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而我就站在她身后,望著她。 她晚上穿的很美,像是特意打扮過。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 我沒忍住,開口譏諷道:“車子都沒影了,你還看什么,就那么舍不得?”語氣像灌進了醋,酸溜溜的。 她猛地轉過頭來,驚詫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一聲不吭的往樓道走去。 我深吁了口氣,忍著欲要爆發的火山,跟在她身后。 她小跑著上樓,好像身后的我是什么惡魔一樣。 我想著她剛才跟莫子玉說的那些話,胸腔就像要炸開一樣,這個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沒有我,既便她昨天還依偎在我懷里。 我強忍住,沒追上去一掌劈死她。 上了四樓,我的驕傲沒讓我追過去,而是回了自己家。重重甩上門那一瞬,爆躁的情緒像是要把我燃燒掉,在客廳繞了一圈,我又沖出門,直奔隔壁而去。 打開隔壁的門,再用腳狠狠的踹回去,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她從沙發上倏地而起。 這女人怎么可以一邊接受我的吻,還一邊想著跟另一個男人重修舊好呢,不給她來點狠的看來不行。 我冷煞著臉,朝她走過去。 “你站住,不許過來?!彼钢?,面露驚恐之色。 我無視她的驚慌,走上前,一把扛起她,進臥室,重重的把她拋到床上。 她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隨即便滾到一邊,躲我遠遠的。 我淡漠的看著她,“你一整天都跟他在一塊?” 她望著我,緊抿著唇。 “你不是說在加班嗎,為什么要騙我?!蔽已刂策吢目拷?。 她與我對視著,就是不說話。 胸膛火焰,越燃越旺,我緊盯著她,低吼道:“你不會是想跟他和好吧?” 她還是怔怔的與我對視著,見我越靠越近,便想翻過床逃走。 我一把拽住她腳脖子,用力一拉,隨即把她壓在床上。她掙扎著,奮力的想把我推開,一邊叫道:“邵易寒,你發什么神經,快起來?!?/br> 我把她死死的壓住,雙眸凝視著她,她臉上化了妝,雙唇艷紅,眼眸清亮,身上穿著精致的小禮服,性感而嬌媚,看著她的美好,我胸口那股酸意隨之翻涌而起,“你打妝這么好看,是跟他一塊約會去了嗎?” 語氣像個怨婦。 她奮力推拒的雙手突然松開,與我定定的對視著,淡淡的說道:“邵易寒,我跟誰約會去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過問?!?/br> 望著那雙盈潤的杏眼,我眼眸微縮。 這話真扎心,是呀,我有什么權力管她?無非就是跟她睡了一晚,無名無份。 接著她垂下眸子又說道:“要不是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事,我們就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她說了很多無非就一個意思,她想跟莫子玉復合,讓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潛臺詞是讓我離她遠一點,可如果她真的想讓我離她遠一點,為什么昨天晚上她沒有拒絕我的吻? 我撐起身,雙手捧住她的臉,迫她與我對視著,再一次認真的問道:“你真的能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她迎著我的目光,很淡定的回道:“邵易寒,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救過我那么多次,我心里很感激你,但……你跟我真的不合適,你的身份……”說到這她欲言又止。 再我的追問下,她又說我的職業不光彩,言語間像是有點嫌棄我的職業。 可這女人嘴里的話,有幾分真假我還是能辯別出來的,我的職業無非是她推拒我的一個借口。 強子他們經常說,女人嘴里的話根本分不清真假,只有她們的身體最真誠,一試便知。 于是我沒再跟她多說廢話,直接堵住她的嘴,在她驚詫那一瞬,直入腹地。 等她醒神時吸呼早就亂了,而我也不會給她抗拒的機會。 看來女人的嘴真的不能信,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在我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證明她之前一直在說謊。 事后,抱著她入睡,我感覺像是在做夢。 那確實是一個夢。 翌日一早我便醒了過來,抱懷里人兒卻睡依然香沉,望著那張嬌俏微紅的小臉,我心頭像是被羽毛拂過,變的軟柔而輕盈,忍不住低頭親親她的臉頰,那一瞬,我心里被她填的滿滿的。 可當她醒來,一切都變了。 這女人說她不想談感情,還斷言我對她只是一時興趣,久了肯定會對她厭倦,所以她覺的我跟她可以在一塊,但是……不要談感情。 這話從這女人嘴里說出來,真的讓我很驚訝,我原以為她是個保守的人,卻不想還挺開放的,竟然想讓我當他的火包友。 老子第一次那么認真的跟一個女人說想當她的男人,結果……只能當火包友,媽的,老子又不是下半身沒人滿足。 我一顆赤誠的心,被澆個透心涼。 那股怒意讓我無法再面對她,我怕自己一氣之下把她掐死。 回到隔壁,我怒氣久久難以平息。她到底把老子當什么了?難到我表白不夠真誠嗎? 我感覺自己的自尊深深的受到傷害。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氣了。 長這么大從未受過這樣的挫,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我想這女人或許她真的不適合我,她只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卻我不感冒,且心里還裝著別的男人,我找她就是自討苦吃。 