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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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要冒出個親生女兒,她怎么可能容得下。 厲其琛點點頭:“嗯,說的不錯?!?/br> 溫如意想了會兒:“那還是把阿荷帶回王府罷,留在鋪子里總歸不安心?!?/br> 厲其琛的手一頓,不等他開口,溫如意又道:“不對,陳小婉在呢,若是她覺察出什么來,將事情說出去怎么辦?!?/br> 厲其琛的胸口忽然一沉,溫如意往上趴了些,看著他,已然是有些困意了,但強撐著,眼睛眨了眨,聲音軟軟:“王爺,陳小婉到底是誰派來的?” 下巴微抬,被他勾起,溫如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不對,手上拿著的東西也不對,是系在他腰間玉佩上的穗子。 剛剛明明是坐著的啊,她是怎么靠下來的來著? “看來這些天,你沒閑著?!彼辉诘娜兆永?,她倒是自在。 這距離太近了,姿勢又過于曖昧,溫如意在他欺身過來后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的想法,事兒還沒說完呢,他還沒告訴她陳小婉是誰派來的…… 最終的,卻只剩下了一個,一定是他功力長進太大,要不然,她怎么感覺自己最近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二,周二終于可以回家了,涼子成功的腰間盤突出……滋味太銷魂了,不建議你們體驗o(╥﹏╥)o ☆、102.侵蝕 待到第二天時溫如意才反應過來, 這是破了規矩的, 先帝駕崩, 喪期未過,平民百姓且不論, 作為皇族中人, 喪期內不允同房的規矩,是必須守的。 之前她在琢園過夜,都是陪他批閱公文, 但昨天不一樣啊。 厲其琛已經去早朝,進來侍奉的蘇嬤嬤她們反應很平淡, 提都沒提這件事,而跟在蘇嬤嬤身邊的墜兒她們, 還挺高興溫如意留在琢園內, 平日里琢園可沒這么熱鬧,但溫側妃一來,就會給她們送吃的,還會帶她們做些有趣的事。 “蘇嬤嬤?!睖厝缫饨舆^蘇嬤嬤手里的杯子,朝門口望了眼, “王, 王爺何時會回來?” “王爺每回外出回來, 都會在宮中多留半日,要回來估摸得天黑?!碧K嬤嬤見她有些局促,笑著開解,“宮內是宮內的規矩, 王爺已經獨居一府,有些事兒守過二十七日,也不用太在意?!?/br> 蘇嬤嬤是想告訴她,以王爺如今的身份,這點小事誰能難為到他頭上。 “太皇太后盼著王爺早日有子嗣,這王府也該熱鬧一些了?!?/br> 溫如意手握著杯子,呵呵笑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將話題撇開:“蘇嬤嬤,昨日出門時我見林管事帶人運了好些樹進府,可是要另修亭落?” “王爺生辰將至,要趕著將戲樓再修一番?!碧K嬤嬤頓了頓,想到了什么,讓墜兒去取了兩本簿子來,放在了溫如意身旁的桌子上,“王爺吩咐,讓娘娘幫襯些王妃,這是焦莊的幾處莊子,如今交給娘娘打理?!?/br> 幾句話說了兩件事,溫如意這情緒有些反應不過來,扭頭看去,一新一舊的賬簿擺在桌上,還有蘇嬤嬤那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 很快溫如意道:“我帶回去看看?!?/br> 蘇嬤嬤扶了她一把,笑著補充:“王爺已有好幾年不岑過生辰,過去都是太皇太后召他入宮用膳,今年王爺身兼重任,前來道賀的官員肯定不少,王妃忙不過來,娘娘您可要費心了?!?/br> 蘇嬤嬤口中的官員不少,那就是滿朝文武,攝政王生辰誰敢不來道賀呢,到時候滿府都是客人。 回小庭院的路上,除了想這些事外,余下的便是豆蔻的聲音:“娘娘,王爺生辰,您可想好賀禮了?” 當然還沒,之前想的女紅,怕是行不通,不如保守一些,送些別人會送的賀禮,雖然不出色卻也挑不出錯來,安全第一。 才想完,豆蔻的聲音飄了過來:“娘娘的賀禮一定是最特別的?!?/br> 溫如意扭頭看她,豆蔻臉上是小迷妹的神情,對溫如意的信任程度超過了所有,絲毫不懷疑自己主子的能力,她準備的賀禮一定是其中最特別的,這謎一樣的自信,到底是誰給她的! …… 溫如意一瞬變得很忙碌,原先是脂如嫣的事,如今又添了幾樁,加上阿荷的事,幾乎是沒有空暇時間。 而在厲其琛知道蕭勁侯府的事的第三天,阿荷從晉王府那兒被帶回了定北王府,名義上是為溫如意多添個丫鬟,小庭院內侍奉的人本來就少,再添一個與豆蔻年紀相仿的也不奇怪。 