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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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確愈發寒冷,夜風幾乎能滲入人的骨頭里,給人一種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凍僵在外面的感覺。 白月捏了捏之間,這寒意…… “我們進去?!卑自律焓掷藗€包過來,率先走在了前面。 兩層的房子,看起來下一秒就會散架似的。白月伸手敲了敲門,敲門聲被呼呼的風聲一帶。響在黑夜的森林里,聽起來也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青袖抱著包,縮在白月身邊,臉色蒼白。 “這里……會有人嗎?”青袖抖著聲音問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此時、自己到底是希望這里有人,還是希望里面沒人。若是有了人,起碼多個人她也不會這么害怕。但是這種深山老林中,存在的旅社若真是有了人,簡直就是電影里看過的各種驚悚片的開頭。 就在青袖擔驚受怕時,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青袖心臟‘咚’地一跳,死死垂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生怕自己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似的。 “我們在外面迷路了,想投宿一晚?!?/br> 她的耳旁響起了略帶清冷的聲音,繼而響起的是一道屬于中年婦女的聲音:“又是迷路的大學生,外面太冷,你們先進來吧?” 青袖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臉頰紅潤的婦女,這才放下心來。 與她心恰好相反的是,白月一見到這個貌似正常的女人,渾身細胞都在發出警報聲。她死死捏住了包,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 一旁的青袖一進門,似乎就活過來了,問中年婦女:“您剛剛說又是迷路的大學生,在這里迷路的大學生很多嗎?” 婦女笑瞇瞇地回過頭來,意味深長道:“對啊,很多很多?!?/br> 第184章 輪回九重夢魘05 屋外的森林里寒風颯颯,屋內同樣有些陰森。房門是兩塊木板拼在一起,根本遮住外面的寒意。此時有冷風順著縫隙滲進來,昏黃的燭光也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 燭光中的中年女人驟然回頭的笑意、在某一瞬間倒是生出幾分猙獰來。 然而那一刻的神情快的像是錯覺般,她很快就笑盈盈地補充:“這座山上風景不錯,離這座山不遠處就有個藝術學院。好多大學生假期周末都會出來游玩或是采風,有時候太晚下山不安全。山上又容易迷路,就跑這邊來住一宿?!?/br> “你們兩個呢?也是附近的大學生?” “……對?!鼻嘈浠氐溃骸拔覀円彩恰?/br> 青袖和中年婦女交談時,白月的目光狀似好奇地看向周圍。這里的房子內部看起來也有幾分破敗,中年女人手中的如豆燭光只能照亮一部分區域,光亮之外的區域看起來黑黝黝一片。 白月瞇了瞇眼睛,正待細看,中年女人朝她看了過來:“這位姑娘怎么不太說話?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我有些累了?!卑自旅虼剑骸霸谏嚼镒吡撕镁??!?/br> “山里的路的確不太好走?!眿D女應和般地點了點頭,隨即又笑著道:“看我,光顧著和你們說話了。我還是帶你們去樓上房間吧?一會兒再燒點兒水給你們送上去。對了,你們應該餓了吧?要不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兩個菜?” 青袖笑得瞇起了眼睛:“那就謝謝你了?!?/br> 中年婦女將蠟燭立在一旁,取了盞油燈過來。 通往二樓的樓梯似乎年久失修,踩在上面吱呀作響。青袖有些害怕地扶住了樓梯,旁邊的婦女面色不變地說了句:“跟著我走吧,樓梯沒問題的?!?/br> 她手里拿了一盞油燈,朦朧的光線照亮的也是方寸之地而已。青袖一面小心注意著腳下的路,一面好奇問:“這里……沒電嗎?” 前頭的婦女沒有回頭,緩聲應和道:“這山里只有我們這一家,電路根本拉不上來。我們平日里天黑就睡了,偶爾用的也是蠟燭和油燈?!?/br> 她手中的油燈火焰竄了竄,空氣中彌漫了一股油脂燃燒的氣味兒。 “我們?”跟在身后的白月突然開了口:“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此時幾人已經走到了樓梯盡頭,一拐彎就是二樓的走廊。油燈一閃,盡頭處的坑坑洼洼的墻壁上一大塊的污漬一閃而過。 中年女人停在了某一個房門前,推開門的時候側頭回道:“我丈夫和孩子都在這里,不過他們現在已經睡了。孩子特別調皮,今晚好不容易早早睡了,不然你們就能看到他了?!?