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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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都已經近傍晚的時候了,賣菜的人都回去了,即便他現在想要去給她買點好菜回來也是不行的。無奈只得伸手從她手中拿過籃子來,問她:“今晚你想吃什么菜?” 但籃子里面就只有一些扁豆和青菜,還有兩條絲瓜,問了其實也是白問。 薛嘉月原本想要去燒晚飯的,但被薛元敬說她右肩還沒好全,讓她歇著,由他去燒晚飯。 好在家里還有兩只雞蛋,最后薛元敬就做了個絲瓜炒蛋,再清炒了一盤扁豆絲。等做好了,就拿到堂屋的桌上,同薛嘉月一起吃飯。 剛剛薛元敬在做飯的時候,薛嘉月也是在旁邊幫忙的。一邊幫忙的時候她就一邊在想著剛剛和馮嫂子說的話。 馮嫂子在成衣鋪子里做了好幾年了,算得上是個內行人,問她一些有關的事情肯定是沒有錯的。 她主要問了馮嫂子有關平陽府里的衣裙樣式的一些事,就得知本朝的開國皇帝出身貧窮,建國的時候又到處百廢待興,所以他上位之后崇尚節儉,衣飾一改前朝的繁復華麗,變得質樸簡潔起來。而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民間的服飾自然也漸漸的向質樸簡潔靠攏。這些年也一直都是如此。不過經過了幾代皇帝的努力,關心農桑,輕徭薄賦,又鼓勵民間經商,所以現在百姓富裕,民間的財富也逐漸的增多了起來。 一開始在連吃飽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大家自然不會特別的去關心自己穿的怎么樣,但現在既然大家的條件都好了,對于穿著方面自然就會開始上心了。特別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早就不滿足于衣裙樣式還如同以前那樣的質樸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平陽府里綢緞鋪子很多,而且生意也很好的原因。 得知這個重要的訊息之后,也就越發的堅定起薛嘉月要開個成衣鋪子的想法了。 不謙虛的說,她對歷朝歷代的漢服都是有過研究的,想要什么樣的樣式她不能畫出來?還能畫一些改良過的。而只要她能畫出來,就能叫人按照設計稿來做。至于衣裙的色彩搭配,還有花樣上面,這半年多周阿姑教了她許多。簡直就是萬事俱備,只欠盤個鋪子打開門做生意了。 不過這樣的大事肯定要和薛元敬商量商量。其實昨兒她原本就想說,可后來被肩膀痛還有找尋他親meimei的事給弄忘了,現在也是時候該提一提了。 于是等薛元敬洗好碗筷回屋的時候,薛嘉月就叫住他:“哥哥,你過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br> 薛元敬正拿了一塊干手巾在擦手。 隨著他身高躥的跟春天的竹子一樣的快,他的手指也越發的細長勻稱了,線條也筆直流暢。不過因著他現在經常騎射,也經常練武的緣故,所以他的雙手雖然看著秀氣,但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是男子的手,并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女子的手。 薛嘉月目光看著他的這一雙美手,在心中贊嘆了一句。然后一抬眼,就看到薛元敬已經側過頭在看她,問著:“嗯?什么事?”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空中一彎上弦月,繁星滿天。桂花的香味隨著這秋日的夜風,透過門窗,悄悄的滲入這屋中的每一處地方。院子里還有秋蟲在此起彼伏的鳴叫著。 薛嘉月一邊拿火折子點亮了桌上的油燈,一邊叫薛元敬到椅中坐。