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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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召臣有些嫌棄地瞥了眼她身上寬松的運動衫,倒也沒說什么直接擰開門走在了前面,白月安靜地跟在了后面。 兩人一路無話,去的時間算是晚的了。過去時男男女女基本已經站在那邊聊天了,一旁放在大量的蔬菜rou類與酒水,旁邊穿梭著的服務生在各個烤架旁邊服務。 蔣召臣過去時,正好碰到一個往這邊走的男人。見到蔣召臣時愣了愣,繼而笑著說:“臣少心情很好?” “嗯?”蔣召臣不解地投過去一個眼神。 “臣少眉眼帶笑,臉色也很不錯?!蹦腥诉€準備說些什么,目光一轉就看到慢了幾步過來的白月,立時噎了噎,不自覺來回看了兩人好幾眼。 臣少對這個未婚妻一次特別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 男人眼睛一轉,突然就想到了來這里臣少和那個未婚妻似乎住在同一間房。孤男寡女又是未婚夫妻,況且這位未婚妻長相著實出色,臣少也難免會…… 這么一想,他就覺得自己想通了。 “臣少和藍小姐快些過去吧?!蹦腥藢Π自碌膽B度改變了些,笑著說:“就差你們兩人還沒有到了?!?/br> 他看著蔣召臣的眼光中帶著些心照不宣的意味,身為男人的蔣召臣自然看得明白。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站著的白月,也沒解釋什么突然就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哎?”站在原地的男人有些不解,轉向白月:“藍小姐,我難道說錯什么話了?” 怎么突然就冷了臉? “我也不知道?!北涣粼谠氐陌自乱膊挥嬢^,自己慢悠悠朝那邊走了過去。便見先過去的蔣召臣已經找了位置做了下來,身邊一個妖嬈的女人正湊近了和他說著話。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往白月這邊看了一眼。 白月到了場地環顧一圈,自己找了個靠近湖水邊的烤架坐了下來,旁邊伸手就能夠到荷葉。她在這里除開蔣召臣也不認識其他人,干脆自己和原主當初一樣遠遠地坐在了一邊。 “藍小姐,您需要些什么?”這邊烤架旁坐了人,就立即有服務生端了托盤過來詢問。 “隨便幫我拿些?!卑自碌拇_有些餓了,見服務生拿了托盤過來,琳瑯滿目的蔬菜rou類水果點心,她指了指旁邊:“放在那里吧,我自己來?!?/br> “好的?!?/br> 白月將袖子往上挽了些,拿了幾串開始烤了起來。這么多個世界,她的廚藝沒有經過系統訓練,但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臣少,你在看什么?”艷巧突然伸手,酒杯擋在蔣召臣面前一晃。 視線也順著他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見臣少的那位未婚妻正親自動手時,不由得輕笑一聲:“藍小姐怎么一個人坐在那邊呢?也不過來和我們一起,我過去……” “不用管她?!笔Y召臣伸手接過了艷巧手中的酒,順勢伸手拉了一下艷巧。她像是沒站穩一樣,踉蹌了一下巧合地半跌在了蔣召臣懷里。 “臣少?”艷巧聲音嬌柔、仰頭看向蔣召臣,眼底被周邊的燈光映照得極為動人。她微微掙扎要離開蔣召臣的懷抱似的,剛離開了一點兒距離,猝不及防被蔣召臣拽了一把重新跌坐回去。 “怎么,站不穩?”蔣召臣垂頭看她,唇角微勾,話語里帶著幾分動人的笑意。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讓艷巧腿腳發軟,天知道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自然曾對蔣召臣抱著某種心思。 不過對方有了未婚妻,她自然要注意分寸。沒想到現在竟然當著未婚妻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動,要不是在臣少的懷里,她肯定忍不住去看看那位未婚妻的臉色。 兩人的舉動讓周圍幾人談笑聲不由得靜了一靜,繼而又恢復了正常。 白月收回了目光,專注于眼前的烤架,絲毫不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正準備轉身拿托盤,便被人遞了過來:“給你?!?/br> 來人見白月接過托盤,順勢在白月身邊坐了下來,也不提別的只看著烤架上的東西:“看起來還不錯?!?/br> 那邊服務生幫著烤,有時候色澤也不是特別成功。但這烤架上的幾串,顏色十分漂亮,不知味道如何。 “……牧恒?”白月頓了頓將烤好的蔬菜rou類拿起來放在托盤上,邊問:“你怎么過來了?” “聞到香味兒啊?!蹦梁阒噶酥竿斜P,表情夸張地摸著肚子:“我可以嘗嘗嗎?” 白月直接將托盤遞給了他。 