈的纏成了一個大蠶繭,還踢上了兩腳。 第65章 現在南安王府已經亂作一團了, 賈赦看到霍炎手腕邊上的兩灘血, 松了一口氣。警幻離體之后rou身還能出血,證明霍炎還沒死。 方才賈赦雖然叫南安王府的人離遠些, 但是南安世子中邪,南安王妃哪里放心, 不斷命人候在花園外打聽狀況, 隨時回報。南安王妃自己換了衣裳也急急趕來了。 聽說賈赦等人圍著世子驅邪, 交手了幾個回合,所有人都突然不見了, 南安王妃嚇得倒仰。 待得眾人重新出現的時候,只見霍炎軟軟的癱倒在地, 手腕不住的出血,南安王妃早呼喊著撲上來。一面問炎兒怎么了,一面惡狠狠的瞪著賈赦,似乎在質問霍炎為何會受傷。 賈赦自己剛才硬接了警幻一記鎖喉, 也還癱軟在地沒爬起來,沙啞著聲音說:“上等人參呢?快拿來救他!” 南安王妃這才反應過來,忙命太醫上來,將百年老參切片給霍炎含著,再將霍炎抬入屋內急救。 南安王妃上前道:“賈侯爺, 炎兒他為何會受傷?”語氣倨傲,仿若質問。 玉筠和白靈正一左一右的扶起賈赦,二人都以為賈赦也受了重傷了,見南安太妃語帶質問, 二人心中都不舒坦。玉筠道:“霍炎好色無度,連幾百年的女鬼都敢招惹,若不是侯爺來得及時,只怕就不僅僅是受傷了?!?/br> 南安王妃自然明白玉筠的意思,這是在說霍炎險些沒命。但南安王妃夫家手握兵權,自己又是郡主出身,向來受人奉承,幾時受過這樣冷言冷語?立刻就怒道:“你是什么人,擅闖王府,該當何罪?來人,給我拿下!” 玉筠仔細打量了賈赦,除了右手有血跡,脖子上有掐痕外,沒有看見其他傷,才放下心來,抬眼冷眼看著南安王妃道:“王妃好大的架子!這人剛被救回來就過河拆橋擺王妃的威風?依鄙人看,王府劫難還在后頭,王妃以后莫要求鄙人!” 說完,扶著賈赦就往外走。連賈赦都覺得玉先生今天脾氣特別大。 南安王妃還要耍威風,喵的一聲,踏雪跳到她頭頂,將他頭發抓得亂糟糟的,嚇得南安王妃尖叫連連,還蹦得老高。踏雪嚇完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輕靈的跳到玉筠肩上,白靈直接向南安王妃使個眼色,南安王妃便癡癡的恭送賈赦一行出了王府。 一路送到了南安王府大門外,南安王妃還在對賈赦一行躬身相送,白靈促狹,在南安王妃行禮到一半的時候解了她的惑術。 賈赦微笑這看了一眼白靈,無奈的搖頭笑笑,對南安王妃說:“王妃不必遠送了,請回吧?!?/br> 南安王妃猛然回過神來,只見自己頭發凌亂猶如瘋婆子,又置身大街之上,堂堂王妃向賈赦一行躬身道謝,頓時氣得怒不可竭,但又自覺失了體面,又羞又愧,怒道:“賈赦,你給我等著!”說完,頭也不回的回了王府。 此刻正值下午,街上的人多。方才賈赦稱一個頭發都沒梳整齊的婦人叫王妃,王妃又親自送了賈赦到大街上,路人無不嘖嘖稱奇。 回了侯府之后,賈赦一行直接去了大書房。剛進大書房,玉筠就迫不及待的問:“侯爺,你方才受傷了嗎?傷得重不重?” 賈赦笑了一下,舉起右手道:“些許小傷?!?/br> 賈瑚也從槐木牌中飄出來道:“父親,方才嚇死瑚兒了,您真的沒事嗎?那為何被那個妖女打倒了?” 回家之后,賈赦實在不忍心再苛責賈瑚,命人擺上酒席,眾人用過膳,賈赦才將先頭在王府和警幻斗法的事道來。 原來,賈赦一方和警幻僵持不下,賈赦想起自己的右手可以直接灼傷陰物的靈體,于是賈赦趁警幻揚出大量佛珠和眾人拼命的時候,故意漏掉三粒。 主意打定,賈赦故意漏掉三粒擊向自己小腹的佛珠,待得佛珠飛到,賈赦假裝被擊中,捧腹大叫,卻將三粒佛珠抄在右手手掌中。而在手接佛珠之前,賈赦事先就在手上捏了一把小刀,趁人不注意,自己劃破右手手掌,掌心有心頭血,威力越發強大。 那三粒佛珠被賈赦接住之后,瞬間被賈赦捏化。為了掩蓋鬼佛珠發出慘叫聲引起警幻懷疑,賈赦接住佛珠后還故意大聲慘叫,假裝倒地。警幻不知道看似打中賈赦的三粒佛珠已經被捏化,真以為賈赦受了傷。 于是警幻乘勝追擊,想挾持賈赦做人質,卻跳入賈赦事先布置的陷阱,被賈赦能灼傷靈體的右手掐住脖子。賈赦又事先劃破了右手手掌,心頭血加上右手原本就有的能力,威力大增,警幻只堅持了片刻,右腿就掙扎出了霍炎的rou身,被百里超用縛魂索纏住,最終被強行從霍炎的rou身里逼出來。 