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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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想回來住幾天,但是現在她的床鋪亂七八糟的,枕頭上甚至扔了一條內褲。還有不知道裝著什么的袋子,壓在被子上,可以明顯地看到被子上被印上的灰印。若是不將這些拆洗一番,這樣的環境她根本就住不下。 白月提了包,拉開下面的抽屜,準備將一些化妝品帶上。 只是她剛拉開抽屜,就聽得外面有高跟鞋敲擊的聲音停在了門口,隨即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兩個穿著白襯衫一步裙的女孩子手挽著手走了進來。 “你們倆回來了?!卑自逻€未說話,身后的李君連忙站起身來:“白月今天回來了,你們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挪開吧,不然白月沒辦法睡覺了?!?/br> “好累啊,讓我歇會兒再說。白月你不是不住寢室的嗎?今天怎么突然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徑直找了座位坐下,雙腳蹭掉高跟鞋,又抬手抽掉頭繩,將自己頭發散下來,才滿足地嘆了口氣。邊照著鏡子邊看向白月:“難不成,你和男朋友鬧矛盾了?” 她雖是詢問,眼里卻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另一個和她一起的女孩子進門后就爬上床換了衣服,此時也拉開了床簾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白月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盯住問話的女生。 寢室里幾人都知道常白月搬出去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暗地里不知道討論了多少次,問話的那個女生名叫田以甜,長相極為漂亮。常白月在有些女生中人緣不好,若說緣由,其中有大部分都歸功于眼前的田以甜。 常白月記憶里,幾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田以甜似乎就看不慣她了。平日里說話帶刺還好,常白月有次跟在田以甜身后上了一節選修課,正好聽到田以甜和身邊的女生吐槽她作風不良、夜不歸宿的問題,甚至夾帶了許多私人情緒。 常白月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好她又住在校外,往后畢業了就各奔東西,此時完全不用計較這些問題。因此對于田以甜的挑刺,她一概當做沒聽到。也算是粉飾太平到了現在。 田以甜看著常白月只目光冰冷地盯著她看,卻不說話,自以為猜對了對方心思的田以甜頓時驚訝道:“你們真的鬧矛盾了?” 說出話的同時內心卻浮現莫名的驚喜,轉而一想到那位只將常白月放在心尖尖的男人的面容,內心有些復雜酸澀起來。 說起來田以甜也算是系里的系花,可惜同寢室出了個?;ǔ0自?。兩個漂亮的女生在一起,男生看的往往都是常白月,她幾乎被常白月遮掩了全部的光輝。何況就算常白月不說,她也能看出常白月家庭不錯。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她嫉妒的話,常白月的男朋友宴弋,完全足以成為她妒忌的源頭。 常白月和宴弋確定關系時,當時她還沒搬出學校,就請了寢室里幾個女孩子出去聚一聚。 宴弋面龐俊美無儔,眼里未語先帶三分笑意,這笑意卻并不溫暖,反而帶有幾分讓人發寒的邪氣。不過正是這種邪氣,使人見之難忘。 當初在宴席上,田以甜目光就凝在宴弋身上挪不開,盡管她盡量掩飾住了,同寢室的幾個女孩子都沒有發覺,宴弋卻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當場給了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在那種目光的籠罩下,她只覺得當頭一盆冰水倒了下來,使她寒徹透骨,心臟砰砰砰直跳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之后便怎么看常白月都覺得不順眼。 “你們為什么吵架???”田以甜咬了咬唇,掩下心頭復雜的思緒,眼里帶了擔憂勸誡道:“不過男人也就是那樣,可不能處處捧著他們。你得冷他一段時間,他才會發現你的重要性,向你主動道歉?!?/br> 田以甜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當著知心jiejie。說著還放下了鏡子,踩了拖鞋走到白月的身邊,扯了凳子就準備坐下,一副準備拋心長談的模樣。 白月見此哪里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她現在還沒想到好辦法搞定宴弋,這邊居然還冒出了這樣的狀況。白月抿唇,似笑非笑看了田以甜一眼:“我什么時候說我和他鬧矛盾了?” “你剛剛……”田以甜下意識接口。 “我說什么了?從開頭到現在我可是什么都沒說,全是你在自說自話,你這么希望我和宴弋鬧矛盾,對于這件事這么熱心。難不成當所有人都是傻瓜,看不清你的心思?” 常白月不計較,但是不代表白月也不計較,何況她現在正有些心煩,這田以甜偏偏往這里湊。 田以甜瞬間臉色就有些發白,她勉強笑道:“白月,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同一寢室的,我只是在關心你啊?!?/br> “對啊,白月,就算你心情不好你也不能朝著甜甜撒氣啊,她分明是好心?!迸吭诖采峡粗@邊的女孩子也怯生生辯解了一句。白月目光往那邊一掃,她身體往床里面瑟縮了一下,不說話了。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卑自码S意揮了揮手,看著田以甜眼里松了一口氣的神色,她伸手將抽屜里的化妝品拿了出來:“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你們誰碰了我的東西?” 她手里是常白月之前買的化妝品,常白月一次性買了兩套,一套放在外面的房子里,一套放在宿舍里。常白月經常住在外面,宿舍里這套根本就沒拆封過。何況這套化妝品是某品牌出的限量紀念版,常白月是買來留著玩的,根本沒有拆封的念頭。 此時白月卻看到好幾樣東西都被用過了。乳液和粉底幾乎用了三分之一,口紅也被拆開用過。 化妝品這種東西,特別是口紅,混用總讓人心底有些不滿,何況連招呼都不打就動了別人的東西,更讓人心頭不舒服。再加之白月回來時看到自己穿上堆著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她的床鋪都弄得臟兮兮的,她本來不打算因為這件事鬧起來,但是此時也不由得有些發火。 白月注意到自己問話時趴在床上那個姑娘就下意識朝著田以甜看了一眼,而田以甜則是愣了愣,才語氣自然道:“我和琪琪用的,我們今天去參加面試了。你也知道,對于面試官來說,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我們不想第一印象拉分,而寢室里就你的化妝品最好,所以我們就借用了下?!?/br> 名為琪琪的女孩子眼眶有些發紅,她細聲細氣道:“白月,你不會生氣吧?你知道以我的家庭條件是買不起化妝品的。我記得你還有一套這樣的化妝品的,我就是借用了一點兒。要是你真的不原諒我,我愿意賠償的?!彼f著就去拿自己的錢包,似乎是想要掏錢的模樣。 琪琪家庭的確不好,上學時不僅拿了貸款甚至每學期還拿了助學金。寢室里幾人都知道她的情況,所以平日里出去玩或是其他總是刻意不讓她付錢。 此時她眼眶紅紅的一說要掏錢的模樣,田以甜頓時有些不贊同地盯著白月看:“常白月,你何必這樣呢?不過是一套化妝品而已,你干嘛要難為琪琪?同學好幾年,沒想到你是這樣小氣的人,你說吧多少錢,我賠你行不行?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甜甜,你別這樣?!迸赃呉恢背聊睦罹_口道:“你和琪琪向白月道歉吧,畢竟你們沒有經過白月的同意就動用了她的東西。白月也不是非要你們賠償,你們先道歉?!?/br> “道歉?我才不向她道歉!憑什么???!”被李君一勸,田以甜聲音更大了,瞪著白月道:“我看你今天就是回來找茬的,你自己沒能力和男朋友鬧了矛盾,就把火氣撒在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她說著就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百元的鈔票,往白月身上砸去。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拿去??!憑什么看不起人??!誰知道你的錢是怎么來的,干不干凈,我還后悔用你的化妝品了呢!真臟!” 第79章 心機女的日常03 眼看著田以甜將錢扔了過來,有兩張慢悠悠地飄落在白月身后的桌子上,還有一張落在了地上。白月也不介意,俯身就將錢撿了起來。 迎著田以甜有些諷刺的表情,白月似笑非笑地點了點手里的幾張紙幣:“說夠了?” 田以甜瞪著白月,滿臉不耐煩的表情,語氣帶著怒意道:“錢都還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卑自聦㈠X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將抽屜里所有的化妝品都拿了出來,一樣樣擺在了桌子上。 她回宿舍里統共就沒說過幾句話,雖然因為看不慣田以甜的作為,點出了田以甜對宴弋的小心思,但是她也沒就此鬧下去,讓田以甜面上無關。畢竟這種小心思田以甜又沒擺在正大光明的位置,她沒必要揪著不放。 可是不論是誰,見著自己的東西沒經過自己同意就被拆用了,總會問上一句。如同李君所說,她本來根本沒打算做些什么呢,沒想到田以甜反應居然這么大??雌饋矸炊袷潜凰林辛诵氖?,惱羞成怒地借此發泄出來。 白月將化妝品全部擺放在了桌子上,回頭看著田以甜:“我就問了一句誰動了我的化妝品,你何必反應這么大?”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田以甜臉色漲得通紅:“你自己心情不好,我好心勸你想要幫你,你卻說些亂七八糟難聽的話。