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林小滿現在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三十多塊錢,這輛自行車就抵她五個月的工資了。突然之間有人送她這么一份大禮,她可不得多問幾句。 宋光明不愿意老跟林小滿在屋門口聊天,示意林小滿趕緊開門,有事進去再說。 想到幾天前的事情,林小滿趕緊拿出鑰匙開了大門,宋光明推著自行車跟在林小滿的后面。 宋光明將自行車放在院子里面,眼神四處觀看,上次他就擱屋里坐著,還沒看過這院子呢!看到院子里掛滿葡萄的葡萄架子時,忍不住跑過去摘了一顆放嘴里,酸的他眼睛都瞇起來了。 林小滿回過頭一看,正好看到這一幕?,F在的葡萄還沒熟,都是青的。也不知道宋光明怎么就那么饞,現在就開始禍害葡萄了。 不過,宋光明這人一向來就這樣,正經不了幾分鐘。 想到這里,林小滿神色一凜,她為什么會知道宋光明一向是什么樣子?明明她也只見了宋光明幾次而已。 她怔怔的看著宋光明年輕的臉盤,腦海里再一次浮現出了一張滄桑的臉,跟宋光明有六七分像,只不過要蒼老許多,而且歲月對那人似乎不大友好,即便是笑的時候,眉宇間總是帶著幾分憂愁。哪及得上眼前這一張意氣風發的臉。 很多從未見過的畫面一閃而過,畫面閃現的太快,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仔細看清楚。許久模樣疼過的腦袋突然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等宋光明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林小滿滿頭大汗的癱倒在地。 宋光明被嚇了一大跳,趕緊過去扶著林小滿,林小滿沖宋光明罷了罷手,示意自己沒事。扶著宋光明慢慢的站了起來,一個勁的在心里暗示自己,林小滿,冷靜,冷靜,不要再想了。慢慢的等思緒放空,腦袋才沒那么疼了。 恢復過來的林小滿神色復雜的看著宋光明,她現在越發的肯定了,宋光明一定和她的身世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系。有心想多問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宋家的情況宋光明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很顯然,按照宋光明的說法,他們宋家沒有什么姓林的親戚,一家人身份簡單的很,更不存在什么走失親人之類的。跟自己更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一丁點的關系。 猶豫了很久,林小滿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她告訴宋光明,她可不可以去一趟宋光明家里,見一見他的父母。林小滿覺得,只要見了宋光明一家人,沒準真能想起點什么來。 宋光明表示,他受到了一點驚嚇。 這個真的不是他多想,在這個時代,基本上被單獨帶回家見父母的都是對象關系。所以,當林小滿提出這個要求時,宋光明第一反應就是,哎呀,我的媽呀,林小滿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這也就解釋了之前林小滿為什么會那樣幫他的原因了。而且沒看到林小滿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他的家庭情況么? 林小滿是真的不知道宋光明誤會了,她只是單純的想見一見宋家人。她覺得,也許在見過宋家人之后,會得到什么線索也不一定,或許還會讓她想起點什么來。 宋光明難得的有了一絲害羞,可更多的是為難。雖然他對林小滿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天地良心,這種好感絕對跟男女之情搭不上邊,更何況他才剛失戀,哪有心思想這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畢竟林小滿才幫了他那么大一個忙,而且又是一個女孩子,臉皮肯定比較薄,萬一一個沒弄好,傷了人家的心怎么辦??! 林小滿可不知道她一個簡單的提議,會讓宋光明想那么多,她此刻的想法格外的簡單,她想要見一見宋家人,也許見了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那個,小滿啊,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到底宋光明還是沒忍住,稍微隱晦的提醒著林小滿。 林小滿表示她沒有聽明白。 對上林小滿疑惑的眼神,宋光明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扭過頭不去看林小滿,這可關乎他的終身大事,可不是能心軟的時候,“那個,小滿,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彼?,你還是把念頭打消吧。