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邵易寒垂眸看了我一眼,眸色幽深。 我縮在他懷里,咬著牙根,極盡克制著身上萬蟻撓心的煎熬。 “對了,忘了告訴寒哥一聲,你剛才在樓下喝的那杯茶,兄弟們可下的是猛料,你要想出去,估計也走不出這棟別墅?!绷⒃诹硪贿叺哪腥?,悠悠的說道,眼底滿是陰邪的笑。 邵易寒猛一抬腿,便朝那人襠下踢去,快狠,那人臉上笑容還未來的及展開,瞬變,捂著褲 襠哀嚎,蹲在了地上。 “都給我滾?!彼荒_把門踢上,又把我抱回床上,見我滿頭大汗,眸子微縮,“你怎么樣……” 我雙手揪著他的衣服不放,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不愿離開,雙眸定定的望著他,微張著嘴大口吸氣,“他們……給我灌了東西,我快…受不了了?!甭曇魦?nbsp;軟無力。 邵易寒喉節蠕動,聲色暗啞,“你……先忍一下?!闭f著,他強硬拉開我的手,離開床邊。我看他在房間里四處察看了一番,又走到門后,把門反鎖上,轉身他又進邊上那個門……應該是浴室,我聽到嘩嘩的水流聲。 而我這時,抱著枕頭,死死的咬著,身體弓著,全身被汗浸透,整個人像是要炸了。 沒一會他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坐下,我緊攥在枕頭上的手被他拉起,我抬眸看到他手里拿著一片極薄的刀片。 “你忍著點,放點血就好?!彼笞∥易笫种兄?,手起刀落,快速的在我指尖上扎了一下,血珠立即冒了出來,他用力又按了一下,隨即拉過我另一只手,用同樣的方法又扎了一下。 “啊,”我疼的低叫,莫明的就覺的人清醒了很多,旋即人便被他抱了起來。 “別怕,很快就沒事了?!彼е彝∈胰?,一邊低聲安撫。 我頭俯在他肩頭,雙眸定在他臉上,他額頭有細細的汗,面色從未有過的蕭肅,雙眸冷凝,薄唇微抿,清俊冷逸,卻好看的讓我移不到眼。 第二十九章 命中注定 我頭俯在他肩頭,雙眸定在他臉上,他額頭有細細的汗,面色從未有過的蕭肅,雙眸冷凝,薄唇微抿,清俊冷逸,卻好看的讓我移不到眼。 這個男人一定是上輩子欠了我什么,不然……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每次都在我最危險的時候,這樣不顧一切救我。 “泡一下涼水,你會舒服很多?!彼盐曳诺皆「走吷?,扶正我歪曲的身子,讓我靠在一旁,又道:“一會我把燈關了,你再脫 衣服……這里是別人的地盤難保他們會有一些下三爛的東西?!?/br> 很快他關了燈,又走到我邊上,“你自己脫行嗎?!?/br> 我人清醒了很多,可身體還是軟棉棉的,但比之前已是好了很多,“我……行的?!?/br> “那我先出去,你有事叫我?!痹捖?,他轉身出去,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我驚詫,扶著墻,就要站起來,但雙腿發軟。 “我……沒事,”他的聲音有點發顫,隨即,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借著臥室外的燈,我見他眉頭緊蹙,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剛想開口問他怎么了,浴室的門被他虛掩上,只留一道縫,投進來微弱的光。 我無暇多想,體內熱浪……滾滾襲卷而來,讓我癱軟了下來。費了好大勁,我才把外衣脫掉。當身體沒入冰涼的水中,我不由低吟出聲,同時忍受著冰火兩重天的夾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那股火焰才慢慢消滅,而我整個人像脫虛了一樣,趴浴缸邊沿,微喘著氣。 “噼啪”臥室外傳來一聲重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吸了口氣,疲憊至極的從浴缸里出來,借著微弱的光,我把衣服穿好,抬腿時像是跑一次馬拉松一樣酸疼。 等我從浴室出來,驚詫的看到邵易寒坐在地上,雙腿撅起緊抱在胸口,背靠在床沿,雙唇緊抿,雙眼緊閉,滿頭大汗……而且他的手指在滴血。 “你怎么了?”我疾步走到他身邊。 他倏地睜開眼。 對上他的眼睛,我嘎然頓住。 那雙眼睛發著幽深的綠光,眼底燃燒著兩把火焰,能把人吞噬掉。 看他樣子,我瞬間想起,剛才那人說的話“猛料”莫非他跟我一樣都被下了藥。 “我扶你去浴室,”我蹲下身,手剛觸到他手臂。 “別碰我……離我遠點?!彼а赖秃?,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我嚇的縮回手,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拿床單……把我捆起來,快?!彼滓稽c點縮起,像似極力在克制著,連聲音都嘶啞了。 我杵在原地,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久久未動。 他又閉上眼,額上汗珠豆大滾落,他抱在雙膝上的手,因過度用力,骨節發白,沒一會他全身開始發抖。 我不知道那些人說的‘猛料’到底有多猛,可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比我的藥量要強勁幾倍,想到我剛才的煎熬,我便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我心里害怕極,跑回浴室,找到一條干凈的毛巾,用冷水浸濕,再拿出去,想給他擦把臉,剛蹲到他身邊,他突又睜開眼,我手頓在空中。 此時,他眼底的理智已完全被谷欠火吞噬,他雙眸變的渙散、迷離神識有點不清。 “你怎么樣了……行不行?”我擔擾的看著他。 他猛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那眼神像是餓狼看到食物一樣貪婪兇猛,旋即便把我撲倒在地上,即瞬覆蓋在我身上,四目相對,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掙扎,他死死的咬著牙,額頭青筋可見,瞳孔里涌動的欲 念忽明忽暗,像在博弈。 我曾聽人說過,男人要是被人下了那種藥,要是沒有發泄出來,那他很可能以后就廢了。而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救我,那怕剛才我那個樣子,他也未動一點歪心……我為他犧牲一次又有何妨,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 “邵易寒,”我低低的叫了他一聲,抬手撫上他的臉,“不要忍……”我話音未落被他盡數吞進嘴里,他的唇舌像龍卷風一般襲卷著我的口腔,息氣火熱,動作激烈。 