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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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哥笑著揉了揉他腦袋瓜:“會不會的,都看你自己?!?/br> 過了一陣子,毛哥發現小毛弟越發用心了。湖兒本就沒什么玩伴,小毛弟同他差的年歲還小,他見小毛弟愿意跟他一塊兒玩他那些事情,也很興頭。只可惜這個玩伴學的還少,自己許多得意處,要是不懂的人聽了都領會不到其中的高明巧妙。那不如再稍稍花點功夫教教他,往后不是更好玩了? 這么的,當發現小毛弟對哪一塊東西想不明白的時候,湖兒就會給他講解一番,順便尋些相關的書籍文章給他瞧。于是小毛弟一邊上著官學堂的高班,一邊還有了個“私塾先生”。他是不知道他跟前這位小先生跟的大先生們有多厲害,他這“二道學生”的機緣,也不是想求就能求來的。 良子大概是被毛哥拖疲了,現在對于干活上課的事情是一點兒掙扎都沒了。自己記日?;ㄤN和摘錄腌菜加工的本子也越來越厚。 這日毛哥見他又在那里翻看,便笑道:“曉得這能耐要緊了吧?” 良子嘿嘿一笑,拍拍腰間道:“銀錢說話了,那自然最真不過的。你的話不一定可信,銀子的話那絕對錯不了!” 說得毛哥也笑起來。 良子知道如今他們這個煤餅爐子的買賣就是毛哥同湖兒商議出來的,包括如今煤末黃泥的配比,煤餅的大小厚度,當日都是算過的。 如今外頭比著樣子的煤餅也出來了不少,有些比他們便宜,最開始也少了些買賣,如今卻又都回來了。反倒是叫他們那么一鬧,叫更多人曉得這東西了,他們的買賣比從前還好了。 論起來,頭一個是真材實料那是沒跑的??蛇@真材實料四個字落到真的東西上,里頭卻有不少學問在的。這點他現在看得很明白。 再一個就是那個模具了,那孩子雖同人比劃了,不過尺寸機關靠嘴卻沒那么容易說清楚?,F在也有人打制了一些模具,只是用起來都比不上自家這些,速度也遠遠趕不上。一樣的鐵塊,最后做成什么東西,這里頭還就是學問。 更別說小毛弟現在跟湖兒琢磨的那個“大機子”了,那里頭的學問就更大了。 良子覺著,“學問”這東西,真是太值錢了! 這可不止是從毛哥這里得到的啟示,他家里那幾大缸的十香菜,更是活生生的例子。這可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那方子都是自己一筆一劃抄下來的嚒。 之前回家的時候,他娘說開壇吃過兩回了,鮮香下飯,真不愧是“秘方”! 他壯了膽子拿了些回城里,跟毛哥商議了,先去南城和百行街上的幾處醬菜鋪子打聽,就說自家做了這樣的腌菜,問他們要不要貨。一家送了一些請人先試試滋味。 結果第二天再去,有一家鋪子的老板就在那兒等著他呢。直說他都包圓了,價錢好說,差點拉著不讓他再更別的家打交道。 最后毛哥給出的主意,叫他們自己報價格,再跟邊上人家打聽一下這幾家鋪子的風評。最后選了一家價錢也合適,已經開了三代人的老鋪。 他這里開始往城里運腌菜,他娘在家又趕著做了一批,不過也就能做這最后一批了?!嫌玫牟藳]了,往后時氣也不對了。 聽了他說的價兒,急得他娘老子直問他:“沒有別的秘方了?只有這一個的?沒有天熱了合做的東西?” 良子心里也急啊,趕緊就開始抽空往書樓里跑??擅猴炞鞣焕镉置Φ煤?,他也沒空在書樓里坐著細看去。最后還是果子知道了,就索性替他抄了一本。 