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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全能女配[快穿]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車身比一般的車子要長,車前后并沒有什么標識,以至于白月根本認不出這是什么車子。車子旁立著個穿著黑西裝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眉目間帶著幾分威嚴,眼神精明。見著兩人過來時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白月幾眼,那眼里帶著些探尋與質疑。

    白月蹙了蹙眉,并不喜歡這種被人當做是貨物一樣的評估眼神。只是她還來不及做些什么,賀凜就微微側著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沖那中年男人點點頭:“沈叔,這是白月?!睆陀謱χ自逻肿煨Φ溃骸吧蚴?,自小看著我長大的?!?/br>
    聞言這位沈叔的眼神就變得柔和了一些,他沖著白月微微點頭,再看白月時眼神中就帶著些滿意了。

    白月沒出聲,賀凜也就沒有再多為兩人介紹的意思,徑直拉開后面的車門,讓白月坐進了車內,自己捏著包也跟著坐了進來。

    車子后面的空間很大,偏偏賀凜一坐進來就蹭過來黏在白月的身邊坐著了,身子挨著她小聲說道:“媳婦兒別生氣,沈叔他沒旁的意思,也就是職業習慣,改不了的?!闭f著見到前面的沈叔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抬頭熟練地沖沈叔報了一串地名。

    熟悉的地名讓白月微驚:“你怎么知道?”

    白月的表情顯然讓賀凜很是受用,他表情得意洋洋,又開始嘚瑟起來了:“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我什么不知道???!”他說著就被白月用手在身上拍了一下,賀凜伸手就抓住了她不輕不重拍在他胸口的手,握在手里稍微用力捏了捏,還想要說些什么,不過眼角余光中注意到前排沈叔不時投過來的欣慰目光,厚臉皮如他,頓時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咳?!彼嗣亲?,伸手拿著遙控器一邊將隔板放了下來,一邊看著白月道:“我去校長那里查了檔案?!?/br>
    新生入學時一般會辦理學生檔案,他本來以為檔案在班主任那里,所以昨天半夜打給了班主任,也是半夜被吵醒的班主任性子好才沒有國罵,知道了他的來意之后麻利地將麻煩甩給了校長,于是他電話又打到了校長那里。一來一去,他昨晚也基本一整晚沒睡。

    到了后來想睡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了昨晚少女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讓他一整夜都躲在被子里捂著嘴傻樂。后來又怕白月早早就走了,于是三點多就折騰起來洗澡換衣服,到了學校宿舍樓下時不過四點,天都是黑的,他也沒絲毫睡意,就那么眼巴巴地蹲在了宿舍樓下等著,直到白月的出現。

    第8章 重生不做傀儡08

    車上的隔板落了下來,只有兩個人的獨處,賀凜頓覺放松了很多。他邊把玩著白月的手,邊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個盒子過來,打開保溫盒,上面一層是包子,下面一層溫著一盒熱牛奶,賀凜將筷子遞給白月,叮囑道:“趕緊吃吧,還熱著呢?!?/br>
    聞著包子的香氣,白月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餓了,畢竟昨天晚上也沒吃東西,空腹一直到了今早。于是也沒客氣,接過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咬了口隨口問道:“你吃了嗎?”

    “沒?!辟R凜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我不餓?!?/br>
    天知道他從昨晚到現在精神都保持著亢奮的狀態,現在看到白月,頓時就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哪里還會感覺到餓?

    “香菇餡兒的,怎么樣,好吃嗎?”看白月咽下了半口包子,賀凜神情中帶著期待,巴巴地瞅著白月,他可是特地了解到的,白月非常喜歡香菇。

    “又不是你做的,有什么可得意的?!卑自掠X得賀凜這人慣會得寸進尺,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一二,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害羞,但是在她面前臉皮已經越來越厚了。因此她也不想順著他的意,故意這樣說著。

    “……”賀凜的表情果然變得有些郁悶,雖然這不是他做的,但是這是他大早上就吵醒廚子特意吩咐的啊。要是白月想吃,他也可以去學,雖然討厭油煙味,但是為了白月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白月雖是刻意逗賀凜,但是也見不得他被打擊的失落的模樣,于是夾了一個包子遞到了賀凜的嘴邊:“挺好吃的,你也嘗一個?!?/br>
    賀凜受寵若驚后眉眼俱笑,鼓著腮幫子喜滋滋地一口將整個包子吞了下去,剛想要開口說話,白月又順手給他夾了一個塞進他嘴里,讓他沒有開口的余裕。