雖然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嫁給別人了,可林小滿不是不知道么? 林小滿表示,她還是沒有聽明白。難不成,宋光明打算邀請她去參加他的婚禮? 宋光明發現,再決絕的話他是真的說不出口了,可是隱晦的提示似乎又沒有多大的作用,他急的不停的直撓頭,最后還是遲鈍的林小滿發現了宋光明的不對勁,她貌似沒有說什么大不了的東西吧?為什么宋光明的臉會紅的像個猴子屁股似的。 最后,在宋光明吞吞吐吐的話語中,林小滿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這是個什么破習俗???誰說單獨去個男生家里見家人就是那種意思了。這樣一來,她似乎還真的不大好意思再提出要見宋家人了,除非,她告訴宋光明,她是為了自己身世才會要求這樣做的。 然而事實上,除了那可怕的直覺和最真實的身體反應,就是林小滿自己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更何況是宋光明了??梢蔷瓦@么算了,林小滿又覺得心有不甘。 宋光明一直在注意著觀察林小滿的表情,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拒絕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林小滿,畢竟他對林小滿還是有那么點好感度的。不過,得再次申明一下,與男女之間的好感完全不搭邊??!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東西。 既然沒辦法再提去宋光明家的事情,林小滿只得暫時拋開這件事。反正以后總會讓她找到機會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跟宋光明打好關系,多接觸。沒準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見林小滿不再執著于去他家的事情,宋光明放松下來的同時又有點失落。話說,他剛還想好了后面怎么拒絕的話了,結果人林小滿直接就放棄了。頓時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自行車到底還是被宋光明強制留了下來,林小滿本來是真的不打算接受的。她幫宋光明又不是為了這么些東西,可在宋光明的堅持下,所有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林小滿不知道的是,留下這輛自行車還給她帶來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等到林小滿終于同意了,宋光明才算是松了口氣,趕緊找了個理由開溜。他怕自己再不走,林小滿要是還跟他說去他家的事可怎么辦? 哎,有的時候長的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煩惱??! 宋光明帶著一股自得的煩惱出了林小滿的屋子,一個沒留神,跟一輛自行車撞在了一起,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疼的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丫丫的,怎么騎車的啊,都不看路的???” 不看路的吳明達冷眼看著摔在地上的宋光明,他對對宋光明是有印象的,因為前幾天的事情,他特意調查過那間房子。知道是宋光明租的,也見過宋光明幾次,只不過這一切宋光明都不知道罷了。他是懷疑過林小滿跟這次的倒賣案有關,可也在心里不停的說服自己,不要瞎猜,一切得用事實說話??僧斀裉炜吹剿喂饷鲝牧中M屋子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他沒有瞎猜。林小滿真的脫不了關系。 宋光明咒罵了幾句,一抬頭就對上了吳明達冷冽的眼神,不自覺的將嘴里的話給咽了回去。他覺得他有點無辜,明明是眼前的人撞了他,為什么撞了人的眼神居然還能這么兇狠。 對上吳明達的眼神,他的小心臟又“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就連額頭都冒冷汗了。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一句,這人不去做警察實在太可惜了。瞧他那眼神,簡直能把人看的透透的,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穿衣服,有一種裸奔的感覺。不得不說,宋光明同志,你真相了,人家真是干這一行的。 最后,宋光明眼睜睜的看著吳明達騎著自行車離開,一句話也不敢說了。自覺受到傷害的宋光明決定這幾天回家里呆著,外面很危險,遇事得小心。 第二天上班林小滿是騎著新自行車去上班的,正好在門口碰到來上班的王姐。