然后她一口吹熄了手里的火折子,在另一張椅中坐下來,細細的將她想要盤鋪子的事說了。 薛元敬聽了,眉頭就漸漸的擰了起來。 其實早在還在秀峰村,他和薛嘉月第一次進鎮,當她知道有女人做賬房先生,甚至做生意的時候,當時他就看出來她其實是想要出去闖蕩一番的。不過隨后他立時就說了一番話,當時薛嘉月沒有做聲。他只以為薛嘉月已經被他的那番話給說的打消了那方面的念頭。但現在看來,她的那些念頭何曾被他給打消過?不過是因著她當時年紀還小,而且并不具備那些條件,所以她當時才沒有將那些想法付諸實施,但是現在...... “你要做生意?”薛元敬目光看著她,面上神情平靜,倒是辨不出一點喜怒來。不過問出來的話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為什么?缺銀子用?若你真的缺銀子用,你跟我說,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掙來。但你不能出去做生意。且不說你還小,這世道女人做事總比男人要辛苦很多,我不想你這樣辛苦?!?/br> 薛嘉月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想笑:“哥哥,我并不缺銀子花。怎么說呢,我來到這世上一遭,也想有點作為。雖然我的這些作為可能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影響,也許對任何人也都沒有影響,只是做了一些徒勞的事,一點用都沒有??墒俏遗Φ娜プ鲞^了,這就夠了。這樣至少等我老了,回想我這一輩子的時候我會沒有任何遺憾。不然等我老了,回想我這一輩子,只有碌碌無為這四個字,我會后悔,也會悔恨。哥哥,你明白嗎?” 說完這些話,她就一臉緊張的看著薛元敬。 她明白她這樣的想法聽在薛元敬的耳中,也許會覺得她得了失心瘋,或是邪崇附體,就該丟出去架火燒死,但是在她心中,薛元敬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上輩子她的親人已經相繼離世了,雖然還有一個生父,但有也等同于沒有,所以她想要薛元敬明白她,至少不要阻攔她。 而果然,一向面上表情淡漠,甚至都可以稱之為面癱的薛元敬這會兒面上是止不住的震驚。他目光看著她,仿似壓根就不認得她了一般。 他會不會將她當成一個怪物來看待?薛嘉月心中忍不住的就開始覺得緊張起來。他會不會從此之后再也不跟她親近,不將她當成meimei來看待了? 薛嘉月心中有一瞬間的猶豫。 不得不承認,她貪戀有親人的感覺,但是若要她這一輩子都這樣的碌碌無為,她覺得她以后肯定會悔恨的。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薛元敬的聲音無波無瀾的響起:“這件事,你想好了?” 第89章 兄妹雙簧 薛嘉月對上薛元敬那雙烏黑, 看不出一點情緒的雙眸, 猶豫了一下, 最后她還是很堅決的說道:“嗯,我想好了?!?/br> 就見薛元敬點了點頭, 說話的語氣還是無波無瀾的:“既然你想好了, 那就按你的心意去做。家里現在有的銀子,你都可以拿去用,不要有任何后顧之憂。再如何, 我每個月還有書院給的二兩銀子補貼,我也可以去掙銀子。你放心, 無論遇到什么事,有我在, 總不會再教你受苦的?!?/br> 既然這件事薛嘉月都已經想好了, 他若再一味的阻攔,只怕會讓她心中不高興。既如此,倒不如索性就讓她放手去做。左右他也并沒有想過薛嘉月真的會做出什么成績來,就當是拿著家中現在所有的銀子買她一個高興。而且若她此次做生意失敗了,曉得了其中的艱難, 想必往后也再不會提這樣的話。倒是一舉兩得的事。 薛嘉月沒有料想到他會這樣輕易的就同意。她原本以為還要和他磨好一會兒呢。當下她又驚又喜:“哥哥, 你, 你竟然同意了?” “你現在大了,凡事有自己的主見了,我能不同意?” 薛元敬心中也覺有些不舒服。 他這會兒就有一種感覺,他是掌控不住薛嘉月的。只怕等往后她再大一些, 主見更大,他就越發的難掌控她了。