如今書樓里抄書的人多了,那些“生抄本”都可以售賣,比正經的刻本、抄本可便宜多了。因紙筆墨都是書樓里出的,所以果子抄完了就直接跟書樓里買了來給了良子。 把良子高興得不成,只是剛出了煤餅模具泄露的事情,他又有些擔心:“這、這些方子就在書里頭,那什么,不會立馬就有人跟著學了吧?那可就……” 果子卻道:“良子哥你放心吧!那書上還許多糕餅的方子呢,我就算都背下來,見了那些糕餅也認不出誰是誰,更何況這些腌菜!你要是擔心這個,取名字的時候別取跟書上一樣的就成了。再說了,這是剛開始,往后做熟了,或者材料手法會改動呢?那就更是獨一份的買賣了!” 良子聽了直給果子比大拇哥:“書讀得多就是厲害,有學問!”——最近他就愛拿這句話夸人。 靈素最近也覺著書讀得多的人真是厲害。 她本以為難以自圓其說的針砭之術,原來一早在許多古籍里頭有記載,只是都比較散碎。多半說的都是身體發生什么不適的時候,掐揉身上某處可以緩解等話。 雖則她也不擔心會有誰因這個疑心她是個神仙,不過編瞎話實在太累人了,所以還是這樣“有來歷”的好,沒人疑心她是自創的就成了。畢竟這東西要能自創,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這么一來,又有另外一個難處了。 燕先生也不曉得哪兒來的這么些“同道好友”,來了這里,聽了這事兒,就沒哪個肯離開的。他們聚在一塊兒琢磨這個事情,可因為都得靠癥候和外象來推演,沒有她這樣“眼見”的便當,許多明明“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們卻鬧得不可開交。 有一回連著爭執了好些日子,靈素覺著實在不成了,忽然想起靈識通夢的事情來。這日趁著其中一位午后在大槐蔭下乘涼小憩的時候,她就把那醫理的一念放人家夢里了。 等到這位老大夫一夢醒來,幾乎是從竹榻上蹦下來的,鞋都沒穿,赤著腳就沖進屋子里找人細說去了。 這天晚上燕府大管家帶了人拎了許多食盒上來,又搬上來幾壇子酒。卻是要慶賀這好不容易來的“難關得破”。 還有幾個斟了酒自己不喝,先拿去供神,只說這般福至心靈,真是“神仙保佑”。 他們不知道,神仙還想謝謝他們呢! 這靈識通夢的道理她早就摸到了,只是一直沒得著合適的機會嘗試。她一早發現了,這通過夢去改人識念,最好是“無中生有”的最便當。這人從前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你告訴他了,好似白紙上作畫,簡便清晰。 最怕的是要說的事情,對方早有成見,還同你所說相反有悖的,這就費勁了。要說靈識之能靈素盡有,她在上界雖算神識不濟的,可在凡人堆里那根本沒得比啊??删褪且驗檫@個,到底這勁兒使多大她心里就沒什么把握。 她一早發現這人的識念常是事事相連的,要是自己一使勁兒把人家中間認定的一段給改掉了,誰曉得會不會把人給弄癲了。那可就壞了,畢竟自己是想要幫人的,這好心辦壞事的事情還是盡量少干吧。 現在叫她發現了這么一條路子,恰好都是他們想不明白或者根本看不到的道理,自己“神夢顯靈”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還正好可以試一試力道的把握。 正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她一個買賣眼看要黃,——搭檔叫人挖了墻角了,還就是另一個搭檔伸的手。 有了青灰和菌生板,官庫那里蓋得極快,外頭那一排的住家已經能搬進去了。