牧恒也不客氣,直接拿了串蔬菜吹了吹咬了一口?;鸷蛘?,蔬菜本身的味道還在,又加了簡單的調料,滋味更上一層樓。 他舉了舉大拇指:“好吃!沒想到你廚藝這么好,專程去學過?”說話的同時又伸手拿了一串放在唇邊。 “沒有?!卑自滦α诵Γ骸笆炷苌啥??!?/br> “熟能生巧?難道壬家還讓你親自動手?” 白月又取了幾串rou類放在架子上:“到壬家之前,我經常下廚。偶爾父母加班時,我就在家里準備好晚飯等著他們?!?/br> 牧恒遲疑了幾秒:“父母?” 在他眼里眼前這位就是召臣的未婚妻而已,自然不知道壬家發生的事情。不過對方主動遞了話頭,沒道理不接下去。 “養父母,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們就是我親生父母,直到他們雙雙出事,壬老爺子找了過來?!卑自路朔敬?,眼睛被火光映襯的發亮:“我才知道我父親姓壬,也知道了為什么我不跟著養父母姓,而是姓藍。進了壬家后沒多久,爺爺就確定了我和蔣召臣的婚事?!?/br> “抱歉?!蹦梁阏f:“我沒想到你的……” “是我主動提起的?!卑自聯u了搖頭,側頭看了他一眼,唇邊帶著淡淡笑意:“用不著道歉?!?/br> “召臣他……”對方的視線很平靜,牧恒只能轉移話題:“其實訂婚后基本沒和其他女人來往過?!?/br> 本打算對比蔣召臣的劣跡的,但牧恒此時說不出讓眼前的人難過的話題,只能勉強安慰對方。 白月視線掠過他往后看了一眼,不置可否:“或許?!?/br> 身后的蔣召臣正和艷巧黏在一起,牧恒回頭看了一眼。突地覺得不管怎樣,在未婚妻面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似乎有些過分了。 不過召臣是他的兄弟,倒不至于為眼前的人去對自己兄弟產生負面情緒。他看著白月漂亮的側臉,又咬了口蔬菜。 “給你?!卑自掠謱状境岱旁谒耐斜P里,自己拿了些蔬菜和別的。 “烤翅怎么全給我了?”牧恒不解。 “你不是喜歡嗎?”白月遞給他一個瓶子:“喏,蜂蜜,你要是覺得甜度不夠就自己加?!?/br> 看著眼前的蜂蜜瓶子,牧恒呆愣了片刻才伸手接了過來,指尖觸到了對方微涼的肌膚。他勾了勾唇,笑容溫和自然:“我其實不太喜歡甜的東西?!?/br> “唔?”白月正咬著蔬菜,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含糊地說:“你剛才最先吃的是蔬菜,應該在試我的廚藝。后來唯一的蜜翅咬了一口,便一直留在最后。我還以為按照你的性子,是喜歡甜的才留到最后呢。原來我猜錯了,抱歉?!?/br> 牧恒眼梢微微一動,凝神看了白月一眼,輕笑:“沒關系?!?/br> 他喜歡甜膩的東西。有人喜歡的東西會最先吞進去,有人喜歡留在最后。他恰巧是后者,但性子內斂很少人知道罷了。 第248章 移情別戀主06 白月和牧恒又聊了幾句, 那邊就有人喊牧恒的名字。他回頭看了一眼, 話還沒出口, 白月就徑直道:“你過去吧,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了?!?/br> 看她形單影只, 陪她坐一會兒也算是仁至義盡, 但時間長了便有些不妥。這個道理兩人都明白, 因此牧恒只遲疑了一下就叫來服務生過來,順勢做了個歉意的表情:“我暫時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就讓她帶你回去?!彼D了頓溫聲沖服務生說:“沿途夜間風景都不錯, 你帶藍小姐稍微在四周走走。速度不要太快, 她才剛吃了些燒烤?!?/br> 服務生恭敬應了:“好的, 牧少?!?/br> “那我先過去了?”牧恒放下托盤,站起來時眉眼帶笑地再次補充了一句:“味道真的非常棒?!?/br> “嗯?!北蝗丝洫剰N藝的白月,彎了彎眼眸:“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再夸下去我都以為自己是米其林大廚上身了?!?/br> 那邊又有人喊了一聲,白月也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br> “好?!蹦梁憧粗哌h, 這才轉身朝著后面走過去。白月待得位置比較靠近場子邊緣,離眾人所在的地方比較遠。出聲將牧恒喊過來的男人, 見了牧恒不由得擠眉弄眼說:“牧少, 你剛剛在那邊干嘛呢?喊了好幾遍都不過來?還有,臣少的未婚妻怎么就走了,場子都沒熱起來呢?!?/br> “沒什么?!毕氲桨自掳察o的側臉,牧恒不欲多做解釋。視線掃過一旁正在喝酒的蔣召臣,對方依舊和艷巧坐得很近, 艷巧紅唇都挨到了他的側頸。正巧蔣召臣側過頭,艷巧的唇便巧合地碰上了他的下巴,留下一個紅印。 說話的男人順著牧恒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小聲嘟囔了一句什么,牧恒有些沒有聽清楚。似乎是‘get a room!’抑或是其他,但到底不敢當著蔣召臣的面說。 他們往常在有些會所里這么做無可厚非,但現在這樣開闊的場所,酒都沒喝起來就和女人黏在了一起,簡直不是臣少的風格。 