警幻聽到這里,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冷哼一聲道:“卑鄙小人!” 賈赦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嘴上半點虧不吃,斜睨警幻,鄙夷的道:“手下敗將!” 警幻現在依舊被纏在縛魂索中,只露出一個頭。百里超聽警幻罵賈赦,踢了縛魂索一腳,警幻被踢得在空中滴溜溜直轉。 賈赦說得云淡風輕,半點不像剛在生死邊緣走了個來回,玉筠卻能聽出其中的驚心動魄,心中一陣后怕,沉聲道:“這怨婦附體霍炎之后,霍炎必然力大無窮,若是這死怨婦多支持片刻,侯爺血rou之軀如何支撐得住被他掐喉?侯爺如此行事實在太過兇險。如今正道安危系于侯爺一身,侯爺不該如此以身犯險?!?/br> 賈赦笑道:“我能有什么兇險,兇險的難道不是霍炎嗎?”說著,端起一杯酒對玉筠道:“謝過玉先生救命之恩?!辟Z赦當時被警幻掐得神色恍惚,并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后來警幻被拿下之后,只看一眼霍炎手腕上的傷,賈赦就知道怎么回事。 玉筠些微一愣,也笑了一下道:“事出緊急,在下管不得那么多了?!甭灶D了一下,玉筠仿佛自言自語的道:“侯爺的急智總讓我想到一個故人?!?/br> 賈赦右手有傷,聽到這句話,正在倒酒的右手微微一顫,笑道:“是嗎?賈赦是滿京城有名的紈绔,今日不過是打渾了想的渾注意,想來是比不上玉先生故人風采的?!?/br> 玉筠突然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于是干脆接過賈赦手上的酒壺道:“侯爺的手雖然是小傷,也要好生將息?!薄皩α?,這怨婦怎么處置,還是交給城隍大人嗎?” 賈赦搖了搖頭道:“這次咱們自己審!”說完,將頭轉向警幻,目光如電。 賈赦還什么都沒問,警幻不知道為什么被這眼神盯得有些心中發毛,瑟縮了一下。又覺得不能輸了氣勢,于是也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賈赦,恨得睚眥欲裂。 賈赦可不管警幻心中什么感受,直接問:“你們抓賈瑚去要做什么?” 警幻微微一愣,心道:他怎么知道了?口中冷笑道:“一個不過十幾年的小鬼,我抓他來做什么?長得俊俏嗎?可惜毛都沒長齊,姑奶奶不喜歡。還不如侯爺您有味道呢?!?/br> 警幻雖然插科打諢,想把這話岔過去,但是賈赦有此一問,看似無意,卻并非無的放矢,從剛才警幻神色看來,賈赦知道自己已經猜對了,賈瑚對于圣天道,必有大用。 賈赦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道:“不肯說算了,反正你手下的勞什子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還在地府,老子捏化了你問他們去,省得留著你害人?!闭f著站起身來就朝警幻走去,一把掐住警幻的脖子。 現在警幻被裹在縛魂索內,只有一個頭露在在外面,脖子被賈赦捏得滋滋作響,頃刻間,玉筠都問道一股燒焦味。 百里超雖然是劍靈,也是靈體,被賈赦這招嚇得往后仰了仰,看賈赦的眼神里都帶出一絲恐懼。 警幻哪里受得了這個,拼命的甩了甩頭,又張了張嘴。賈赦見此,放開警幻道:“想好,說不說,說了可以送你去冥府見狼毒花妖,不說……”賈赦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警幻驚魂未定,恐懼的道:“我,我說。放春山下有一天塹,喚作迷津,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柁,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 賈瑚,是迷津的掌舵人木居士托生。