有些心急的人家,人還沒住進去,倒是先急著把買賣開起來了。干活的人多,周圍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隨便賣點什么都是好營生。 之前陶麗芬同靈素說起的情形眼看著就要成真。 這時候紹娘子找上了陶麗芬,卻是想找她幫忙往后毛紡行的事情。 紹娘子如今身子也一日日發沉,雙羊鎮、翠屏鎮走了一圈,她打算買幾處山,雇人養羊,先把這原料握在自己手里。尤其她看過那些羊之后,帶去的兩個毛紡行當的老人都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羊,又夸這毛真是天生的料子,更堅定了她從原料源頭做起的決心。 只是她如今生兒育女占去不少精力不說,那織絨行也得有人管著,這邊毛紡行是新行當,更得要人手了。就算到時候生完了娃,光自己一個也肯定不成。 現在看來織絨行交給陳月娘是可以放心的,底下的老人里頭再挑一兩個出來給她幫把手就成。靈素指不上,這家伙就是個屬猴子的,一會兒上山了一會兒下河了的,且最要緊她對錢財沒那么在意,自然也沒那么熱心了。 齊翠兒實在不是個做買賣的料。如今自己手里的織行都是百十人起的大買賣,同外頭的客商要打交道,管里頭這許多人也不是光給工錢就成的。這同人打交道,說話行事太要緊了,齊翠兒那嘴實在管不住,好話也能說出孬味來,可怎么好!加上她的性子也服不得眾,只念在一直以來的情分,叫她占著份子拿錢吧。 思來想去,就想到了陶麗芬。陶麗芬性子穩,從前有些太悶,如今這幾年的鋪子開下來,整天同多少人打交道,早練出來了!加上靈素甩手掌柜的性子大家都清楚,這買賣能做這么些年,陶麗芬絕對功不可沒。 恰如今她們那買賣眼看著也快做不下去了,她就想拉了陶麗芬到自己那里去。 陶麗芬說得先問問靈素,把紹娘子逗樂了:“她?她恨不得把鋪子連房子地都給了你,她好自己逍遙去呢!” 不得不說,這做買賣的人,眼睛都挺毒。 第387章 風起云涌 紹娘子說得沒錯,靈素如今對這些賺銀子的事情早已提不起什么勁兒來了。她當日不過為了一口煙火食一頭扎進了凡人圈,如今廚藝早已學到手,各樣食材靈境里應有盡有,再也毋需為眼饞一碗大葷面搜腸刮肚地想法子尋錢了。若只照著這個來,她如今很可以歸隱深山,尋個地方整天做菜吃飯去。 卻又不該做得太真,這人也嫁了,娃也生了,不得不跟著凡人活一回,要不然當不起這個“娘”的身份。這一活才發現,這凡人的日子可真不容易過明白。 好在她有師父。怎么把日子過好,她是跟著七娘學的,自己學了還不夠,還一力想把七娘的行事法子教給旁人去。 再之后的所為所圖,則是跟方伯豐學的。方伯豐也是苦過來的人。這不是說他當日如何忍饑挨餓受人欺負,而是說他如何捋順自己的心同外在人事的干系。畢竟他碰上了那么一個爹,要是從此長成一個睚眥必報、孤拐多疑的性子都算情有可原。 幸好他還有個通達的娘親。且自小跟在他娘身邊長起來,性子的底子反是那時候打下的。他曉得這單個的人極難論好壞,總是不好不壞的占多。所以他把自己的著力點放在了“利益眾人”身上。不去問單個人的好壞,只求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叫所有的人都得好處。 比方說高產耐寒耐旱的稻種,適宜的養土法,選育良種的法子,甚或為學的道理和技巧。在他看來,這些是能利于所有人的,他就省得去論單人或者某些人群的好壞對錯了,省心。 靈素也跟著他這思路走。之前是做個買賣,想要叫周圍人都吃上好吃又實惠的東西。