但凡這想一想,他就覺得心中發慌。 總覺得她遲早有一天會飛離他身邊...... 薛嘉月聽出他語氣中的埋怨來,當下就盈盈的笑著,走過來抱他的胳膊,笑道:“即便我再大,再有自己的主見,那我也永遠都是哥哥的meimei呀?!?/br> 每次她但凡做錯了事,或是想要討好他了,就慣常會這樣過來抱著他的胳膊,嬌聲軟語的叫上一聲哥哥,然后再說上幾句軟話,這樣任憑薛元敬心中再有天大的怒氣,也瞬間都消了。 薛元敬覺得他現在已經被薛嘉月給拿的準準的,不過即便心中再受用,面上還得做了沒有絲毫觸動的樣子出來:“你知道就好?!?/br> 永遠的meimei......。但凡只要她如現在這般一直在他身邊,那就是好的。 得薛元敬同意之后,薛嘉月便開始實施她這幾日想好的計劃。而這第一步自然是要盤下一間鋪面來。 這幾日薛嘉月也仔細的想過了,她現在手頭銀子畢竟有限,繁華地段的鋪面她是賃不起的,太偏僻的地方她也不想賃。賃了鋪面還要考慮人手的事。畢竟衣裳是要人做的,最好還得是有經驗的人,這樣立刻就能上手做活了。這般一想,馮嫂子做事的那間鋪子就再好也不過了。 一來是這間鋪面就要做不下去了。而且聽馮嫂子話里的意思,掌柜的還急著要將這鋪面出手,想必是可以趁機壓一壓價的。二來,她跟馮嫂子去這鋪子里幫過忙,里面的裁縫和繡娘她都認得,雖然現在都因著鋪子里無事可做被掌柜的遣回家了,但想必只要叫馮嫂子去說一聲,她們都樂意再回來做事的,這樣人手方面的事情很容易的就能解決了。 薛嘉月又考慮到現在她的年紀畢竟還小,若這樣貿然的去和掌柜談盤鋪面的事,只怕掌柜的壓根就不會同她說話。甚至會欺她不知事,將價格要的高高的。這樣一考慮,她就趁著薛元敬某日書院無課,歇息在家的時候攛掇他跟她一起去找那間鋪子的掌柜。路上也跟他說好了,讓他出面去同掌柜談盤鋪子的事,也只說是他要盤鋪子。 薛元敬心中原就是想著拿銀子讓她玩一玩的想法,所以對她提的這事也沒有什么不允的,當下他便點頭應下了,兩個人便出門往鋪子走。 一路上薛嘉月心中原本還很有些忐忑,以為盤鋪面的這件事肯定要很費一番周折,不想卻出奇的順利。 掌柜的約莫確實是急著要將這鋪面轉手。但可惜這鋪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地段也不算特別繁華,而且掌柜的也是在別人手中賃來的。據說房東一家在京城里過活呢,這里是老家,一帶門面七間,到底六層的房子全都賃了出去。而當時掌柜的只是賃了這其中的一間門面,交了一筆銀子給房東。只不過現在期限還沒有到,這成衣鋪子又做不下去了,想要轉手再教別人賃,急切之間又哪里又會有人來接手? 難得今兒薛元敬和薛嘉月倒主動找過來了。 掌柜的是認得薛嘉月的,起先也只以為她這是要到這里來幫忙呢,就直說現在沒生意做了,鋪子也做不下去了,往后不必她再過來幫忙了,哪曉得卻聽得薛嘉月開口就說是她哥哥想要賃一間鋪面做生意。恰巧前幾日聽馮嫂子說起掌柜的這鋪子不要做了,手頭的銀子也周轉不過來,急著要將鋪子賃出去,她就想著,賃誰的鋪子不是賃?掌柜的這兩年好歹是幫過她的,所以就勸說自己的哥哥過來看一看。若可以,就賃下掌柜的這間鋪面來。 薛元敬和薛嘉月在一起多年,彼此早就是心有靈犀了,當下見薛嘉月唱白臉,他自然就要唱黑臉了。 于是他就在鋪子里到處走走看看,一邊看還一邊搖頭,只說這鋪子這里不好,那里不好,賃不得的,還是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說著,拉了薛嘉月就要走。卻被薛嘉月死活拉住胳膊,軟聲軟語的說這掌柜的如何好,這兩年是如何的幫她之類的話,叫薛元敬再看一看。 薛元敬便面上做了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又在鋪子里到處走走看看。掌柜的一直在旁邊提心吊膽的看著,就怕薛元敬又哪里看不中,轉身走了,到時她這鋪子又要無人問津了。 要知道這每天都沒有生意做,這鋪子在她手里多一天就要多損失一天的錢,所以這會兒就巴不得薛元敬開口說要賃。 