而且你提起化妝品難道不就是想要賠償嗎?平日里你什么時候在意這些問題了?” “就因為我平日里不在意這些問題,所以你們覺得用我的東西是應該的?” 聽田以甜這么一說,白月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田以甜和常白月不對付,常白月自然意識到了。常白月偶爾買來的一些點心小零食,放在桌子上有時候消失不見,她有好幾次都看到是田以甜和琪琪拿去分著吃了,雖然她們從來沒對常白月說什么,但是在金錢方面常白月并不在意,下次照樣會買些零食回來。 只是沒想到她縱容出了眼前田以甜這樣、用別人的東西用的天經地義的人。 田以甜咬著唇,面色難看道:“我們沒這樣說過,可是你這次分明就是這個意思。琪琪都和你解釋了是因為面試很重要,所以需要借用你的化妝品,你還非要為難她!” “我倒想問問,我怎么為難她了?”白月雙手環在胸前,靠在桌子上就朝著琪琪的位置看去,沖著眼眶通紅的琪琪問道:“除了問一句誰動了我的東西,我有說過讓你賠償嗎?” “……沒有說過?!辩麋髀曇舻偷偷鼗亓艘痪?,眼眶里的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淚眼瞅著白月道:“白月,你別和甜甜吵架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沒有化妝品,甜甜也不會想到去動你的東西的。你別讓甜甜賠償,我來賠你?!?/br> 她從床上爬下來,將下面的小柜子打開了,從衣柜最里面拿出一個層層包裹的零錢包。一面用手背抹了抹眼淚,一面轉身朝著白月問道:“你的化妝品我就用了一次,你說要多少錢?” 琪琪抽噎著,滿臉的淚水,仿佛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田以甜自然見不得琪琪委屈,伸手拉住了琪琪的手,將她手里的錢又塞了進去,安撫道:“琪琪,你別理常白月這種人!她就是想找我們麻煩,你憑什么要給她錢???!” 她安慰完了琪琪,又轉頭怒視白月:“常白月!你還說你沒欺負琪琪?她都哭了你看到沒?!” “你不是和男人一起在外面住嗎?還回寢室來做什么,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給破壞了!和你這樣的人住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 “田以甜!”旁邊站著的李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喊了她一聲。 “喊我做什么?!”田以甜扭頭就朝李君說道:“我有說錯什么嗎?常白月沒回來時我們幾個一直好好的,她一回來就欺負琪琪,琪琪都哭了你看到沒?!” 李君下意識看了眼一襲長裙站在那里,環著手臂神色淡淡的白月,神色間有些尷尬:“白月什么都沒說,她沒欺負琪琪也沒讓琪琪賠錢,是琪琪自己理解錯了。你也少說兩句吧,都是同一寢室的,鬧起來會讓人看笑話的!” “我們早就成了笑話了!”田以甜冷笑一聲:“常白月整日里夜不歸宿,誰知道她在外面怎么鬼混呢!周圍的女孩子整日里討論她,李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轉頭看向白月恨恨道:“有這樣的室友我真覺得丟臉!” 田以甜轉向白月,嘴角咧起諷刺的弧度:“常白月,你以為誰稀罕你的東西啊,要不是面試需要我會用你的化妝品?你自己的化妝品不干不凈的,我還嫌用了會臟了我的臉!說來說去,你也不過是為了幾個破錢,錢我已經給你了,趕緊拿著錢滾吧?!?/br> “田以甜!你閉嘴!”李君加大音量,斥了一句。 田以甜胸脯起伏了幾下,看著李君嚴肅的臉色,才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白月,你別和她們……”李君推了推眼鏡,朝著白月開口,只是她剛說出了幾個字,就被白月打斷了。 “你也聽說過我的事情?” 李君有些發懵:“什、什么?” “我在外面如何鬼混呀?!卑自绿裘级⒅镆蕴?,話卻是對著李君說的:“我倒想知道,別人是怎么議論我的?!?/br> 李君楞了一下,皺眉道:“沒這種事情?!?/br> 她的確知道常白月搬出去是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不過都上了大學了,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也很正常,一般沒人會在這方面上揪著不放。 這風言風語她其實也聽說過,不過沒聽別人說過。反而是有時候她待在宿舍,會聽田以甜似真似假地抱怨常白月,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甚至有時候還見了她和其他宿舍的女孩子一臉義憤填膺地討論這些。 李君雖然覺得田以甜做得不對,但是也沒立場阻止。 “既然李君說了根本沒這種事,那你是從哪里聽說的?難不成都是你自己編的?”白月沖李君點點頭,起身逼近田以甜:“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兒臉面,但是你好像不需要?” “你想做什么?”