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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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宴弋的問題,她根本沒辦法回答。這簡直和常白月記憶里完全不同,常白月記憶中明明是宴弋主動提的分手,怎么到了宴弋這里負心人卻換成了常白月?而是看起來宴弋被負竟然不止一次? 她不覺得宴弋有撒謊的必要,而她是來替常白月完成心愿的,常白月有撒謊的必要嗎?記憶又如何能夠弄虛作假? “啞巴了?”宴弋冷哼一聲,又問了一句。 白月抿唇:“沒有?!?/br> “……算了?!毖矍暗呐藬恐?,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往下紅腫的唇和白皙下巴上的紅痕極為顯眼。宴弋剛剛平靜的內心突地又涌現了幾分煩躁,他插在兜里的手狠狠握拳,好半晌才止住了沖動。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毖邕爝吢冻隽藗€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要復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br> 他的話音剛落,白月一抬頭,就對上了宴弋有些深邃的眸子。白月直覺不好,卻冷不防被一雙大手再次攬住了雙肩,帶著往沙發那邊走去,他的步伐很大,白月踉蹌了兩下,幾乎整個人都被宴弋拖著往那邊走。 “宴弋,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怒火此時騰地就燒了起來,白月咬牙沖宴弋道。 “你怎么不客氣?”宴弋將人甩到沙發上,看著她還想爬起來一只手就輕易阻止了她的動作,另一只手慢悠悠地解起領帶,黑眸緊緊盯著白月:“你不是想要復合么?我可是在幫你。你全身上下勉強能讓我看進眼的只有你這具身體,得了你的身體,說不準我高興了,復合的機會就會大一些?!?/br> 白月整個人幾乎被壓進了沙發里,在宴弋的壓制上根本動彈不了。她瞪著宴弋,有些后悔剛剛沒有干脆利落地離開,以至于現在氣得想要吐血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白月伸手掰著宴弋的手,手指都掐了進去:“給我讓開!” 宴弋扯開領帶,開始單手解起一顆顆扣子,縱然是單手,他的速度也并不慢。白月說話時他胸前的扣子幾乎解了大半,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來。聞言挑了挑眉道:“你什么時候這么老實了,有捷徑不走,寧愿吃苦?” “關你什么事!”看著宴弋傾身靠過來,赤裸的胸膛坦露在她面前。強烈的壓迫力與危險感的沖擊下,白月側著臉向沙發更里面躲過去,恨不得整個人縮進沙發里。嘴里忍不住道:“你不答應復合我們就一拍兩散,有什么好說的?” 幾乎是再往下一些宴弋整個人都能壓在白月的身上,隨著白月的話他卻驟然停住了動作。他伸手撐在白月耳邊,死死盯著她的側臉,黑著臉語氣陰森森道:“一、拍、兩、散?” “……”白月眸光微閃,抿著唇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出來。宴弋現在的口吻太過可怕,她覺得她要是再說出什么不合他心意的話來,宴弋就能當場發了瘋。在她眼里宴弋本來就不太正常,要是發瘋了以她現在的體力可攔不住他。 “不敢說了?嗯?”聲音響在白月耳畔,她卻不敢輕易側過頭去,害怕一不小心就蹭上了宴弋的身體。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最后一個‘嗯’字輕飄飄的,氣息拂得她耳廓發癢。 “既然開始了,由不得你喊停?!毖邕吐曊f著,突然一口咬住了白月的側臉:“在我厭煩之前你要是離開了,我就……” 白月只感覺自己臉頰一陣刺痛,痛的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與此同時,她的耳邊響起了宴弋略微含糊的嗓音:“……咬死你?!?/br> 宴弋磨了磨牙,感覺到身下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頓時心情愉悅起來。他起身,在白月警惕的目光里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倏爾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朝著房間里走去。 走了幾步腦后突然傳來風聲,宴弋并未回頭,腳步一錯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他耳邊擦了過去,他往身前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只抱枕被甩落了地,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就落在了他的腳邊。 宴弋頓了頓,彎腰拾起腳邊的枕頭輕輕拍了一下,側頭看著沙發上的白月:“怎么,不想我走?”他唇角一勾,露出了個邪笑:“我的房門永遠為你敞開,歡迎來襲?!?/br> “……混蛋?!卑自旅约罕灰Я艘豢诘哪?,恨恨地罵了一句,整理著衣服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門拉了好幾下沒拉開,她蹙了眉轉頭去找鑰匙,耳邊突地‘嘩啦’作響。循著聲音看去,就見宴弋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鑰匙在這里?!?