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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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過去,小孩總算有些累,窩在時悅懷里怎么都不肯出來,非得讓時悅哄著他睡覺,時悅無奈,只好抱著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哄著他睡覺。 “爸爸,你愛小辰嗎?”原本快要睡著的小家伙突然問道。 時悅想也不想的答道,“爸爸當然愛小辰,很愛?!?/br> 如果非要說出個所以然,時悅覺得,小辰應當就是他的全部,他可以一無所有,卻不能沒有這個孩子,雖然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卻在心中越發的強烈。 “嗯,小辰也愛爸爸?!毙『⒊冻端念^發,道,“爸爸,天快亮了?!?/br> 時悅一愣,抬起頭,就見天邊原本皎潔的明月已經沒了蹤跡,而四周漸漸起了霧。 時悅的頭再一次疼了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想要掙脫出來一般,攪的他非常痛苦,耳邊似乎有入在對他說,“時悅,快些醒過來,你該回去了?!?/br> “爸爸……” 小辰拉住他的手,模樣十分乖巧。 “你要……走了,對嗎?” 時悅看著他,一把將他擁進懷里。 他舍不得,他舍不得離開,舍不得這個孩子,更舍不得丟下這個孩子讓他孤身一人。 小辰在他耳邊輕聲道,“爸爸,回去吧,小辰會乖乖的?!?/br> 他越是乖巧,時悅心中越是難受,他抱著小辰,一滴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一邊的白狼站起來,忽然沖著時悅叫了一聲,時悅覺得他的心臟似乎漏跳了半拍,那一瞬間漫長而又短暫,腦中再次清醒。 小辰從他懷里出來,帶著白狼往濃霧中走去,即將消失在時悅眼前時回頭對著他笑了笑,那是孩童最天真無邪的笑容。 “小辰!”時悅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卻看見身前有一座墓,這是他之前所見,只是這一次,墓碑上的字卻不再模糊,而是清晰的寫著兩行字。 時辰之墓。 立墓人:時悅! 看到這里,時悅猛的驚醒,直接坐了起來,緩了許久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只是這夢太過真實,夢里的點點滴滴都印在腦中揮之不去,清晰到讓他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揉揉額頭,看向窗外,天已經發白,快天亮了。 時悅動動身體,剎時呻/吟出聲,靠,從腰往下,全不是自己的了。特別是屁股下面,痛的他臉發白。 時悅緩緩氣,記憶回籠,時悅盯著身旁只能看到輪廓的男人,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第61章 既然鎖定了目標, 現在要做的就是調查清楚那人的真正實力與搜集證據,這件事霍煊交給白蘇去辦, 皇甫烈會協助他。 白蘇走后,霍煊正想處理公事, 管家的電話便過來, 說老爺子要見他。對于所謂的相親宴, 霍煊也想跟老爺子談談, 因著下/毒事件,他雖已與時悅在一起,可倆人之間始終橫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相親事件鬧起來, 必定倒更加時悅,霍堆不會允許這種事出現。 回到霍宅, 老爺子與泊遠正在下棋, 見到霍煊,對他招招手,讓其坐到身邊來,老爺子捻著棋, 說道,“小煊, 爺爺準備開場宴會,由你來安排, 會場就定在帝都酒店?!?