好在雖然見薛元敬是一臉看不中這鋪子的模樣,但薛嘉月卻在旁邊不停的軟語勸說,最后薛元敬仿似到底是妥協了,就張口問掌柜的這鋪面要多少賃金。 好像是要賃下這鋪面的意思。 只是掌柜的聽他這話問的漫不經心,目光又一直望著鋪面外面,面上也是一副不大耐煩的神情,想必心里也不是很想賃下這間鋪面??墒钦乒竦默F在又著急脫手...... 于是一咬牙,她就說道:“這位小哥,你妹子在我這鋪子里做過事,我心里也將她當女兒一樣的看待,你既是她哥哥,我自然也沒有要哄騙你的意思。這鋪面是當初我同房東賃下來的。因為房東在京城的緣故,所以賃金一交就是三年。我去年年初的時候才剛交了接下來三年的賃金,一總是三十六兩銀子,算下來是一個月一兩銀子。若這位小哥你誠心要賃我這鋪子,我便再讓你半個月的賃金?!?/br> 半個月的賃金,算下來就只有五錢銀子,薛嘉月自然不滿意。最后和薛元敬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依然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壓的掌柜的再多讓了一個月的賃金。 如此賃金算下來約莫是十六兩銀子。再加上鋪子里的一些家具陳設,以及還有庫存的一些布料,最后價錢一總壓下來,薛元敬和薛嘉月給了掌柜的二十兩銀子。 彼此立了文書,掌柜的將鋪面的鑰匙交給了薛元敬和薛嘉月,這鋪面就算是賃下來了。 薛嘉月沒想到賃鋪子的事會這樣的順利,當下她喜出望外,回去的路上便特地的去買了半份鹽水鴨,又買了兩根茭白,半斤rou,說要給薛元敬做個茭白rou絲。 薛元敬在旁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便覺得拿了這些銀子出來陪她玩一玩也是值得的。 等到兩個人吃完午飯,薛元敬在屋里看書,薛嘉月便出門去找馮嫂子,對她說了自己已經賃下了原先的那間鋪子,現在缺人手,想要馮嫂子,以及其他人再回去做事的事。至于工錢方面,鋪子暫且先開業,各人先按著以前的給,若等以后生意有起色了,一定會給大家長工錢。 實在是以前那個掌柜的給的工錢太少了,若她再不長工錢,只怕也留不住人。 馮嫂子聽了她說的話,吃了一大驚,手中的剪子都沒有拿穩,哐當一聲就掉到了地上去。 “你這話一定是在哄我。你才多大,竟然就賃下了那間鋪子來?且不是我說,當初掌柜的在那里做了好幾年,現在都賠了,你還要賃下這間鋪子來?且還是用來做一間成衣鋪子?你一定是見我這些日子為這件事發愁,所以才特地的拿了這話來哄我?!?/br> 薛嘉月抿著唇笑,然后將薛元敬和掌柜簽下來的文書拿給馮嫂子看。 馮嫂子雖然認得的字不多,但磕磕絆絆的也能將這文書看懂,當下她就只驚的一雙眼都睜大了。不過隨后她倒是同意了重回鋪子的事。 再如何,總好過于天天這樣閑在家中坐吃山空的好。 解決了人手的事,薛嘉月就開始考慮如何布置鋪面的事。 肯定是要起個鋪面名的。且鋪子里面的光線不好,不夠亮堂。陳設也不好,須得改進。 而最重要的就是,她要考慮如何掙錢的事了,而且最好是要利用自己的優勢。 如此想了一夜,次日吃完早飯她就去前院找楊大娘去了。 第90章 主動出擊 薛嘉月到的時候楊大娘剛吃完早飯, 正站在屋門口看家里的丫鬟打掃庭院??吹窖卧逻^來, 她就熱情的叫薛嘉月到屋里面坐, 又叫外面的那個丫鬟先別掃地了,倒茶來給薛嘉月喝。 薛嘉月知道她家里的事情不少, 但統共就這一個丫鬟, 平日也忙不開手。于是她就笑著擺了擺手:“我不喝茶,干娘您還是叫她去忙她自己的事罷?!?/br> 說著,就和楊大娘開始說起閑話來。 楊大娘心中是真的歡喜她。一來薛嘉月相貌生的實在好, 又是個見人就愛笑的性子,而且嘴又甜, 每次都將她哄的笑得合不攏嘴,二來, 薛嘉月在房屋的賃金上面從來不拖欠。每每到該收租的前兩天她就過來主動將賃金交了, 讓她省心不少。三則,她知道薛元敬以后肯定是要做官的。他又對薛嘉月好,百依百順的,她若同薛嘉月處的好,等往后薛元敬發達了, 對她總歸是有好處的。