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限制級軍婚(作者:堇顏)、嬌寵記(作者:上官慕容)、見江山(孤要登基)、秦先生總是很正經、陪著我、全能女配[快穿]、她就是豪門、再婚游戲:我的老公有點壞、勿擾飛升、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
“那我就先謝謝了?!苯獜挠裎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問道:“我聽說平陽府有一家名叫漱玉軒的鋪子,做的成衣和首飾樣式都是外面沒有的,那是薛夫人開的?” 這幾年雖然薛嘉月沒有再做生意,但漱玉軒還是開著的。她過些時候就會托人將自己新想出來的衣裳首飾式樣給馮嫂子帶過去,生意也一直很好。 薛嘉月就笑著點了點頭:“那還是我在平陽府的時候閑著無事開了這個鋪子,沒想到你也知道?!?/br> 她知道姜從玉不是平陽府的人,而是周邊一個府里的。 “如何不曉得?便是我們那里的好些姑娘都會特地去漱玉軒買首飾衣裳呢,我也去過。就是前兩年父親帶我去平陽府見譚世叔的時候去的?!?/br> 兩年前父親帶她去平陽府,受邀在譚宏逸家中住下。彼時譚老爺見譚宏逸都已年過弱冠之年仍然不成親,幾次去信催促都沒有用,一見姜從玉生的好,性子也好,便做主定下了這門親事。其后他去信給譚宏逸,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孝道壓迫,譚宏逸也只得妥協。過了兩個月兩個人就成了親,婚后倒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但就算這樣,姜從玉總覺得譚宏逸心中沒有她。 他對她雖然很好,但實在是太客氣了。夫妻之間不應該親密些的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但她總覺得譚宏逸的心里仿似有個人...... 薛嘉月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這些事,反而興致勃勃的問她喜歡什么樣的衣裙首飾,她左右無事,可以給姜從玉設計一套出來的。 姜從玉聽了也很高興,兩個人就說起了花樣子的事來。 說了一會兒,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前面的酒席散了,薛大人正在前面等著薛夫人一起回家呢。 薛嘉月心中一直在擔心薛元敬有沒有喝多酒,這會兒聽了這話,就起身同姜從玉作辭。不過姜從玉隨即也起身站了起來,要送薛嘉月到前面去。 等兩個人到了前面,就見薛元敬和譚宏逸正對面坐著喝茶。 一看到薛嘉月,薛元敬就起身站起來往她那里走過去。待走到近前,就伸手握了她的手。 兩個人對視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彼此都心有靈犀。 譚宏逸坐在椅中看著,心中百味雜陳。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這樣的親密,他心中既為薛嘉月感到高興,但隱隱的也有幾分酸澀。 若薛嘉月心里的人是他,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會兒他肯定也會對薛嘉月很好很好。但只可惜不是什么事都有如果的。 他起身站了起來。姜從玉見他面上微紅,想必確實很喝了些酒,忙走過來扶住他的胳膊,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事?” 譚宏逸對她搖了搖頭。然后他轉過頭來看著薛元敬,忽然笑了起來。 “薛元敬,”這會兒他仿似還是從前那個恣意的少年,張揚明亮,“你輸了。我終于要贏你一次了?!?/br> 想起三年前兩個人說的話,薛元敬目光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姜從玉,然后微笑:“恭喜?!?/br> 薛嘉月和姜從玉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薛嘉月還好,畢竟她知道以前譚宏逸和薛元敬過往的事,也知道譚宏逸心心念念的總想要贏薛元敬一次,不過姜從玉則是一點兒都不知情。 于是等薛元敬和薛嘉月走后,她就問譚宏逸:“夫君,你剛剛和薛大人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譚宏逸不答,只目光看著她的小腹。 前幾日大夫才剛過來診過脈,說她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個月,正是胎像不穩定的時候。于是他就說道:“你怎么過來了?雖然現在已經入夏,但晚上還是冷的,你也不穿件外衣?若著涼了如何是好?” 就叫丫鬟回去拿一件外衣過來。 姜從玉見譚宏逸這樣的關心她,心中自然是高興的。因又說起了剛剛她和薛嘉月一起吃飯說話的事:“......薛夫人倒是個活潑的性子,也愛笑。剛剛我同她一起說話,她跟我說了好些趣事。