/br> “好,時間定在什么時間?” “就小年夜吧!對了, 老周的孫女回國了,昨天剛來拜訪過我,長端壯秀麗,是個好孩子,這幾天你就陪她到處走走吧!宴會的事也可以問問她的意見,你們倆人一起把宴會辦好?!?/br> “爺爺,我工作很忙,讓泊遠陪她可以了,他們年齡相近,也說的上話。至少宴會,這是霍家的事,讓一個外人插并不妥?!?/br> “不行,我已經跟老胡夸下???,你必須作陪。至于宴會,她是你爺爺的戰友的孫女,怎成外人了?小時你不是喜歡跟她玩嗎?那時要不是你媽反對,我都給你訂娃娃親了,現在們男未婚,女未嫁,走到一塊,培養感情有何不可?” 原先老爺子準備開相親宴的,還把這話跟他老戰友提了提,沒想到他的老戰友也在愁他孫女的婚事,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撮合倆人;便把相親宴取消了,改在小年夜重新宴請客人,這次是真正的戰友聚會,不過老爺子想著,讓小煊跟胡老頭的孫女相處幾天,合適的話就在小年夜宣布倆人的事,過完年就辦婚禮,很快他就有孫子抱了。 “爺爺,我已經有喜歡人,跟她不可能,宴會的事我會安排,但小年夜可能沒法陪您過了?!?/br> “啪!” 棋子拍在棋桌上,發出清亮的響起,老爺子怒目橫眉,想沖他怒吼:你敢說是那時悅試試? 可話到嘴角還是硬生生讓他咽下去,孫子既然還沒挑明他跟時悅的事,說明時悅于他而言,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哪天興致過去,也就甩掉了;可一旦他先開口反對,很可能會引起反效果,把小煊推給時悅,他要沉住氣,不能讓時悅毀把他孫兒毀了。但他也不想讓孫子跟時悅那個男人這樣下去,如果因為時悅,以后都喜歡男人可怎辦?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時悅自動離開小煊,離開帝都。想來想去,還是泊遠的辦法好,直接找到那小明星,給他一筆錢或者給小煊找個妻子,讓他知難而退。 老爺子揮手讓管家把棋盤撤下,嘆道,“你現在不想,我也不逼你,但小年夜是什么時候,不準出門,陪我去見見我那幫老朋友?!?/br> 霍煊蹙眉沉思,小年夜霍煊已經計劃好跟時悅過了,沒想到老爺子突然來這出。老爺子已經九十高齡,霍煊并不想頂撞,加上想到以后跟時悅公開,老爺子還要承受一次打擊,霍煊便沒再反駁,不過不代表他改變想法,小年夜他還是想去陪時悅,只是到時看用什么方法脫身而已。 老爺子見霍煊沒反駁自己的話,滿意點點頭,他始終是小煊爺爺,那個小明星還不夠份量跟他爭小煊。 老爺家走進三人,說道,“老爺,車來了?!?/br> 老爺子站起身,說道,“走吧!陪我出去吃個飯?!?/br> 話落,率先走出去;霍煊起身往外走,一直沒開聲的泊遠跑到霍煊身邊,跟他并行著出去,說道,“哥,最近您都好少回家,又不準我去帝華找您,我可想您了?!?/br> 霍煊‘嗯’一聲,腳步并沒停,泊遠一笑,挽住霍煊的手臂,說道,“哥,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嗎?” 霍煊把泊遠手拉開,嚴厲道,“好好走路,” 泊遠俏皮吐吐舌頭,背著手,“哥,之前我想進娛樂圈,才剛起個頭,就被爺爺罵了,看來爺爺是真不喜歡娛樂圈人?!?/br> 霍煊回道,“是罵mama吧!” 腳步頓下,笑容瞬間僵住,泊遠望著霍煊高大的背景,眼睛閃過絲陰森,瞬間即逝。 因為臨近新年,這期節目的小吃并非由觀眾先取,而是節目組自己制定——年糕。 隨著外來文化的沖擊,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機器設備的出現,華國很多傳統手藝已經慢慢流失,小吃就是其中一個。