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畢升不會這么傻過來送死的,肯定是有什么依仗,才敢過來的。 吳庸本來是打算清理完機場的所有人,然后再去畢家一鍋端了,要是畢升逃亡到霓虹國那邊去的話,根據華國高層的意思,吳庸就可以有借口直接潛入霓虹國了。 霓虹國和華國之間的血海深仇,吳庸作為華國人,當然不會忘記的,所以對于畢升這樣的霓虹國走狗,心里是非常不屑和憤怒的。 生為華國人,卻做霓虹狗,這算什么東西。 畢升看到吳庸不說話,笑笑說:“吳先生。我來這里,是想和你和解的?!?/br> 吳庸愣了一下,不屑地說:“噢?你是來和解的?有什么好和解?你要幫霓虹國人說話?” 畢升看到吳庸輕蔑的眼神,卻習慣性地謙卑笑著,他平時面對霓虹國修煉界的大人物,比如說土御門三狗這樣的大人物,都是經常性這樣卑微地微笑著的,對于他來講,這樣的動作,比起呼吸還要簡單。 “吳先生,你先聽我說完,你再考慮怎么樣?” 畢升微微一笑,看著吳庸說:“吳先生,要不你先打個電話看看,你的母親趙靜怡,現在怎么樣?” 畢升一說到趙靜怡,吳庸的眼神看向畢升,殺氣沖天,所有人都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要凝結了一樣。 畢升被吳庸如兇獸一般的眼神直接嚇到了,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臉色微微變幻,強行露出笑容,看著吳庸說:“吳先生,你不要動怒。我們并沒有對你母親趙靜怡做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做一個小小的合作而已?!?/br> 吳庸并沒有理會畢升的話,而是拿起了電話,打電話給子鼠。 如果畢升所說的話是騙自己的,那么這里所有人都逃不掉,全部要死! “喂,子鼠嗎?” “額,吳先生……” 吳庸一聽到子鼠的聲音,就感覺有點不妥了,心里立即一沉,立馬說:“子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的?” 在港島市的國際機場,子鼠看著躺在地上昏睡的趙靜怡,在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個血色的龍紋標志,而林紫、張玉和吳普他們,全部人都擔心地圍著趙靜怡。 子鼠找來了港島市最有名的醫生都診斷不出趙靜怡究竟是得了什么??! 而現在港島市里,所有的修法者和武道者,似乎是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根本就找不到人。 “吳先生,對不起,我們保護不周……” 聽到子鼠的話,吳庸心如掉落冰窟,瞬間冰冷。 而畢升看到吳庸突然驟變的臉色,頓時露出了笑臉。心里暗想,吳庸,我們早就調查過你最在意親情了,所以這一次,我們抓住了你的母親,還怕你不就范? “到底是怎么回事?”吳庸沒有理會對面的倉橋富士和土御門純狗,還有畢升,而是全神貫注地聽著電話。 倉橋富士看到吳庸失神而心神失守的樣子,眼睛一轉,眼里閃過一絲寒芒,立即雙手結印,一股浩瀚而炙熱的氣息就在倉橋富士面前爆發出來。 一個巨大的火球凝結在倉橋富士的胸前。立即飛向了失神的吳庸,同時,倉橋富士的式神【鐮刀魔】抄起鐮刀,猛然出現在吳庸的背后,向著吳庸的后脖子兇狠地劈了過去! 土御門純狗看到倉橋富士動手,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被畢升拉住了! “純狗大人,不要輕舉妄動!” 土御門純狗怒視了畢升一眼,卻看到畢升拿出了手機,手機之上響起了爺爺蒼老的聲音,叫土御門純狗不要輕舉妄動。 土御門純狗立即點頭答應了,但是非常不甘心地轉頭看向倉橋富士。 “這次殺死吳庸的功勞。要被倉橋富士這個小偷給偷走了??!”土御門純狗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非常不爽地看著鐮刀魔的鐮刀要砍下吳庸的頭顱了! 然而在鐮刀魔的鐮刀就要碰到吳庸的后脖子,而巨大的火球也要燒到吳庸頭發的時候,吳庸猛然抬起頭,雙眼充滿著血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眾人看到他的眼神,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了兩步。 “給我滾開!” 所有人都看不清吳庸的樣子,只聽見吳庸一聲怒吼,前方的巨大火球轟然爆炸開來,與此同時。倉橋富士七孔流血,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 看向遠處的吳庸,正看著吳庸瘋狂地砸向地面之上,地面之上就是已經被吳庸打成大型餅干形狀的式神鐮刀魔! 砍人沒有砍到,反而是自己變成了煎餅! “你為什么要來sao擾我!” “我都說了,我在打電話,你突然過來sao擾我干嘛!” “我擦你妹子的!” 