/br>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面積十分小的房子。房內只有一張床,另外一個十分破舊的梳妝臺。燈光太暗,也不知道房內具體情況如何。 剛走進去,幾人還沒來得及做什么,旁邊的青袖突然‘啊’地尖叫了一聲,身子就連忙往后躲,指著角落的位置說不出話來。 借著婦女手中油燈的光亮處,白月眼尖地看到角落里有隱隱紅光一閃而過,片刻后發出‘吱吱’的叫聲。 “是老鼠?!眿D女順手拿了墻邊的掃帚朝著角落里打了兩下,邊打邊罵。沒過一會兒,有‘咚咚’跑動的聲音在天花板上響起,吱吱聲也跟著消失了。 “姑娘別怕,山里蟲子多,偶爾也有老鼠跑進來?!眿D人安慰了一句:“現在已經被我趕走了,一會兒我將鼠洞堵上,它就出不來了?!?/br> “……這里還有、有其他房間嗎?”青袖仍是心有余悸的模樣:“要不我們住其他的房間?” “其他房間倒是有,不過正好今天打掃了一下,被子被我全都拆洗了曬在后面呢?!眿D人將油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抖了抖床上的被子:“這是我前天洗過的,今天剛好曬干了?!?/br> 青袖還想說什么,白月已經開了口:“別折騰了,就住在這里吧?!?/br> 婦女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了青袖,她倒也沒反駁。婦女就笑了笑:“成,那我去給你們燒水送吃的上來?!?/br> 等人走了以后,青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角落。才在床邊坐了下來,有些感慨地道:“這次沒有任何硬性任務,只有個時間,難不成只要三天后我們就算完成任務?” “你覺得呢?”白月一邊整理手邊的包裹一邊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她和青袖被傳送過來時一人有一個包,然而此時拉開拉鏈,發現包中有一套衣服、相機、以及創口貼,幾小塊巧克力半瓶水,一個錢包。 其他什么都沒有,兩人的包里都是同樣的情況。 青袖拿起巧克力看了一眼,就撕開一小包往嘴里塞:“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太對,難道這次會中途給我們布置任務?” 白月將東西重新整理,抬眸看了青袖一眼:“你前兩個任務怎么過來的?” 原主第一個夢境是和母親在一起,原主沒有堪破夢境,一直被困在其中直到死亡。而她的兩個任務是和記憶中曾經經歷過的世界有關,大概是她的情況特殊,能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處于的是夢境。所以殺了和夢境相關的兩個人物,她就成功出來了。 而青袖呢?對方出夢境時,手臂上明顯受了傷。紅著眼眶自顧自包扎傷口,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危險都沒有。 既然已經遭遇過這些,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表現,實在有些于理不合。 莫不是……因為和她組了隊,便覺得能一直被她保護不成? 她的問題讓青袖的動作一僵,繼而垂下了眸子,沉悶道:“……我不想說?!?/br> “……那就不說?!卑自碌溃骸拔抑皇请S意問問?!?/br> 兩人說話間樓下不時傳來一些響動,繼而似乎聽到了劈砍的聲音。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候,婦人敲了敲門,用身子推門而入。 她一手端著個木板,上面放了兩個碗,另一手提著個陳舊的水壺:“山里沒什么吃的,不過正好前兩天男人出去打獵,獵到了一頭野豬。我就燒了些骨頭湯,下了兩碗面,你們先湊合著吃?!?/br> 青袖連忙起身接過婦人手中的盤子,吸了口氣:“是野豬rou?好香啊?!?/br> 的確有股奇特的香味兒,自婦人進門后,便伴隨著碗中的熱氣飄散在空氣中。 “那是,野豬要比家養的豬rou有嚼勁,沒吃亂七八糟的東西,豬rou又特別健康?!眿D人將水壺放在墻角邊,用圍裙擦了擦手,笑了笑:“你們慢慢吃,吃完了把碗放在桌子上,我明天來收拾?!?/br> “哦,對了?!彼f著指了指床底:“那里有盆子,你們可以稍微洗一洗?!?/br> “好的好的,謝謝你?!眱扇说拇_是有些餓了,聞到了香味兒的青袖尤甚。她伸手就去端那碗面,一面喝了口湯、一面沖女人擺了擺手:“真好喝?!?/br> 女人便笑了笑,看到旁邊的白月也端起了碗,嘴邊的笑容更誠摯了一些:“你們吃著,我下去了?!?/br> 門‘咔擦’一聲,又合上了,白月當即就放下了碗。一旁的青袖有些奇怪地轉頭看了她一眼,筷子上正夾起一塊rou:“白月,你不吃嗎?” “我不餓?!卑自聯u了搖頭,看了眼自己碗中的面條以及幾大塊‘豬rou’:“你以前吃過野豬rou嗎?” 青袖老實地搖了搖頭,看向筷子上夾著的一大塊rou,有些流口水:“家養的豬rou倒是吃過很多次,野豬rou還是頭次見。聞起來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么樣?” 