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她這么一說,倒是讓蘇瑾寒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過許安樂這落落大方的性子倒是和她如出一轍。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不由得苦笑,她和許安樂本就是一個人,又哪來的什么分別呢? 許安樂覺得蘇瑾寒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不過她對于蘇瑾寒剛剛在岳府里做的事情很有好感,所以便道:“jiejie不是早就出來了么?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br> 瞧這耿直的性子和話,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和許安樂有什么矛盾,許安樂要趕她走呢。 但是蘇瑾寒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心里有這個念頭,就這么說了罷了。 面對自己上一世的容貌,蘇瑾寒心里怪怪的,不過看著許安樂,就好像是在看曾經的,年輕的自己一樣,所以倒也生不起惡意來。 笑了笑,道:“我方才出來也遇到和你差不多的狀況?!?/br> 許安樂挑了挑眉,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我先前和人訂了親,結果鬧出了些事情,就和那人退了親,他方才也來找我說話,糾纏一番,險些起了沖突,好不容易擺脫了,想上車等我哥的時候就見到你在這兒,便過來看看,對不住啦,偷聽了你們說話?!碧K瑾寒變相的解釋了自己過來的原因,俏皮的笑臉讓許安樂生不起責怪的心情。 不由得笑道:“jiejie也是好心,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聽了也無妨?!?/br>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許安樂這才告辭和蘇瑾寒分開,回到岳府去了。 蘇瑾寒看著許安樂的背影,心里依舊不太確定。 和許安樂接觸得越多,她心里的感覺就越奇怪。 許安樂看著和曾經的她差不多,表現也差不多,但是蘇瑾寒不知道為何,就是感覺她像是卻又不是。 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蘇瑾寒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有她重生這件事情在,發生怎樣奇怪的事情,她都不奇怪了。 只要許安樂好好的,依舊愛她弟弟和外公一家,那便好了,她會默默籌謀計劃,護著他們所有人,也護著許安樂。 上一世的她吃盡苦頭,總不能叫這一世的許安樂重蹈覆轍。 好在就現在看來,許安樂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感,她能夠接近許安樂便能夠勸說她,只要許安樂不再成為許昌明權利追逐的犧牲品,便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上一世的厄運。 蘇瑾寒長長的松了口氣,轉身回了馬車上。 沒過一會兒,蘇恒出來,上了馬車命人回府。 “怎么這樣早就出來了?在里頭受了委屈了?”蘇恒笑著開口。 蘇瑾寒搖頭,道:“從來只有我給別人委屈受的,什么時候別人能給我委屈受了?!?/br> 見她這般自信的模樣,蘇恒不由得失笑,“若是不曾,怎么換了一件衣裳?確定不是交手落敗之后換掉的?” 蘇瑾寒一聽頓時跳腳:“才不是,我是……反正是意外?!碧K瑾寒想到岳府發生的事情不能外傳,便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好在蘇恒并沒有多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就順勢轉移了話題。 煜舞 說: 今天這章,差點就出不來了,囧,果然是存稿不夠啊,捂臉捂臉。 日常求鉆來一發,有鉆鉆的親們投給小舞可好,(* ̄3)(e ̄*) 回復(8) 第53章 她不懂也說不出口的話 莊靖鋮和莊靖鋮并肩而行,朝著馬車走去。 兩人說著話,臉上都帶著笑,看著絕對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前來,對著兩人行了禮,“見過三殿下,見過靖王殿下?!?/br> 莊靖行因為母妃的身份低微,如今并未曾封王,所以旁人見了他也僅是叫一聲三皇子或者殿下。 來人正是他的心腹手下,馮毅。 莊靖行面色如常,對著莊靖鋮道:“七弟稍候,我一會兒過來找你?!?/br> 手下匆匆而來,自然是有要事要稟告,所以莊靖行說完之后,便領著馮毅朝一邊走去。 莊靖鋮并沒有說什么,笑得慵懶等在原地。 “何事如此匆忙,不是吩咐過你在外面要注意嗎?”莊靖行領著手下走到一旁之后,輕聲斥責。 馮毅趕忙拱手道:“屬下知罪,實在是情況緊急,屬下情急之下才會亂了分寸?!?/br> 莊靖行一聽,也顧不上責怪他,問道:“何事?