一看到林小滿的新自行車,王姐眼睛就一亮,忍不住問了,“小滿啊,你這自行車不錯啊,剛買的?”一邊說著,忍不住摸了兩下。 心里感嘆著,瞅瞅一樣上班的,還是單身的好??!想買啥就買啥,都不用考慮的。 別說,雖然這自行車款式不咋樣,但確實給了林小滿不少方便。往常十五分鐘的路,現在幾分鐘就可以搞定。林小滿甚至還想到,要是她再回上塘村也就不需要麻煩林志華了,自己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話說,之前自己怎么就沒想到買一輛自行車呢? 結果,林小滿還沒來的及高興幾天呢!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起因,還是因為林小滿的這輛自行車引來的。 這天,林小滿正在上班,突然王姐就一臉復雜的走了過來,對上林小滿,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門口有人找?!弊屃中M出去一下。 林小滿正疑惑是誰找她呢?快出門的時候,王姐還是忍不住拉住林小滿,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后換林小滿一臉神色復雜的走了出去。 來找林小滿的是兩個穿著制服的公安,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一點的小伙子,林小滿貌似有點印象,在縣公安的時候好像見過。還有一個三十多歲,個子不算很高,不到一米七,右下巴有一顆很明顯的大痣。這個人儼然正是市里派來的那個叫李偉的。 他最近一直在盯著這次的倒賣案,所以特意在林小滿住的那條巷子里時不時的去蹲點。于是騎著自行車的林小滿入了他的眼。他認出林小滿這次騎的自行車,正是倒賣案里面的那一批貨。他覺得林小滿就算不是倒賣案里的一員,也一定接觸過倒賣案里的人!否則,林小滿解釋不清楚這輛自行車的來歷。要知道,這車的型號,縣城可是沒得賣的。 自認為找到案子突破口的李偉是怎么也不肯放棄這個線索的,他甚至心急的只是簡單的和局里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叫了一個同事陪著找了過來。 出門的時候,王姐只是告訴她外面有公安找,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再多的王姐也不清楚了,林小滿倒沒有想到自行車上面去,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宋光明會不會出事。而這次的公安是不是就是為了給宋光明定罪而找上她的。雖然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來懷疑的。 至于有沒有可能是宋光明已經被抓了,然后通過宋光明的嘴里把林小滿幫忙的事情給抖露了出來,林小滿表示,她相信宋光明,就算他真的被抓了,宋光明也一定不會出賣她。別問為什么,林小滿就是堅信。 盡管心里已經緊張的要死了,可面上,林小滿還是強迫自己冷靜。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更何況,警察抓人是要講究證據的,無憑無據的,他們奈何不了她的。這樣想著,人也跟著放松了一點,至少面上是看不出來什么了。 第31章 “你好, 我是公安局的,你就是林小滿?”李偉見人出來了,直接問, 他打算采用突擊戰術, 直接切中命題。他認為上一次失敗就是因為他的墨跡,如果當初他果斷一點直接抓人, 沒準正好逮了個正著,也不至于給了那些人轉移東西的機會。直到現在, 他仍然堅信, 他當時絕對沒有看錯, 錯只錯在他沒有把握好最佳時機?!澳隳芨医忉屢幌履愕倪@輛自行車是怎么來的嗎?” 林小滿順著他說的,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自行車,心里有些了然了。感情是這輛自行車出的問題??!心里稍微放松了一點, 至少宋光明現在還沒有暴露。再對上兩人時,心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自行車怎么了?我一個朋友送我的啊?!?/br> “一個朋友送的?什么朋友,他為什么要送你這么貴重的東西?”李偉緊接著追問,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忽悠過去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他是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走的。心里認定了林小滿一定跟這事有關, 所以問話的語氣也是格外的不客氣。 在這一點上,林小滿也沒打算好好配合,“一個很好的朋友?!闭f完,她還反問了一句, “我朋友送些東西給我這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是沒什么問題,可是你朋友送的這輛自行車摻和進了一起倒賣案,而且我查了,縣城里根本就沒有這一款車賣!”