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不要碰我的頭發。"葉承希警告。 林青幽連忙松開推他頭的手,改為兩只手都去推他的胸。 "你在找我的敏感點嗎?"葉承希問。眼睛往下盯住她放在他胸口上的兩只小手。 "什么呀,我是想讓你起來!"林青幽說著手上又用了點力,可惜葉承希像座山似的,她完全推不動。 "你快起來!"林青幽又說了一遍,身子往后挪了挪。 "別動!"葉承希抓住她的腿,目光如霧般灑在她的臉。 他覺得,此時的林青幽美的讓人窒息。 "一會會就好。"他說,然后俯下身,在林青幽驚慌的注視下再次吻住她的唇。 他沒有用力,像是怕她再次推開,唇瓣微張地輕觸她的唇。 林青幽沒有再動,她覺得今天葉承希有些不對勁,他似乎在害怕,害怕她會拒絕,害怕她將他推開。 是因為有人說他mama得了艾滋,所以他才像只刺猬一樣堅起尖刺,用十倍的惡劣對付那些心存惡意的人。 "我好寂寞。" 他不只一次對她說這句話,也許他是真的寂寞。 林青幽的心突然有些痛,為葉承希痛。 也許他也為她心痛過吧,在她被葉家人欺負時,他也在痛吧,所以他才出手幫她。 想到此,林青幽帶著感恩的心開始回吻,她的手不在推他而是抱緊他。 這,就像火,一下子把沉迷在林青幽美好中的葉承希點燃,他的吻開始加重開始索取。 初春的夜有些微涼,但房間的溫度卻出奇的高。 黑暗中,一個聲音沙啞著命令,"林青幽,推開我!" 林青幽服從了,她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來,看著他跌跌撞撞去了浴室。 再回到房間時,葉承希又變成了壞小子葉承希,他穿著浴袍坐到床沿上點了一根煙,然后倦屈著一條腿警告林青幽,"下次機靈點,撩完就跑,知道嗎?" 那模樣就像告誡手下如何辦事的老大。 "什么叫撩完就跑?"林青幽是真的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剛才不是他教她撩嗎,可是跑的人是他。 "什么叫撩完就跑?"葉承希坐起來敲了一下林青幽的腦袋,訓道,"你想跟葉紀文上床?" 林青幽捂著頭恨恨地看著他,這貨怎么動手打人了? "瞪什么瞪,難道你真的想跟他上床?"葉承希作勢又要敲。 林青幽不開心地站了起來,"你干嘛,一會兒抱著我親一會兒又打我,你精神分裂!" "再說一遍!" 林青幽撇撇嘴扭過頭不理他。 "問你話?"葉承希居然用腳去蹬她的屁股。 "這是問題嗎?"林青幽火了,"誰跟你說我引誘葉紀文是為了跟他上床,我引誘他是為了甩他,像所有高傲的女人一樣跟他說‘滾吧我不愛你了’這樣的話。" "所以我才要敲你的頭,剛才我不讓你推開我,你是不是就跟我睡了?" "什么?"林青幽有些氣結,這是在訓斥她在勾引他嗎? 葉承希吸了一口煙,有些挑逗地把煙吹到林青幽的臉上,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如果我是葉紀文,剛才你那么誘引我,如果不是我主動退去,你是不是就跟我睡了?" 他的意思是剛才他跟她只是做戲,然后看她的反應? 他在套路她,而她卻沒有搞清楚狀況。 她以為,她以為…… 好吧,她錯了,她不應該心痛他的,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不愁吃不愁穿,每天前呼后擁的怎么會寂寞。 寂寞的只是自己罷了。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分清什么是誘惑什么是愛情。"林青幽有些沮喪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干嘛?"葉承希問。 "我回去了。"林青幽漠然地回答道,并沒有回頭。 "都這么晚了,先在這睡吧。"葉承希的聲音放柔了一些。 林青幽搖搖頭,拿起包再次朝門口走去。 "有時間還是回趟家吧,要不然我的戲沒法演。"她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酒店過道的風有些冷,她微微打了一個寒顫。 就算是春天到了,夜,還是這么冷! 林青幽回到葉家別墅已經過了十二點,她的情緒慢慢地從沮喪中緩了過來,其實她不應該生葉承希的氣,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她的心在剛才微微為他動了一下,有些可笑罷了。 像她的這樣女生是不應該為葉承希這樣的男人心動的,一個葉紀文已經讓她愧對自己mama,再來個葉承希,她恐怕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只是一個教你如何做壞人的老師。"林青幽提醒自己一句,推門進了別墅的門。 她準備回房睡覺,但是饑餓感把她拉進了廚房,她打開冰箱想看看廚娘有沒有給她留點吃的。 很可惜,冰箱里除了食材,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 葉家人不吃剩菜剩飯,這也是富貴人家的講究。 林青幽從柜子里拿出面條,想跟自己下碗面。這時,別墅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好像有人在外面。 這么晚了,會是誰? 林青幽放下面條,繞過客廳走到門廳處,別墅玻璃大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是葉紀文。 她打開門,看著略有些疲倦的葉紀文,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今天又加班?" "嗯。"葉紀文應著,進了屋。 