機器生產,千篇一律的制作方法讓傳統小吃失去它應有味道;如果說三十年前,一種名叫年糕的小吃有一萬種做法,現在可能只剩下一千種,華國地大物博,由先輩傳下來手藝漸漸消失,這不單是單純的食物制作,而是一種文化的流失,如果現在不記錄,如果現在不重視,我們還能保留多少祖先的東西留給后代。 文化,文明,即是傳承,也是根。宇宙太大,我們參不透,可我們知曉,我們華國上下五千年,我們的祖先,我們的文明,記載在冊,我們感到光榮而自豪,因為,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我們從何處而來。 這一期,《沖啊,拯救小吃》來到的是南方一座小城,因為其它三位嘉賓在其它地方拍戲或做節目,因此只有時悅跟著節目組一起上機。在酒店美美睡個午覺,時悅剛起床,聽接到導演的電話,說其他三人過來了,讓他到餐廳集合。 時悅換起衣服,拿著手機往外走,心里到底有些緊張,他根本不知道余下的三位嘉賓是誰;反觀其他三人談定多了,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時悅,只因某人曾找過其中兩位嘉賓談打馬賽克的事,至于另一位,打馬賽克的事還是他自己要求的。 “嗨,對手!” 江文,樂壇老將,時悅出道第一張專緝銷量便力壓他同期發行專輯,奪得華語最具有影響力音樂獎。江文長相俊朗,比時悅出道早五年,性格爽朗,四年前跟時悅關系亦友亦敵,倆人沒少在公開場合擠兌對方,卻又惺惺相惜。 “前輩,您好!”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時悅嚇得差點倒退一步;這,態度差別也太大了吧! 霍煊,不假思索,時悅想到這個答案。 “時悅前輩好,我叫顧相亦,今年二十一,讀大三,剛進娛樂圈一年,以后要麻煩時悅前輩了?!?/br> 新人長清秀又不失英氣,才出道一年就拿到這么好的資源,看來,有點后臺。 時悅跟三人紛紛打招呼,小孩直接粘到時悅身邊,向蘊臉有點臭,微撇開頭,江文則把時悅攬過來,半個人都壓在時悅身上。聽著節目組說規則,江文低頭在時悅耳邊說道,“你這人,出道動靜鬧的大,復出也攪得娛樂圈天翻地覆,你是孫猴子還是哪叱?” 時悅低聲笑道,“這不是看樂壇太安靜了,回來熱鬧熱鬧嘛!” 江文翻個白眼,問道,“嗓子怎么樣?” 自時悅復出后,已經四五年月了,才發行一首哥,又是低調,不知道還能不能飆高音?時悅在樂壇時,他妒忌恨,退后江文才覺得自己寂寞;至少那個被推崇到天王地位的藍澤軒他真看不高,出道多少年了,除唱恩怨情仇的抒情曲,連個高音也飆不上,倒會炒作,硬生生給自己戴上頂天王高帽,也不怕壓壞頸椎。 時悅問道,“要來首青藏高原嗎?” 江文把時悅上下掃一遍,努努嘴,“把肺給飆出來了,我拿什么賠給那位??!” 笑容一斂,時悅目光沉如秋水,清亮又靜美;沒想到時悅反應這么大,江文摸摸鼻子,嘻笑道,“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祝福你們?!?/br> “好了,就這樣,為期五天六夜的旅程,希望大家玩的開心?!?/br> 節目組把規則說完便離開,時悅一臉懵逼,剛才被江文一直拖著說話,他根本沒聽到,迷糊間好像說是改規則了,為啥呢?因為這是特制版,沒看嗎?時間都改成五天六夜了。 時悅看著江文,“說啥了?” 江文看著時悅,“說啥了?” 剎時,倆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嫌棄,不約而同伸出手快速把對方推開,異口同聲道,“你別跟我一組?!?/br> 節目組導演離開后,四人就地吃飯,吃完后回房,叫顧相亦的小伙子跟在時悅身邊,臉紅紅說道,“時悅哥,我,我是您粉絲,這次沒想到能遇上您,我太高興了?!?/br> 時悅對這個大學生印象挺好的,禮貌,性子目前看來也不錯,便回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讀哪所大學?” “我在b影,時悅哥是哪所音樂學院畢業的?” “我沒讀書,自學成才?!?