很顯然,李偉也不是那么好打發的。 林小滿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幾句宋光明,沒事送什么自行車??!還一送就送他這次的“贓物”,這不就是來坑她的么?看了一旁虎視眈眈的等著她回答的李偉,林小滿沒好氣的說,“縣城沒有,市里也沒有么?市里沒有,其他地方也沒有么?就不能是我朋友從別的地方特意給我弄來的嗎?” 這話把李偉給問住了,也怪他太過著急,主要是上面逼的太緊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一有點線索就急哄哄的跑了過來,結果,反被林小滿給問啞了。這款自行車雖然縣里沒有,可是市里還真的有賣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李偉還是不肯死心,“那行,你可以告訴我送你自行車的那個朋友是誰么?” 這個可還真不能說,說假的人家一查就知道,真的話不就把宋光明給招出來了么?林小滿在心里打了好幾個轉,用不大的小腦袋發揮著前所有未的高速運轉,“這個我還真的不方便告訴你,人家幫我搞定了自行車票,買回來自行車,我總不能給人還招麻煩過去吧?” 如此低劣的說詞自然是說服不了李偉,他冷哼一聲,“我看你這就是贓物,所以才說不出人來吧?” 林小滿這下不干了,她瞪著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一些,連嗓門都大了起來,“公安同志,□□都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不能因為你自己的猜測而胡亂給我安罪名吧?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說完,還斜眼瞪了他一眼。 把李偉氣的夠嗆。他還想說什么,被一旁的同事拉住了,兩人走到一旁小聲的嘀咕了起來,林小滿面上裝著十分生氣,耳朵卻高高的豎起,試圖聽清楚兩人說了些什么??上У氖?,他什么也沒有聽到。 最后,也不知道兩人嘀咕了什么,回來后的李偉雖然面色仍然不好看,但還是放林小滿回去了。 林小滿不知道的是,之前拉住李偉的那個年輕一點的公安,在局里和林志華的關系混的特別好,以前林小滿去局里找林志華的時候,他又碰到過。這一次也是他幫著解圍,回局里之后,立刻跟林志華把事情說了一遍。 林志華聽完,先是沖人表示了一下感謝,然后等人走了之后,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他跟林小滿的接觸其實算不上特別的多。很多關于林小滿的事情還是從他父母口中所了解到的,其實對于林小滿經常給家里捎東西回去,他也曾疑惑過。按照他父母的說法,林小滿失憶記不起以前的所有事情,可她是怎么短時間的在縣城能夠安家落戶,并且還生活的這般滋潤。他去過林小滿住的地方,就是一般縣城里的人過的還沒她好。如今看來,一切就都有了解釋了。 他倒不急著去找林小滿,對于李偉這個人,雖然才調過來沒有多長時間,但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按照他的看法,這個案子如果一直歸李偉負責,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從第一次蹲點那么好的機會都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轉走東西他就看出來了,不是個能成事的。 而吳明達是幾天之后才知道李偉找上了林小滿的事,當時他正好被派到外地去了,等回來就聽局里的人說起這個,不過是當笑話說的,主要還是笑話李偉的毛躁。剛來的時候,一副市里派來的高人一等的模樣,讓很多人看不順眼,結果辦起事來這么的不靠譜,什么都沒弄清楚就帶著人急哄哄的找上門詢問,活該! 只有吳明達心里清楚,林小滿一點也不無辜,她只是運氣好。然后又十分的生氣,這一次運氣好,難不成下一次也這么幸運?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等到真出事了,看她怎么辦? 這般一想,也沒什么心思上班了,數著時間挨到了中午,連東西也來不及收拾,騎上自行車就往林小滿家跑去。 如果你問林小滿,再次在自家門口看到吳明達的感想怎么樣?她一定一臉悲憤的告訴你,為什么這人就這么的陰魂不散??! 林小滿看到吳明達的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這是又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所以吳明達是過來抓她的?想到這里,林小滿真的開始有點緊張了,吳明達可不比之前的兩個人好打發,不關難纏,而且還了解她的一切。 然而越是緊張害怕的時候,越要冷靜。想到這里,林小滿又忍不住跟自己說,別怕,就算他是來抓自己的,總要講究個什么證據的吧,一切只是偶然,只是巧遇。 