    他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沉浸在白月投喂自己的欣喜中了,哪里還顧得上其它情緒。

    見此,白月心里小小感慨了一句: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可愛啊。

    小小的保溫盒內統共不過五六個小包子,被賀凜三兩口就解決了。喂完最后一個包子,見賀凜還張嘴做出“啊”的口型,白月又氣又笑,舉起空空的盒子示意給他看。

    “只有這么點兒?”賀凜有些不敢置信,他摸了摸肚子,先前還不餓的,吃完了包子反倒感覺到有些餓了。說起來賀凜并不是很喜歡香菇的味道,平日里能不碰就不碰的,但是難得的白月親手喂他,就算是毒藥他也舍不得拒絕啊。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把包子都給吃完了,白月僅僅就開頭時吃了一個。

    “媳婦兒,先喝點兒牛奶墊墊肚子?!辟R凜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直將頭發抓得亂七八糟了,才想起來保溫盒里還有一盒奶呢。于是連忙拿起盒里的牛奶,直接用袖子將盒子上沁出的水珠擦干凈了,插上吸管后伸手遞給白月:“等過一會讓沈叔找個地方停車,咱們再去吃點兒?!?/br>
    白月心思微動。

    這個年紀的少年難得的會這么細心照顧人,何況是賀凜這個一向討厭女孩子,覺得女孩子麻煩的人。他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的,此時卻在自己都沒有吃早餐的情況下為她準備好了早餐,甚至十分自然地為她擦去牛奶盒上的水珠,以至插上吸管。

    不得不說這些小動作實在讓白月心中妥帖,也就任由賀凜安排,表情柔和地接過牛奶不出聲了。

    白月不出聲,賀凜又主動找了些話題,捏著白月的手跟研究什么寶貝似的,邊把玩邊盯著白月不放??吹桨自潞韧炅伺D叹褪猪樖值亟舆^空盒子丟進了一旁的小垃圾盒里,轉過頭看白月時愣了愣:“你……”

    “怎么了?”白月側頭看他,眼里帶著微微茫然不解。

    賀凜頓時被這個眼神煞到了,只覺熱血上腦,心臟砰砰直跳,眼里只剩下她側頭茫然的表情和被牛奶浸潤的淡粉色的唇,腦海里閃過昨晚那一吻時少女甜蜜柔軟的觸感,嘴里突然不受控制道:“媳婦兒,我想親你!”

    聲音大的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仿佛突然變得狹小的車廂里,少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白月有些閃躲,面上也微微被熱氣渲染了。連故作鎮定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下意識就伸手想要給賀凜一巴掌:“說什么呢你!”

    揮在半空中的手并未打到賀凜,而是被裹入了少年guntang的手心里,與她的體溫相比,賀凜的體溫簡直熱得發燙,那種熱度一下子燙的她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賀凜攥著白月的手,讓她無法躲開了,才垂了頭,小心翼翼地貼上了她的唇。貼了好一會也沒動,顯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做,但是骨子里好像有種沖動在叫囂,以至于白月側開頭要推開他時,賀凜下意識就伸手固定住了白月的腦袋,對著她的唇又是舔又是咬的,像只小狗一樣不得章法。

    白月的唇被他舔的又麻又癢,壓在她后腦的手掌的熱度似乎絲絲縷縷滲進了她的肌膚,燒的她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如同一團漿糊。

    迷糊中,她聽得少年喘著氣興奮地問她:“我可以把舌頭伸進去嗎?”

    白月腦子里繃著的弦……斷了。

    ……

    清晨的薄霧散去,初陽灑下朦朧的光線,鳥雀脆鳴中,黑色的車子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小區門口,車門被打開,白色裙裝的少女拎著包快速地下車,隨即狠狠地甩上了車門。

    “砰”地一聲,想要跟在她身后下車的賀凜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差點被撞扁的鼻尖,見少女馬上就要走遠了,賀凜連忙摁下車窗玻璃,也不管少女聽不聽得見了,從車子里探出了半個身子遙遙地揮著手,笑容燦爛無比:“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察覺到少女的腳步頓了頓后,更是加快了速度。賀凜心里止不住地歡喜,于是喊得更歡了:“媳婦兒媳婦兒,等我明天還來接你!”

    少年飽滿熱情的聲音引得三三兩兩早起晨練的老人們紛紛看了過來,他也不惱,咧著嘴心情極好地沖所有看他的人喊了一聲“早”。有老人眼神驚奇地看著這個少年,看著他頂著一腦門的紅色巴掌印嘿嘿傻笑。

    白月心跳的有些快,腦子里也有些暈暈乎乎的,直到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上了樓,開了門看到一室清冷時,才微微冷靜了些。

    溫母并不在,從一室寂靜中得到的這個事實讓白月心中松了口氣。

    白月將東西放下,快步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流撲打在臉上,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白月抬頭看見鏡子里的少女,鏡子中的少女的容貌很美,肌膚不施粉黛,卻帶著健康的水潤光澤。那雙看人時總給人一種冷淡疏離感的茶色眸子,此時卻仿佛溢滿了一汪春水,看得人心都止不住柔軟了起來。