田以甜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眸光閃了閃,又挺起了胸膛理直氣壯道:“你自己立身不正,還不許別人說你!我需要你留什么臉,你管好自己的臉就行了!” 她拽了拽琪琪的衣服,語氣不屑道:“我們別理這種人了,看著惡心?!?/br> 田以甜說著就拉著琪琪,準備往琪琪的床邊走去。只是還沒走過去,田以甜似乎是刻意肩膀就朝著此時離她不遠處的白月撞去。白月微側身,她就撞了個空,整個人往前趔趄了一下。旁邊的琪琪連忙拽了她一把她才穩住了身子。 田以甜略微狼狽地站直了身子,整個人有些羞惱起來,她伸手就朝著白月臉上打去:“我又不是你那些男人,你故意攔著不讓我走做什么?還要臉不要……” 只是她手還沒碰觸到白月,耳邊就聽得“啪”地一聲清脆聲響,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田以甜愣在了原地,臉頰火辣辣地燒起來。她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嘴唇哆嗦著,險些沒氣瘋了:“常白月,你做什么?!” “你沒看出來我做什么?”白月甩開田以甜打過來的手,握了握微微發麻的手掌,笑道:“我在教訓你啊??偸秦潏D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別人的化妝品,還是別人的男朋友……” “你胡說胡說!”田以甜眼眶通紅,似乎是被戳中了痛腳似的。尖叫著阻止白月繼續說下去,伸手就來撕扯白月:“讓你胡說!常白月你不要臉??!”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卑自螺p易就抓住了田以甜的雙手,就著田以甜撲過來的力度,雙手使巧勁一拉,就拉得田以甜往白月身后的方向撲去,重重撞在桌子上。桌子一陣晃動,上面立著的幾個玻璃瓶倒在了桌子上,又隨著桌子晃動的力度跌落在地。 “啪”“啪”兩聲,玻璃片頓時四濺開來。 田以甜趴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才爬起來,轉身死死瞪著常白月,聲音顫抖道:“常白月你敢打我,我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么打我!” 她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抹了把淚,轉身往身后看了一眼,隨手抄起桌子上一個瓶子就朝著白月砸去。白月側身一避,那瓶子就“咚”地砸在了她身后的墻上,頓時炸開了花。 剩下的兩人似乎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走了過來。琪琪伸手就想抓住白月的手,白月冷眼看了她一眼,揚手就避開了她。琪琪表情怯怯地咬唇,看了白月一眼就朝著田以甜走去,抱住了她低聲安慰著什么。 “白月,你太沖動了?!崩罹戳搜叟吭阽麋鲬牙飭鑶柰纯薜奶镆蕴?,再看看表情平靜的白月,忍不住道:“再怎么樣,你也不能沖她動手?!?/br> “你確定是我先動的手?”白月朝李君看了一眼。 李君抿唇,有些沉默下來。在她的角度看得挺清楚,田以甜刻意提起肩膀去撞白月,被白月避了開來。田以甜差點兒摔倒,站起身之后又伸手去打白月,說起來還真不是白月主動動的手。不過是田以甜動了手,又打不過白月,因此氣得哭了。 李君嘆了口氣,覺得實在是有些麻煩。 往日里她和田以甜她們兩個關系也說不上好,田以甜愛說常白月閑話,嫉妒常白月這件事她早就看出來了。不過她和兩邊都沒什么交情,自然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常白月。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因為常白月一直不和她們住在一起,李君覺得撐過這不長的時間就好了。 田以甜她們不經過別人允許,動用別人的東西的確不占理,就算被人教訓了,她也沒立場說些什么。 “到時候在老師面前,我會實話實說的?!崩罹纱嗍裁炊疾还?,沖白月說了一句。依她的了解,田以甜被打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鬧到了老師那里,弱者總歸是先被人同情的。何況還有個和田以甜關系極好的琪琪,言辭間說不定將這件事怎么扭曲呢。 “先謝了?!卑自滦α诵?。 李君點點頭,她見了白月身手利落,對上兩個人也不會吃虧。也就不再管那邊哭泣的兩個人,徑自回了自己床鋪,拉了床簾帶上了耳機。 白月自己的桌子被兩人占據了,她走到了李君的桌子旁,拿出紙筆快速地寫了幾行字??戳搜圻€在嗚嗚哭著的田以甜,皺眉道:“有什么好哭的?!?/br> “你滾??!”田以甜從琪琪懷里抬起頭來,精致的妝容被滿臉狼藉的淚水暈染開了一些,她恨恨地瞪著白月:“你憑什么打我?常白月,我告訴你!這件事咱們沒完!” “確實沒完,畢竟我還等著你們賠錢呢?!卑自曼c了點頭。 “你還要臉不要?”田以甜被氣得肺都在疼,她擦了把臉上的眼淚,身子哆嗦道:“錢都賠給你了,你還向我們要錢?!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