女人,外面多的是,我干嗎要把自己弄的這么卑微,老子又不是沒人要。 就在我憤怒的想殺人時,林深來了電話,說之前外地那位客戶,給我們介紹了一單子,但也是外省的,問我要不要接。 我立馬說:“接?!?/br> 當天下午我親自帶隊去了外省。 這個單子不大,總額不到五十萬,我們只用了三天就把債給要了回來,客戶收到錢,驚詫的不得了。其實,怪那家老板倒霉,碰上我心情郁悶,我心情郁悶的時候特別沒有耐性,出手自然就不會軟,一頓飯,那老板就被嚇住了,第二天就乖乖的把錢打了過去。 討完債,我讓兄弟們先回去,我轉道去了黃山,剛好那地方離黃山特別近。 我想讓自己好好的靜靜心,冷卻一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到黃山腳下,當天下午我就上了山。 從山腳爬到光明頂,星星都出來了。我在山上住了一周,每天早上四五點爬起來看日出,再到西海大峽谷爬一個來回,每天都是一身汗,出的淋漓盡致,好不舒爽。 在爬山的過程,我腦子里是放空的,只有征服山峰的欲念跟欣賞美景的心境,可是一到夜里,那女人的臉,她的聲音,她糾纏在我身上的感覺就會從四面八方向我卷襲而來,讓我無處可逃。 我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我對她的感情會來的如此之速猛,根本無法遏制,好像她早已扎根在我心底,想拔都拔不出。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邵易寒 (番外14) 最后一天,我蹬上天都峰,站在群山之巔,望著腳下壯麗巍峨的群山,我突然就想通了。 既然不能把她割舍,那我就傾盡所有,讓她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這一決定,在我心里就成了軍令狀。 從黃山下來,我心境變的開闊,不再糾結。 回城的路上,我給姥姥去了電話,告訴她我去了黃山,以前她老跟我說黃山有多美多秀麗,我總是很不屑,說她要是看過昆侖山的雄偉就不會一直跟我說黃山的壯觀。 姥姥在那頭靜靜的聽著我說,等我說完,她了然的問道:“怎么突然跑黃山去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知我者姥姥也。我心情不好時就喜歡爬山 我告訴她我喜歡上一個女的,但這個女的之前受過兩次感情傷害,現在對男人有點畏懼,不想談感情,所以我被拒絕了,心情不好才跑出來散心的。 她一聽我有喜歡的人很是高興,隨后又細細的問了我好幾個問題,告訴我,女人若受過感情傷害那肯定對感情會變的謹慎畏懼,說那女人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姥姥還說,如果我真心待她,她遲早有一天會感覺到的,讓我不要心急。 姥姥的話,讓我頗為寬慰。 回桐城的飛機上,我想著那女人那天早上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沒那么不能接受,對她的怨氣也就消散了不少。 回到桐城,出租車在小區門口一停下來,我便看到了她,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專注,我下車后跟在她后面,她都沒發覺。 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我走了這么多天,連條微信都不給我發,想來我在她那真的什么也不是。 一想到這,怨氣又涌了上來。 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自己不能再沒皮沒臉,先晾她一段時間,不然都對不起老子的自尊心。 可下一瞬,看到她扭到腳,我還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 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 她未站穩,便下意識的道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蔽业幕亓怂痪?。 她轉身,有點驚詫的看著我,扯了扯嘴角,“你……你回來了?”音色幾分緊張。 我淡漠的與她對視了一眼,發覺她臉色不是很好,隨即我瞟了一眼她的腳,“還能走嗎?” 她訕訕的笑了一下,“可以?!?/br> 我清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便走,而她……也沒叫住我。 那股失落又在我心頭蔓延開。 于是我又變的很幼稚,回到家便把音響開到最大聲,我知道她怕吵,果然沒一會她就發短信過來讓我把音響關小點聲。十幾天來,難得主動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而我就像一個為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用著幼稚的手段,與她杠著。明知她腳扭到了,還非要讓她給我做飯,做完飯我又故意不過去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的那么幼稚。我想也只有這個女人有這樣的本事,讓我完全變的不像我自己。 接下來那幾天,我也拉不下臉去跟她和好,可又……想見她,便每天在她上班點先一步在樓下等著她,看到她時,我又把她當作空氣,故作無視的先離開。 我為自己這種莫明其妙的作為,深深的鄙夷自己。 就在我其虎難下不知如何跟她緩解關系時,她那位剛從國外回來的朋友給我打了電話,邀請我參加她的派對,我想她朋友的派對那肯定也邀請了她,便答應了。 那天晚上我特意晚到半個小時,到那,她看到我跟方亞男一起進包間頗為驚訝。而我為了刺激某個女人,任由方亞男拉著我,跟她的朋友一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