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狴犴狴犴不說話:[人生總是充滿了驚喜和刺激].jpg 之后的聊天內容開啟斗圖模式,一個比一個戲精,溫瑯看的心累,果斷屏蔽,退出之前,看到有人圈了他。 狴犴狴犴不說話:不過說真的,小饕餮,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你對你飼主的選擇究竟有沒有打算? 溫瑯瞇了瞇眼睛,熄屏沒回復,又坐了不到十分鐘,回家。 剛推開門,迎面一橘一黃兩只毛茸茸的團子沖了過來,黃色那團先湊近,搖著尾巴起跳,溫瑯抱住,胳膊頓時往下一沉:“蛋黃,你又胖了?!?/br> 很沉的黃團子:“汪!” 后面緩步走來的橘團子軟軟呼呼喵了一聲。 黃色的是溫瑯養的柴犬,那種隨便一拍就可以當表情包的戲精,名字叫蛋黃。 橘色的是橘貓,橘寶兒。 二者有共同的特點,軟和胖。 溫瑯放下蛋黃,換了拖鞋到沙發坐下,兩只小動物立馬親昵的蹭了過來,溫瑯擼完狗擼貓,偶爾兩只一起擼,心情好的不得了。 擼著擼著,溫瑯想起之前在群聊里最后看到的話,分了神,手下動作漸漸漫不經心起來。 對飼主的打算,溫瑯其實是有的。 這人的名字睚眥也不陌生,就是他簽約公司寰宇娛樂的大老板,秦景深。 a市豪門秦氏繼承人,性情沉穩,手段利落,關于他的傳言相當多,但他為人低調,基本不怎么出面,所以傳來傳去也就是那么重復的幾點。 家世,能力,還有顏值。 據說即便放在美人云集的娛樂圈,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溫瑯對此深以為然。 有件事溫瑯一直沒對旁人說過,其實秦景深就住他對面。 他做人時和秦景深沒什么交集,做妖怪倒是沾了一點。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他在回來的路上莫名發燒,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失控變成了原型,還是縮小版的。 可憐巴巴,看起來特別像流浪狗。 溫瑯原本打算等明早宋黎來的時候發現他,結果半睡半醒間,背后的門突然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愣住了。 只在公司年會才能見到的大老板穿著身休閑的家居服站在門邊,看起來比西裝革履時的樣子柔和不少。 溫瑯還沒來得及從震驚里回神,秦景深先動了,沉默著往前邁了一步,然后彎腰把他抱了回去。 那次溫瑯在秦景深家里住了三天,見到了大老板不為人知的許多面,心里其實挺感慨。一來感慨八卦小報終于靠譜了一回,對秦景深顏值的描述非常符合客觀事實,二來感慨秦景深做飯真的是特別好吃。 挑食了這么多年,終于遇見做菜如此對胃口的人,只這一點,于溫瑯而言最合適的飼主,非秦景深莫屬。 “汪!” “喵!” 察覺到溫瑯走神,被忽略的兩只小動物不滿的哼唧一聲,蹭過來繼續撒嬌求撫摸。溫瑯心軟成一灘水,伸手抱著蛋黃和橘寶兒一通揉,之后就去了廚房給它們做吃的,毛團子們也乖,蹲在邊上眼巴巴看著,超可愛。 半個小時后,蛋黃和橘寶兒并排圍著食盆大快朵頤,毛絨絨的耳朵時不時抖一抖。溫瑯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剛把手擦干,突然聽見外面有了動靜。 咔嚓,鑰匙開門聲。 是秦景深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溫瑯突然間有點緊張,猶豫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終于下定決心,轉身進了臥室。 房間里溢出淡淡的光,很快消散。 再出來時,腰窄腿長的青年便不見了,一只毛絨絨的團子站在門邊,愜意的抖了抖毛。 蛋黃和橘寶兒好久沒看到過溫瑯的饕餮形態,歡歡喜喜跑過來又蹭又舔,溫瑯和它們鬧了一會兒,等到兩只團子安靜下來,按著原本的打算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新的狗爪爪飯盆,叼住出了門。 對面的門緊緊閉著,溫瑯深吸一口氣,抬爪敲了敲門。 短暫的寂靜后,門后響起腳步聲。 溫瑯緊張的看著,在門開的瞬間乖巧蹲坐,學著蛋黃平時撒嬌的模樣軟軟嗷了一聲。 軟乎乎,細聲細氣,還帶著顫音。 這聲音成功把秦景深的注意力引了過去,他低下頭,看到溫瑯后,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出現幾分淺淡的驚訝。 眼前是只褐色的毛團子,爪子邊上放著一個印著狗爪子的飯盆,耳朵尾巴毛絨絨,烏黑的眼睛正濕漉漉看著他,又軟又乖巧。 看上去是一只…… 小土狗? 作者有話要說: 溫瑯瑯:小土狗?