牧恒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到底沒有說什么。一來對方的正牌未婚妻都走了,他何必打抱不平。二來雖然兩人關系很好,但畢竟都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這種事用不著他勸。 這邊白月跟著服務生慢慢地往回走,沿途看了幾處夜間燈光,回了房子洗漱過后。眼看著時間尚早,就拿了本書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晚上十點左右,就準時上床睡覺了。 今天早上過來度假山莊,下午劃船時消耗了不少精力,晚上又出去燒烤酒會。別人她不知道,但她這具缺少鍛煉的身體的確很疲乏了。 她很快就熟睡了過去,然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就被門口的動靜吵醒了。 這里隔音很好,白月只能聽得門口“咚”地一聲,然后就沒了反應。過了一會又像是拿什么在門板上磨蹭似的發出‘呲呲’的聲音,過半晌又是“咚”地一響。 度假山莊這邊進出都很嚴格,自然不會是小偷小摸這樣的事情。 白月下了床,走到門口拉開了門,門外一個人低著頭一下子就撞了過來,正撲在她的身上,將她帶的往后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白月蹙了蹙眉,伸手勉強將人推開了。那人身體好似沒有骨頭似的,白月一推就要往地上軟下去。她又伸了胳膊,將人搭在自己肩上半攙扶著。 這時站在門外的兩個服務生終于松了口氣,其中一個上前了一小步解釋:“藍小姐,臣少喝了不少酒。又不讓別人碰他,我們只能跟在他的身后過來?!彼D了頓,見身姿纖細的藍小姐有些扛不住臣少的模樣,而此時臣少也沒有拒絕藍小姐的攙扶。便以為對方終于安靜下來,畢竟酒鬼都是一個模樣,撒完瘋就安靜了。 因此主動開口說:“我幫您將臣少扶到床上吧?!?/br> “好?!卑自逻@具身體也著實沒什么力氣,蔣召臣這個醉鬼還大半個身體壓著她,便點了頭。 眼見著服務生伸手就要去扶蔣召臣的另半只胳膊,沒成想手剛伸過去。剛剛還變得安靜的蔣召臣胳膊就是猛地一甩,甩開之后伸手指著服務生,狠狠瞪他:“誰準、準你tmd碰我了?” 他因為醉酒語氣有些停頓,但服務生還是一懵:還不準人碰? 說起來蔣召臣平日里身家氣質擺在那里,此時就算醉了酒,言辭中猶帶著幾分厲色,特別是那雙盯著他的眼睛。因此服務生也不敢輕易違背他的意愿碰觸他,萬一臣少記得這件事翌日醒來找他麻煩怎么做? “藍小姐?”服務生只能將目光求助似的轉向白月。 “我來吧?!卑自掳櫭伎戳耸Y召臣一眼:“你們將醒酒湯放在里面就行了?!?/br> 服務生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將醒酒湯放在里面,出來時還碰上了蔣召臣瞪著他的視線。身子一僵,只沖白月點了點頭就帶上門離開了。 “哼?!笨粗P上的門,蔣召臣含糊地哼了一聲,伸手拿了一張卡在白月身上戳了戳,垂著頭喃喃:“開門、我要開門……” 白月扶著他的胳膊,見他拿著一張卡在自己肩上、胳膊上戳來戳去,便伸手一下子將房卡搶了過來。 “唔?”蔣召臣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好半晌,癟了癟嘴,低頭腦袋就朝白月腦門上碰。 白月連忙伸手擋住,蔣召臣的額頭正碰上她的手心,力度不大不小。約莫是喝多了酒,額頭guntang。 看著蔣召臣的舉止,白月立即就明白了剛才門外發出的聲音從何而來。大概是用房卡在門上四處胡亂戳卻打不開門,蔣召臣干脆就用頭撞門了,間或夾雜著呲呲聲和撞門的‘咚’聲。 “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卑自聸]什么耐心對待酒鬼,現在的蔣召臣臉頰脖子上的肌膚通紅,眼睛也微微紅了一些,肌膚每個毛孔都滲著酒氣。手軟腳軟,一離開攙扶就要坐在地上一樣,也不知道剛才怎么自己走回來的。 “……我不!”蔣召臣拒絕,他有些不滿意白月手心擋住了他的額頭,伸手就去掰開白月放在額上的手。另只手也掙脫了白月的攙扶,蹌踉了兩下勉強站住了。 捏著白月擋在額上的手扔在一邊,伸手捧住了她的腦袋。蔣召臣眼眶周邊微紅,倒是那雙黑眸在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愈加黑沉,黑眸嚴肅地盯了她幾秒。 然而低頭,額頭‘砰’地一聲撞了上去。 白月被撞得倒吸了口氣,腦袋往后仰了仰,伸手就去掰他的手:“蔣召臣,你有毛???!” “開門!”蔣召臣固執地抿著唇,盯著她道。 “……”白月懶得搭理他,甩開他的手,揉著額頭轉身就往房間里面走。身后輕微地‘砰’地一聲,白月扭頭就見蔣召臣坐在了地上,滿臉茫然。 不能和酒鬼講道理,白月嘆了口氣回過身拽住蔣召臣的胳膊往起拉:“起來,我帶你去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