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節
“長老!”洞外傳來另一處洞xue里修行者的驚呼。 “長什么……長,啊,原來是兩位長老,在下鬼谷神算邪算子……這個,剛剛……”原來極是囂張的邪算子一時說如畏畏縮縮,似是見到了克星。 “修谷重地,豈容打鬧!哼!”聲音剛落,便聽一聲巨響,邪算子已慘叫一聲,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漸漸向谷外傳去,吳庸心中一動,莫不是這邪算子被這修谷什么長老給扔出去了吧。邪算子或有如此聽話嗎? “現在不用擔心了,邪算子此人行事乖張,行事也入了邪道,這修谷雖然頗負盛名,但他卻來的不多,不知這修谷長老,乃是數百萬年前便滯留于此修行的修煉者。除了修谷三百米以上潛修的大能,基本上縱觀整個修谷都沒有再可與之相提并論的了。邪算子不知輕重,在這谷內大動手腳,自有他的苦頭吃的?!倍蟼鱽碓铺忑埪詭d奮的譏諷聲,這修谷他來的雖然不多,但在這里呆的時間也不短,一些修谷內的秘聞卻是瞞不過他的。果然,谷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聲音判斷真是之前出現的兩位長老之中一位:“邪算子,作為對你行為有懲罰,你將會被在在修谷面壁洞中禁閉十日……”那修谷長老,一連說著,一邊朝谷外行去,破空之聲傳入耳際之時,人已是消失在谷外。 “禁聲!”無極手忽然睜開眼,微有不悅的看了一眼云天龍,云天龍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去。 “對不起,前輩,晚輩知錯了?!痹铺忑堖B連道。無極手滿意的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吳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無極手,心中頗是不以為然。 “吳庸兄,我們出去吧?!倍袀鱽砑毴粑孟伮晠s又清晰無比的聲音,卻是云天龍怕驚動無極手,以傳音之術與吳庸交談道。 “云兄,這無極手前輩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啊?!眳怯拱櫫税櫭碱^,經傳音之術回道。 云天龍一拉吳庸,向洞外走去,一邊傳音道:“這修谷每一個洞xue,就相當于一個閉關密室,雖然并無門戶,但這修谷卻也是一處強大的圣地,尋常人等哪個敢來找事……也就那個邪算子……罷了,不說他,這每一個洞xue,就是私人重地,若非我師父與無極手前輩乃是至交,我們也根本不會被容許進入的。無極手前輩沒有將我驅趕出去,這已是大恩了?!?/br> “……蠻荒的修煉者,都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閉關重地,除了修谷。哪個會在如此顯眼的地方閉關。嗯,這些東西你遲早要了解,有些東西和我們原本所在的空間是完全不同的,需要注意些,不要犯了別人的禁忌,遭到追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br> “多謝云兄提點,對了,你準備在這里呆多久?”吳庸問道。 云天龍的臉色在聽到吳庸的話后,忽然一變,指甲掐得發白,咬牙切齒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等我極好,今日被鬼谷神算邪算子那賊以卑鄙手段殺害,我必殺他以洗血仇。我云天龍為人雖懶散,不喜練功,但說出去的話,便一定會做到?!痹铺忑埖挠沂謸嵩谧笮乜?,緊緊的。吳庸知道,在他胸口處藏的正是他師父遺留的那虛天訣上卷,云天龍顯然已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本據他所說非常有名的功訣上了。 “這修谷之內靈氣充沛,在此修行事半而功倍,我已決定在此苦修虛天卷,不成功訣不踏出修谷。吳庸兄,如果你愿意的話,也可以此留下,修谷中自會有人安排我們入住新的洞xue,每個洞xue內都有無數小型聚靈陣,比我們自修要好多了。不過……一旦你決定在此住下,最少一千年內,你都不得離開此地?!?/br> 吳庸大訝:“這卻是為何?” “這個,卻是不好說,這便是修谷的規矩,訂立之初的目的已無人得知,不過每一種功法的修煉時間都不會少于一千年,因此這條規矩卻已是從無人犯過,對大家都沒什么約束力?!?