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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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耿直的很:“母后,可真是她推了你?” “當時情況混亂,我也不記得是誰推了一把,之后便摔到了溫側妃的身上?!?/br> 這樣的答復委實太模糊,既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太皇太后摸了摸她的手:“不論如何,這溫側妃是留不得了,我看還是讓琛兒將她遣出府去的好,她一個市井小婦,毛手毛腳的,不適合留在王府里?!?/br> “母后,她可救過王爺的?!?/br> “那就多賞些銀兩給她?!碧侍笮闹杏辛酥鲝?,拍了拍她,“你安心養著便是,此事哀家心中有數?!?/br> 陸晼瑩欲言又止,看著她們出去后,臉上那擔憂漸漸褪去,轉而是陰沉。 放在腹間的手漸漸握緊,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才歇停沒多久的肚子,又開始隱隱不適。 陸晼瑩的臉色更差了,在她想要這個孩子的時候,屢屢要保不住,臥床了一個月,喝下去的湯藥自己都記不清了,才堪堪守住,之后還要很小心的對待著,不能動情緒。 可在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卻扎的如此牢固,雖然不是直接摔在地上,但從臺階上跌下去,到摔在溫側妃身上力道也很大,太醫診斷時卻只說動了胎氣,連見紅都不曾有,開的藥和囑咐的臥床幾日,根本比不及當初她為了保胎費的功夫。 這樣的狀況,如何將小產的事栽贓到溫側妃頭上。 “你就是老天派來和我作對的,是不是?!标憰柆摽粗「?,一字一句,“任何時候都不讓我如意?!币皇情L在她肚子里,一天天看著他大起來,她都感覺這孩子根本不是她親生的,否則為何只知道折磨她。 旁人侍奉的宮女見她如此,要叫太醫,被陸晼瑩阻止了:“去叫林嬤嬤過來?!?/br> 等了會兒,沒等到林嬤嬤,卻等到了定北王派來探望的人,只留下了東西沒有進屋,陸晼瑩聽了宮女的回稟:“他還說了什么?” “那公公說,攝政王忙于國事,近日還要去一趟焦莊,就不過來看望娘娘了,望娘娘您能早日平安誕下皇嗣,為皇室開枝散葉,為先帝再添子嗣?!?/br> 手中的錦被快要被捏碎,陸晼瑩鐵青著臉,因為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的很厲害。 焦莊,他要去焦莊。 …… 溫如意這一暈就是好兩個時辰,起初她是想裝暈暫時避過這件事,后來躺在偏殿內,太醫進出了兩趟,又有人前來探望,閉的時間久了,溫如意真就睡著了。 醒來后對上的是穆苓鳶喜極而泣的臉:“溫jiejie,我真怕你醒不過來?!?/br> 當溫如意在戲園子里暈過去時,穆苓鳶嚇壞了,她可清楚記得一個月前的事,顧家的婚宴上溫jiejie當場昏倒,一睡便是五六日險些醒不過來,這回又暈過去了,要是醒不過來可怎么辦。 “我昏迷了多久?” “兩個時辰,脖子上的傷是因為磕在石頭上了,幸好沒傷及筋骨,已經給你上了藥,回府修養一陣子就沒事?!蹦萝啉S捂了下她額頭,“你還暈不暈,會不會還想睡?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我馬上去請太醫?!?/br> “我沒事,幸好我反應快,太后那兒有沒有事?”若是誣告她推了太后,溫如意絕對相信厲其琛保的下她,可要是腹中的孩子也出事,那就說不準了,即便是厲其琛想保,也不能避免電視劇中的情節出現,她被太皇太后派來的人,一杯毒酒灌了升天。 “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沒有大礙?!蹦萝啉S將戲園子里的事說了一遍,“明明是你救了她,我看那延慶王府的三少夫人是故意的,太后理應感謝你的?!?/br> 穆苓鳶想得到這事兒有蹊蹺,溫jiejie不可能會對太后下手,是有人想借溫jiejie之手害人,但她卻想不到要害太后的人是太后自己。 換做溫如意她也想不到啊,虎毒不食子,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做籌碼來除掉她,這也太瞧得起她了。 “他們不拘我?” “那些人誰敢拘著你,現在你醒來就好了,我們回府,有王爺在,誰都不敢動你?!逼饺绽锬萝啉S是怕極了厲其琛的,但到了這時候,她對他很是相信,有他在,沒人敢動溫jiejie。 此時的小人兒,像是走在前頭的小狐貍,后邊兒有老虎跟著,什么都不怕,溫如意笑了,她原本想著,怎么著也會受人審問,卻不想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好,回府?!?/br> 下床后才穿戴整齊,殿外傳來了通稟聲:“溫側妃,太皇太后有請?!?/br> 溫如意與穆苓鳶面面相覷,走出殿門,外面候著幾個宮人,溫如意認得她們,是景安宮內的人。 天色已暗,溫如意跟隨她們到了景安宮,這時辰宮內都已經掌燈,景安宮內悄無聲息的,宮女們走路都是靜悄悄的。 溫如意在屋外等候片刻,過了會兒有宮人帶她進去,亮堂的屋內,太皇太后坐在那兒,等她行禮過后,叫人賜坐,詢問了她的傷勢。 “多謝太皇太后關心,太醫說養幾日便好,皮rou傷?!?/br> 太皇太后見她謙恭,臉色稍好了些:“從你進王府,到如今也快一年了,住在王府內你可還習慣?” “一切都好?!?/br> “哀家原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子,在王府里是住不慣的,畢竟生于市井,從小自由慣了,家中父母也不會管著不讓你出門,偶爾應該還會讓你幫忙家中生意?!?/br> 溫如意心中咯噔了下,這話什么意思?是要說教? “妾身慚愧,學識淺薄,不能為王爺分憂,只能恪守規矩,努力的學,希望將來有一天,能為王爺分憂解難?!?/br> 太皇太后端起一杯茶:“你倒是謙虛,哀家聽聞你在外面開了鋪子,倒是有些做生意的門道?!?/br> 難道是要說教她在外面拋頭露面? 溫如意斟酌著話:“比不過那些大的,妾身只是會些小生意,平日里也多是林管事在cao持,妾身懂得不多?!?/br> “哀家覺得,你還是適合在外面?!?/br> 溫如意驀地抬起頭,很快又垂眸,太皇太后輕輕吹了吹杯子內的水:“王府內,哀家看你是住不慣的?!?/br> 她還真沒有住不慣,尤其是這半年里,雖說一直是想走的,但她得承認王府中的生活真的是很奢華,撇開別的不說,吃的好住得好,這有什么不習慣的。 溫如意只能囁囁:“太皇太后?!?/br> “王府規矩多,宮中規矩更多,你身為定北王府的側妃,出入宮中是常有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不習慣的地方?” 這是強行要她不習慣啊。 “妾身……妾身有時是會想念家里的生活?!?/br> 太皇太后的臉上露了些笑意:“是了,當初只想著你救了王爺,該給你些名分,倒是忘了能給你恩典,問你是否想回家去?!?/br> 那笑意簡直是在說溫如意識時務為俊杰,她一個市井小婦,就不該習慣王府的生活,不該習慣宮里的規矩。 溫如意心生了念頭,太皇太后這話的意思,是要放她出府了? 想到這兒她自己都有些興奮,這回受點皮rou傷能換來這樣的結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由太后給她恩典,王爺就算是不愿意,也不會駁了自己母親的臉面。 那她就不用再向王爺討那句話。 “妾身已然在王府呆了一年?!睖厝缫庑睦飿分?,面露了猶豫之色,有些擔憂,但又不好說出口,只捏著手中的帕子,垂著頭局促不安。 “在王府呆了這么久,再要嫁人,確實不容易,不過你懂這些生意門道,也能自立?!碧侍笊跏菨M意這說話的節奏,“你若是想,你回家去罷?!?/br> 溫如意跪了下來:“多謝太皇太后,王爺那兒,還請太皇太后為妾身做主?!?/br> “這里有一千兩銀子,算是答謝你當初救了王爺?!碧侍笊砼缘膶m女端了個盤子上來,那上邊擺著幾張銀票,“這些足夠你離開王府后自立,至于王爺那兒,哀家會與他說,你不必擔心,收拾好東西自行離去?!?/br> 溫如意起初是高興的,一千兩銀子在手,加上她存的那些,莫說是下半生,幾輩子都花不完。 可轉念一想,溫如意漸漸品出不對味來了。 這場面像極了那樣的劇情——你配不上我兒子,給你一百萬你自己離開。 這種劇情后面都會發展成女主不拿錢走人,但男主母親會不斷誹謗女主,導致男女主之間產生誤會,不再見面,從而達成了拆散的目的。 她抬了抬頭,虛心請教:“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讓妾身先行離開?!?