/br> “真厲害?!?/br> 顧相亦連連感嘆,又問起時悅以后那些事,不過大多談音樂,很少問到私事,看起挺會做人。 時悅房間最先到,接著是江文,余下向蘊跟顧相亦還在走著;顧相亦看起來心情不錯,一直哼著歌;到達向蘊房間,顧相亦歡快跟向蘊道晚安,沒想到今天一直陰沉著臉的向蘊突然說道,“你最好離時悅前輩遠點?!?/br> 顧相亦疑惑問道,“為什么?哦,是吃醋嗎?我知道,向蘊前輩以前跟時悅哥在同家公司吧!時悅歌還是你前輩,不過聽說后來向前輩背叛永樂,跳槽了,跟著藍前輩了吧!所以應該說,向前輩,你離開時悅哥遠點才對?!?/br> “你……” “向前輩談定,不是誰都那么好脾氣遷就你的,我記得時悅哥剛復出時,就被你的粉絲黑過一次吧!我不介意幫時悅哥復仇的哦!晚安!” 向蘊燃燒著熊熊怒火,踏前一步,直接拎起顧相亦的衣襟,狠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 顧相亦臉色一變,“你想干什么?” 向蘊冷冷一笑,“我讓你……?!?/br> “在這打架不適合吧!”單手插在褲兜里,時悅倚在墻壁邊看著雙人,看那愜意的姿勢,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向蘊看時悅一眼,直接甩開顧相亦,進房甩門;顧相亦仿佛心有余悸拍拍胸膛,而后對時悅笑道,“時悅哥,你怎么來了?” 對顧相亦的自來熟,時悅倒沒讓他改口,現在出門叫哥叫姐,已經成為常態,倒不覺得有什么。時悅走近顧相亦,把手機遞給他,“你把手機漏我兜里了?!?/br> 剛剛去洗手間,顧相亦衣服沒兜,放手洗臺怕臟,就讓時悅幫他裝一下,沒到回來倒忘記拿走了,時悅一進房就發現,便出來送手機,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顧相亦接過來,笑容可掬,“謝謝時悅哥!那個,你剛才看到了,是我不好,惹向前輩生氣了,也不知道他明天能不能氣消,我真不該,今晚我會睡不著吧!” 時悅回道,“放寬心,我也惹過他,跟他師兄弟五年,還是了解他的,他這人雖沖動,暴躁,但不算壞人?!?/br> 聞言,顧相亦高興點點頭,歡樂跑回房;時悅失笑,還是個小孩子??! 一直把耳邊貼在門邊的向蘊站直身,陰沉著臉,把虛隱的門關上。 時悅回房洗漱出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拿起手機看看,并沒來電顯示;自他下飛機打電話給霍煊報平安后,他已經整整九個小時沒說話。時悅囧囧有神,對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無言以對。 時悅拿著手機把玩,透過玻璃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心想著:自他認識霍煊以來,似乎甚至少打電話給他??!不過兩人住一塊,又經常一起出入,很少放開,也沒什么好打的。 那,他要不要打給他?時悅糾結一下,還是沒動作,第一次距離這么遠,總感覺跟在帝都時不同,時悅心底有著莫名的期待。 干等最熬人,不想時候不覺,想了,就著急了。時悅拿出手機,撥給段小樓。小辰在那邊接起爸爸的電話非常高興,難得多話把他這一天雞毛蒜皮的事全給時悅報告,段家的東西很新奇,長的很兇的神仙,還有很大的、會立轉的八卦圖,時悅知道小辰說話不會夸大,最多理解錯誤而已,不過這種情況也很少出現,那說明,段家果然奇特。 小辰的話題讓時悅焦心情況有所緩解,這個電話講了大半個小時才掛掉;時悅一看鐘,已經九點半了。時悅想想,直接打給霍煊,即使想聽他聲音就打唄,用不著嬌情,時悅是這樣想的??上Щ綮与娫掜懥撕芫脹]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