/br> 吳庸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未必,這修行雖說需要時間的積累,但這卻并不是唯一的條件,修煉之道,運氣,機遇,感悟一樣不可少。往往一朝頓悟,而百思暢通。若是一味苦修,只怕也未必就能大成?!?/br> 云天龍渾身一震,目瞪口呆地看著吳庸,半晌之后才仰天長嘆一聲:“功法修得大成,數萬年,百萬年在這蠻荒也算常見,久了你就清楚是那么回事?!?/br> 吳庸心中卻是另有所思,他修習的真幻劍意,只是第一重便是非常之難。即便修習許久也難有所得,就像遇到瓶勁一樣,但他飛升前乃是劍道大能,于劍之一道獨有所悟,這才能在百年之期踏入真幻劍意的第一重天,這種進境對于修習過這門武道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蠻荒世界,修習武道耗時以萬年,百萬年計數,只怕這與悟字也有關系,若是能悟,說不定能大大縮短這個時間。但吳庸也漸漸有所了解,這些功法,推動體內氣脈運氣所需原力非常之具,而天地靈氣雖然雄厚,并且無所不在,耐何,一則稀薄,再則這天地靈氣并非原力,往往海量的天地原力也只能轉化得來少量精純的原力。 飛升之前的原力與這蠻荒修習者修習功訣所謂時日天差地別,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便在于這原力的精純度。以前所習得的靈力,根本就像粗劣的手工品一樣,完全不能和蠻荒修修煉者修得的原力相比擬。 第七百四十章 森邪峰 修谷之中,洞xue愈萬,這修谷之中,到底藏有多少人,沒人知道。谷中每日清晨必起nongnong的大霧,至晚上才會漸漸消散,乃是修谷的一大奇觀。按說這修谷乃是一大人族聚居區,然而空蕩蕩的谷內,除了谷口幾位似木頭般,難得會說上一句話的白發老頭,其他便再難見到人了,至少在修谷呆了十多天,吳庸在這谷中見到的人便絕對不超過一千,相對于修谷這個面積超大的區域來說,這是極其稀少的。 十多天前,修谷中來了一位紫袍的長須道者,神色漠然的問,誰是新加入修谷的修煉者。云天龍應了聲,隨后便被帶了出去。吳庸一路跟隨,卻是跟著那道人進了一間新的洞xue,洞內空無一人,從洞壁的新鮮泥土看,顯然是新鑄就的洞xue。 “今后這便是你的洞xue了,好生修煉,洞上加持的聚靈陣剛剛刻上沒多久,需要地一陣子才能完全正常的發揮。若是聚靈陣有什么問題。你可到我洞xue來找我?!?/br> 那道人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似是有什么要緊事趕著去辦。吳庸卻是知道,這蠻荒修煉者,莫不以盡快的加強實力為己任。這道人乃是急于修行去了,若不是修谷長老的要求,估計他也不會從入定中醒來,幫一個后輩弟子打造洞府。 “吳庸兄,我已經向修谷請求了在此入居,今后一千年內,我都不會再步出此府。吳庸兄,若是你愿意,不妨陪我一起修煉,你覺得如何呢?”等那道人走后,云天龍問道。 吳庸苦笑道:“天龍兄,實話跟你說吧,我感覺自己已經達到某一境界的盡頭,若想再進,單靠苦修,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況且,我剛剛飛升,對這蠻荒還所知有限,許多東西,依然一無所知。正好可以借這段時間,在外歷練,一則瀏覽蠻荒風情,另一則,說不定有什么際遇,便可破了這瓶頸,進入更高的境界,這也是說不定的啊?!?/br> 云天龍一時以為吳庸只是不愿和他呆在谷中,特意為了安慰他,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云天龍心中嘆息一聲,似有深意道:“吳庸兄,這蠻荒世界危機四伏,實力乃是唯一的安全保證,你新飛升不久,還未有所體會。罷了,有些東西,他人便是如何如何說,他總是不會信的,沒體驗過是難以明白的。吳庸兄保重,千年之后再見罷?!?/br> 說完,云天龍轉身,絕決的走入了新鑄就的洞府之中,在吳庸面前盤膝坐下,雙手自然下垂,搭于雙膝上,眼簾垂下,一動不動了。 吳庸看了一眼,便知道云天龍是徹底關閉六識了,外界的動靜再難驚動他。本來這種閉關是不會出現完全不聞身外事的,但云天龍生性散懶。雖飛升數萬年,但功力依舊不夠,一旦閉關,根本沒有能力在體外保留一絲神識。 “他已完全關閉了六識,這位,是否先宜離開此處,等本道布下一道門戶再說?!鄙砗?,另一種從未見過的道人手持一桿拂塵,說道。 吳庸木然的背過身,走出洞來,靜靜地看著那道人揮手間在虛空中畫出一道道符文,打入虛空之中,那些符文瑩光流轉。