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訝然，想想林青陽拒絕再接受記憶球時的表情，好象是這么回事。一個經歷過血雨腥風的人會怕什么？惟有臟的叫人不想領受。

    他終于松口氣，旋即又緊張：“那更不能去基地，衛生差疾病叢生?？煜丛?，用異能殺菌！”說著話起身以電能轉熱能燒水。

    他的個頭竄的夠快，已超過一米七五，雖然身穿冬裝，掩不住寬肩勁腰。兩只閃爍電火花的爪子流暢有力，面部輪廓大有棱角，劍眉挺鼻紅唇，額頭明朗疏闊。

    艾蘇潔眼角莫名有些濕潤，破小子在迫不及待長大呢，中二病不知幾時消失了，自己貌似能依靠他一二。細想想，如果能在山里安穩生存下來，和馬洛水到渠成有什么不行？不就是會懷孕生孩子，孩子有可能是普通人。聯盟不一定走老路拿普通人當奴隸，網上公布了適合普通人的武功版本，或許一切會往好的方向發展。自己和馬洛都還沒長大，后代長大更是幾十年后的事，犯不著現在愁。

    馬洛燒好水抬頭一望，看到某丫指間夾著茶盅，櫻唇微勾笑意盈盈，小火爐中的炭火襯著那秀美的臉蛋，正合了那句“人比花嬌”。

    他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仿佛火樹銀花燦然炸開，鮮活艷麗……

    第136章 遞小話和全家福

    林青陽對做烏鴉嘴滿心不樂, 借口遞小話必須自然而然、要有合適時機，拖了兩三天才在隊艾蘇潔的壓迫下執行任務。

    機會是蘇姜莎不經意制造的——她有點小潔癖，前陣搬家忙, 緊接著暴風雪, 貓犬們快二十天沒洗澡，超過她的承受極限。于是經隊長特批, 正午她攜貓犬上山頂屋打理衛生，姜金瑤和余婭充當助手, 人形電爐馬洛負責保持屋子溫度在零上。蘇高峰沒異能, 帶囝囝在洞腹玩。艾蘇潔代替馬洛值班, 她有精神力異能，無需上下石階巡邏。林青陽值上半夜的班，奉命休息, 被兇丫一瞪再瞪，被迫裝成睡不著和蘇伯閑聊。

    隊長童鞋沒看錯，林筒子絕對是遞小話的高手，“不經意”提起他隨隊長赴基地觀察, 聽到有人說艾師長的八卦，好幾個姑娘懷了他的孩子，一個叫胡玉琴的月份最大, 照b超確定懷的是男孩，老艾夫妻很上心，常去照顧她?？蓱z胡小姐沒福氣，莫名在暴風雪中送命, 聯累老艾夫妻也丟命……

    蘇高峰很傷感，跟老艾夫妻吵了十多年，但再不和，也不至于樂見他們一命歸西。

    他覺得艾小子簡直枉披人皮，去年在匯景小區，他親耳聽到艾常平和女人打情罵俏，當時莎莎的“死訊”傳出才一天！比畜牲都不如！莎莎和他結婚十多年，受了多少氣，他就從沒護過老婆?？磥韺e的女人也一樣，竟然把爹媽都拖累死了。

    這時姜金瑤用大籃子拎著洗完的小犬折耳、立耳返回洞腹，見老伴神色不對，林青陽在那兒低聲寬慰，艾蘇潔木然站一邊，忙問什么事。

    蘇高峰三言兩語講了原委，姜金瑤氣得發抖，隨之故作釋然道：“提他干嘛，在匯景那會我就當沒這個人了！這事你們都別提，我去跟莎莎說。哎，這幾天都沒好好做餐飯，山頂屋火升的旺旺，一會我做餐好的，聚個餐?！?/br>
    艾蘇潔點頭應可，她也想換換心情——馬洛沒將“限制隊長自由”的若干條例寫進安全制度中，大概知道寫了白寫，改成不停在她耳邊念經，她實在頂不順，趁暴風雪減弱的間隙，逮破小子去洞前石陣中開練。馬童鞋堅強地頂住了，意志可嘉，資質上好，她已能肯定馬洛突破七級只是時間問題，非常值得慶賀一下。

