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內心深處,小麗還抱著一線希望,以前沒談過戀愛,對這段感情很重視,可是第一次就遇到左樂這樣的情場老手。 她落淚,“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是最可靠的,那就是毛爺爺,所以他給我錢,我全部都要,姐,睡覺吧!” 沈落看她閉上眼,心里微微泛疼,可能她是想用孩子,看能不能挽回他,他那種人怎么會看重孩子。 沈落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左樂和小麗在一起時,也是每日甜言蜜語,把她哄的團團轉,可才新鮮的多久,就膩了。 又想到自己,秦爵也是每日,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這都兩天了,也沒來個電話,說什么一刻也不想分開,真的分開了,他可能也無所謂了。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卻突然響了,看到顯示的號碼,心里一輕,可又想到兩天沒聯系自己,又覺得好悶,穿著鞋走向陽臺,接聽放在耳邊,也不說話。 “落落,很抱歉,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呀,每次來這座城市,都會遇到臺風,剛剛恢復通訊,第一時間就趕緊給你打電話?!?/br> 沈落聽他這么解釋,心里舒緩了,“那你注意安全,不要太累了!” 秦爵站在酒店寬大的窗戶旁邊,聽到她的話,心里暖暖的,這就是被人牽掛的感覺,聲音放的低緩。 “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你自己就行了,其他沒什么,就是很想你,特別是這個時候,想抱著你,和你做最親密的事,多久都不夠,分離,是一件痛苦又折磨人的事兒,可是不分離,永遠體會不到感情的濃度,下次我出門,說什么都要帶上你,你想我嗎?” “誰想你???”沈落心里快速跳動了幾下,聽了他的話,臉有些發燙,想到小麗,正被愛情所苦,不能在她面前表現的,太過甜蜜,和他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本以為小麗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重新躺下,剛想熄滅燈,卻看到她睜開了眼睛。 “落姐,是秦先生的電話吧?”她看似問,語氣卻是肯定。 沈落笑笑沒回答,拉了拉被子,只聽小麗又說,“秦先生,真的挺好的,之前聽左樂說,他為了你,可是費盡心機的,你住的公寓,說是醫院的,其實是秦先生的,為了讓你住的舒適些,真有心!” 沈落怔愣了片刻,這個她從來不知道,又想到,他剛剛電話里說的話,胸中有一股情緒,漲得她胸口有些酸,卻并不覺得難受,突然間又好想他啦,但是沒表現出來,拍了拍身邊的女孩兒,“早些睡吧!” 第二天早上,沈落睜開眼沒看到小麗的影子,起身去洗手間,推開門,就看到她怔怔的發呆,看到她手里的驗孕棒,一道紅,一道淡紅,果然早孕! 小麗突然蹲地上就哭了,沈落頓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緊緊的把她抱住,陪著她犯愁。 小麗突然擦了一把眼睛,變得十分堅強,“落姐,你別擔心,就算分手,我也得找他說清楚,走,上班去!” 沈落看她一臉平靜的洗漱打扮,最后倆人一起出門,她心里還是不安的,老害怕發生什么事兒,在醫院,時不時的去看她一眼,并和她約好晚上倆人還住一起,一連兩天沒有異常,她才稍微放下心來。 張曼文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很憋屈,在她的人生二十多年里,除了秦爵,她從沒愛過任何一個男人,能嫁給他,是這輩子為之奮斗的頭等目標。 可是這個希望,剎那間破滅,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一個嫉妒得發狂的女人,沒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如果得不到,她也不會讓他好過,哪怕都毀滅也在所不惜,這就是她此刻的心里,她把林月弄回來,就是要破壞秦爵和沈落的關系。 她以前能把林月逼走,現在照樣也能把沈落逼走,但是逼走他身邊再多的女人,他也看不到自己,這才是最可悲的。 張曼文在公司的職務被解除,如今每日在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黯然身上。 房間里響起敲門聲,片刻張母開門進來,看到女兒神情暗淡無光,忍不住心疼,知道都是因為秦爵那個混蛋。 秦爵做不了張家的女婿,她也很惋惜,可是男人都是無情的,他愛你時,能把你捧到天上,他不愛你時,可以無情的把你踩到塵埃里。 “曼文,下去吃飯了?!?/br> 張曼文十分有情緒的說,“不吃!” “你不吃飯怎么行,看看現在都瘦成什么樣子了?!睆埬笡]辦法,只能陪著傷心。 “媽,我想靜一靜,你不要在這里吵我!”張曼文臉上帶著不耐煩。 