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 = = 于冬榮當晚如約在茶莊見到了自己的大伯于世山。 于世山已經在茶莊了, 下午他和一幫人打完高爾夫球就轉場來這里,眼下剛準備要吃晚飯。于冬榮來得正是時候。 于冬榮沒料到今晚于澤銘也在。吊兒郎當的于澤銘,他最反感的事情是應酬,尤其是于世山的應酬。 于澤銘見到于冬榮, 連忙朝人使了使眼色,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天知道這幾天他是怎么過的。 于冬榮幸災樂禍, 但不表露。 于世山引著于冬榮向人介紹:“吶,這就是我的侄兒, 也就是于世歷的兒子于冬榮,怎么樣?儀表堂堂吧?” 眾人皆是迎合,想他于世山一個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 一手創辦的公司如今壯大成一個集團,分公司也拓展到了國外。 提到于冬榮, 于世山臉上似乎還帶著某種驕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于冬榮是他的兒子。被冷落在一旁的于澤銘則是一臉的沒心沒肺,他討厭死這種逢場作戲了。 席間談笑風生,于冬榮大致知道, 在場的人都是于世山的生意伙伴,相互的利益關系。于世山向這些人介紹于冬榮,其實意思很明顯。 年過半百的于世山, 他急于去尋找一個有血緣關系的接班人,雖然知道公司組織結構最忌諱裙帶關系,可終究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 不想叫外姓人掌管。 于世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材料,雖然有心提拔,但朽木不可雕??偣苷麄€于家上下,如今于世山最中意的人便是于冬榮。為此,于世歷送走他這個侄子去當兵的時候,于世山別提有多生氣。 散席后只留下于世山,于冬榮和于澤銘。 于澤銘喝得有點多,也懶得再說話,索性裝睡。 于冬榮因為喝不得太多久,索性一杯也沒喝,誰的面子也沒給,誰也不得罪。 換了一個包間,環境優美而舒適。 服務員端上來三杯綠茶,于冬榮笑說:“大伯晚上喝茶,不怕失眠嗎?” 于世山躺在椅子上,因為常年游走在酒桌上,肚子已經隆起,說:“喝不喝都失眠?!?/br> 喝了一口熱茶,于世山開口:“冬榮?!?/br> “嗯?!?/br> “我聽你爸發牢sao,說你最近不乖?!?/br> 原來于世山今天找于冬榮并不是談公事,而是家事。 于冬榮沒有料到,也沒有心里準備。但即便如此,他也很淡定從容,說:“大伯您費心了?!?/br> “我有什么費心的,就是聽你爸嘮叨地腦殼疼?!庇谑郎秸f著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兒子。于澤銘正呼呼大睡,好像雷打不動的樣子。 “按照你爸那老古板的思想,他講究門當戶對?!?/br> “是?!?/br> “哈哈,煩吧?” 于冬榮聞言笑笑。 “你爸想讓我來當個說客,他大概以為我是個很好的說客,畢竟我在婚姻這件事情上還是很有經驗?!庇谑郎秸f著就是一臉的無奈,“可我呢,對你們小孩家家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我的確可以跟你說說婚姻?!?/br> 于世山離了三次婚,現在是單身。他對婚姻這件事看得很開,高興就過,不高興誰也別勉強。 于冬榮端坐著身子,準備接受長篇大論的教育,他不是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導,只是在溝通上,于冬榮和于世歷有著巨大的分歧和矛盾。 于世山說:“先聲明,我沒有阻人姻緣的想法。我想告訴你的很簡單,如果你想娶回來過日子,那么兩個人要志同道合,這點跟家世和出身無關。你爸一直強調出身這個問題,其實追其根本說的是這個。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這決定了你們是否能走得長遠?!?/br> 于冬榮沉默地點點頭。 “再說個很現實的問題,人都是會變的。誰能保證一輩子的婚姻?” 一旁假寐的于澤銘聽了只想笑,這位大爺還真說得還一道一道的。 散了之后于澤銘搭著于冬榮的肩膀調侃:“厲害了我的榮,聽說你跟小叔鬧翻了?!?/br> 于冬榮皺眉,“誰說的?” “小叔自己親口說的,他說你鬼迷心竅了?!?/br> 鬼迷心竅嗎?于冬榮心想或許是的,是他一直對初希念念不忘。而今終于得到了她,他更不會輕易放手。 于澤銘游戲花叢,沒有什么深刻的感同身受,他對自己的女朋友也好,但并沒有像于冬榮那般瘋狂。尤其說到結婚兩個字,于澤銘是想都不敢想。好幾段感情,只要女方提到想要結婚,于澤銘會毫不留情地說分手。他自認無法負責對方的下半輩子,只能在分手的時候給上一筆補償費。 “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去環球了?”于冬榮一擊擊中于澤銘的死xue。 “我cao,別提了,真別提了?!庇跐摄懴胪卵?。 于澤銘的環球之行死于腹中,原因是于世山擔心兒子出門會有危險,嚴厲禁止。 現在局勢那么動蕩,還搞什么環球旅行,真是吃飽了撐的。于世山二話不說斷了于澤銘所有的卡,沒給他身上留一分錢?,F在無論是去哪兒都要把于世山都要把兒子帶上,深怕這個小子搞什么名堂。 