    有余婭造水，貓犬們洗澡挺快，個把小時統統搞定。蘇、姜、余、馬又各自洗了一個戰斗澡，再一塊合作做飯。灶臺上正好三個鍋，一人燒火，另三位一人負責一個鍋。

    這天氣做太多菜不合適，量足、熱呼呼就好。故此他們只攤了些烙餅，做了一個rou多的大燴菜、炒個素包心菜，再加個頂鍋燉的鮮湯。

    三點左右飯做好，大冬天不那么講究開飯時間，四人提著幾只溫著菜的小火爐，攜虎豹貓神氣地返洞腹。呃，貓家已經六級高階，老早擁有自由出沒山頂屋的權利，剛才陪著祂的“媽咪”做飯。

    聚餐仍在老蘇夫妻的房間，好似把馬洛生日那天不完美的聚餐補全。

    火炕長，寬一米五、長三米。照老規矩放了一張折疊式炕桌，坐了五人：林青陽、余婭母子坐一邊，馬洛和他的姜奶奶坐一邊。

    蘇高峰照顧大家吃喝不坐炕，蘇姜莎要照應貓犬們也沒坐炕上。而艾蘇潔不坐炕是囝囝排拒她，人家記憶可好了，前些天林爸爸的慘樣誰害的？隊長！

    九平方米的小房間，擠十八位明顯擠不下（吞天草童鞋向來不占位置，草家附在林隊副身上）。

    蘇牧姐妹超自覺，兩只小犬在門外玩、好吧，祂們年幼肚小，必須多餐，洗澡那會吃過了，不餓，對玩耍更感興趣。為防兩小只搞破壞，金毛不得不盯著，祂的食盤放在門外。

    土灰的食盤也在門外，祂知道自己個大貌丑腦袋笨，不討喜，有點自卑，縮頭縮腦不敢進房，默默地啃食盤里的rou骨頭。祂不是火系，無法給食物保溫，擱了幾只小火爐環繞食盤，這也是金毛不得不呆在外面的原因，小犬亂竄別把火爐撞翻。

    虎豹貓高風亮節沒占位，蹬在高僅一米的墻頭吃自己的美餐，只有這時祂不纏“媽咪”，還背對眾人，留給大家一個優雅高貴的后背。

    吉娃娃在炕上，別忘了祂是囝囝的正牌保姆。犬家是風系，高貴優雅直追虎豹貓，講究營養搭配，這會吃素：吃囝囝喂的蔬菜餅。餅是用來配湯吃的，放鹽很少，蘇姜莎嘗了，認為犬可以吃點。

    德牧和黑妮呆在與虎豹貓相對的墻上，兩只相對而蹲，共用一個大盤。別說犬護食不能這樣干，這是智犬！而且嚴格算祂們才是同種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這是一公一母！

    哈士奇兄弟纏在蘇姜莎的腳邊，只有祂們呆在火盆邊。兩只枉有狼貌，一股哈勁。但別以為哈里哈氣就是笨：請看蘇姜莎一臉慈愛，能跟狡貓爭寵的犬會笨么？德牧、金毛都爭不贏祂們，吉娃娃也敗下陣。

    艾蘇潔瞅著mama感慨萬千，呷了口湯，輕聲道：“莎姐，恭喜晉升一階?！薄且浑A不是一級，但對蘇姜莎來說夠快了。

    蘇姜莎面帶得意道：“你說治愈異能？是強了點。你不知道，給貓犬洗澡時我多緊張，生怕凍病凍傷一只?！?/br>
    馬洛有些難堪，他不清楚他的莎姨多大，以為和余婭差不多年紀，而余婭一個聾啞人，無論異能還是別的方面都比蘇姜莎強。

    輸人不輸陣！他咳嗽一聲，正色發言：“我認為異能的晉升與個性有關。什么馴獸，這是人類的分類，側重‘馴’，莎姨分明是親獸異能和治愈異能?！?/br>
    眾人都覺得大大有理，尤其艾蘇潔，仿佛被打開一扇窗戶，就說嘛，她這么厲害……好吧，異能與血緣關系不大，但老媽也不該這么差，原來是那個晉升法跟mama性格不合。mama是紙老虎，看著張牙舞爪，本性溫良，治愈兼做智慧獸的親親“媽咪”才對路。