各自之間又仿佛有一絲絲極細的聯系。那道人口中發出低低的吟聲,一會后那些符文融為一體,形成一副古怪的畫面,漸漸的逐漸淡化,直至消失。 做完,那道人伸出布履之靴,虛虛往前一踏,便化為一道流云,踏空而去,消失于鴻冥之中,以吳庸的目力卻也是沒看清他是如何消失的。 “那么”吳庸轉過頭,看著身后洞xue中安靜盤坐的云天龍,喃喃道:“我們便千年后再見吧?!?/br> 語罷轉身慢慢走開,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惆悵與茫然,這蠻荒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這樣分開了,千年之內不得再見。 千年??! 又在修谷呆了一個月,每日,吳庸都在清晨醒來,到外面聞一聞空氣中帶著靈氣的白霧,隨后便到云天龍的洞府外看看。 終有一日,吳庸決定離開這修谷,這里,并不是他所喜歡的。 谷口處兩位老人依舊如來時般,安然盤坐,白眉過頷,閉目不語。 隨后攝來一物,以真劍之法,吳庸以流星之速破空而去,身下的修谷,漸漸的越來越小…… 在修谷外數百里的上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暴唳的叫聲,吳庸回過身一看,悚然一驚,身后數千里外,一只翼殿過百米,眼睛血紅,雙爪黃金色,其利如劍的怪鳥正撲展著雙翅,若閃電般飛掠而來。只不過閃念間,那怪鳥已飛越數百里空間,飛速朝吳庸撲來。 神識感應中,那怪鳥的氣處如一團風暴,其氣息之強大,還遠在云天龍等人之上。 噗! 一道道破空之聲傳來,卻是那怪鳥撲殿雙翼,雙翅之下,數百根雕翎化為一根根利劍破空射出,將吳庸可能的逃路全部封死。 “不好,這怪鳥居然懂得武道?!眳怯剐闹幸押?,這怪鳥的實力完全不是他所能比擬的。 以功力而言,以吳庸剛剛飛升不過百年的功力,完全不能與這怪鳥相比。實力的差距不是言語能比擬的。 然而吳庸飛升之前便修的劍道,飛升后,修煉的真幻劍意,更是有劍道的頂尖武道。 “真劍”二字,只是輕輕的掐了一個劍訣,那激射而出的,足以洞穿金石的雕翎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激射而出的雕翎,是完全不能和自身實力相比的,要想完全控制這些上千的雕翎,雖然力有未逮,但改變其運行軌跡,對于一個劍道頂尖大能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覓得一線縫隙。吳庸身化閃電從雕翎控制的空間內破出。 身后勁風破面。吳庸心中驚懼已極,頭也不敢回,在空中曲折迂回,疾飛而去,完全不敢以直線前進。直線飛行,完全比不過這妖獸的速度。 這蠻荒世界入云高山,數不勝數。這些,此刻成了他最好的保護。但那怪鳥似是被激怒,一直緊追其后,輕易在擋在路上的山石擊落大塊的山石。那怪鳥翼堅愈鐵,和過百米,在山川之間迂回,免不得拍中一些山。那些堅硬的巖體。在它的翅下如泥做一般,輕易的便被擊碎,大塊的巖石從空中掉落下去,回音良久方才傳出。 山巒之間,叢松之下,一道黑影靜然而立,雖然依然有著不近的距離,但吳庸卻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氣息。 “前面的兄臺,可否伸一援手?”吳庸焦急道,身后的怪鳥越來越近,那怪鳥聲勢卻是極大,雙翅之下泥石四落,碰碰的撞擊聲不絕于耳。依仗著高超的規避技巧。吳庸能把這明顯在各方面都超過他的妖獸甩在身后,這已是不易了。 百年累積的原力,已被他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但這種急速的消耗在超過數個時辰后,終于有了一些不濟的現象。眼見一人類出現在眼前,吳庸哪有不出聲呼叫的。這蠻荒人族,任一人都要比他強大太多,想來是應該可以對付此等妖獸的。 那遠處的黑影似乎一愣,顯是沒料到在此處會見到同道,反應過來后,化為一道曲折的流光,疾馳而來。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來。小子,終于讓我找到你了?!币魂噺埧竦穆曇裘腿粡奶斓亻g迸發出來,那黑影近得前來,風云仔細一看,不由暗暗叫苦。這哪里是什么救星,分明就是被修谷長老擒住,幽禁起來的鬼谷神算,邪算子。 邪算子目露兇狠之色,紫袍在風中鼓蕩,只是揮手之間,便發出一股寒氣,侵入到力竭的吳庸體內,封了他的xue位,左手一揮便挾入肋下。 