張母臉色有些難堪,但又不忍心責怪她,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張云城推門進來,看到母女二人之間的氣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冷哼一聲,威嚴的說,“本事沒多大,脾氣還不小,天天擺個臉色給誰看呢?” 張曼文對老爹還是有些畏懼的,動了動唇,忍住沒開口。 “沒一點兒出息,天下男人又不是只有他秦爵一個,那么多年,你都沒辦法留住他,只會在這兒自怨自艾,你還好意思發脾氣?” 張云城拄著拐杖,心里一片凄涼,秦爵那小子,沒能為他所用,實在是太可惜,許多事還得仰仗他,又不敢直接和他撕破臉。 張曼文覺得為了這個家,她已經犧牲夠大了,到頭來,老爹還這么數落她,她哭出了聲,“爸,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那么多年沒留住他,難道只怪我?你們哪一個為我想了,我都那么大了,你們不主動提出結婚,還拿著端著,顯得我尊貴,等著他上門提親,現在好了,他被狐貍精勾去了,你們還怪我沒本事?” 她委屈的大哭出聲,張母畢竟心疼女兒,上前安慰,又不敢頂撞張云城,小心謹慎地說,“女兒已經夠難過的了,你就別說她了?!?/br> “都是你慣的,廢物母親生個廢物女兒!”張云城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摔得啪啪響,陰沉著一張臉出了門。 張母這輩子,沒能幫他生下兒子,一直都心存愧疚,在這個家里忍氣吞聲,刻刻看他臉色,也不敢發作,母女倆無語哽咽。 張曼文猛然站起身,拿起包,甩手出門,騰騰騰下樓,像是沒聽到母親的喊聲一樣。 張云城坐在客廳里,冷冷地看著她,“干什么去?” “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事事向家里報備?!睆埪恼f,“我走,反正你們又不待見我?!?/br> “曼文,你去哪里?讓司機送你?!睆埬覆环判牡膹臉巧舷聛碚f。 “走,有本事就別回來!”張云城怒火攻心,掃了張母一眼,她滿臉焦急,還是立馬止住了腳步。 張曼文從車庫里開著車子,可就在她剛出門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子,尾隨著她。 晌午的街道上,沒什么人,陽光也是火辣辣的,張曼文氣憤出門,可出門后,又不知道該去哪里,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了幾圈兒,最后在一家商場門口停住,口有些渴,就到一家冷飲店,點了一杯果汁。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年輕人坐在她對面,抬頭一看,居然還是熟人,狗仔吳明。 張曼文輕視的看他一眼,對于這個眼里只有錢的男人,她從心里面鄙視。 說實話,他們已經有好久沒聯系過了,本以為他拿了錢,已經離開s市了,卻不想,又出現的自己面前。 張曼文想當然的以為,他還想從自己這里得到好處,一個小小的狗崽,她還不放在眼里,冷哼一聲說:“你怎么還沒死?滾!” 吳明笑得十分諂媚,“張小姐,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何必一見面就拒人千里呢?” 張曼文從心里就看不起他,高傲的喝完果汁,站起身就走,胳膊卻被吳明扯住,她嫌棄的皺著眉頭,“松開!” “張小姐,我知道你恨一個人,我有辦法如你所愿,你坐,咱們細談?!眳敲髂樕蠏熘ǖ男?。 張曼文知道他就是一個jian詐小人,只要給錢,什么事都敢做,她這一段時間過的都特別堵悶,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出胸中的這口惡氣。 再加上吳明花言巧語,她心思松動了,慢慢的坐了下來。 吳明又點了兩杯紅酒,把其中的一杯推到她面前,“我們慢慢談,價格好說?!?/br> 看著張曼文把那杯紅酒喝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兩人正準備談事情,只見冷飲店外走來一男一女,二人居然是丁暖暖和趙衍。 丁暖暖找人打劫了沈落之后,每日惶恐不安,可一切居然風平浪靜,警方只抓了車的主人,并且還已經結案了,她放下心來,看來秦爵也不過如此,外界傳的有些言過其實了,或許沈落在他心里并沒有什么位置吧,所以她膽子大了。 可是她在s市找不到工作,老爸一直到現在,還在接受調查,本來打算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去別的城市,可巧居然有一家醫院的院長,約她來面試。 本來是約的醫院,可院長突然有事,辦完事在這冷飲店里歇歇腳,就打電話讓她來這里見面。 還說醫院是新開的,需要不少醫療人員,剛好趙衍被提前釋放,丁暖暖就帶他一起來了。 趙衍出獄后,兩個被生活打擊的人,抱在一起茍且,尋找心靈上的慰藉。 吳明看他兩個人走進來,他露出狡猾的笑容,他在幾天前,才和趙衍認識,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昨天彭老大說了,只要他把這件事做好,就會把他的借條還給他,并且以后,他就是彭老大的生死兄弟,這可是天上掉餡兒餅的事,他一定會不辱使命。 趙衍他們也連忙過來打招呼,丁暖暖和張曼文認識,幾個人就坐了下來。 