    做出重大發現的馬洛臉泛紅光，不是自豪的紅，是骨子里往外透著心虛?？蓱z他不是老油條，發現隊長jiejie當真了，一個頭變三個大。最可恨，小人陽哥憋著壞水，明褒暗貶看笑話！想趕緊轉移話題，眾人滔滔討論正在興頭上。

    怎么辦？哼，強破！于是，馬童鞋以勺敲碗：“想喝湯的快添，上燉菜啦！”——火盆上的四方桌只有一個空洞擱湯鍋，湯的左邊擺著炒菜，右邊是快吃完的主食烙餅，燉菜用棉被包著放熱炕上。主食吃完換燉菜，沒喝完的湯倒燉菜中，炒菜冷了也倒里頭，一個燉鍋放到火盆上，等同打火鍋，眾人斟上小酒喝兩杯。

    冬日喝兩杯小酒別提多美，隨著換鍋斟酒，話題終于轉向怎么自己釀酒，存酒再多也會喝完嘛。囝囝也對酒產生高度興趣，趴林青陽身上：“爸爸，好香好香！要！”

    姜金瑤趕緊倒了杯“特制酒”給他：準備餐后喝的紅蘿卜汁。

    囝囝對歧視小盆友的行徑很不滿，小眉皺起小嘴嘟老高。

    蘇高峰忙哄勸：“好喝！酒~干哪~~燙賣無~~”

    這調調年輕人不熟悉，連蘇姜莎都沒反應。惟姜金瑤神色復雜，抱起囝囝：“好孩子，跟著外婆唱！”——因為親外孫女不再叫她“外婆”，她為彌補遺憾讓囝囝叫，聲稱余婭如同她的女兒一樣。

    “雖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

    不算優美的噪音，出奇柔和的旋律、飄動的憂傷感念，讓人有種落淚的隱痛。有些歌詞幾近道白，說的是一個歌手感念給了她（他？）一個家、養大自己的啞父（啞母？）。馬洛含著淚向余婭打手語，余婭眼圈紅紅。

    艾蘇潔生出怪異感，因為余婭，大家都學了些手語，最流暢的仍是馬洛，而林青陽這個追求者的手語卻最差！

    她忽地失笑：跟花心男計較太弱智，花男特色不在“說”、在“做”（愛）。

    林青陽眼角余光一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免犯堵，心的話勞資都能發精神波了，還學什么手語。

    哼，腹誹勞資，勞資也給你添添堵。他酒杯一舉：“隊長，你是我們小隊的靈魂，是小隊的光芒，沒有您的照耀，無名居的冬天像冰窯一樣寒冷！我祝隊長美麗溫柔的微笑永遠如太陽般燦爛，祝隊長驚心動魄的強大一直似暴風般強盛！在您的領導下，我們闊步走過春夏秋冬，走向大自然的風風雨雨！”

    眾人目瞪口呆，馬洛惱火：“你行！繼續！諂媚大賽你排第一！”

    囝囝爪子一揮，奶聲奶氣斷章取義：“隊長，像暴風！隊長，像冰窯……”

    眾人哄笑，艾蘇潔首次認識到應該跟小奇葩搞好關系。話說你不能指望兩輩子沒孩子的殺手懂的怎么和奶娃相處，丫向來無視人家，這會想討好，痛感欠缺技巧，只好笑瞇瞇身漾和光，努力表達親近。

    囝囝一點不難哄，人家一歲零一個月還差幾天，再怎么記仇也有限。這會他疑惑地眨眨大眼，旋即張開兩只蓮藕手：“暖和！隊長暖和！抱！”

    艾蘇潔忙將他接過，往懷中一摟，莫名有種奇怪的充實感，好像人生圓滿了！果然女的都有母性，孩子不能沒有！

    余婭眼底閃過一絲光華，不是為兒子，她才不稀罕粗糙丫抱自己的寶貝兒，她是為馬洛高興：聾啞人比正常人敏感，她一直覺得隊長對小洛好歸好，卻總欠點什么，這一刻隊長突然大有女孩味，不經意望向小洛的眼神滿是柔光。