唳!那怪鳥正好繞過一座插云黑峰,追蹤過來,眼見得獵物在眼前被劫走,怪叫一聲,雙翅微攏,若利箭般,以更快的速度飛近。 “咦,這是……”邪算子一愣,夾著吳庸呆呆地看著那逼近的怪鳥。 雖然對著出現的妖獸有些意外,但邪算子并未在意,看那妖禽飛近,冷哼一聲,閃身上前。一掌印向那妖禽的金黃色利喙。那鬼谷神算不知悠的何種功法,揮掌之間,寒氣四溢,冷徹骨髓。 “怪不得你小子會自投羅……??!炎雀鳳……混帳,你怎么會惹上亞鳳!”邪算子右掌即將印上那妖禽之時,卻見那妖禽猛然一振雙翅,居然從體內迸出一股烈炎來,十二枝漂亮,美麗的尾羽從身后伸展開來,延長,轉眼之間,那妖禽居然體形大漲,比之原來龐大的身形。更是大了不少,而且體表燃燒著nongnong的足以融金爍石的烈焰。 邪算子一掌拍中,將那妖禽震退百米,但自己也被擊退數百米。 ??!邪算子,慘叫一聲,吳庸發現他的右手正不停的顫抖,一絲絲煙氣彌散開來,隱隱發出皮rou焦臭的味道。手掌一片焦黑,掌心隱隱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火苗。 咝,連吳庸都倒抽一口涼氣,這妖禽突然形象大變,威力大的驚人,這方圓百里內,溫度狂漲,連山石都有融化的跡象,幾乎是生人勿近。 “你居然會惹上這等亞鳳偏系,武道不深,惹事的本事倒是不小?!毙八阕雍藓薜目戳艘谎蹍怯?,閉上眼睛,暗運起功力,療起傷來。一陣拍拍的聲音傳來,邪算子手壁上一股寒霜以內眼可見的速度堆積起來,之眨眼間,便結成一層厚厚的冰甲,整手臂包住,那冰甲由肘處向指端延伸。然而在掌心處時。卻停了下來,那本疑為幻覺的火苗這時顯現出其強大的威力來,阻止著冰甲的前進。 邪算子睜開眼看了一眼掌心的火苗,臉色變得蒼白,瞧了一眼上空那如一團灼陽般的妖禽,挾起吳庸,飛速逃離,急如喪家之犬。吳庸注意到,那右手掌心來自妖禽的點點火苗已漸漸隱沒在掌心之下。 耳畔風風呼聲呼嘯而過,在強大的功力支持下,兩人已漸漸拉開了那妖禽,待得再也見不到那恐怖的妖禽后,邪算子落在一座插天巨峰上。手指連彈,點住吳庸胸口xue道,將他扔至一旁,冷哼一聲:“不要亂動?!?/br> 然后便盤坐下來,nongnong的寒氣從他體內迸發出來,身下的地面都結出一層冰,但與之相對的,卻是那沒有能及時壓制住的火苗,這時已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焰將邪算子裹入其中,那剛剛出現的冰層,瞬間融化。邪算子身形一顫,一股更強大的冰氣從體內迸出,那熊熊的火焰終于減弱不少,火勢越來越小,終于漸漸沒入邪算子體內。一直到天黑,邪算子才從打坐中醒過來。 邪算子睜開眼睛,目中居然發出紅光,如兩盞燈籠,目中掃了一眼地上的吳庸,冷冷道:“小子,你不錯啊,初次見面,你便冒充狂刀域中人,令老夫顏面盡失,再次見面居然給我惹來炎雀鳳這種先天妖禽,被它在體內種下一絲不滅真炎。你說,我該怎么對你?” 落入這等邪道中人手中,吳庸也是叫苦不迭,但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又能如何,嘆息一聲,回道:“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吧,落入你手中,也是我時運不濟。不過你說我冒充狂刀域中人,這話卻是有些無稽,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地我是什么狂刀域中人,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判斷?!?/br> “我說是你冒充的。便是你冒充的,由不得你否認?!毙八阕佑行佬叱膳?,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讓自認必死的吳庸放寬心來:“哼哼,沒想到此次因惹得福,我修煉的邪冰訣,引入這等不滅之炎,本是必死之局,但沒想到反這不滅之炎之助,讓我領悟出寒炎訣來,水火相濟,冰火相融,威力卻是大了不少。今次暫且饒你一命。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虛天卷,我依然志在必得。云天龍那小子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現在何處?” “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相處沒多久,便分開了?!?