/br> “鑰匙給我!” “不給?!毖邕畬㈣€匙在指尖轉了一圈,握進了手心里。 “不是想追我么?明天早上中餐西餐各做一份,不會不記得我的口味吧?”宴弋眸子微瞇:“晚安?!?/br> 白月不甘心地瞪著宴弋的背影,看他捏著抱枕晃悠悠地回了房間。 留下的她繼續擰了幾次門把手,卻根本擰不動,房門已經不知何時被宴弋鎖上,鑰匙也被他偷了去,就算白月再怎么惱怒,此時也無法離開。咬著唇思索了半晌,白月壓下心底的怒意,回了常白月在這里的房間。 常白月的房間里幾乎什么都有,白月洗了澡又換了衣服后坐在床上開始默念心法,不知道她是被宴弋氣得夠嗆還是常白月身體的原因,即使到了后半夜,她體內竟然一絲氣感也沒有。 ………… 晨光熹微,白月坐在餐桌前,因昨天練武到后半夜才睡著,又沒有練出氣感。她此時腦子里有些渾渾噩噩的,剛喝了口牛奶身旁就響起椅子被拉開的聲音。 宴弋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掃了眼餐桌,面無表情地盯住了白月:“我的早餐呢?” 白月指了指他身前的盤子和牛奶杯,淡淡道:“吐司牛奶不算早餐?” “我是說‘我的早餐’?!毖邕哪樕行┌l黑,咬牙道:“你就是這樣討好我的?” “愛吃不吃?!奔词瓜胍铏C追回宴弋,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白月此時也沒個好臉色。她舉起杯子喝掉牛奶后就將自己的餐具放進水槽里清洗,擦了手轉身就想回房間。走到餐桌旁時突然就被宴弋握住了手。 “做什么?” 宴弋一口喝光了牛奶,隨即難受地皺了皺眉。他攥住白月的手腕,抬頭看向她:“中午送午餐來公司?!?/br> 白月想了想:“可以?!?/br> 反正她現在也沒地方可去,還不如待在宴弋身邊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等她將武功練起來,要是宴弋還想欺負她,她絕對會將人揍趴下。 ………… 宴弋去上班之后,白月又繼續躲在房間里修煉,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白月眼看著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干脆出門在外面買了幾個菜帶著來到了宴弋的公司。 “我找宴弋?!鼻芭_仍舊是那個她初次來時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她見到白月時微微愣了愣,隨即笑著道:“請問常小姐有預約嗎?” 白月眸光一轉,微微笑了起來:“沒有預約?!?/br> 前臺小姐道:“總裁現在似乎有場會議,您要是有事可以坐在那邊等候,稍后我會聯系總裁助理,詢問這件事情?!?/br> “不用了?!卑自绿嶂?,轉身就準備離開。她來的路上打宴弋電話根本沒打通。宴弋明明讓她中午來送飯,現在卻聯系不上,她就不信這不是宴弋故意的。 果不其然,她剛轉身,身后的前臺小姐就喊住了她。 “常小姐,您先等等?!彼Φ糜行擂危骸笆沁@樣的,總裁那邊的會議已經結束了,您這邊直接上去吧?!?/br> 從前臺那里拿到了樓層以及房間號,白月徑直到了宴弋的辦公室,推開門時宴弋正在看文件。 聽見動靜時他抬頭看了白月一眼,將文件扔到了一邊,皺眉不滿道:“來得太晚了?!?/br> “你不是在開會?我來早了有什么用?!卑自聦⒓埓崞饋?,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你的午餐?!?/br> 白月將午餐放在宴弋的桌子上,轉身就準備離開,身后就傳來了宴弋的聲音:“去哪兒?” “回去?!卑自罗D身看了他一眼:“你的午餐已經送到了,還有其他什么要求嗎?” 宴弋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那張漂亮的皮相,還是那樣嬌柔動聽的嗓音,然而以前那副聰明勁兒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送午餐來,難道下一步的套路不是撒嬌和他一起吃午餐嗎? 那副嫌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宴弋深吸了口氣:“你吃了嗎?” 白月笑盈盈道:“當然吃了啊?!?/br> 她不吃飯來給宴弋送午餐,又不是傻了。宴弋老刁難她,她可不會為難自己。 “……”宴弋忍不住冷笑起來,他拿起塑料餐盒,來回打量著餐盒,無比嫌棄道:“這種東西能吃?” “餐盒不能吃,里面的食物吃了死不了人?!卑自虏畔訔壦@幅墨跡的樣子呢,簡直和女人一樣:“愛吃不吃?!?/br> “……誰說我不吃?!毖邕樕诹?,盯著白月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嚇人。 第82章 心機女的日常06 “……rou質太老了?!毖邕议_了飯盒,拿著筷子嘗兩口后繼續找茬。 白月理都沒理他的挑刺,味食軒也算是比較出色的私人小廚,常白月記憶里宴弋十分喜歡那里的飯菜,雖然說經過了宴弋所說和常白月記憶不符的事情,以至白月現在有些不確定常白月記憶的真實性。但是拿出飯盒看到上面的標志時她明明看見宴弋眉頭微展,顯然是很滿意的模樣,雖然即刻間便露出了挑剔的表情。 留在宴弋的辦公室里看著他挑挑揀揀地用完了午餐,白月想走時卻被宴弋留在了這里。 宴弋看起來并不得閑,一直在埋頭工作。不時有人進來向他匯報工作時,眼角余光掃到坐在一旁看書的白月,總會怔楞一下。 然而白月提出離開,他又冷著臉不許。 “去幫我買茶杏園的點心?!毖邕家惶ь^,就看到白月坐在一旁安靜看書,自得其樂的場景,頓時有些不爽快起來。從昨天開始除卻一開始他占據了主導外,接下來的件件樁樁這女人做的全在他的預料之外。 