丁暖暖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說院長在三樓,讓她快過去,她面上對著張曼文笑,心里卻在咬牙切齒,之前還說自己是她的好姐妹,如今遇到困難了,她不幫就算了,還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丁暖暖離開之后,趙衍也要了一杯酒,邊喝邊等消息,他抬眼打量著張曼文,果然是名門千金,氣質就是不一樣,他骨子里,還是有yin邪之氣的,特別是一杯酒下肚,胸中開始燥了。 吳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說,“衍哥,你和張小姐先坐著,我去下洗手間?!?/br> 張曼文喝了那杯酒之后,感覺頭有點兒暈,本以為是傷心時喝酒容易醉,并沒有想到其他。 她和趙衍不熟,正想起身離開,可是突然間就天旋地轉,趙衍慌忙走過去,紳士的扶住她,“張小姐,你喝醉了!” 張曼文抬起頭,意識模糊了,眼睛有些迷離,面前的男人,慢慢幻化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她的男人。 “是你?” 趙衍愣了一下,看她目光似水,骨頭軟了,可怕的是,此刻他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guntang,麻木的點了點頭,“是我!” 張曼文頓時大哭,的抓著他的衣服,“你為什么喜歡那個狐貍精,我不漂亮嗎?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漂亮,沒有狐貍精!”趙衍胸中越來越燥熱,渾身的血液在翻滾,在逆流,壓都壓不住。 女人馨香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他懷里,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居然把紅唇獻到他嘴邊,薄唇觸碰的那一刻,雙方體內的火被燃爆。 趙衍胸中的火焰,猛烈的他快要爆炸了,這一刻,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阻止不了他,他抱起她的身子,快速走出門,到了附近的酒店。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兩人如干柴烈火一般,來不及走到床邊,就開始相互撕扯衣服。 倒在床上的時候,恨不得把對方吞進肚子,抵死纏綿,纏繞在的一起的兩具身體,在做著劇烈的運動,根本也發現不了,窗戶上,早有一架隱形的攝像機。 丁暖暖面試過之后,興沖沖的下樓,看到原來的桌子旁,空無一人,片刻吳明從洗手間回來,一臉疑惑地說,“這倆人吶?” 問了旁邊的服務人員,服務員說,兩人相攜著出門了,好像是去了旁邊的酒店。 丁暖暖和吳明出了冷飲店的門,就往旁邊的酒店奔去,這家酒店沒什么檔次,管理的也不怎么嚴格,服務員可能是個新來的,幾個嚇唬之下,就泄露了客人的隱私。 “可能他們談工作吧,我就不上去了?!眳敲鳑]陪她上去,借口有事先走了。 丁暖暖撞開房門的那一刻,就看到兩個白花花的身體,已經負接觸的,在做著有氧運動。 她怒火一下子躥向頭頂,用力把他們拉開,抬手扇了張曼文一個耳光,“你個不要臉的,怪不得秦先生不要你,原來你是這么一個賤貨,敢上我的男人她,是不是沒男人要,那里癢了?!?/br> 劈頭蓋臉的廝打起來,兩人還沒從情潮漣漣中,回過神兒的,被打的有點蒙。 張曼文面色潮紅,幾個耳光下去,馬上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惡心,又羞愧的想吐。 她保存了20多年的處子之身,就這么被一個猥瑣,又不明不白的男人給毀了,他連秦爵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又羞又惱,和丁暖暖兩個人扭打了起來,打著,嘴里還罵著。 丁暖暖進來的時候,看到眼睛的情景,哪里還記得關門,旁邊的住戶,還有酒店的服務人員,很快就把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有人拍起照來,張曼文意識到什么,忙拉著被子把自己蒙起來,丁暖暖怒火攻心,撕扯她的被子。 趙衍慌忙穿上衣服,把門關上,這會兒酒全醒了。 張曼文臉上被抓了不少指甲痕,樣子十分狼狽,她氣得雙手顫抖,“我要告你強jian,讓你去坐牢!” 趙衍這時害怕了,他剛從牢里出來,可不想再進去,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嘴里大罵自己是畜生。 丁暖暖伸手把他拉起來,慫包,“告啊,張大小姐,你丟得起這個人嗎?” 張曼文眼淚在眼圈兒里打轉,如果這事傳出去,她再也沒有臉活了。 經過丁暖暖一提醒,趙衍知道大家小姐最注重的就是名聲,“張小姐,你要告我,我無話可說,我到沒什么,反正做過一次牢,可就怕張小姐,你的名聲毀了?!?/br> 張曼文顫抖著手,穿上衣服,她就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會突然醉了,頓時想到了什么,“一定是吳明在我酒里做了手腳!一定要找他算賬?!?/br>