因著這, 楊大娘數次說起:“若不是我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成親了, 我說什么也要你做我的兒媳婦?!?/br> 薛嘉月每次聽了就只笑。后來有一次見楊大娘又提起這話,她便趁勢說要認楊大娘做干娘,將她當自己親娘一樣的孝順,楊大娘聽了, 又驚又喜,當即就應了下來。 于是隨后挑了個吉日,楊大娘請了幾個親朋好友過來,薛嘉月當著眾人的面給楊大娘磕了三個響頭,又雙手遞上了自己連日給她趕做的一雙鞋和幾盒好點心,楊大娘給了她一支式樣簡潔的素銀簪子,這就算是完成了認親的儀式。而自這之后,薛嘉月便稱呼楊大娘為干娘,不時的就會到前院來看看她,而楊大娘平時也對她頗多照顧,有什么話都肯對她說。 當下薛嘉月同楊大娘親親熱熱的說了幾句話,隨后她就說了昨兒她剛賃下了一處鋪面,想要開成衣鋪子的事。 楊大娘聽了,自然是大吃一驚,忙道:“你好好兒的怎么要做這件事?你哥哥眼見是個要做官的人,你跟著他,日子不好過?還要自己費心費力的做什么生意?再者,不是干娘說,雖然你人小鬼大,為人機靈,心眼也多,但說到底你也才十二歲,就要自己開鋪子,手底下還要管著那幾個人,你會這些?” 又說薛元敬:“你哥哥也是,這樣的事都不攔著你,還由著你胡鬧。我看他素日就是太寵著你了,這才養的你現在這樣的無法無天?!?/br> 薛嘉月笑道:“干娘說的都在理。只是現在鋪子已經賃下了,賃金也交了,能怎么樣呢?總不能去找那個人說不賃了,讓她將賃金還我吧?說不得,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說不定我就能賺錢了呢。等賺了錢,我一定好好的孝順干娘,天天買桂香樓的點心給您吃?!?/br> 桂香樓做的點心是平陽府最好的,楊大娘素來就愛吃。不過價錢不便宜,所她以總是舍不得罷了。 當下她這一番話只哄的楊大娘笑個不住,忍不住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在她的額頭上,笑道:“你這張嘴真真是能將樹上的雀兒都哄下來。罷了,我也知道,你今兒肯定不會是特地來跟我說這件事的。必然是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是不是?你說出來給我聽聽?!?/br> “干娘就是聰明?!毖卧挛男χ?,“一開口就能猜到我心里想了些什么?!?/br> 俏皮的話說過之后,薛嘉月便開始說起正事來。 昨兒她想過一夜,楊大娘平日走東家竄西家,幫著大戶人家買賣丫鬟,夫人姑娘挑選首飾衣物,這平陽府里哪一戶人家她不認得?又能言快語,自然是有許多人家的婦人與她相熟。于是她便想要過來問一問楊大娘,這平陽府里哪家的夫人小姐最愛打扮?她們都是什么樣的性子,最愛的又是什么樣的顏色,衣裙上最喜歡繡的又是什么花? 她想過了,只一味的守株待兔只怕是不行的,猴年馬月才能掙到錢?需得主動出擊才是。 楊大娘雖然不知道薛嘉月為何要問這些事,但當下她倒也是仔細的想了想,隨后便憑著印象說了幾個人出來,細細的將她們的喜好也都說了。 薛嘉月一邊聽一邊記,末了就笑著說道:“干娘,我想要給這幾位夫人小姐每人各做一套衣裙,待做好了,想要勞煩您拿去給她們,說服她們收下?!?/br> 楊大娘只以為薛嘉月這是要她將那些衣裙賣給那些人,就有些遲疑:“這幾位夫人小姐以前雖則在我手上買過首飾脂粉,但都是她們自己想要什么了,然后托我去買,我可從來沒有主動要賣東西給她們。而且不是我說,她們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要什么樣的衣裙沒有?你做出來的那些衣裙,她們未必肯買?!?/br> 她總不好直接拉下這張老臉來拼命的叫那幾個夫人小姐買薛嘉月做的衣裙。若薛嘉月的衣裙做的好便罷了,若不好,往后她還同那些夫人小姐來往的,總不肯自斷了自己的財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