原來她在薛大人任上的時候薛大人也不拘著她整日待在宅子里,到哪里也都會帶著她一起?!?/br> 譚宏逸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自然知道薛嘉月是個性子活潑的人,而且也牙尖嘴利。自己那個時候就經常被她瞪著眼睛罵...... 想起以前的事,譚宏逸的唇角不由的彎了起來,眼中也有了笑意。 姜從玉看見,就問道:“夫君,你今晚好像很高興?” 她和譚宏逸成親這兩年多,雖然她也見過他笑,但是很少看到他有笑的跟現在一樣,非但唇角彎了起來,眼中也滿滿的都是笑意。而且那笑意看著還很柔和。 她心中就想著,看來夫君跟那位薛大人果然要好。以往從來不喝酒的,今晚也喝了這么多的酒,現在還笑的這樣的高興...... 譚宏逸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我今晚是很高興?!?/br> 因為她回來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但看到她過的這樣的好,他心中也是很高興的。 第174章 醉酒生事 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 迫不得已要同人應酬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喝個兩三杯, 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手摸著都是燙的,臉上也是燙的。 她就關心的問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薛元敬聽問, 就順勢將頭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 笑道:“我喝了很多,現在頭很暈,你要扶著我?!?/br> 竟然跟個小孩子一樣的賴皮, 薛嘉月對他也是沒有法子了。 采萍和觀言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就著燈籠的光亮, 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緋紅,看著倒確實醉了的樣子, 便也顧不上說他了, 只依言扶著他往回走。 好在兩家離的近,等出了譚家的大門,走幾步路就到家里了。 采萍先上前去推開院門,請薛元敬和薛嘉月進去,然后又進屋去將屋里的燈燭點亮。 薛嘉月扶著薛元敬進了東次間, 讓他坐在南窗木炕上, 給他脫掉外衣, 一面又叫采萍去泡一碗濃茶來,再打盆水來。 采萍答應著,轉身出門去了。薛嘉月轉身要去將外衣搭到旁邊的衣架上,手腕卻被薛元敬給握住了, 稍微一用力,便將她帶到了他的懷里去。 “你叫采萍給我泡杯濃茶做什么?難道你不曉得喝了濃茶不易入睡?還是說你今晚不打算讓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膚因著醉酒的緣故染上了緋紅,一雙烏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燭光中看著瀲滟醉人,竟是將他平日疏離淡然的氣質柔化了不少,轉而看著有幾分邪肆起來。 特別是他剛剛說話的尾音上揚,帶著醉酒之后的低啞,聽來只覺人面熱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濃茶是用來給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聞著你身上的酒氣還能睡的著么?待會兒我就叫采萍將西次間的床鋪好,你到那里去睡?!?/br> 西次間原本就是薛元敬以往的臥房,這會兒床榻還在里面,只要將被子鋪上就能睡。 “我不去?!毖υ次罩卧率滞蟮氖治⑽⒓恿诵┝?,不讓她推開他。又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沒有喝醉?!?/br> “那剛剛是誰說自己喝醉了,要我扶他回來?”薛嘉月瞪了他一眼,“這會兒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喝醉了?” 薛元敬笑笑,不說話,只繼續蹭著她的鼻尖。 薛嘉月原本就沒有真的生他的氣,心里還是擔心多一些。這會兒見著他這樣耍賴黏人的樣子就越發的沒有氣了,于是她就笑著推他:“你先放開我?!?/br> 薛元敬不放。薛嘉月只好說道:“喝了濃茶確實容易睡不著的。我記得我們回來的路上買了一瓶蜂蜜,我現在去找出來,沖一碗蜂蜜水給你喝,也一樣能解酒?!?/br> 薛元敬依然不放:“我不喝蜂蜜水,我要喝濃茶。晚上我們還有事呢,我不清醒些怎么行?!?/br> 薛嘉月聽了,又是羞又是氣,就一把推開他去找那瓶蜂蜜了。待找到了,拿著蜂蜜走到廚房,正好采萍將水燒開,就沖了一碗蜂蜜水端過來。 也不哄他喝了,直接將碗放在薛元敬面前的炕桌上,繃著一張俏臉:“快喝了?!?/br> 薛元敬看她一眼,乖乖的將一碗蜂蜜水都喝完了。 采萍拿著空碗退了下去,稍后又送了熱水進來給他們兩個人沐浴。 