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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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絆倒白月的是個人,此時正臉朝下倒在沙灘上。 白月伸手將那人的臉掰起來看了一眼,下一秒冷笑了起來,爬起身就想離開。只是還沒來得及抬腳,腳腕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 ……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季白月這具嬌弱的身子根本負擔不起。白月只能跟拖麻袋似的拽著祁御澤的一只手,扯著他在沙灘上艱難前行,沒走到幾步就氣喘吁吁,眼前一黑又被絆倒了一次。身后的祁御澤半抬起的腦袋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沉重的悶響聲突然讓白月心情好了不少。 白月之前扯開了祁御澤的衣服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后背處有好幾處彈孔。左肩胛附近看起來有一處位置比較危險的傷口,似乎是先前在游艇上金發男人對著白月開槍時,祁御澤朝她撲過來時幫她擋了一槍。然而看著情狀可怖的傷口,白月卻完全沒有感謝的念頭,畢竟這一切危險都是由祁御澤帶來的,他害她處于險境,雖然不知為何最后選擇為她擋了一槍,但是兩人最多算是扯平了。 ——屬于季白月的怨恨仍然存在著。 白月先前四處打探了一下,發現這邊是一處偏僻的小島,島上雖然沒人居住,但是離兩人不遠處卻有一個小小的木房子,房子里有簡單的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y國漁業比較發達,有些漁民打魚時經常開著船在海上一飄就是十天半個月,白月猜測這里可能是附近漁民建來打魚時中轉的地方,白月要做的就是將祁御澤弄到房子里面去。 走走停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月終于磕磕絆絆地將祁御澤完整地拖到了木房子里,她自己頭暈眼花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狼狽不已地喘氣,祁御澤也沒好到哪里去,面色蒼白如紙,頭發里全是砂礫甚至雜草,衣服也凌亂不堪,再也沒有以往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幅模樣反而讓白月莫名覺得順眼了許多。 外面烏云低垂,看起來像是風雨欲來的征兆,白月也不知道兩人會被困在這里多久。因此休息了片刻之后,又馬不停蹄地起身出了門,準備找些淡水甚至野果之類。 白月也不敢走得太遠,只在小木屋附近看了看,只是出門十五分鐘不到,大雨就‘噼里啪啦’打了下來,她不得不迅速跑回了小木屋。 拍打著身上的雨水,白月眼角余光往屋內一看,登時就驚住了。小小的木屋里一覽無余,此時哪里還有祁御澤的身影?! “祁……”白月剛想轉身出門去看看,身后突然就靠過來一個人,白月被禁錮的同時脖子處被某種尖利的東西抵住了,輕輕一碰,便刺刺的疼。 “誰?”身后的聲音沙啞,可是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是祁御澤還能是誰? 白月放下了一顆心的同時,有些惱恨祁御澤此時還開這種玩笑,抬手就想直接推開他的胳膊,只是手臂剛剛一動,脖子處的銳物就猛地陷進了rou里,她能感覺到似乎是見了血,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祁御澤!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脖子上的刺痛讓白月生理性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她登時有些怒了,身子卻也不敢再動,生怕身后喜怒無常的男人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不知是不是白月的錯覺,身后的男人似乎有些站不穩,聽到了白月叫他的名字后有些微的松懈,整個人就半靠在了白月身上,呼吸間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了白月后頸,他并未放松抵在白月脖子上的利器,只聲音低沉地繼續問道:“你是誰?” 隔著衣服都能察覺到祁御澤的身體guntangguntang的,白月思忖他此時差不多燒傻了,所以才會連她的聲音也分辨不清,因此也沒什么好語氣,半是揶揄半是諷刺低聲說道:“我是季白月,你‘費盡心機’娶回來的老婆,這次也是你帶我來y國,之前在游艇上還為我擋了一槍,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身后的祁御澤似乎是沉默思索了半晌,才緩緩將她放開了,放開的同時自己身體不穩,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只單手半撐在地上仰頭看著白月。 