沒有親自烹飪的可口早餐、午餐,也沒有嬌柔地想要貼上來的嬌柔舉止,更別說他現在刻意晾著她,結果她比他還要得閑的姿態了。 看了就讓人冒火。 “我去?”被人打斷了思緒,白月從書里抬起頭來,神色帶著點兒茫然。 宴弋更火了,他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白月身前,不顧對方的躲閃一把揪住了她的臉頰,狠狠捏了一把。這才垂頭看著白月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在追求我?” 他的動作毫不留情,捏著她的臉跟捏面團一樣。 白月一痛,反手就拿著書朝宴弋的胳膊上拍去。 卻被宴弋另只手一阻,輕易接住了書本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宴弋唇角微勾,在白月憤怒的眼神中又捏了一下她的臉,手下的肌膚細膩白皙,滑不溜丟的簡直手感絕佳。 宴弋又捏了幾下才不舍地放了手。見對方放了手,白月嘶了一聲,連忙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頰,警惕地瞪了眼宴弋,怒道:“宴弋,你有病??!” 她臉頰微紅,美眸里猶帶水光。宴弋摩挲了下指尖,心頭火氣微散,十分想再伸手捏一捏。 他指尖一動,白月就站了起來,伸手拿過包包:“我要回去了?!?/br> “不準?!毖邕兆∷母觳玻骸拔疫€沒下班?!?/br> “你沒下班關我什么事?”白月不解道:“你是小孩子,上班還需要有人陪在你身邊?” “常白月?!毖邕а溃骸澳闶遣皇峭四氵€在求我原諒?” “我記得啊。不過我只是在追求你而已,我們是平等的關系,我做了什么錯事要求你原諒的?”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宴弋面上的表情頓時收斂了個干干凈凈。他拳頭緊握,眸光轉暗,身軀里似乎煥發出無邊的怒意,聲音里帶著讓人膽顫的怒火:“常白月!你當真覺得自己沒錯?!” 白月盯著他沒說話。 “對,我忘了你可是常白月,你怎么會覺得自己有錯呢?”宴弋冷笑兩聲,猛地伸手死死掐住了白月的下巴,眼底有紅血絲在蔓延:“我曾經原諒了你三次,整整三次!可你是怎么對我的?!常白月!你把我的一顆真心放在腳底踐踏,一次又一次花枝招展地當著我的面投入別人的懷抱!” “你想回我身邊,好!我宴弋拋下尊嚴,給你這個機會!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連想回到我身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真以為你常白月是什么稀世珍寶,我宴弋必須捧著你由著你,這輩子非你不可?!” 不知到底是在生誰的氣。宴弋的眼睛有些發紅,手背上青筋直跳,手下的力道幾乎都能將白月的下巴捏碎了。白月被宴弋這一通說辭驚得怔了一怔,反應過來時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掰開宴弋的手,掙扎之下卻感覺到宴弋的手已經滑落了她的脖子上,緩緩收緊。 白月脖子一緊,頓時有些呼吸不暢起來,她掰不開宴弋的手,又不敢大力掙扎,唯恐刺激了眼前眼睛通紅的宴弋。 宴弋的表情有些癲狂,分明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模樣。 哪怕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宴弋說出常白月拋棄他的話語,白月還是覺得疑惑。加之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此時更是覺得棘手,但是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安撫發瘋的宴弋。 “宴、宴弋……”白月咳了兩聲,拍著他的手道:“放、放開我……” 宴弋死死瞪著她,聞言唇角微勾,半晌后輕聲問道:“怕死?” 白月一滯,艱難道:“……當然怕?!?/br> 最為關鍵的是她又不是常白月,要是常白月是那個負了宴弋好幾次的人,宴弋怎么樣對待常白月她什么意見都沒有。偏生現在她可能是這個負了宴弋的人,還要直承宴弋的怒火,這種感覺簡直倒霉透了。 “怕什么?”宴弋的手微微放松了點兒,另只手拇指在白月眼角一滑,指尖就沾上了點點淚水。他看著自己的指尖,低低笑了起來:“我宴弋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嗎?你猜一猜……” 宴弋說著,語氣漸輕,眸子里卻帶著暴戾:“我舍不舍得弄死你?” 白月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艱難地喘息著。感覺脖子上的禁錮輕了一些,伸手就去掰宴弋的手。見宴弋還不肯放開,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怕自己又不小心點燃了宴弋的的怒火,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放手,我去給你買點心?!?/br> “……”宴弋手掌猛地一縮,眼神變幻。而后一把甩開了白月,白月被他猝不及防一下子甩到了沙發上,頓時趴在沙發上捂著喉嚨嗆咳起來。 死死地握住了手,宴弋內心又一次浮現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另他心頭發堵。他看了眼趴在沙發上,長發凌亂搭在臉頰,面色通紅地咳嗽著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轉身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