于澤銘跟于冬榮抱怨自己的苦,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但這正是做父母的心態,即便是在外人看來再通情達理的于世山,在面對自己親兒子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散場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當晚,于冬榮搭乘最晚的一班航班回了烽市。于澤銘是真的覺得這個于冬榮瘋了,一天來來回回的兩地跑不嫌累? 烽市的凌晨到處是大排檔,這個城市以美食聞名,到處是火辣辣的氣息。 落地之后于冬榮打了一輛車直奔家的方向,只要一想到初希在家里,他的心里就暖暖的。 幾乎是一下車于冬榮就心急地搭著電梯往樓上而去。 可是打開房門,于冬榮有些失望,初希并沒有在他的被窩里。 初希膽子小,晚上她倒是在于冬榮這里睡了一會兒,可沒有一會兒就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索性又回了自己的那個小窩。 初希睡覺有開夜燈的習慣,她有點怕黑,尤其一個人住。 于冬榮在自家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轉而去了樓上。 沒有鑰匙,可于冬榮卻能輕而易舉進屋。 凌晨三點,初希睡得正香。 于冬榮動作輕,故意沒有吵醒她。 快速在初希的浴室里洗完澡,于冬榮光著身子就鉆進了小小的被窩。 初希正抱著一只小熊睡得香,于冬榮二話沒說把她懷里的那只小熊扯了仍在一邊,然后把初希那雙小手纏在自己身上。 迷迷糊糊中初希醒了,她眼睛微微睜開見到是于冬榮,還以為在做夢,傻愣愣地說:“不要做了,好困?!?/br> 于冬榮一聽,小腹一緊,抱著初希問:“做什么?” 初希嘴里哼哼唧唧的,又閉上了眼。 于冬榮手往初希身下探去,濕濕滑滑的。 “睡著還做春夢?不滿足你都不好意思說是你男人?!弊齑劫N在初希耳邊說著就扶著自己滑了進去。 當真是一點阻礙都沒有,進入地順順利利。 夢境和現實多少是有區別的,于冬榮進來的那一瞬間初希幾乎是立刻的清醒了,她轉過頭,看到緊貼著自己的于冬榮,驚訝地問:“你怎么進來了?” “直接進來的?!庇诙瑯s說著抱著初希動了動,明顯曲解了初希的意思。 初希被頂地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捂住嘴巴。 半夜三更的,一點點聲音好像都能被無限放大。 于冬榮抽出一只手拿下初希捂住嘴巴的手,說:“我想聽?!?/br> 初希羞羞的,不由自主緊了緊下身,倒惹得于冬榮低沉吼了一聲,“你這個小妖精,我差點要繳械了?!?/br> 小妖精? 初希對這種新詞匯接受無能。 換了一個姿勢,于冬榮轉而來到初希上方。 房間里開著暖暖的夜燈,那夜燈是掛在墻上的小燈泡,看起來尤為溫馨。借著昏暗的燈光,于冬榮看到初希的臉,還有那張他日思夜想的小嘴。沒多想,于冬榮低頭吻住初希的小嘴。 唇舌之間的碰觸一點即燃,初希情難自禁地勾著于冬榮的脖子,撫摸他結實強壯的胸肌。 這場歡愉過后初希感覺粘粘糊糊地很不舒服,小腹上又有于冬榮留下的液體,她準備起身去擦拭,被于冬榮按在床上。 “你躺著?!?/br> 于冬榮用毛巾浸了熱水擰干拿來給初希擦拭。 初希倒不好意思了,于冬榮拍拍她的屁股,笑道:“羞什么,哪里我沒看過的,大腿張開?!?/br> 林晨四點多,于冬榮抱著初希虛虛地瞇著眼睛,他累了。 初希反倒沒什么睡意了,她很意外他這個時候會回來,也很高興他這個時候回來。其實今天晚上在他那個大房子里,一個人的她,心里幻想過他會回來。 被子里的兩個人什么都沒穿,初希的背部肌膚緊貼著于冬榮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的溫度,真實而溫暖。 “快睡,天要亮了?!庇诙瑯s催促,難得他倒是困了。 初希轉過身子和于冬榮面對面。 他閉著眼睛,好看的眉毛眼睛讓初希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 于冬榮的眉眼此時很柔和,他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喃喃地說:“我投降,真的做不動了?!?/br> 初希立馬收手,好氣又好笑。 想來他也是累及了,今天兩地飛不說,早上和晚上還經歷了兩場耗費體力的運動。 = = = 初希的這張小床她一個人睡是足夠的,但多了一個于冬榮就顯得有些局促??蓛蓚€熱戀中的人,睡覺的時候抱成一團,好像再小的地方都不覺得小。不僅床小,連衛生間都很小。清晨的時候于冬榮起床上衛生間,迷迷糊糊地磕到了腦袋。他吃痛了,回到床上抱著初??辛丝兴牟弊?,以示報復之心。 陽光被阻擋在窗簾外,房間內昏昏暗暗的,很適合睡覺。兩個人的這一覺又繼續睡到了上午十點多,后來起了床洗漱完畢直接出門用餐。 昨晚于冬榮和于世山見面除了擺擺家事,倒也說起了一些長遠打算。于世山問于冬榮接下去的日子怎么計劃的。 老實說,于冬榮現在情場得意,所以日子快活一天算一天。況且有個能賺錢的餐廳,別人奮斗一生的房子和車子他都有了,真的不缺什么了。 要說接下去真的有什么打算計劃,那就是結婚。只是這件事,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很難完成。索性現在這個狀態也不錯,初希不著急,他也就不提。 這天下午于冬榮照例巡視了一遍餐廳,然后借機去了商場看鉆戒。 餐廳的工作對初希來說已經是沒有任何問題,她甚至愛上了工作時候的狀態,她很樂意為人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