    她捂著胸膛,心臟還有些不正常地跳動著。想到這些天和賀凜相處的場景,白月微微怔楞起來。不得不承認的是,和賀凜的交往她是非常開心的,現在她也已經有些分不清她心底滿溢的歡喜是來自于溫白月的,還是屬于她自己的了。

    “白月,你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和洋溢著喜悅的中年女聲募地拉回了白月的思緒,白月一驚,猶豫了片刻遂轉身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就和從外面進來的女子正面相對了。

    早已從溫白月的記憶中得知溫母的模樣,但是此次卻是白月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到溫母,相比于溫白月來說,溫母長得不漂亮,但是也不丑,五官平凡氣質普通,看起來就如同所有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

    此時她手上正拎著一大包蔬菜水果,看到白月時眼神也是滿滿的慈愛。

    “我就知道你今天一早就回來了,所以出去買了些菜,一會兒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累了吧,趕緊進房間去歇一會,等一會兒飯菜好了我再喊你出來?!?/br>
    白月微微盯著她,見溫母神色溫柔地叮囑著。內心倏爾被什么刺了一般,緩緩產生了一種生澀的窒痛。這就是溫白月記憶中的溫母,那個“神經質”的溫母,對你好時能將你捧在手心,壞時也能將你推向地獄。

    她低頭輕輕“嗯”了一聲,折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溫白月本就和溫母不親近,此時做出這樣的行為也無可厚非,溫母并不覺得奇怪,只笑了笑提著菜回了廚房。

    白月折騰了整晚沒睡,此時安靜下來也有些疲倦了,加之溫母現在的態度并沒有值得她警惕的地方,因此回到了熟悉的屋子里,深深的睡意便席卷而來。

    闔上眼,不過片刻就陷入了沉睡。沉沉浮浮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蒙中突然就有種強烈的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此的強烈,以至于讓睡夢中的白月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野所及,溫母正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溫、白、月?!睖啬肝⑿χ蛔忠活D地叫她的名字,下一秒神色驟變,連同手上的東西就狠狠朝白月砸了過來。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個不要臉的女兒??!”

    猝不及防之下,白月只來得及伸手堪堪遮住臉頰,有什么堅硬的東西就狠狠砸在了她的手臂上,一陣尖銳的撕裂般的疼痛過后,溫熱濕潤迅速在手臂上蔓延開來。

    第9章 重生不做傀儡09

    白月茫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迅速翻身下床,遠離了溫母,這才伸手捂住了手臂,視野里黏膩溫熱的紅色逐漸將衣服暈染了一大塊,手臂上尖銳的疼痛變成了沉沉的鈍痛,這痛感如同一下下砸在了她的腦袋里,震得她的腦子也開始眩暈了。

    眨了眨眼,眼里因疼痛而蔓延起的生理性的水霧逸散了,白月才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向身前怒容滿臉的女人,溫母此時面色可怕地正指著她怒罵著,如同一個潑婦般,臉色漲得通紅而猙獰。先前看著白月時眼里滿滿的慈愛如同幻覺般消失,她正用著最惡毒的語言對準了自己的女兒。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我辛辛苦苦把你養了這么大,就是叫你去勾引男人的是不是?!仗著生了一張好皮相就不學好,你是不是賤!告訴我是哪個男人送你回來的?!”溫母眸子發紅,頭發散亂,整個人魔怔了一般,沒得到回應,生生就要上前來撕扯白月的衣服:“你這個不要臉的是不是早就跟人睡了????!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生下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

    “乒里哐啷”的一陣脆響,掩蓋了溫母越說越過分的話語。破裂的瓷片在兩人之間四處飛濺,甚至有細小的碎片尖銳地劃過了溫母裸露在外的肌膚,也讓越來越激動的溫母驟然失了言語。

    “清醒了沒?”白月眸子如同裹了一層寒霜,在溫母看過來時復又高高抬起手臂,將手中的另外一個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兩人之間!

    溫母下意識護著臉后退了幾步,瓷片紛紛落地又彈起四濺,她張口還想要罵些什么,只是視線觸及到白月手臂上大片的紅色時瞳孔猛縮,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鍋鏟,張了張嘴沉默著什么話也不說了。

    “清醒了的話就出去吧,我不吃飯了,拿了東西就走?!?/br>
    冷靜地說完,白月就從床底下翻出了個皮箱,開始收拾起了衣服還有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她愈發認識到自己這次回來就是一個錯誤。她本想按照溫白月的習慣每周回來一趟,但是現在看來也沒什么必要了。

    剛回來時溫母還是正常的,但是如今突然發了瘋,白月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溫母聽說了她被賀凜送回來的事。也許是因為賀凜送自己回來時太過高調,被周圍人看到后說給了溫母聽,這才導致溫母突然的歇斯底里。