    第137章 三大主力同時離洞

    聚餐結束, 蘇高峰包攬收拾洗涮。他不能上山頂屋，就在洞腹洗碗碟。

    艾蘇潔處理臟水，她可以在洞里分化揮發, 卻穿出冰封去洞外倒。不為別的, 她要在冰天雪地醒醒酒氣，思考嚴肅的問題：暴風雪停止后很快開春, 必須搶在開春前赴青云寺，幫他們搬去新居。馬洛肯定要帶著, 前事不遠, 不帶上, 破小子擔心個沒完。而且經過洞前石陣考驗，她估計最后的暴風雪能助馬洛晉升。林青陽也要帶著，這家伙的承受力不行, 不乘現在錘練，開春后妄八蛋花招百出往后縮就糟了。但三大主力同時離洞，家里怎么辦？

    按說安全不會有問題，有虎豹貓、吉娃娃兩個六級鎮洞。加上出過一次安全事故, 她相信外公外婆會接受教訓，而余婭肯定不會添亂，老媽膽小, 應該都會遵守安全條例。只是獸隊員不能指望老媽這個偽訓獸師統領，要有一個首領。原本虎豹貓最強大，是天然首領，奈何貓家太獨。吉娃娃也不行, 獸品且不提，祂目前六級中階，首次被虎豹貓反超，祂當頭兒狡貓肯定不服，沒準偷偷將吉娃娃揍個半死。

    論獸品和資質，最合適當首領的無疑是黑德§德牧，百分百犬王料，少犬一條已達六級初階，將來準能突破七級。問題是現在吉娃娃都欺負祂，更別提兇貓。

    長空風雪漫卷，隊長童鞋傲雪叉腰橫勁上來，決定插手智獸內務、不，不叫獸的內務，人也是動物嘛，她這只動物功力最強，弱者服從強者是末世鐵律！

    主意打定，返洞后她首先找虎豹貓懇談，鄭重拜托貓弟在她離家期間當老媽的保鏢，不去管其它獸的事。

    貓童鞋一口答應，祂才懶得管那些蠢狗，舞爪扭腰向大首領表忠心。

    第二個是吉娃娃，艾大首領溫言細語，請求馬吉米童鞋做囝囝的保姆兼保鏢。

    吉娃娃大喜，祂早煩了值勤，巴不得呆在洞腹陪囝囝玩，需知犬妞金毛、土灰、黑妮不會同時去值勤，總會有一只妞留下和祂做伴。

    搞定兩個刺頭，艾蘇潔趁勢宣布：“我和馬洛、林青陽要去一趟青云寺。在我們離家期間，由黑德§德牧負責全洞安全，所有人類聽從德牧的統一指揮?！薄曝埧下犔K姜莎的、吉娃娃不會跟囝囝作對。囝囝敢瞎鬧，有自家親媽管著。

    長輩們并不理解某丫這一大令的深意，只當犬對危險有本能感應，皆點頭稱是。

    蘇姜莎知道女兒最不放心的是自己，笑道：“你放心，德牧它們示警，誰敢不當回事？”

    蘇高峰表態：“暴風雪停止前，我們在洞腹做飯吃，不會上峰頂?！?/br>
    艾蘇潔嚴肅地頷首：“這樣最好，總之安全條例要嚴格遵守。我們最多出去三天，飲食方面忍耐一下?！?/br>
    掉個頭，她又殷殷叮囑德牧：【在我們回來前，無論暴風雪停沒停，任何犬與人都不能離開無名居！吃三天雜食，行不行？】——半大犬出外打獵本就危險，暴風雪降臨前一直有她親自押陣，暴風雪后七級的林青陽都不敢單獨出洞，犬隊員更不能出外。

    獸隊員天天都有新鮮rou食吃，而且是生rou，這是為恢復祂們的原始野性。說實在的，有生熟對比，德牧童鞋認為犬餅干都比生rou好吃，當即昂首打包票。

    隊長童鞋不懂小犬口味，拖到暴風雪的第七天靠晚才登程。她不記得這場暴風雪停止的準確時間，反正不可能超過十天。臨行前，她特地出洞獵了一次，打回獵物安慰獸隊員們。尤其貴貓，吃的是魚，還在洞腹水缸中養了幾條，由水系余婭照料。其實適應生食的至今只有虎豹貓和吉娃娃，這底子是祂們在流浪生涯中奠定的。而別的小犬肯嘗臉吃血淋淋的生rou，是德牧壓著、金毛哄著，兩犬年紀大點，知道吃生食對身體有好處。