咬死你哦。 …… 根據評論提的一些問題,劃下重點,大家看一下,類似問題就不要問了么么啾。 1.當前時間背景不是2018年,是1949加溫瑯年齡,也就是2128年。 2.關于小土狗三個月會長成大土狗,有些狗狗體型就小,長不大的,小饕餮這里可以這么理解。 3.文里饕餮原形取的是饕餮【似狼】的描寫,狼崽崽大家可以百度一下,真的和小土狗一模一樣的23333. 4.別在第一章 就糾結饕餮誕生的時間,后面都有寫,靠的是血脈傳承。 比心心w! 輕松小甜餅,希望大家喜歡w! 第2章 第002次不正經 一人一饕餮四目相對,溫瑯也看清楚了秦景深的模樣。 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打扮,黑色暗紋西裝下襯著白襯衣,領口嚴絲合縫,上面一絲褶皺都沒有。 而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平靜沉穩,波瀾不驚,低頭看過來的時候有種不真切的深邃,像是黎明未明時的海,緊緊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吸引著旁人的視線。 溫瑯怔了怔,一瞬間突然想起他之前在八卦小報上看到過的一篇文章,上面具體是什么內容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文章末尾有一行加粗的字,對秦景深的顏值和氣質做出了九字總結。 ——清貴優雅,而筋骨暗藏。 可以說是很靠譜很貼切了。 還好溫瑯多少也算是只正經妖怪,短暫的愣神后很快想起正事,抬爪把邊上的狗爪子飯盆往前推了推,歪頭輕輕叫了一聲。 聲音軟乎乎,眼睛濕漉漉。 就差撲到面前人的懷里蹭一蹭。 溫瑯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但估計著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畢竟蛋黃橘寶兒每次這么看他的時候,他都承受不住。 誰能忍心拒絕這么可愛的一只毛團子呢? 不存在的。 這么想著,溫瑯抖了抖耳朵,期待的朝秦景深看了過去,再一次與他四目相對。 一秒,兩秒,三秒。 面前的男人終于動了。 他慢慢蹲了下來,伸手在溫瑯耳朵上摸了摸,掌心溫熱,聲音卻是與之截然不同的平淡:“團團?” 團團是那幾天里秦景深對溫瑯的稱呼。 溫瑯沒想到秦景深居然還能認出他來,畢竟那時候他看起來就是只狼狽的流浪狗,弱小可憐又無助,和現在的模樣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 溫瑯猶豫了一下,抬頭輕輕蹭了蹭秦景深的手心,尾巴晃來晃去。 落在秦景深眼里,像是撒嬌,也像是討好。 秦景深當然沒有忘記溫瑯。 他記得面前這只棕色的毛團子是在三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的,奄奄一息趴在那里,連動動爪子的力氣都沒有。被他帶回來后也不鬧騰,看上去又乖又討人喜歡。 不過只待了三天,就悄悄走了。 秦景深以為是它是自由慣了,離開是很正常的事,沒想到時隔三月,毛絨小團子居然又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盆。 就像是因為任性而離家出走的小動物,在漂泊后終于知道了家的好,于是帶著唯一的財產眼巴巴撒嬌賣萌,想要重新回到這個家里來。 秦景深看著,眼里慢慢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 然后迅速被溫瑯捕捉到了。 有戲。 意識到這一點,溫瑯的尾巴頓時搖得更歡,伸爪碰了碰秦景深的手,見后者沒有拒絕后歡歡喜喜往前一撲,直接就蹭到了秦景深的懷里。 棕色的軟毛不可避免沾到了男人的袖口,秦景深也不介意,順勢摸了摸他的頭,然后垂手把溫瑯抱了起來。 就和三個月前一模一樣。 溫瑯急忙伸爪抱住他的胳膊,一是怕摔,二是為了防止秦景深突然反悔。 上古血脈的妖獸,該有心機的時候就是如此有心機。 還好秦先生并沒有反悔的意思,抱著他進了玄關,回手關門。溫瑯松了口氣,剛要蹭蹭秦景深,就看見他關門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溫瑯:????。?! 你想做什么? 這個時候反悔我真的會咬你的哦! 不是嚇唬人的我告訴你! 溫瑯忍不住睜圓了眼睛,直勾勾朝著秦景深看了過去。后者沒注意他的眼神,伸手將已經關了一半的門重新打開,然后在溫瑯眼睛睜得越發圓溜的同時往外邁出一步,慢慢彎下腰。 ——把他帶來的狗爪爪飯盆拿了起來。 溫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