白月低頭就對上了他黑沉無波的平靜雙眼,一股nongnong的違和感陡然就涌上心頭,聯系到自她進門到現在祁御澤的詭異舉動,電光火石之間,心頭浮現出來的某種猜測幾乎差點讓白月驚叫出聲。 心臟怦怦直跳,白月卻湊近了祁御澤,神色顯得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她的眼眶通紅,看起來有些擔憂又有些委屈、還有些惶恐不安的模樣。祁御澤的視線掃過她幾乎濕透了的衣服,余光中看到門口處一堆亂七八糟的木柴或是樹葉還有野生果子。 盯了白月半晌,他才小幅度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他皺著眉頓了頓:“白月?!?/br> 見此,白月的心頓時深深沉了下去,復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她似乎……看到了任務完成的曙光了。 ——祁御澤失憶了。 祁御澤的傷口幾乎全在背部,他自己根本無法動手,留著子彈在傷口里只會讓傷勢更加嚴重,他說的幫忙,就是要白月幫他取出傷口處的子彈。 白月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將刀片在火上消毒之后很順利地取出了子彈,畢竟她做過了那么多次手術,下手時分寸把握的很好。 祁御澤倒也沒問什么,只在他那件已經不能看的衣服里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摸出了幾粒膠囊狀的藥物,一粒自己吞了下去,另一粒讓白月掰開膠囊軟殼,將粉末灑在了他的傷口處。似乎是藥性極烈的藥物,白月剛將粉末灑在了祁御澤的傷口處,傷口處好像就“哧哧”地灼燒了起來,祁御澤滿頭大汗,臉色可怕,脖子上青筋暴露,太陽xue也突突地跳,最后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等祁御澤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衣服正躺在木質小床上,他側頭看了看傷口,發現已經都被包扎好了,他看著包扎傷口的白色布條,沉默了片刻。 “你醒了?”木門被推開,白月正拎著一小桶水進來,抬眼就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祁御澤正在盯著她看,她放下手中的木桶,走進去倒了杯水遞給祁御澤:“先喝點兒水吧?!?/br> 說著伸手就要去探祁御澤的腦袋,祁御澤一下子繃緊了身體,但是也沒有阻止。直到那只柔軟冰涼的手準確探到了他的額頭,他聽到她松了一口氣的語調:“還好退燒了,你都燒了一天一夜,嚇死我了?!?/br> 白月將祁御澤扶著靠坐了起來,看著他道:“你坐著別動,我去弄吃的?!?/br> 夜里下了一場暴雨,晨起漲潮時將許多小魚都沖上了岸,白月白日里去撿了許多,就算天天吃魚勉強也餓不死了。剛起身,一件衣服就劈頭蓋臉蓋在了白月的頭上,她有些驚愕地側頭看著祁御澤,只見對方視線在她的裙擺處一掃而過,聲音冷沉:“穿上?!?/br> 白月看著為了給祁御澤包扎傷口,幾乎被自己撕到大腿根部的裙子,裹上衣服心情很好地道謝:“謝謝?!?/br> 轉過身,白月的神色就微微變了變,微笑好像凝在了她的唇邊,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有點兒希望祁御澤的人快點兒找到他們,畢竟做戲做得再完美,也會不經意出了紕漏。何況祁御澤只是失憶,又不是突然變成了智障,他并不是太相信她的說辭,對她還是懷有警惕。只不過現在形勢所逼,不得不相信她罷了。 祁御澤的手下效率算不上太低,三天之后的一個正午,祁御澤正光著膀子捕魚,白月坐在一旁的礁石上發呆,偶爾看看祁御澤在陽光下發亮的精瘦肌rou。他的手下就是這個時候找來的,眾人上了岸之后,看著祁御澤的眼神都有些懵。 …… 回了國內之后白月一連好幾天都沒看到祁御澤的身影,雖然他們還住在以前的宅子里,但是周圍守衛多了很多,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白月主動找上了祁御澤。 白月進門時守在門口的黑衣人沖她點點頭,并沒有攔她。而幾日不見的祁御澤正坐在書房里,似乎在看著些什么,白月靠近時看到資料上方的照片時目光閃了閃,她拿起了那份資料,坐在了祁御澤旁邊:“你調查這些做什么?” 祁御澤沒有答話,而是伸手攥住了白月的手,捏了兩下似乎是確定了什么似的,毫不客氣地將白月抱在了懷里,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沉沉道:“只是確定某些事情?!?/br> 白月的心跳了跳,垂下了眸子,稍微放軟了身體靠在祁御澤懷里,問道:“現在確定了么?” 祁御澤“嗯”了一聲,將白月抱得更緊。 “你受委屈了?!逼钣鶟擅嗣自碌念^發,聲音募地變得陰冷起來:“今后不會了?!?/br> 白月眸色不變,順勢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埋首在祁御澤懷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想報復他們,可以嗎?” 