明明剛知道林小滿被詢問的時候,吳明達緊張,慌亂,他有很多話想要和林小滿說,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甚至想要告訴林小滿他的擔心,可是等到見了面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最后還是林小滿先打破了這尷尬,她僵硬著擠出一張笑臉來,“吳公安,好巧??!” 從沒有跟女孩子單獨接觸的吳明達,當面對的那個還是他驟然喜歡上了的林小滿時,只能嚴肅著一張臉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從鼻子里發出一個簡短的“嗯”來表示回答了林小滿剛剛的招呼。 吳明達臉一嚴肅,林小滿的心里就發虛。距離被人詢問才剛過了幾天,還心有余悸呢!難不成吳明達今天真的是過來調查那件事的?想到這,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心里轉了好幾個彎都是怎么用來應付吳明達的。 吳明達可不知道林小滿在心里已經對他提起了高度警戒,他又找不到什么話題來跟林小滿多說幾句話,想到前幾天林小滿被人詢問的事,他覺得他找到了可以聊的話題了,然后,他一開口說起這件事情,林小滿就在心里念了一句,果然是這樣。 悲催的吳明達不知道,找錯了話題和女孩子聊天,只會將人推得越來越遠。他不知道的是,在林小滿心里,他已經被人打上了一個標簽。此人危險,珍愛生命,需要遠離! 林小滿用著十分可憐表情,頗為無賴的語氣再次訴說著自己的“清白?!蹦┝诉€加多一句,來問話的人語氣和態度是多么的惡劣,她是如何的拿出十分的態度來配合。潛意詞就是,你的同行把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該說的她也已經說完了,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有做,你們冤枉了好人了。請別再浪費功夫在她身上了。 吳明達接觸過不少犯人,也審訊過口供,面對過形形色色的很多人。林小滿的表演很拙劣,至少在他看來到處都是虛偽作假??墒沁@樣的表情在他以前看來是格外反感的,如今看到林小滿這么做,他反而生出了一種愉悅的心情。 還有心思來表演,至少證明前面那次沒有被嚇到。 林小滿可不知道吳明達把她都看透了,見吳明達不說話,她還在心里得意呢!瞧瞧,吳明達現在不就被她騙住了么? 等到吳明達走了之后,林小滿極好心情的回了房間,甚至還用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哼著變調的歌曲。 而吳明達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才想起來,他該問的一句也沒有問,想說的一句也沒有說,那他是過來干嘛了?不過轉念一想,好歹今天見到了林小滿,親眼看到了她現在的狀況。這樣一想,這段時間的陰霾一掃而空,心情也好起來了。不過吳明達不知道的是,林小滿可沒那么喜歡見到他,人家估計在心里盤算著怎么遠離他呢! 第32章 打發走了吳明達的林小滿, 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再次咒罵了一句遠在市里的宋光明,盡是個給她添麻煩的人!等下次見到宋光明, 她一定好好念叨他幾句, 來彌補她這段時間受到的驚嚇。 遠在市里的宋光明最近格外的老實,畢竟錢再重要也得有那本事去掙才行。直到等過了大半個月后, 接到電話告知麻煩已經解決了,宋光明才重新回到了縣城。他這次來, 主要是把之前那批貨想辦法消化掉。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 他打算將林小滿忽悠著一起做。對于林小滿, 他可是相當看好的! 之前倒賣案的事,如林志華預料的一樣最后真的不了了之了。不過倒不是因為李偉的原因,而是上頭突然下達了一個命令, 將李偉給直接調了回去。案子也跟著一起轉走了。 等到宋光明再次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月后了。此刻,林小滿院子里的葡萄都已經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從空間里移植出來的原因, 比本地的葡萄早熟。林小滿趁著休息的時候回了一趟上塘村,主要是為了接幾個孩子過來。她上次可是答應過人家林小芳小朋友的,一放暑假就去接人的, 可不能不講信用。不過,林志偉這一次沒有來,他已經十六歲了,在家里算是個勞動力了, 暑假有兩個月的時間得幫著家里干農活。 兩個小家伙一來,就看到院子里的葡萄了。眼睛頓時一亮,這個時候的孩子吃的到的零食都不多。林小滿大方的大手一揮,在兩人的歡呼聲中,拿好剪刀和籃子準備摘葡萄。 你別說,這葡萄長的還真不錯。水靈靈的,個大,烏紫烏紫的掛滿了整個葡萄架子。顧不上還沒有洗,林小滿忍不住嘗了一顆,味道也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