阿荷進府的兩天后,厲其琛就帶著溫如意和阿荷,前去蕭勁侯府拜訪。 用的自然是探望的名頭,蕭勁侯府過去功績頗多,如今就是身體破敗成這樣,還是受人敬重的,平日里也常有人前去探望。 侯夫人倒是想把這件事給推脫了,她近日聽了些奇怪的消息,正在為此鬧心,可對方是攝政王,定北王都得罪不起,再加個頭銜更是不好開罪,侯夫人只得早早去迎人。 見溫如意跟隨而來時,看起來十分年輕的侯夫人怔了下后,很快笑著迎了他們入內:“侯爺這幾日精神好了不少,不過適才喝了藥,如今已經睡著了,真是不湊巧?!?/br> 厲其琛是踩著時辰來的,再過一刻鐘差不多是要用午食,這藥喝的不早不晚,令人覺得刻意。 溫如意都品出那意思來了,是不想讓蕭勁侯爺醒著,也就是不想讓王爺與他有所交流。 厲其琛沒走入前廳,而是站在門外淡淡道:“本王前來,就是探望一下侯爺,睡下也無妨?!?/br> 侯夫人臉上神情微滯:“怕是太無理了?!?/br> “侯爺重病在身,這些都是不由己之事,何來無理一說,皇上命本王前來探望,見侯爺安好,本王才好復命?!眳柶滂〉穆曇舫亮藥追?,不容許侯夫人拒絕,“夫人請帶路?!?/br> 這是踢到鐵板遇到刺頭,混不過去的,侯夫人金氏看了眼候在一旁的丫鬟,隨即沿著回廊走去:“王爺您請跟我來?!?/br> 跟在厲其琛身后的溫如意牽了下阿荷的手,帶著她緊跟過去,很快的就到了蕭勁侯爺養病的院子。 單看外面,這是下了一番功夫打點的,不論是院子外的池塘還是院內的景致,都呈現出生機來,令人看著心情愉悅,對于養病的人來說,這樣的環境確實很不錯。 進屋后,外屋的陳設也不像是病居,淡淡的檀香氣味飄散在空氣里,上好的擺件,偌大的掛圖安放在墻上,四處都能感受到打點之人的用心。 直到推開內屋的門,藥味飄來時,才令人覺得其中是有病人的。 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溫如意是要佩服這種對病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方式,蕭勁侯爺睡在躺椅上,躺椅擺放的位置在窗邊,這時辰陽光正好,傾瀉下來暖洋洋照樣在人身上,尤為的舒適。 為了推行方便,躺椅下還安放了輪子,這樣就免于將人搬來搬去,溫如意看向蕭勁侯爺的雙腿,與常人比起來,毯子下的雙腿確實有萎縮的跡象。 “熬過了冬天,連大夫都說不可思議,開春后侯爺的身體一天天見好,我還想著,說不定他很快能開口說話?!焙罘蛉溯p輕撫了下侯爺的臉頰,像是要撫一些陽光,神情溫柔,“也好讓皓兒多盡孝心?!?/br> 溫如意看向阿荷,刻意打扮過后,站在云陽身后,阿荷顯得很不起眼,原來的阿荷是清秀可人的小姑娘一個,和那蕭勁侯爺比較起來,倒真有幾分神似。 但阿荷應該是像她娘親更多一些,蕭勁侯爺的面容,即便是睡著也透出些早年間廝殺的肅氣來,只在那眉宇間,有神情和阿荷很像。 第一眼看其實并不算明顯,得多看幾回才慢慢察覺出來,難怪楊夫人說是越看越像。 “多謝王爺前來探望,待侯爺醒來,我一定告訴他?!焙罘蛉诵φf著用身子遮掩了下,大有送客的意思。 厲其琛只轉頭吩咐:“去問問錢大夫,睡著時可診治,若是可以,就把人帶進來?!?/br> 侯夫人沒反應過來,什么錢大夫,王爺還帶了別人? “王爺,您這是……” “皇上命本王請個大夫來給侯爺看看,錢大夫是本王從椿城請來的,他醫術了得,說不定能治侯爺的頑疾?!?/br> 話說完,明明是該去府外請人的,這兒功夫云陽就將人帶到了,是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男子,穿著最是普通的布衣,只有身上的藥箱能辨出他的身份來。 而這錢大夫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對厲其琛說了幾個字:“三百兩?!?/br> 溫如意看著他抬起的手,再聽厲其琛嗯了聲,三百兩?莫不是診金?這年頭大夫出診一次能賺半套三進宅院了?那這錢大夫如今到底坐擁了多少豪宅! 心中的小算盤算的十分快,溫如意的視線順著過去,那錢大夫得了滿意的價后,已經掀開藥箱,準備診治了。 侯夫人卻有些急了,請大夫又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剛剛進門時就有這個大夫,她絕不會答應讓他們來這兒探望侯爺的:“這……王爺,我已為侯爺請了京都城中最好的大夫,他開的藥十分有效,您這是,萬一兩位大夫開出的藥不同,究竟該如何?!?/br> “這位夫人,不同的大夫,開出的藥有所不同這很正常,您不如將侯爺正在服用的藥方取來給我瞧瞧?!