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男人說完這個,右手輕輕一甩,從袖口滑落出一道紅色符咒,甩向我的身后。 只聽見一聲爆炸,伴隨著一股焦臭味。 “你不會又燒了她吧?”我抬頭皺眉看著他,寶寶心里委屈,但是寶寶不說。 “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蹦腥藷o所謂的聳聳肩,一臉傲嬌。 我心里極其不愿,可是擔心著羅嵐的尸體,便雙手拽著他的肩膀,半瞇著眼回頭看了看。 后面竟然空空無也,只是空氣中,仍彌漫著若有似無的焦臭味。 “奇怪,人呢?”我疑惑的大膽走了過去,真的沒有羅嵐的影子,連鬼影都沒有。 “女人,我叫封辰?!?/br>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然后等我回頭看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解剖室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那一個個銀色的冰柜,泛著白光,看的我心里發麻,下意識的用余光掃了掃三號柜子。 還好,和關燈之前一樣,好好的關著。 我不敢再耽擱,急匆匆的出了解剖室。 坐在辦公室,心里仍舊覺得有些害怕。 以前雖然可以見鬼,但是那些鬼都是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怎么到了羅嵐這里,又是托夢又是燒尸體,一會兒尸體還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面前。 莫非她是有什么大冤情死不瞑目。 想到這里,我找出她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羅嵐,女,漢族,1995年,7月28出生,家住陽城西城區,現在就讀陽城舞蹈系,是名大三學生。 尸體是在學校廁所被發現,具同學說,由于馬上臨近期末,很多學生晚上都去自習室復習,都看到很晚。 所以那晚她沒有回來,寢室的人也沒有發現,還是第二天打掃廁所的校工發現的。 我看了看余溫做的調查口供,發現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羅嵐性格活潑,待人熱情,同學關系不錯,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和誰結怨。 只是因為父母不能接受突然死亡的噩耗,所以強烈要求尸檢。 而老李上午才尸檢,報告還沒有寫完。要馬上知道真相,除非現在自己上場。 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晚上的,加上今天收了7具,還是明天再說吧。 沖動是魔鬼,最近似乎有點邪門,我想即使有冤屈,晚一時半會,她也不會怪我的。 只是那個叫封辰的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每次有關羅嵐的妖蛾子,他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呢? 還來無影去無蹤的,我看叫瘋癲還差不多。 “咚咚咚,咚咚咚?!遍T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心里一顫,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十點半了,這個點,誰會來我們法醫辦公室呢? 辦公室和解剖室只有一墻之隔,不會是那邊的尸體來敲門吧。 “想什么,要相信科學!身正不怕影子斜?!蔽易约捍驓獾?,一鼓作氣開了門。 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鈍就出現在我面前,伴隨一張英俊的臉蛋。 “淼淼,是不是很感動,我聽王大爺說老李開車走了,想著一定是讓你幫他值班,是不是很聰明?”余溫挑眉朝我說道。 “聰明你個?!?/br> 我本來想說鬼,可是想到羅嵐那張臉,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若是平時,我肯定毫不客氣的讓他走人。 可是今天這個情況,我想了想,接過了他手里的餛鈍,說了聲謝謝。 余溫見我態度比平時溫和,倒是表情有些意外,然后一臉燦爛的坐了下來。 作為法醫,我習慣觀察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所以活人在我面前,我也時常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沒有多說,本來忙著收拾尸體已經累到現在,忘記吃飯。 這不說不覺得,此刻看著熱氣騰騰的餛鈍,胃口也來了。 干我們這行,都打的粗,前一秒戴著手套解剖尸體,后一秒脫掉手套,我們就可以大快朵頤。 好在后來并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余溫一直耐著不走,我也就沒有向往常一樣趕他。 不知道為什么,一進入農歷七月,陽城似乎不怎么太平了。 這周的前面兩具尸體,也是突然死亡,死前沒有掙扎過的痕跡。 身體表面無明顯傷害,家族沒有遺傳疾病,而且還是年輕女性,家里自然覺得蹊蹺,怕女兒被人jian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