不知道吳庸在一秒鐘揮出了多少拳,反正地面之上直接被砸出了十米深的深坑,式神鐮刀魔直接被打成了粒子,直接被滅殺。 而神魂連接著式神的倉橋富士,猛然吐血,修為境界直接暴跌。從圣境跌到了傳奇小成的境界,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猛然眩暈了過去。 而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的土御門純狗,則是冷汗浹背,如果他剛才沒有聽到爺爺的勸告,貿貿然出手,很可能第二個倉橋富士,就是自己了! 這時候,電話里響起了土御門三狗的聲音:“純狗,你絕對不是那個吳庸的對手,我們土御門這一次的計劃算是失敗了,但是新的計劃開始了。就是拉攏吳庸!” 土御門純狗愣了一下說:“爺爺,怎么拉攏?” “嘿嘿,吳庸的母親趙靜怡,中了我們死士丟出的血之詛咒,只有我們土御門一家的秘法才能夠消除,這就是我們拉攏的資格!”土御門三狗在電話里傲然地說。 “不過純狗,你說話切記不能夠太過了,要柔和,慢慢來磨掉吳庸的耐性,讓他成為我們土御門最忠實的走狗!” 土御門純狗對著電話鞠躬說:“知道了,爺爺,純狗一定會努力做好的?!?/br> 而滅殺了鐮刀魔的吳庸,重新接回了電話,聽著電話里子鼠的描述,眉頭微微皺起。 “子鼠,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吳庸沉聲說。 子鼠在電話那頭心里一驚,連忙說:“吳先生,我想你在生死搏斗之間,不敢sao擾你呢?!?/br> 吳庸冷笑著說:“你們,還有華國高層,是害怕我老媽被下血咒,我被威脅,會破壞任務吧!” “我吳庸一心為國,想為華國好好做事,但是你們似乎沒有真正把我當自己人啊,我老媽有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吳庸怒吼了一聲,心里悔恨,就是因為自己來了東海市,被調虎離山了,反而是自己的老媽遭罪了,現在昏迷不醒! 要不是畢升威脅上門了,吳庸自己還不知道! 這怎么能夠讓吳庸不憤怒! “吳先生,這次是我們的失誤,請息怒!”子鼠連忙驚恐地說。 “我不要你們口頭上的道歉,你們應該要給我看到你們相應的行動!” 說著,吳庸掛掉了電話,冷冷地看向畢升。 而畢升卻溫暖如花地笑著說:“吳先生,稍安勿躁,你的母親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你答應和我們合作,和霓虹國的土御門家族合作,不單只是你的母親沒事,而且對于你,對于我們來講,都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百六十二章 血源詛咒 “我這次真的是大意了,竟然被這么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給騙到了,真的是我的錯……” 吳庸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本來以為正面擊潰了畢家,還有霓虹國陰陽師,就沒事了。 沒想到畢家和霓虹國的實力竟然會如此下作,竟然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畢升滿臉笑意地說:“吳先生,我們之所以這樣做。實在是逼不得已啊,你這是逼到我們無路可走了,我們才會出此下策的?!?/br> 吳庸冷冷地看著對面滿臉笑意的畢升,心里暗想,看來我做得還不夠絕,就應該全部滅掉,不能夠給他們下手的機會才對。 式神完全被滅殺的倉橋富士,實力大跌,凄慘地癱坐在地上,渾身鮮血,悲慘地說:“土御門,你們干嘛。為什么不殺了他?” 土御門純狗的式神【青蛟】,就是一條青色的大蛇,頭頂兩端長著一個像土丘一樣的小包包,盤旋在土御門純狗的身后,吐著信子。 土御門純狗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倉橋富士,青蛟立即撲向了倉橋富士,倉橋富士立即驚恐地大叫起來:“土御門你!” 刷的一聲,鮮血散漫在泥濘之上。倉橋富士剩下半截身子倒在地上,神魂憤怒驚恐地飄散在空中,身上氣息猛然爆發,使出秘法,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遠處飛去。 然而土御門純狗的青蛟,卻向弓箭一樣飚射而出,一口就要住了倉橋富士的神魂。 倉橋富士驚恐地看著土御門純狗說:“土御門純狗,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要殺同樣作為霓虹國陰陽師的同僚?!你這是違反了我們陰陽師之間的約定,你……” 沒等倉橋富士說完,土御門純狗所控制的式神青蛟已經把倉橋富士的神魂徹底吞進了肚子里面,土御門純狗就非常享受地吸了一口氣,神清氣爽地看向吳庸。 吳庸感覺到土御門純狗的境界又提升了一層,馬上就要突破到圣境大圓滿的境界了,很快就要踏入傳說境界了,就差最后的半步。 