/br> 太皇太后嗯了聲:“你回去之后收拾東西,待你走后,哀家自會為你做主,王爺不會將你接回來?!?/br> 開什么玩笑,敢情太皇太后也是怕兒子的,說做主,不過是想讓她先走,再告訴王爺是她不想留在王府中的,到時候肯定少不得說道一些她的不是,阻止王爺去找她。 可厲其琛是這樣的人么,她在府外的行蹤厲其琛都是一清二楚的,別說是離府回家,光是收拾東西都不能,她怎么可能在太皇太后沒知會之前離開,要這么做有用的話,她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太皇太后是有多不了解自己兒子,竟然覺得她能順利的走。 可銀子還要不要了? 溫如意飛快看了眼銀票,唯諾:“是,妾身回去就收拾東西,待王爺不在府上時找機會離開?!?/br> 太后還想交代些什么,屋外有宮人稟報,定北王派人前來接溫側妃出宮。 “天色不早,你回去罷?!碧侍髷[了擺手,“記住你說的話?!?/br> 看著溫如意離開,太皇太后臉上露了疲態,一旁侍奉的嬤嬤將她攙扶起來:“娘娘,萬一她不走?!币乐鯛數钠?,這些事怕是半點都不會讓娘娘插手。 太皇太后瞇了下眼:“備些藥?!?/br> 嬤嬤微動了下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扶著她進了內屋。 …… 離開景安宮后一路前往宮門,夜深人靜時,就一輛馬車孤零零的在宮門外等著,除了看門的將士外,就只有云陽站在馬車外。 溫如意走上馬車,掀開簾子時才發現里面坐著的是王爺,對上他的視線后,溫如意下意識的捂緊了荷包。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 ☆、121.離開 捂荷包是第一反應, 接下來, 便滿是今天戲園子發生意外的好奇, 按她自己的分析,這事兒若是真成了, 其結果便是她把太后推下臺階。 原來就懷胎不穩的太后, 從一米高多的臺階上摔下去,腹中的孩子基本是無望了,太后小產, 那么她溫如意,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命也就得跟著那孩子一塊兒去。 不論是為了陷害她,還是主在害太后腹中的孩子, 成了, 就是一石二鳥,不成,多少也會受些驚嚇,生出些事端來,但事發后一直沒有人來問詢過這件事, 溫如意還是有些疑惑的。 想到這兒溫如意便朝里坐了些:“王爺, 是誰要加害太后娘娘?” 厲其琛的視線落在她長發遮掩的后脖頸上, 黑發之中隱約可見覆著的紗布,他的眼神微黯了幾分,聲音沉沉:“你覺得呢?!?/br> “莫非是與太后娘娘有過節的?!睖厝缫庀肓藭?,“事情發生的時, 延慶王府的三少奶奶說是妾身想推太后娘娘,是不是有人要對王爺不利?” 倒不是溫如意沒把自己想的重要,而是綜合下來,誣陷她的最終結果,便是將謀害皇嗣的罪名蓋到王爺頭上,試問,如今已經位高權重到這份上的攝政王,再做出些謀害先帝子嗣的事情來,不就是有想篡位的嫌疑。 厲其琛朝她伸手,穿過了衣領,快碰到后脖子時,溫如意微縮了下,厲其琛也沒有繼續探,而是在距離紗布幾寸的地方停下來,修長的手指就搭在她的領上,輕輕摩拭:“還有呢?!?/br> 他說的是還有,那至少她猜中了一些,可還有么,溫如意眼底泛了些疑惑。 須臾,溫如意不確定問:“是不是已然發現背后之人?”說起來這算是一件大事了,即便是王爺壓著,在場那么多人看到,也沒理由這么太平,除非是能夠證明這些事與她并無干系,否則,怎么會連問話都沒有。 厲其琛沒作聲,但神情解答了溫如意的問題,的確是發現了幕后指使之人。 溫如意往里坐了些:“是誰???” 溫如意這一坐,厲其琛的手指便碰到了紗布,溫如意眉宇微皺了下,很快掩了去。 厲其琛收回了手:“可有想到什么?” “莫不是金家?”溫如意很努力的在想,但厲其琛樹敵太多,最近的就是蕭勁侯府的事了,可要往前說,撇開陸家,朝中看不爽他又弄不死他的人至少占了一半,于是,溫如意一連報了十來個。 聽到后來,厲其琛的眉頭都跟著皺起來了,溫如意的聲音是越來越小,接觸到他的目光后,她噓了聲,夸了句:“王爺您這么英明神武,這些人都是妒忌您的?!?/br> 馬車內安靜了會兒,她這話說的有些晚,聽上去,似乎沒什么說服力。 氣氛有些尷尬,溫如意的手剛好擺在懷里,那兒放著個荷包,荷包內還有一千兩銀子,溫如意微動了動嘴角,心想是不是該先將這件事交代了,正欲開口,耳畔傳來了他的聲音:“太皇太后與你說了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