祁御澤撫著她頭發的手頓了頓,白月能感覺到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片刻后他的手才重新落回她的頭上,頭頂傳來的聲音里意味不明:“當然可以?!?/br> 白月的嘴角勾了起來。 …… “去查查她做了什么?!?/br> 看到人影消失在了房間里,祁御澤對著空曠的室內說了一句。隨后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照片上的女孩子看起來異常的熱情洋溢,眉眼間和季白月有幾分相似,他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拿起了其他的幾份資料,季父季母,司琛,甚至季白月。 手指在季白月的那份資料上敲了敲,祁御澤眸色漸深。哪怕他失去了以往記憶,但是骨子里多疑的性格也沒有變,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查了這個他娶為妻子、甚至甘愿為之擋槍的女人。他雖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但是也不認為自己會愛一個女人甚于性命。 然而調查出來的種種結果卻顯示幾年前的確是自己步步為營,將季白月逼入絕境,最后在她孤苦無依之時順勢出面娶了她,這種行為無疑是自己的行事風格。 他若是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對方身邊早已有了人,按照他的性格,定然是不肯善罷甘休,勢必要不擇手段將人搶過來的。 況且依這幾年的調查結果來看,他和季白月的感情還不錯,他甚至不隱瞞她自己的某些事情,還帶著她去見了朋友,甚至從朋友口中知道了自己對她的遷就妥協。 處處都證明了她沒有撒謊,他似乎也很熟悉她的存在。身體的感覺沒有錯,然而祁御澤卻詭異地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 然而這種不對勁,也在一周之后得知季白月做了什么的時候就突然消失殆盡了。 彼時季家已經風雨飄搖起來,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暗中勢力惡意收購、低價拋售之下股價一路下跌,這股子勢力來勢洶洶,就連司家也查不到源頭。季家是由季父季母年輕時一手打拼出來的,意義非凡,此時眼看著奮斗了一輩子的東西付之東流,簡直比生生挖了他們的眼珠子還讓他們難受,多天的奔波勞累卻絲毫不見成果,兩人都如同瞬間老了十來歲,神色滄桑,白發也都冒了出來。 利用祁御澤的勢力做出這些的白月沒有絲毫的愧疚,眼里甚至帶著某種愉悅,她問祁御澤:“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畢竟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我這么做可是在逼他們去死?!?/br> 把公司看的比自己親生女兒還重要,毀了他們的公司,可不就是在逼他們去死么? 聽了白月的話,祁御澤卻愉悅地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失憶這么多天以來第一個暢快的表情,他捏著白月的下巴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手段太嫩了?!?/br> 白月嘆了口氣:“下一個是季夢楹,”她頓了頓,仰起頭來看著祁御澤,也微微笑了起來:“不如你教教我,怎么做才能讓她生不如死呢?” 第27章 男主的前女友10 季家處于風雨飄搖中,與季家關系匪淺的司家便不能坐視不理了,于是剛舉行完訂婚宴的兩家便已經開始準備正式婚禮了,也算是給近來覬覦季家的其他人一個警告。 一場盛大的宴會。 白月和祁御澤沒有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正式的結婚儀式勢必是要參加的,當兩人到場時,場內已經衣香鬢影,燈火通明了。季父季母一掃近來的憔悴,此時正打起精神和司家父母四處游走接待客人。 這是季家出事以后白月初次見季父季母,哪怕季母妝容濃厚,白月還是可以看出她妝容下無法掩飾的蒼老憔悴來。 祁御澤明面上的公司不過打打鬧鬧,連司家都比不上,司家查不出那股不明勢力的源頭,祁御澤自然查不到。不過季父季母病急亂投醫之際還是求到了祁御澤頭上來的,如今見了人,自然要上來寒暄幾句。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趁著季父和祁御澤說話的當口,季母將白月拉到了一旁角落里的沙發上坐下了,拉著她的手也不放,就怔怔地看了她兩三秒,倏爾就紅了眼眶。 公司出了事情以來,她基本上就沒睡著過,她和季父從一無所有一直走到今天并不容易,平日里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公司上,公司如今卻突然沒了,簡直跟要了他們的命一般。季母這些天輾轉反側惶恐不安,想了很多的事情,想的最多的卻是自己的兩個女兒。 