后來發覺自己出手因為沒個“本錢”管著,容易不知輕重,所以就索性同人搭伙做。自己出食材和各樣菜色點心的做法,讓真正的凡人來做具體買賣的主。 這些買賣營生自然也利益了一些人的,只是不多。比不上如今她同谷大夫起頭弄起來的針砭之術。這套技法的好處在于,一者與她神識所見的光流光團相通,就她所見,人之rou身都是這些光流緣聚而成的,治病在這上頭下功夫,是個更根本的法子;二來這法子幾乎不用什么藥材,大利那些尋藥不便的人,也省了爭執某地與某地的藥材或者用某種法子養出來的藥與野地里長的藥到底差了多少藥性。 不過眼前她又尋著了另一個比針砭之術更能助益人的法子,就是靈識通夢。 這人受rou身所限,看在他們眼里的東西早已不是這些東西本來的樣子,因而生出許多執迷。且人的心神生身,心神上亂了、亂久了,就該顯化成rou身上的癥候了,豈非又添一苦? 自己若能把這靈識通夢的門路摸清楚了,不說別的,就神龍湖周邊的官員們,能有三五個如此間知縣大人這般的人物,那邊的情形也不至于每況愈下。 且如今看魯夫子、燕先生這樣的大家對教書育人也只能“盡力而為”,因這道理說給他聽、做給他看,這當學生的能領悟多少卻都得看他自己,先生能耐再大也幫不上忙。若是有了靈識通夢之法,也不消多說了,直接幾個夢把該當的理念“種”到他們心里不就天下太平了么?! 真是越想越對路,覺著自己這下才有點神仙的意思了,可算在這凡間修到了一點“真”。 只是這么一來,那什么做買賣掙銀錢的事兒她就提不起什么勁兒了,——不夠好玩。 是以紹娘子這墻角撬得毫不費力,尤其靈素回過神來,雖從這邊分開了,往后的買賣她們還是合伙人!紹娘子現在只管著羊毛的事兒,——毛紡的機子模型還在自家后屋里哪個筐籠里收著呢。 還真是扯不斷的因緣! 不過基于之前織絨行里頭,紹娘子也沒有把自己占的份子和緣由明說,所以這回她也就自己心里作數,倒沒有跟陶麗芬來個“竹筒倒豆子”。這神仙也越來越會人的“遮掩術”了。 做過了端陽夢,天氣漸漸熱了,北官庫已經蓋好開始招租,沒上兩天就都租完了。剩下的都直接往官府遞申請,要預定還沒蓋完的那一片庫房,甚至有人愿意先付五成的定金來求一個先到先得。 與此同時,官租坊也爆滿了,再來的人只能按著先后排號,等搬走一個,才能進來一個??蛇@里頭多少人都是長租的,畢竟年租比月租可便宜多了。尤其那些租單間的人家,多半是夫妻二人帶著一兩個娃兒,那更不會輕易變動。 從前還有個棚戶林可以湊合,現在那里都成官庫了,且官府如今也不讓胡亂搭棚子住。城里的租金又貴,這里又沒地兒了,這就輪到城根村發財了。許多人開始往城根村里尋地方住。 有些問村人租了屋子住,有的算過一回,覺著還是自己買屋更上算。 可這村里同城里還不一樣,少有賣屋的事情,除非是一家幾枝有一房是絕戶,要不就是零碎地塊沒法用,賣了換整地好蓋大房子。 這時候就有心眼活絡的人,打起了荒地的主意。官租坊已經住不下了,那自己買塊地,多蓋些房子,變成一個“私租坊”,坐等收租,不比天天出去尋活計輕??? 這城根村的荒地本來就不多,且如今又有拓寬河道和官路的計劃,許多地方都叫官府先劃走了,余下能蓋房的就更少了。且他們又不呆,這樣荒地蓋房出租的好事,為什么要讓給外鄉人?一聽說這個意思,里長同幾個鄉老們一商議,決定就城根村自己來做這個買賣。 到時候里頭又能招些人干活兒,又能每年有出息,不是現成的好事?! 于是那些一早打了這個如意算盤的外鄉人,最后只好等人家蓋好了房子再求租去。沒法子,地在人家手上,人家不想賣了。 縣城里如今也是賣房的少租房的多。這兩年德源縣的地價和房價漲得太快了,且縣里的日子也確實越來越好過,做什么賣房子?