/br> “哼,你當我好糊弄,云天龍那小子,我對他太了解了,你救下他,他必對你感恩,不過你小子,我最近卻是聽出些苗頭來了。原來你居然還是個新飛升者,得知實情,他定會助你一臂??茨銇頃r的方向,莫非在修谷?”這云天龍卻是不笨,一語便揭破他的謊言,他的推斷卻是更令吳庸心驚。 “你竟然如此肯定,為何不去那個什么修谷找他?哼哼,你竟然自認聰明,為何第一次卻是嚇得落荒而逃呢?” 即便以邪算子的臉皮厚度,被人揭破老底,也不覺有些尷尬:那修谷他剛剛被擒,不知如何逃脫出來,此時哪里還敢回去,自投羅網,吳庸正是看中他這一點。才敢拿話擠他。 “哼,懶得跟你說?!毙八阕右凰π?,轉過身去,一揮手,從山上攝來一些干枝,右手底下彈出一絲火星,那柴堆便燃燒起來。漆黑的夜空下,兩人圍在火堆旁,一言不話,吳庸若有所思,而邪算子卻是根本不敢再說了。 一夜很快過去,不知不覺間,吳庸竟然睡了過去,與這邪道中人在一起,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絲安全感,至少再不用擔心這些橫行的妖獸。因此這一夜,吳庸竟是飛升以來第一次沉沉睡去。 當一絲陽光照到身上,吳庸從睡夢中醒來,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一雙火紅的眼睛看著他,目光帶著奇怪的光芒。 “小子,我看你根骨不錯,悟性也是奇佳。你剛剛飛升不久,想來也還沒有拜師,不若我收你為弟子,如何?”邪算子突然開口說出這一番話。吳庸嚇了一跳,仔細看去,邪算子臉上一臉嚴肅,顯是經過一番思考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你飛升至今有多久了?”吳庸問道。 “我飛升至今已有一百五十萬年了,你問這個干嗎?是擔心我功力不夠,不足以做你師父嗎?” “不是,”吳庸搖頭道:“竟然你飛升如此之久,想來必然收了不少徒弟,你竟然已有徒弟還收我做徒弟干嗎?” “我是收過一個弟子,”邪算子臉上一臉落寞與心痛:“可惜,他已經死了,唉,死于一個高級妖魔之手?!?/br> 吳庸渾身一震。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一個蠻荒修煉者被妖魔所殺,本待問個明白,但看邪算子的神色,似乎不欲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怎么樣,是不是決定了?”邪算子抬頭問道。 吳庸仰起頭:“我要是說不同意,你便會放棄這個決定嗎?” 邪算子下意識的搖搖頭:“若是因為你一句話,我就放棄決定,日后傳說去,我豈不是臉面丟盡?!?/br> “那邊是了,你問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弟子,其實無論我如何回答,你都已然決定了。征詢一下我的意見,只不過是過過場面。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再問我呢?”吳庸淡然道。 “……”邪算子一時懵了,原本他打算著,若是這小子太快答應,那自己還得猶豫一番了,誰都不想養只白眼狼,若是這小子硬氣,少不得要拿出些手段,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但現在…… 邪算子一時是氣悶無比,突然一掌拍在吳庸后腦,將他拍昏,隨后一把挾起吳庸。邪算子急速朝著邪道中人聚居的森邪峰而去。 二日時光,邪算子攜吳庸已越過不知幾千萬里,待得吳庸醒來,卻已是在一片幽暗的云層頂下,一方一座座冰藍的山巒,每一座山巒之上都有盤坐有一道身影,一股股沖天的煞氣,邪氣,令這塊冰雪之地有若幽冥一般。 “邪算子,你此次回來,卻是帶的什么寶貝?”一道陰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畔,吳庸嚇了一跳,待凝神看去。卻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黑袍男子,那人步踏虛空,負手而立,眉宇之間不禁意間流露出一股陰煞之氣。 “你來做什么?”邪算子在此人出現的時候,明顯頗為警惕,吳庸明顯感覺到他體內的原力加快了流動,另一只手卻已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