白月并不知道季母想做什么,于是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沒有開口。 “這么多年,你是不是特別的……恨我們?” 季母的聲音發啞,看著白月有些難以開口,她看著面前這個女兒,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是卻可怕地發現,這個女兒的眼神已經變得如此的陌生。季母甚至想到,她已經很久未曾叫過她一聲“媽”了。 “……”白月有些驚訝,但是看著季母復雜的目光,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恨?!?/br> 現在面對季父季母,屬于季白月的身體已經產生不了任何情緒了,以前所有的期待敬畏都被碾成了粉末,她現在心如死灰。 季母的表情看起來更痛苦了。 白月并沒有再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就準備離去,待會兒還有一場好戲要看呢,她沒時間陪著季母在這里浪費。 不論季母是真的內疚懊悔還是假的,白月都并不在意,如果他們引以自豪,看得比女兒還重要的公司此時沒有出問題,他們大概也不會將精力投注到其他事情上,乃至突然就注意到了自己忽略已久的女兒。 白月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二樓猛然響起了一道尖叫聲,那叫聲是如此尖利高昂,以至于一樓大廳里小聲交談的眾人一時都靜了下來,沒了聲響。 理了理裙擺,白月剛想往那個方向而去,卻被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祁御澤握住了手臂,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不必去湊熱鬧了,回去吧?!?/br> …… 車上祁御澤臉色有些發黑,白月并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能坐的離他遠了點,安靜地看著窗外。 祁御澤的手段自然比她狠辣多了,說出來時白月有些驚訝,兩相對比之下他對季白月做的事情可真算是手下留情了。但是想到季白月的心愿,白月微微一嘆,季白月只是想將自己經歷過的奉還給他們罷了。 季父季母因為公司甚至季夢楹而怨恨忽略季白月,那白月就讓他們失去公司甚至是季夢楹,司琛當初因別人的一面之詞誤會季白月,不聽信季白月的解釋,那么白月就讓他深陷流言蜚語的泥沼,讓他嘗一嘗不被愛人信任、甚至被愛人怨恨的滋味。 還有祁御澤,縱然他現在算得上是白月的幫兇,站在她這一邊報復了他愛的女人,但是白月沒有忘記他才是罪魁禍首。 然而讓白月萬分遺憾的是她并沒有報復祁御澤的實力,不過祁御澤恢復記憶之后,痛不欲生不一定,但是悔恨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恐怕是對她的恨之入骨吧。 …… 果不其然第二天,報紙上就大量報導了司家婚禮上的驚人丑聞,新娘婚禮當天就給新郎戴了綠帽子,還不止一頂!這并不算什么,驚人的是新娘的反應,新娘當場掌摑了新郎,而后含淚聲聲控訴自己的無辜,言明這一切都是新郎指使陷害。 新聞媒體就是這樣,如附骨之疽窮追猛打,報導的真相越是撲朔迷離才越是受關注,縱然以前收了司家不少好處,但是在新的利益面前,他們就能翻臉不認人,如今拿捏住了這個重大新聞,不多炒幾次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縱然稍有門道的人都看出來,司家季家可能是被人設計了,但是普通民眾可不管這些,他們自認為看到的就是真相,新聞出來之后,隔著一根網線聲討辱罵司琛的人不在少數。一時之間,司家也難免受了些影響。 “玩夠了么?” 白月正翻看著手上的報紙,臉卻一下子被捏住了,被迫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祁御澤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皺了皺眉,白月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勾了勾嘴角:“當然沒有!” 自從借了他的手做了這些事情之后,白月就不太想搭理他了,她也從不掩飾自己面對祁御澤時的不耐煩,以前什么態度現在就是什么態度,反正祁御澤除了這些,幾乎沒了利用價值。 祁御澤手被拍開,也不發脾氣,又捏了她的手把玩。 白月前后明顯的態度變化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對于她這種典型的過河拆橋、用了就甩的行為祁御澤不僅不惱,反而有種詭異的愉悅感。 就算失憶了,但是這種熟悉的針鋒相對足夠讓他懷念的了。 “這是什么?”白月余光中看到祁御澤書桌上攤開的一面褐色的紙,心里一窒,試探地伸手拿了起來,她拿起來時祁御澤眼角都沒有抬,似乎是毫不在意的模樣。白月狀似隨意掃了掃,也不甚在意地丟在了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