不如租出去,月月有租金拿,且自家這地皮屋子還越來越值錢,不是坐收雙利的大好事? 至于遇仙湖邊上的就更別想了。那還不如城里的,不僅想買買不到,就算想租也沒人會租給你。 茂源商行的老孫頭都在牙行掛單多半年了,什么信兒都沒有。再另外輾轉托了人情去打聽,等拿到了消息,越看越心驚,——“這些人都什么時候來這里落的腳?難道這湖還真是個神湖?” 也索性歇了沿湖買宅子的心思,只在更外圈些的地方買了塊地,打算自己蓋一處宅子住。雖說沒法臨湖而居了,不過有這么些人在,自己能緊隨其后也已經很不錯了。 官租坊里越來越多的人排隊等著租房,毛哥就同良子商議:“不如我們提前走了得了?!?/br> 良子道:“你想好蓋什么樣兒了?” 毛哥點點頭,等拿過圖樣來一看,良子嗤笑一聲:“就這樣?還不如我們鄉下的屋子氣派呢!我說你也不少掙吧?這邊的買賣不說,還有碼頭那邊給你分的賬,就弄著這寒酸樣兒?!丟人不丟人!” 毛哥卻道:“我們本是沒根沒基來這里討口飯吃的,也是神仙保佑,才有這樣的機緣。若是一下子鬧得太過了,叫人瞧著扎眼,往后恐怕多是非。這一個地方,總有瞧不上外鄉人的人。且越是這樣的人還越看不得旁人過得好。加上我們之前買了人家這兩塊荒地,他們現在只怕挺后悔呢。 “先把院子用土墻圍起來,就先蓋幾間住著,往后再慢慢加蓋不遲。反正我們家里也沒多少人,有個三五間房還不夠?別招人注目才是上上策?!?/br> 良子聽了嘆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錢是你自己使腦筋使力氣掙的,想怎么花不成?偏是膽小,怕三怕四的,隨便你吧!哼,要是換了我,我就在家起一個三合樓,再后面加一進后樓,青磚漫地,還得是刻花的……” 毛哥聽了直樂,道:“好,好,等你把一年的腌菜菜色都捋清楚做出來了,我估摸著要不了兩年你就能住上三合樓了?!?/br> 倆人耍著貧嘴,到底還是把事情先定了下來。之前在煤餅行打墻起棚子的時候已經同當地泥水工打過交道了,這回還是先去找的姚瓦匠,通過他找的人,等擺過樣,就開始備料蓋房。 毛哥不想太扎眼,就準備蓋兩進三間的房,到時候他住前頭,叫果子同小毛弟住后頭。兩邊再加蓋上灶間和茅廁,就算齊活兒了。 來干活兒的泥水工同姚瓦匠要好,雖見毛哥這屋子大小和材料都只算尋常,還是笑道:“不容易,你們外鄉人真是厲害得很了,這么點大的孩子就能做起營生來,還能買地蓋屋子??砂盐覀冞@些本地的都比成小雞仔了!” 毛哥只說不敢,姚瓦匠卻道:“你只看他一個人在這里,誰還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成?人家也是有大人幫著的,要不然他哪兒學來的這手藝!” 那幾個想想也是,想必是家里大人在別處做買賣營生,看縣里好了,才選了在這邊落腳。說笑兩句,也沒有誰會追根究底。 等晚上毛哥良子同姚瓦匠一塊兒吃飯,說起白天的事兒來,姚瓦匠道:“咱們在這里沒有根基,越不張揚才越穩妥。寧可叫人瞧著只覺著平平,也別讓人覺著我們多了不起、能掙多少錢似的。沒好處!” 毛哥聽了緊著點頭,還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姚瓦匠聽了直夸他行事妥當。 只良子看著他們倆心里發笑,“這里人說什么他們外鄉人都‘能干得厲害’,卻不知道還都‘膽小得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