趕了近一個月的路,路上在客店里也沒有好好的洗漱,今兒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薛嘉月原本是叫薛元敬先行去沐浴,醉酒的人,自然是要多休息的。等打發他上床睡了,她再去沐浴。不過薛元敬站起來的時候說自己頭暈,站不穩,一定要薛嘉月扶著他去隔間沐浴,薛嘉月只得允了。 等到了隔間,他又說自己雙手發軟,連脫衣服都沒有力氣,半哄半騙的要薛嘉月給他脫衣裳。而等脫了衣裳,他又怎么會放薛嘉月走?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著她,兩個人就一起坐到了浴桶里面去。 直等浴桶里的水快要冷了,薛元敬都沒有放過薛嘉月。不過擔心她這樣浸在冷水里對她的身子不好,就將她抱起來,拿過旁邊干凈的布巾給她擦過身子,一直抱到了床上去,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 薛嘉月氣的抬手就去掐他的手臂:“你剛剛不是說連脫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現在倒是這樣的有力氣了?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不過這會兒她雙手哪里還有力氣?而且薛元敬也就看著瘦,脫了衣裳就知道他身上的rou很結實,她明明手上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實對于薛元敬而言,就只如同是被只螞蟻夾了一下。 “快好了?!毖υ吹皖^親著她汗濕的鬢角,聲音喑啞,“你不要這樣的緊。放松些?!?/br> 但是這個快好了也約莫有一頓飯的功夫。最后薛嘉月實在是累極,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薛元敬看著她的睡顏,知道她也確實是累了。畢竟這段日子他們都在趕路,今日回來她又忙著整理帶回來的東西,但是沒有法子,他總是忍不住。 就算和薛嘉月成親已經三年了,在這件事上他依然還是如同新婚時候一樣。 低頭親了親薛嘉月柔嫩的臉頰,他穿衣起床,放下紗帳,然后打開門叫采萍將隔間里收拾一下,再送盆熱水進來。 采萍答應著,走到了隔間里面去,就見浴桶周邊一圈的地上都是水跡。 她一張臉微紅,手腳快速的將隔間里面收拾干凈了,然后打了一盆熱水送進來。 薛元敬拿了布巾,仔細輕柔的給薛嘉月擦洗過,自己也擦洗干凈了,這才上床擁著薛嘉月入睡。 次日一早薛嘉月是在薛元敬的懷里醒過來的。 自打成親之后,其實每一天早上她都是在薛元敬懷里醒過來的。冬日還好,她原就怕冷,被薛元敬這樣抱著她覺得很暖和,晚上睡的也安穩,但到了夏日她就不愿意被薛元敬這樣抱著了。 薛元敬身上原就很暖和,火爐一樣,而夏天原就熱,被他抱著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每到夏日,兩個人上床睡覺的時候她總是會推開薛元敬,自己躺到床的最里側去睡。但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依然會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里。 這可真是沒有法子的事。 薛嘉月對上薛元敬含笑的雙眼,聽到他在問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能沒有睡好嗎?完事后累的她都直接睡著了,黑甜一覺就睡到了現在。 薛嘉月面上微紅,輕輕的踢了他一腳:“起來給我拿一套衣裙來?!?/br> 昨日的衣裳都濕透了,都要洗的,今日是肯定要換衣裳了。 薛元敬笑了一聲,然后穿衣起床,打開衣柜給她拿衣裙。 這幾年他們都在外地偏遠的任上,也沒有什么好的衣料,這會兒薛元敬看著眼前的衣裙皺了皺眉。然后他挑了一件藕荷色的立領衫子,牙色繡玉蘭花的細褶裙,里面的小衣,甚至鞋襪都揀好了,這才都拿到了床前來。 以往冬日薛嘉月賴床的時候,就是薛元敬將所有的衣裳都拿過來給她穿。還要提前在熏籠上都熏的暖和和的。 薛嘉月一面穿著衣裙,一面問薛元敬:“今日你要做什么?” 薛元敬回道:“今日我要去吏部一趟?!?/br> 既然是回京述職,那肯定要去吏部報備的。 薛嘉月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他:“你小心些?!?/br> 她知道京城水深,而且只怕夏興言和夏天成不會放過他。 夏天成的事薛元敬一直都沒有告訴過薛嘉月。他不想薛嘉月怕他,也不想薛嘉月擔心,所以還是瞞著的好,是以現在薛嘉月都以為夏天成還活著。 薛元敬現在也沒有打算告訴她夏天成已經死了的事,只點了點頭:“我知道?!?/br> 反過來也叮囑她好生的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薛嘉月也應下了。 等兩個人吃完早飯,薛元敬就拿著一應所需的東西到吏部報到去了。 吏部的官員問明他的姓名和官職,登記在冊,便叫他回去等消息,說等他的官職定下來了自然會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