    終于登程了！立竿見影，馬洛從卡了一陣的六級初階眨眼跳到中階。

    當然福禍相依，不知是不是最后的瘋狂，夜空中狂風時速接近兩百五十公里。

    林青陽突破七級不過幾天，顯得蠻艱難。

    艾蘇潔不敢托大，索性將馬六級塞進自己的空間，專心保護一人。

    話說儲物空間不像網文中常寫的那樣不能放活物，只是和柜子差不多，小小地方呆久了肯定難受，她估計這是“不能放活物”流入小說的原因。

    可憐馬童鞋進到隊長的空間，那叫一個活受罪，雖然有和光，卻靜的鴉雀無聲，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幽閉恐怖癥。

    艾蘇潔知道馬洛好受不了，逮著林青陽飛快抵達“看林人小屋”。

    然而對御風而行的人來說夠快，對關禁閉的人來說卻是度秒如年。馬洛出了空間臉色煞青，嗷嗷叫：“以后載人一定要帶隨身聽！不然會死人的，一定會死人的！”

    艾蘇潔明白寂靜無聲的空間能把人逼瘋，抓起他的左爪拍右爪：“笨死了，多么方便的‘隨身聽’。不過儲物空間本是放東西的，載什么人。以后開辟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也別依賴這玩意。它等同便捷式背包，無非更大些，但能和一輛卡車比么？”

    馬洛腦袋亂蹭溫暖的素手，悲呼：“我幻滅了！哪個妄八蛋把隨身空間吹那么神？”

    林青陽痛感被塞了一嘴狗糧，居然還被臭小子含沙射影臭罵，不能忍。當下鄙視道：“把小說當真的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腦殘?！?/br>
    馬洛惱怒：“小說來源于生活，影都沒有的事，寫的似模似樣叫騙子！”

    林青陽微笑：“是啊，來源于生活，隨身空間到底有沒有呢？”

    馬洛詞窮，哭喪著臉道：“小明同學有，都是因為小明同學有儲物空間，我才妄想?！?/br>
    艾蘇潔氣樂了，一腳將他踹去灶下升火，自己把炕上晾烘好的劈柴搬過去。

    大廚自然是林筒子，他圖省事，做了一鍋糯米rou飯，即米啊rou啊菜的煮一鍋，濃度界于干飯和粥之間，再一人來杯小酒驅寒。

    外頭風雪呼嘯，屋里暖洋洋。吃罷泡上香茶，少不了瞎侃。

    林青陽提起“與其他種族雜居說”，他多惜命，成天琢磨這方面的事，那天艾蘇潔隨口提了一下，被他牢牢記住，而且這么一說還能捧隊長高瞻遠矚。

    馬洛總擔心隊長jiejie仗著功力高強悄悄做圣母，覺得此說大妙，擊掌道：“天良自救團那位陳團長一看就是好大喜功的，咱們把這事透給他，他準會到處說。這比我們出生入死救人強多了，傳播面廣，不是匹夫之勇所能比擬的?！?/br>
    艾蘇潔刮目相看，破小子真的成熟了許多。林青陽一瞅大不得勁，唱反調：“zf的異能晉升法那么齊全，會不知道雜居才安全？但不建立大型的純人類基地，讓人類散居在大自然中，不利于科技發展，不附合zf的利益，與人類要臨駕于萬物之上、主宰萬物的理想相沖，叫‘異端邪說’，誰說誰是反人類！”

    這種可能性蠻大。艾蘇潔鎖眉道：“大型基地不是不能有，只是人類不能與萬物為敵，尤其不能搞毀滅性狩獵。以前人類占的地盤太大，把其它物種的生存空間壓縮到不能看。這些觀點以前就有，咱們多編幾個版本。也別讓‘異端邪說’起自豐城，翻過陸岡山脈就是建寧省，等洛洛功力突破七級，咱們再往遠處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