體內原來消失的火焰,瞬間被再次點燃,身體變的軟柔無力又渴 望?!?/br> 邵易寒柔 軟微涼的唇沿著臉頰,含 住我的耳墜,移至我的耳根…鎖骨…一路向下…… 我身體微微發顫,突然有點害怕,“邵易寒…”我的叫聲極為薄弱,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像是低喃。 他含著衣服咬著我,雙手開始扯我身上衣服,動作粗爆急不可奈,粗重的氣息像蠱惑一樣籠罩在我四周,我全身顫 栗,他就像一只發了狂的獅子,不給掌下獵物任何反駁的會機,拆腹吞食……霸道侵 入。 …… 那是一場我這一生也忘不掉的‘強奪’而我與這男人的關系也因這一夜徹底的改變,甚至改變了我整個人生。 當男人筋疲力盡匍匐在我身上時,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身體像是被猛獸殘暴撕裂……支離破碎,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很快失去所有的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少,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把我抱了起來,我想可能是黑白無常來收魂了,隨后身體像似飄進了云海里,又像是海里,柔軟輕盈,那種感覺像小時候mama的懷抱……很快我又沒了知覺。 再有意識時,耳邊是一個女人帶著暴怒的口吻,連連咆哮的聲音,。 “你是不是瘋,為了這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嗎?嗯?你平時的冷靜、睿智都跑哪里去了?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br> “剛才我要是晚到十分鐘,你覺的你還有命抱著這個女人嗎?!?/br> “你很能打是不是……你忘你回桐城是干什么來的?!?/br> 這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隨即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我跟路老大的事你別插手?!?/br> “你還想干嗎?”女人置問。 “我的事,以后你都別管了?!蹦腥寺暽?。 “就因為這個女人,你現在也要跟我劃清界線?”女人語氣里滿是酸意。 我微微撐開眼,入目一片潔白,空氣中帶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隨即看到一張模糊的臉,隨著漸漸清晰,等看清那張臉,我掙扎著就要起身,卻渾身酸疼毫無力氣。 “別動?!鄙垡缀p手按住我的肩,柔聲安撫,“別怕,這里是醫院,正輸液呢?!?/br> 我聞到一股血腥性,驚愕的看著他,他嘴角血跡清晰可見……他袖子上、胸口都有血跡……他怎么傷成這樣? 隨即我看到病床邊上還站著一個女的。 慕清華滿臉陰郁,掃了我一眼,抬手拉扯邵易寒的袖子,“ “現在她沒事了,你趕緊去清理一下傷口?!?/br> 邵易寒眉眼的愧色頗為濃墨,望著我,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輕柔道:“你躺著不要動,我去清理一下傷口馬上就回來?!痹捖?,他朝慕清華看了一眼,“幫我照看一下她?!彪S即轉頭又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我癡呆的望著邵易寒消失在門口,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醫院,為什么身體會這樣的酸疼,為什么腦海里……會有那些畫面……這是一場夢嗎? “沈小姐,你是怎么認識邵易寒的,你們什么關系?”慕清華清冷的聲音,打破我的‘夢’境。 我倏然轉眸,望向她。 她目光銳力,咄咄逼人, 我垂下眼瞼,淡淡的說道:“我跟他不熟?!?/br> 她冷笑了一聲,“不熟,他會那樣為你拼命,一個人闖去路老大的老巢。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上十分鐘,他估計都沒命了?!?/br>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又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沉默不言。 慕清華有點氣急敗壞,低喝道:“要不是你昨晚沖撞路老大,也不會發生這么多事。路老大在桐城沒人敢得罪他,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他難堪,就是自尋死路?!?/br> “慕總,他在厲害他還能一手遮天不成?!蔽已哉Z有點憤慨,那個老變態我詛咒他。 “你這種智商……難怪會被人掃地出門?!蹦角迦A定定的看著我,譏笑道,“你爸現在是個名譽掃地的貪官,你還以為自己是市 長千金呀,你連楊錚都無可奈何,你還想對付路老大?!?/br> 慕清華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把我刺的體無完膚,殘酷的讓我認清現實,我現在是一個完全沒有后臺微不足道且被人凈身掃出門的女人,拿什么去跟人拼。 可是……難到我活該這樣任人魚rou。 慕清華又冷聲道:“以后你給我離邵易寒遠一點,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別對他有任何幻想?!痹捖?,她轉身出了病房。 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即眼眶發熱。 如果可以,我不想惹任何人。 倏地起身,我拔掉手里的針,翻身下床,忍著腿間酸楚,往醫院大門疾步而去。 等我站在馬路邊,我才發覺身無分文,包、手機全沒了。我站在路邊,心頭從未有過的悲涼……我怎么會落到這種境地。 第三十章 私闖明宅 就在我不知該何去何從時,一輛銀灰色別克,在我身邊停下來。 車窗降下,蔣紀遠的臉從里探了出來,“沈佳,你怎么在這?” 看到他,我極快的轉過臉,把臉上的淚擦干,但還是晚了一步。 “你怎么?”蔣紀遠下了車,滿眼驚詫的看著我,“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