因而,我用定水針引其投湖,用水淹死最會渡水之人,用馬糞穢氣濁其元神,毀其根基,從此,迷津便無人可渡。我不過是……小小女子,想著殺了能渡迷津之人,便可永遠偏安放春山罷了?!?/br> 賈瑚聽到這里,眉頭皺成一團,似乎對自己這個來歷又是意外,又是難以置信,迷茫的看著賈赦。 賈赦不動聲色的道:“是嗎?一僧一道可不是這么說的?!?/br> 警幻滿臉不屑的道:“那兩個小妖知道什么?” 賈赦撫掌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審一僧一道的時候,你知道他們怎么說你嗎?他們說那個半妖半鬼的東西知道什么?成天自以為是,將我們呼來喚去,其實主公說了,他一生最厭女子,警幻那丫頭小肚雞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主公早就不讓她參與大事、要事了。許多大事,主公并不肯讓警幻那怨婦知道,我們表面上是警幻的下屬,其實直接受主公差遣,警幻那廝未必有我們知道得多?!?/br> 警幻聽到這里,怒道:“他們胡說,你胡說!那兩個不入流的小妖,不過是在我手下跑腿罷了!” 賈赦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也不信,也罵他們,叫他們別胡吹大氣,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知道那兩個家伙說出一句話,叫我不得不信,你猜他們說什么?” 警幻滿臉驚疑,但是忍住了沒問。 賈赦緩緩的道:“他們說‘瑚璉重器’” 賈赦只說了四個字,警幻突然驚聲尖叫起來:“不!” 作者有話要說: 注:關于迷津的描述共五十多字引用自原著。 第66章 警幻的尖叫聲剛出口, 賈赦就笑了起來。 看到賈赦的笑容, 警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憤怒絕望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硬生生的把剩下的一半憋了回去。 “你胡說, 臭和尚臭道士不可能知道的。他們能知道什么?你是誰?你聽誰說的?除了我,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怎么可以?!”警幻面目猙獰,語無倫次, 瘋狂而快速的自言自語,像個瘋子。 賈赦一顆心也砰砰直跳, 也許他猜對了,但是卻不能露出絲毫破綻,等警幻自言自語的鬧夠了,賈赦才語重心長的說:“警幻怨婦, 我看你為人所負,也挺可憐的,才將真相告訴你。你且想想,除了一僧一道和狼毒花妖,誰還會告訴我瑚璉重器的事情?既然狼毒花妖是你的一部分, 想必你也清楚這些不是狼毒花妖說的?!?/br> 警幻聽到這里,劇烈的顫抖起來:鬼修和狼毒花妖合二為一,共用一個本體,元神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狼毒花妖在被捉住之后,在地獄受審,受了哪些刑法,招了哪些話,警幻都十分清楚。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狼毒狐妖受刑時的痛苦。唯獨關于賈瑚的事,地府一句沒問,狼毒花妖也一句沒說。這也意味著,瑚璉重器這些話,賈赦極有可能真的從一僧一道那里聽說的。 “不,這不可能,你騙我!整個太虛幻境都是我掌管的,一僧一道是什么東西?”警幻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 賈赦緩緩的抿了一口酒,道:“你掌管太虛幻境又如何?這些年來,你做了些什么?成日假公濟私,該擾亂的朝綱未亂,卻成天搗鼓什么薄命司,和幾個女子過不去,難成大器。也不想想,太虛之主想要的是天下,可是你做了些什么?這么多年了,徒家王朝依舊皇權穩固,海晏河清,你幫不了他,他為何要重用你?” 