她說著就要將rou塞進嘴里,白月卻伸手阻了一下,似笑非笑:“沒吃過的東西,你都敢隨便往嘴里塞?” 青袖愣了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一變地放下了手,不小心咬了舌尖、嘴唇有些哆嗦地道:“你是說……這rou有問題?” “我可沒這么說?!卑自虏恢每煞?,看了眼房門處就合衣上了床:“你要是實在餓了,你可以繼續吃?!?/br> 青袖哪里還敢?她看向碗中的rou,剛才還覺得垂涎欲滴?,F在卻胃里翻騰起來,恨不得將剛才喝進去的湯都吐出來,就連濃郁的香味兒似乎都變得有毒似的。 她伸手一推碗,甩了鞋縮進了床里:“不吃不吃了?!?/br> 此時外面已是深夜,月亮升了起來,朦朧朧的月光下。有風呼呼吹過,連帶著不遠處的森林也開始嘩啦啦作響。周圍倒是寂靜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被女人趕走的老鼠氣不過,攜家帶口想回來報仇。頭頂上一直是‘咚咚咚’跑動的聲音,‘吱吱吱’叫喚的聲音,這聲音幾乎連成一片。 周圍有這樣的聲音,白月自然睡不著。她伸手將兩個碗里的東西倒在了床底的盆子里,就閉著眼小憩。而旁邊的青袖剛開始還在害怕,后來就睡眼惺忪窩在床里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外面突然響起了上樓的腳步聲。 白月睫毛微微顫了顫,陡然睜開了眼睛,眼里神色清明。她伸手將被子隆起看起來像是有人睡在里面的模樣,自己悄無聲息地下了地。沒有穿鞋,腳步輕輕地到了房門背后。 她前腳站住了身子,后腳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條小縫。 兩人睡前并沒有吹滅油燈,但是白月卻將油燈和碗推得遠了些。照這個距離,頂多能看出來兩個碗空了,床上的人卻看不真切。 門外的腳步聲沒有猶豫,直接一手推開了門。 一股腥氣傳了過來。 這人腳步聲既有些笨重又顯得沉悶,隨著推開門,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白月屏息站在門后,看著這道影子徹底進了房間。 她手里捏著的是一根被她磨得尖銳的筷子,然而這道身影一進來,白月就稍微愣了愣。 出乎她預料的是,進來的似乎是個半高的孩子,身高只到了她的胸部。只是怔楞間,眼角余光看到這人手里提著的東西時,驟然變成了警惕。 無他,這孩子手里提著把斧子。 這人似乎目標明確,直接往床邊走。走到床邊后,直接抬起了斧子像是要向床上砍去。白月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的筷子猛地扎進了他的手間。斧子咚地落在了床上,這人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月已經伸手一手刀砍在了他的后頸。 只是這一手刀并沒有讓人暈過去,那人突然回過了頭來。對上他的面容,白月狠狠驚了一下??粗鴮Ψ綇埧诰鸵蠛?,回過神來的白月伸手捂住對方的嘴,箍住對方的脖子反手一擰。 ‘咔擦’一聲細響,這人便軟倒在了地上。 白月喘了口氣,油燈的昏暗火光下,映出對方的模樣。 方才在背后看到這人的身高時,白月便下意識想到了先前中年婦女提到的孩子,因此筷子沒有第一時間插。進對方的脖子。 然而此時倒在地上的人,這哪里是什么孩子? 分明是個中年男人的臉,然而因為身量小。粗獷的鼻子眼睛全部擠在臉上,看起來極為可怖。 也難怪聽到的腳步聲沉悶笨重,白月還以為是對方扛著斧子的緣故。 想到這里,白月的目光就移到了一旁的斧頭上。她自然知道任務沒這么簡單,斧頭上nongnong的腥味兒騙不了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膩在了上面,斧頭刀刃看起來都是黑黑的一片。 她伸手撿起了沉重的斧頭,將地上的男人推到了床底。輕手輕腳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摸黑下了樓。 樓下黑暗一片,倒是一旁的屋腳的簾子處隱約有著閃爍的燭光。 盡可能輕的下了樓,雖然樓梯還是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這響聲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白月拿著斧頭,走到了簾子旁,掀開簾子一側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似乎是廚房,一旁的鍋里咕嚕咕嚕燒著水。旁邊的空地上正蹲著兩個人,中間放了個盆子。兩人正在挑挑揀揀,順便小聲說著話。 “上面怎么還沒動靜?”這聲音,是個孩子的聲音。 “要有什么動靜?”之前帶白月她們進來的中年婦女伸手撥了撥盆子的東西:“待會兒就下來了?!?/br> 男孩子‘咕咚’咽了口口水,摸著肚子仰著頭、語氣天真道:“可是我好餓啊,我想上去看看,你不是說這次的食材看起來特別好嗎?要是被爸爸給不小心破壞了完整性,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