快說?!?/br> “殿下名下暗中控制著的幾個賭坊出了事,已經亂了,好像還驚動了京兆尹那邊,說是要查封,屬下也是沒有法子了,才會在這時來找殿下?!瘪T毅趕忙道。 莊靖行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出身不高,母妃不過是個宮女,被醉酒的皇上寵幸之后,幸運之下有了他,將他生下之后,母憑子貴,這才被封了嬪。 但是因為出身低賤,沒有母族支持,所以一直過得很是艱難,連帶著他從小也被羞辱打罵。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的處境其實和莊靖鋮一樣不好。 不過他自己努力,得到了父皇的寵愛,所以如今倒是比封了王的莊靖鋮還要好過些,風光些。 他沒有外室幫襯,便一切都只能靠著自己,所以他私底下做了不少黑色生意。 賭坊、青樓這些,他都有涉獵。 不過因為這些畢竟是上不了臺面的營生,若是傳了出去,他的名聲壞了不說,卻是一定會被父皇厭棄的。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捂著,便是沾染了,也只是背后cao控,但是如果賭坊出了事,真要查起來,也未必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莊靖行臉色凝重又難看,“怎么會這樣?京兆衙門那里不是早就已經打點好了嗎?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賭坊是他最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若是這么毀了,等于斷了他的收入來源,對他之后的謀事極為不利。 “是的,之前都好好的,可是突然衙門的人就來了,說要查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問賭坊的管事的,也說不曾得罪過什么人?!瘪T毅說。 莊靖行緊緊的皺著眉頭。 賭坊的事情是隱秘的,知道的人沒幾個,雖不排除對手能查到,但是最近他并不曾對誰出手,也不記得他最近有得罪過誰,這遭了無妄之災,心里總是不爽的。 但是他明白,更應該處理的是面前的事情。 莊靖鋮遠遠的看著莊靖行和馮毅說話,看著莊靖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嘴角的笑意反倒越發燦爛了。 看莊靖行這個慘淡的模樣,應該是他的安排布置起了作用了,他忙得焦頭爛額,也就沒有心思去糾纏蘇瑾寒了吧? 呃,這樣也挺好的,既報了上次他打蘇瑾寒的那一擊之仇,也拖住了他靠近蘇瑾寒的腳步,如此甚好。 莊靖鋮覺得,自己或許該給騰策打賞些東西,獎勵他此番辦事效果如此卓越。 若是騰策知道了,怕是要苦笑了,他辦事素來穩妥,效率極高,以前更大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也不曾見莊靖鋮如何夸獎,因為這點小事卻叫莊靖鋮另眼相看了,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又怎么會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因為涉及到在意的人,所以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變成生死存亡的大事。 莊靖鋮雖然流連花叢,但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他自己其實對待女子,并不如何懂。 比如,他雖然隱約知道自己是喜歡蘇瑾寒的,卻并不知道蘇瑾寒在他心里是個什么位置,她對他有多重要,他又對她有多在意。 這一份感情已經悄然埋下,生長甚至發芽,但是要等開花結果,或許便是漫漫長路。 莊靖行不爽了,莊靖鋮開心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方才蘇瑾寒站著的地方,那里蘇家的馬車已經離開,她走了。 心里有些悵然,自從他決定和她保持距離之后,他們就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她對他客氣淡然,陌生有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會和他嬉笑打鬧的蘇瑾寒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七弟,七弟?!倍厒鱽砺曧?,莊靖鋮回頭,這才發現莊靖行已經和馮毅分開,站在他的身后。 他方才竟然因為蘇瑾寒而走神到這種地步,若是方才莊靖行要殺他……莊靖鋮對自己的走神感到極度的不滿。 “方才在想什么呢?這么認真,我叫你幾句都不曾聽到?!鼻f靖行笑問。 莊靖鋮心里惱自己,面上卻并無變化,笑道:“沒什么,就是等得有些無聊,發呆呢。三哥說好了?說好了那咱們就走吧?!?/br> 莊靖行道:“恐怕不成,臨時有些事,要和七弟改日再約了?!?/br> “有事?可需要我幫忙?”莊靖鋮順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