闭f話間,錢大夫已經圍好了衣兜,套上長手套后,抬手一掀,卷著的布在桌上滾開,一排粗細不同的銀針。 “你不能給侯爺施針?!焙罘蛉酥苯訑r住了他,“就是要施,也得等我先將侯爺的大夫請過來?!?/br> 錢大夫看了王爺一眼,從那布包中抽出兩枚銀針浸泡在了一旁備好的湯藥中,繼而是三根四根,話也沒停:“我錢往生是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的?!?/br> “可您都尚未診脈!”侯夫人的聲音克制不住抬高了幾分,哪有人上來就扎針,這不該先診脈么! “醒了才好診?!卞X大夫將針撈出來,擺在干凈的布上,自己手捧到放在了蕭勁侯爺的身上,拿起其中一根,刺在了侯爺的頭上。 錢大夫的手速快到侯夫人根本阻攔不及,轉眼間十幾枚銀針就下去了,這人下手也利落的很,掀開蓋在侯爺身上的被子,拉開內襯的衣裳后,捏起一枚銀子,在心口一處,快速刺下。 “呵!” 下一刻,躺椅上的人睜開了眼,瞪大著眼眸看著最頂上,嘴里發出重重的啊呵聲。 侯夫人驚呼:“老爺!” 在侯爺張嘴時錢大夫就扔了幾顆藥丸到他嘴里,而侯夫人已經無暇顧及吃的是什么,她到躺椅邊上,擔憂的看著他,抬起頭問錢大夫:“你究竟做了什么!” “自然是催醒的辦法,藥丸是護心的,往后每日再服三顆,什么時候都行?!卞X大夫看起來很草率的將不起眼的藥瓶放在了桌上,扭頭看厲其琛,“醒了?!?/br> 厲其琛朝醒過來的蕭勁侯爺走去,也沒管他這會兒還是瞪大眼睛在看房梁,只是低下頭在他耳畔輕輕說了幾句話。 許久過去,銀針微拔的蕭勁侯爺微側了下頭,目光朝溫如意這兒看過來,像是在看溫如意似的,眼底漸漸泛起激動之色來…… ☆、103.出其不意 阿荷站在溫如意側身后, 接觸到那道目光時, 有些疑惑。 后來實在是被那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阿荷想往溫如意身后避,在她前面的溫如意先動了, 狀若無意側了一步, 擋住了阿荷半個人后,讓躺椅那兒投注過來的視線,更像是在看她。 而蕭勁侯爺這道眼神久到侯夫人金氏察覺到了異樣, 她順著視線朝溫如意看去,只在溫如意身后的阿荷那兒定了下就又回到了溫如意身上, 心中既有些疑惑,又騰升出一股不安來。 這一股不安源自于事情的突發, 定北王前來一事是昨天就知道的, 但她沒料到定北王還帶了個大夫,更沒有料想到的是這個大夫幾番施針就將侯爺給弄醒了,未等她反應,侯爺緊盯著定北王府溫側妃的眼神,又叫她疑惑。 侯爺認識這位溫側妃? 三天前, 金氏安插在楊府的人回稟, 楊夫人近日動作頻繁, 好似是打聽到了當年和侯爺交往密切的花娘。 這消息金氏并不在意,因為三年來,這個小姑子一直在暗中找人,四處打聽十六年前幾個在風月場合失蹤的花娘, 她都知道,只不過沒有說穿罷了,對她而言即便是叫她打聽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叫金氏上心的是這事兒后邊的消息,當年失蹤的那幾個花娘中,有人懷了侯爺的孩子。 這消息和今天出現的這個錢大夫一樣,令她覺得突兀,但很快她想通了其中的原委,流落在外的孩子才是小姑子暗中找尋的理由,而受誰所托,她自然也清楚。 如今看侯爺緊盯著溫側妃不放,金氏想當然就往那處考慮,這溫側妃去年剛入王府,不過十六七的年紀,算下來,比當初再早上兩年,也是有可能的。 可哪有這么湊巧的事,又與定北王摻和到了一起,難道侯爺早前,還托付過定北王? 正是因為一直掌控在手中的事忽然出了岔子,弄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金氏便只能照著最有可能的去猜想,視線在溫如意身上定了許久后,再回頭看侯爺,他的目光卻是在看她,四目相對,金氏心中一震。 這眼神和過去三年的渾濁完全不一樣,金氏早就習慣了他混混沌沌的樣子,口不能言人不能動,這幾年來大都是睡著,醒著時候也總這么失神,與她幾乎是沒有什么交集,似就這么吊著命隨時可能會走。 可這一眼,仿佛是要看透她的心思。 金氏嘴巴微動了下,再看時,侯爺已經瞇上了眼睛,滿臉的倦容。 “侯夫人啊?!?/br> 帶著殷勤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安靜,金氏回了神,轉過身看,定北王帶來的錢大夫正笑靨盈盈的看著她。 金氏不好對他擅自給王爺施針這件事發脾氣,露出了些客套的笑意:“錢大夫請說?!?/br> 錢大夫開始拔侯爺臉上的銀針:“我這兒倒是有個法子,侯夫人想不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