同時。與土御門純狗靈魂相連的式神青蛟,把倉橋富士剩下的半截身子吞了下去,頭頂之上的小包更加突出了,只要徹底變成尖角的時候。那就是蛟化龍的時候了。 土御門純狗滿臉微笑地看著吳庸說:“這還是要謝謝吳先生,要不是吳先生你把那個倉橋家族的走狗的式神給滅殺了,我也沒有那么容易就殺死他?!?/br> 吳庸冷冷地看著土御門純狗,還有畢家家主畢升。心里暗想,子鼠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吳庸打電話給子鼠的時候,子鼠等人已經在飛機之上,正在趕來東海市了,所以吳庸是在拖延著時間。 土御門純狗笑笑,看著吳庸,突然看到吳庸身后的天空之中,閃爍著光芒,是一架小型客機正在飛往過來,頓時咧開嘴笑著說:“吳先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嗎?” 吳庸看到土御門純狗自信滿滿的樣子,愣了一下,遠處的小型客機很快就來到了面前,就在跑道安全下落了,在跑道周圍遍地的尸體,全部被碾壓成了血泥。小型客機轟然停在了吳庸等人的面前。 子鼠等人打開艙門,看著小型客機在跑道之上帶出的兩條血腥之路,愣了一下,稍微驚詫地抬著昏迷不醒的趙靜怡下機了。 吳庸看到昏迷不醒的趙靜怡被子鼠和張么凡抬了過來,滿臉陰沉。 林紫、張玉和吳普緊跟其后,臉色也非常難看,看到吳庸對面的土御門純狗,還有畢升的人。心里不安了起來。 反而是土御門純狗看到林紫和張玉,眼前一亮,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在林紫和張玉身上來回不定地掃描著。 “華國果然是地大物博啊,女人都特別好看的,比起我們霓虹國那些連一米六都沒有的矮小女人,好多了,皮膚白嫩,相貌俏麗,給吳庸享用簡直就是浪費了,這樣極品的女人,就應該是屬于我土御門純狗,土御門未來的門主所有的!” 土御門純狗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就沒有辦法抑制住了,心里想入非非,就像立即把張玉和林紫擁入懷里,予取予求! 土御門純狗滿臉笑意,畢升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吳先生,我們早就預料到你會讓子鼠送你母親過來的,沒有用的,這個血咒秘術,是傳自我們的傳說陰陽師安培晴明的,吳先生你是絕對解不開的,我勸你還是亂來。萬一傷害到了你母親的神魂就不好了,你還是乖乖地和我們合作吧,我們絕對不會虧待吳先生你的?!?/br> 子鼠聽到畢升的話,臉色大變地看向吳庸說:“吳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霓虹國的人是沒有人性的……” 土御門純狗立即大笑起來:“可笑的華國人啊,我們沒有人性?那你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吳先生的母親慘死嗎?你這么有人性,你能夠就得了她,能夠叫醒她嗎?” 土御門純狗大笑的時候,眼睛卻不經意地瞄向了吳庸身后的兩個美女,張玉和林紫,看著張玉和林紫兩人淚眼朦朧的可憐樣子,土御門純狗的心里反而燃起一股想要狠狠揉捏張玉和林紫的欲望。 “哼,這兩個華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這么極品的女人。吳庸不配!聞說吳庸就像古老的華國人一樣,遵守孝道,最顧忌家人的想法,現在他母親的生命就在我們手中,他要想救自己的母親,那么這兩個女人,肯定是歸我所有了,哈哈哈!”土御門純狗在心里冷笑著。 子鼠瞪了一眼土御門純狗,然后驚慌地看向吳庸說:“吳先生你不要相信他,霓虹國人所說的話不能夠相信的,他是拿老夫人來威脅你的,他們會得寸進尺的?!?/br> 土御門純狗和畢升,都冷冷地看著子鼠在說,心里都是同樣的想法。 “我現在就是威脅你,你又能夠怎么樣?” “吳庸明知道我們會得寸進尺,但是又能夠怎么樣?” 吳庸冷冷地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畢升和土御門純狗,然后看向子鼠,子鼠被吳庸眼里的殺意震撼了,身子不受控制地退后了兩步,吳庸走到了趙靜怡的面前,蹲下來,手搭在趙靜怡的頭頂之上,靈力開始在趙靜怡的身體里游走著。 “幸好母親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的淬體,踏入了暗勁的境界,身體還算比起正常人要好的……” 吳庸檢查了一下,全身都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額頭上的血咒印記,一灘血跡的樣子,印在額頭之上。 吳庸抬頭看向子鼠和張么凡說:“你們說這是一個圣境忍者自殺性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