警幻聽到這里,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聲嘶力竭的喊道:“我為他做了這么多,我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怎么可以?不!” 賈赦見警幻情緒激動,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才對白靈使了個眼色。 警幻和白靈目光相接,微微一怔,仿佛看到那人遙遙走來,又是狂熱又是迷茫的大喊道:“主神,救我,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忠誠于主神的?!?/br> 見到警幻終于中招,賈赦長舒了一口氣。方才還游刃有余,談笑自若是臉上,終于沁出了汗珠。 白靈化形不久,對普通人使惑術自然是一使一個準,但是警幻也是擅長惑術的妖物,若是白靈修為不如警幻,或是警幻心智堅定,沒有受白靈迷惑,施術者白靈必受反噬。 因而在白靈對警幻使用惑術之前,最好擾亂警幻的心神,讓其患得患失,搖擺不定。賈赦早就猜到賈瑚之于圣天道有重要意義,但是原著直到前八十回結束,賈璉都好好活著,似乎賈璉并沒有卷入這場驚天陰謀之中。賈赦猜‘瑚璉重器’四個字,表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則不過是和警幻唱空城計罷了。 好比路邊擺攤的神算子察言觀色,總能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若是遇到心事重重的人,就會選擇只聽‘似是’的一部分,覺得大師算得真準;若是遇到心智堅定,思路清晰的人,就會輕而易舉的聽出‘而非’的部分,發現所謂神算不過是個大忽悠。 若是警幻十分信任一僧一道,也堅信自己的主神,也許還不至于上賈赦的當,但是警幻和一僧一道早就隔閡,聽賈赦說一僧一道更得主神的信任器重,警幻立刻就慌了。聽到‘瑚璉重器’四個字,更是驚慌失措,才會徹底亂了心神,中了白靈的惑術。 警幻中惑術之后,情緒激動,大哭大鬧,在不斷的哭鬧中斷斷續續的述說著自己的悲苦身世,和對太虛之主愛慕眷念之情。關于瑚璉,警幻只說了十六個字“瑚璉重器,陰陽永隔,祭祀斷絕,傳承永滅”。 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字,仿佛十六記重錘敲在賈赦的心上。那些困擾他很久的謎團也仿佛有了一絲線索。雖然不知道圣天道具體怎么cao作了,賈赦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件事和與天庭的溝通有關。 難怪原著中,賈瑚早早被害死了,而賈璉卻活著。好一句瑚璉重器,陰陽永隔! “你如果捉到賈瑚,準備送他去哪里?”賈赦幾乎是咬著牙問的。 “平安山?!本媚樕暇尤婚W爍著異樣的光芒:“太虛之主說在平安山等我,只要我將賈瑚交到他手上,就可以重歸他座下?!?/br> 賈赦深吸了一口氣,才抑制住想要奪口而出的咆哮,強制鎮定的問:“太虛之主要賈瑚做什么?” “我不知道,主神只是讓我將賈瑚交給他?!币惶岬教撝鞯拿?,警幻臉上就閃爍異樣的光芒,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 警幻的過去用賈赦在現實世界聽過的一句話形容,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警幻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哭訴了很久,其實她的故事歸納起來,就是她曾經是一個邪修的眾多雙修明妃之一,后來警幻居然對那個邪修產生了感情,因此還嫉妒其他明妃,暗中害死了不少明妃。 這件事被邪修知道之后,處死了警幻,將其暴尸荒野。警幻機緣巧合,和狼毒花妖合二為一,成了天地間極獨特的一個妖物,那個邪修也開創了一個教派,在西域得到了一個部落首領的信仰,成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