林青幽轉身從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在準備放下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來,現在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嬸嬸。 這該死的習慣! 她把拖鞋往地上一扔,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廚房走去。 門廳里,看著地上被扔成八字的拖鞋,葉紀文略有所思,其實在林青幽開門的一瞬間,他也有些恍惚,他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 葉紀文放下公文包,站在客廳里猶豫著要不要去廚房,他今天在外面應酬喝了點酒,現在需要喝點溫溫的東西,要不然夜里胃會難受。 廚房里,林青幽突然探出了頭,笑著問葉紀文,"你喝酒了吧,要不要吃點面條?" "不用了。"葉紀文拒絕,抬腳準備上樓。 "沒關系的。"林青幽說道,"我多煮點,等一下放在案臺上,你洗完澡想吃了,就下來吃點,不想吃就讓它放著。" 說完,她轉身又進了廚房。 葉紀文洗完澡下樓時,廚房案臺上果然放著一碗清湯面,而林青幽已經不在廚房。 他把面條端到餐桌上。坐下來吃了一口,那面湯汁雖然清淡但味道卻是酸咸可口。 以前,他每次應酬回來,林青幽總會給他下一大碗這樣的面,面里放了少許的醋,據說醋能解酒,這是林青幽說的。 "她還記得這些。"葉紀文嘆了口氣,回頭看向二樓的方向,葉承希跟林青幽的房間已經關了燈。 她也許睡下了。 "也不知道她嫁過來是什么意思?"葉紀文再次嘆了口氣,"葉承希又不會多看她一眼,搞那些名堂還不是為了對付我,林青幽真是一個笨蛋,以前是現在也是。" 想到這,他再也沒有吃面的味口,轉身去了茶室倒了一杯水。 回到餐廳時,焦恩娜不知何時下了樓,她看著餐桌上的面條,臉色凝重。 "誰給你下的面條?"她問葉紀文。 葉紀文沒有回答,喝了一口水問,"你怎么下樓了,我吵到你了?" "啊,沒有,是我睡眠淺。"焦恩娜回答著,眼睛依然盯著桌子上的那碗面,心里疑云頓生。 誰給葉紀文煮的面? 葉紀文又喝了一口水,好像記起什么馬上對焦恩娜說道,"哦,對了,今天我在應酬的時候碰到一個客戶,他說自己的愛人在婦幼中心當產科大夫,還說懷孕到了三個月后就要去做第一次產檢,我算算日子。我們的孩子好像快三個月了,是不是應該做第一次產檢?" "??!"焦恩娜的臉頓時浮現出驚慌之色,"是,是嗎,那到時候我去預約一下。" "預約的事情我來,這個周末吧,我應該能騰出時間。" "沒必要選在周末的。"焦恩娜走到葉紀文面前,十分溫柔地摟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懷里,"我知道你工作忙,產檢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這怎么行,必定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葉紀文摟著她輕聲低語。 雖然他最愛的人不是焦恩娜,但是焦恩娜現在懷的可是他的孩子,而且焦家在蓉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葉紀文不想怠慢這個妻子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葉紀文的堅持讓焦恩娜無法拒絕,她現在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其實她并不想用懷孕來上位??墒歉~紀文在一起的這兩三年,他始終都不主動開口跟林青幽談離婚,焦恩娜知道葉紀文跟林青幽結婚是為了敬孝,如果他主動拋棄林青幽會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 葉紀文十分在意自己在外的名聲,這一點,焦恩娜是知道的。 聽說葉紀文曾經跟一個叫白慧珠的女人交往過,只因為那個女人家里有一個神經病的媽,交往兩年他都沒有公開那個女人的身份。 對自己愛的人如此,對她焦恩娜就更不用說了,他怎么會為了她背上一個不好的名聲。 所以焦恩娜才出此下策。 她也是被迫無奈,焦家雖然在蓉城有頭有臉,但是家里的事業漸漸在縮水,她必須在家里沒錢之前抓住一個好男人嫁掉,為自己謀一個未來。 曾經,她覺得葉承希不錯,雖然是個私生子。但是外形俊朗出手也闊綽,最主要是他有一家酒店三家餐廳。但是葉承希這個人很難吊到手,蓉城很多女人都在他面前碰了釘子。 她焦恩娜也不例外。 后來,她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葉紀文,于是她開始討好葉紀文,不過最開始她討好葉紀文是想氣一氣葉承希,但是那個壞男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當她透明。 久而久之,焦恩娜就鐵了心想跟葉紀文好,但沒有想到葉紀文卻結了婚。 這下子焦恩娜是無計可施了,想吊的男人吊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類產品,家里卻有正室,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不過,很快焦恩娜就知道葉紀文跟家里的老婆沒有感情,有一次葉紀文喝醉了酒說出了實情。他娶林青幽是因為葉家老爺子的遺囑,也是那天她才知道葉紀文跟林青幽結婚后并沒有同房。 "我才不給她懷我孩子的機會。"這是葉紀文的原話。 當天晚上,他們就發生了關系,焦恩娜就成了葉紀文在外面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