    但不論怎樣,溫母的態度實在讓白月心寒。若不是她之前伸手擋了那么一下子,那么現在胳膊上不停留血的傷口就會出現在她的臉上。溫母辱罵白月時完全口不擇言,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她說后悔生了溫白月這個女兒,溫白月又何嘗想要被她生出來?活著受盡苦難,而后結束短暫的一生。

    面對這樣的溫母,白月只覺得可怕,更心疼忍受了她這么多年的溫白月。不過既然一輩子都活在溫母陰影下的溫白月都沒有報復溫母的意思,作為這具身體的使用者白月來說,她也沒權利代替溫白月做些什么決定,所以白月打算暫時遠離溫母這個隨時會爆炸的危險源。

    在看到白月連冬季的衣服都裝進了皮箱之后,一直沉默著的溫母嘴唇哆嗦了下,終于有些慌了,‘哐當’一聲,手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她諾諾地跟在白月身后,看她進出收拾東西,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滿臉慌亂的表情:“白月,女兒,你要去哪里?”

    “連你也不要mama了嗎?”溫母一邊流眼淚一邊試圖著伸手去扯白月的衣服,被白月避開后,眼淚流得更兇了些:“你爸爸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你了,如今你也不要我了嗎?”

    “你這是要mama去死嗎?”

    她的神色哀戚絕望,看著白月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白月看著她,只覺得好笑。

    溫白月的記憶中也有這樣的場景,在溫母大肆打罵過溫白月后,她總會抱著溫白月哭鬧不休,哭求著讓溫白月原諒她的行為,發誓賭咒這樣的錯誤她以后再也不會犯。

    溫白月信了,可結果呢?如同一個死循環般,溫母總是在打罵溫白月之后哭鬧懺悔,可是下次還是行為依舊。溫白月都被騙了這么多次,以至于現在對于溫母的話,白月是一個字也不相信,因此她對溫母的哭鬧毫無反應。

    溫母這才真正著了急,一把攥住了白月手中的行李箱拉桿,死也不放手。邊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白月淚流滿面:“別走,是我錯了,這次真的是mama的錯,白月你原諒mama一次好不好,沒有下次了。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不罵你了,真的……別丟下mama,mama只有你了啊……”

    白月的心臟微微抽痛了一下,而后就漸漸平靜了下來,屬于溫白月的感情在她心里作祟。兩人血脈相連,溫母總是能抓住溫白月內心柔軟的地方,可是正是由于這一次次的欺騙,才使得溫白月真正的對溫母失望,連心臟都麻木了。

    “既然這樣,我不拿這些東西了?!?/br>
    溫母拖著行李箱不放,白月干脆直接繞過溫母,拎起先前回家時背的包,直接當著溫母的面關上了門,將溫母的大聲哭喊關在了門內。

    出了門,白月幾乎小步地跑了起來,直到將小區遠遠地拋在了身后,才慢慢停下了速度。她出門太急,除了開始背著的一個包幾乎什么也沒有帶,她摸了摸錢夾里的銀行卡,打算取了錢先去包扎了傷口,再去買回校的車票。

    白月就在附近找了家診所包扎了傷口,醫生剪碎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口時,白月也微微皺了眉頭,因為長長的一道傷口以及紅腫的肌膚,看起來的確太過猙獰可怕。

    醫生要給白月縫兩針,白月最后只咬牙忍著,痛得她腦子里空白一片,額頭上全是冷汗。

    在診所坐著歇了好一會兒,白月才有了些力氣,拿著包出了門。

    幸好溫白月之前還攢了些錢在卡里,否則她今天真不知道怎么辦了。出了診所的門,漫步在街道上,白月拿著銀行卡思索了片刻,她以后并不打算再去見溫母了,上輩子溫白月與她母女緣分已盡,這輩子白月最多以后每個月給溫母些錢,替這具身體盡一下贍養的義務。

    卡里的錢還能再撐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她可能就要想個掙錢的法子了。

    正思量間,背包里的手機就“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想著可能是溫母打來的電話,白月神色淡淡,有些不想去理它,但是手機震動停了之后,片刻后卻又鍥而不舍地繼續震動起來。

    白月蹙眉掏出手機,剛想摁下掛斷鍵,眼神就掃到了手機屏幕上亮著的幾個字。

    “親親老公[心]?!?/br>
    溫白月也有手機,但是一來高中課業繁忙,二來無人可聯系,手機基本上是用不到的。因此一直落在宿舍里積灰,這次白月收拾東西時將東西找了出來,和著一些不用的物品,打算一起拿回家里。但是在車上卻被賀凜這個好奇的家伙翻了出來,之后他就偷偷摸摸地在一旁鼓搗了好一陣才紅著臉將手機還給了她。

    想來這上面的備注也是賀凜弄出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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